《[HP/伏哈] ghost》喻春天

95、马尔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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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把一枚盛着晶莹绿宝石的戒指拿在手里一抛一抛，这戒指上的宝石发着莹莹的绿光，正中刻着一个精致的蛇状纹样。
　　“把马尔福从他自己家里救走——哈利，这是个十分拙劣的借口。”汤姆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哈利在他话音刚落立刻变得有些窘迫。
　　“我不想那么被动。”哈利踌躇了一会，承认道，“回到霍格沃茨，一切线索就断了，凤凰社会把我保护起来——我就什么都无法弄清了！”
　　“你认为戒指会告诉你？”汤姆扬起了一边眉毛，“我想你应该发现，他和我非常不同吧？”
　　哈利也理解他的言下之意，如果对方是戒指，那么哈利可能有危险。
　　但哈利一直有一个猜想，从他见过戒指之后就有的猜想，他很想要去确认一下——这需要和戒指交流。
　　另一方面，他觉得，如果戒指在这时候发现了哈利离开这里，那么汤姆和邓布利多的计划肯定会失败——戒指一定会改变计划转而寻找哈利，很可能会攻击霍格沃茨，那汤姆他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拿到挂坠盒后再去探索帷幔了。
　　“还有，我想找马尔福弄到那个消失柜。”哈利继续说，“你——还是他，都不会轻易下定正面攻击霍格沃茨的决心，但从消失柜进来就不同了，既然都被抓到这里来了，我才不会空手而归。”
　　汤姆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会儿食指。
　　他露出了一个略有揶揄的笑意：“啊，看来我们的救世主终于准备自己行动了。”
　　“我本来就是自己行动的！”哈利不满道。
　　“邓布利多军？”
　　“其实它的全名是‘防御协会’，虽然它确实有邓布利多军的意思了。”哈利叹了口气，又觉得汤姆游刃有余的姿态有点儿碍眼，他上手去掐汤姆的脸颊，“你要纠结这件事吗？那么，里德尔，你凭什么把我们研究出的的专属标记改成黑魔标记？”
　　说实话，哈利纠结这个很久了。
　　先不说那个主仆属性——以哈利对十六岁汤姆·里德尔的了解，他偷偷搞这种事属于意料之内，鉴于他从不使用标记的主仆功能，和这个誓言最终在恢复记忆的事上立了大功的份上，哈利可以不追究。
　　但是——这居然是黑魔标记的前身！的确，他把它改了不少，几乎和哈利那个完全不一样，但他后来把新改的标记批量打给食死徒！
　　批！量！
　　当年哈利兴致勃勃和他弄这个的时候——他们明明决定要弄出一对独一无二的！
　　汤姆明显噎了一下，少见的，这位黑魔王大人流露出了一丝丝慌乱。
　　“.……大概，时间修复的时候我把它一起忘了？”
　　哈利眯起了眼睛，他忽然靠近了汤姆。他们本来已经分开到床的两边，现在他们又几乎紧挨在一起了。
　　把一直回避在心底的话和感情说出来之后，哈利感觉轻快多了，靠近汤姆对他来说又像曾经那样理所应当。
　　但同时他也知道——汤姆和一眨眼就从格斯特时代回到哈利时代的哈利不一样，哈利的身份认同问题不会出现在汤姆身上，但他有自己的难题。
　　比如——他显然比以前更难以招架哈利。
　　“真的？忘了？”哈利盯着他，首次，那双游刃有余的红眼睛，流露出了一丁点慌张的神色，没有直视哈利的眼睛，反而视线向旁边溜了一点。
　　哈利在他嘴角啄了一下，在汤姆想要亲回来的时候，又直起身子拉开了一点距离。
　　“你骗我，所以你不能亲我。”哈利得意洋洋地说，“现在我有理，所以我可以亲你。”
　　汤姆想起身，但被哈利制住了，他又蜻蜓点水地亲了汤姆的脸颊一下，在汤姆想要回吻的时候再一次避开了。
　　他能很清晰地看出那双红眼睛猛然变动的神色波动，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立刻翻身把哈利压住，但哈利也眯起了眼，用眼神表达了警告，表明自己还在生气。
　　汤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处在极力忍耐之下。
　　“好吧……我很抱歉，那是我的错。”他认命似的举起双手，“不过，标记——我有在挽救。”
　　哈利很好奇他说的挽救是指什么——但比起这个，哈利更想趁机更进一步，达成自己的目的，于是他先一步说道：“那么我们就达成共识——我先留下来。”
　　汤姆立刻从旖旎的状态恢复了清醒，一旦他彻底恢复，哈利觉得自己就很难再说服他了。于是哈利再次抢先道：“否则我就会一直生气！”
　　“哈利，”汤姆蹩起眉毛，“这很任性。”
　　哈利无视了他的话。
　　他们再次对峙起来——但没对峙多久，就像无数次他俩对峙的结果一样——哈利赢了。汤姆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挥了一下魔杖，一个晶莹的绿宝石戒指停在了他的手心。
　　他拉住哈利的手，把它戴上了食指：“如果戴在这里，它能够保护你免受蛇语咒——也就是说，这屋子不能再困住你。”
　　“戴在其他手指上呢？”
　　“会变成一个门钥匙，”他说道，“你戴上它，它就会启动，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汤姆顿了一下，他摩挲着哈利的无名指：“记住，只有这根手指戴上它，会变成门钥匙。”
　　哈利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脸忽然有点热，他向后退了退，退回了床的另一边。汤姆似乎被他逗笑了，挑起眉毛看着他：“真的？在你刚才那样之后？”
　　哈利决定讨回点脸面：“是你太怪了，为什么一定是无名指？”
　　汤姆轻笑了起来。
　　“带到我身边，当然是无名指。”他意有所指地说道，哈利觉得自己的脸又热了一些。
　　“不过，这个戒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又十分诚恳地说，“我本来预计会给你戴上的那个现在变成了人——非常遗憾。我一直认为，只有我的家族的戒指才配得上。”
　　——
　　哈利停止抛接那个漂亮的绿宝石戒指，他拿起它，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它戴到了食指上，
　　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静悄悄的。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他的手握住这间精致屋子的门把手。成功，没有东西阻止他触碰门把手，接下来，他用了点力气，把它打开了。
　　没有结界阻止哈利向前。
　　他向后看了一眼，几个魂器仍然摆在书桌上，发出嘶嘶的诅咒声，屋里空无一人。家养小精灵会在明天早上给他送早饭，所以如果他必须在小精灵出现前赶回这间屋子，否则戒指就会发现他。
　　哈利在心里捋了一下自己的目标：首先，他要找到德拉科·马尔福，把消失柜在哪里问出来，然后用它把那些魂器全部运到霍格沃茨。最好，马尔福可以跟他一起离开这，虽然这是马尔福庄园，但留在这儿对马尔福来说很危险——黛西和戒指都随时可能拿他当威胁哈利的工具。
　　这些事不需要做得太快，他需要为汤姆和邓布利多拖延点儿时间，最好有几天，他不清楚拿到那个挂坠盒需要多久。
　　这是告诉汤姆的部分。
　　没告诉汤姆的部分——在把那些事做完之后，哈利想要和戒指接触一下。他觉得——当然，现在只是猜测——戒指在躲着他。
　　家养小精灵、黛西、斯内普（虽然这是汤姆假装的），他派遣了这么多人来和哈利接触，自己却唯独不来。
　　他把他带回来两周，除了一开始的接触，他们完全没见过面。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或者，至少不符合汤姆的常理——虽然哈利坚决把他们俩分开，但汤姆也说过，他的魂器和他是一个人。
　　至于他们的不同——哈利倾向于认为，和汤姆试图用自己的一片来换哈利的行为有关。
　　虽然是一个人，但汤姆对戒指，可以说有十成十的不耐烦——他对其他的魂器并不会这样。更何况，戒指不仅是他灵魂的一片，献祭所用也是他自己，它本来应该是汤姆最珍重的东西之一。
　　他本可以只是削弱戒指，让它重新变回一个魂器的，杀了戒指，虽然是斩草除根的办法，但也会削弱汤姆。
　　但汤姆从头至尾，想得都是杀死戒指。
　　仅仅因为戒指是那个没能换回哈利的魂器，汤姆就会对它这样恼怒吗？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戒指没能做到换回哈利，它本来也只是一个魂器，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物体，汤姆为什么要把愤怒全发泄在一个物件身上呢？
　　只有一个可能，也许戒指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没有意识的魂器，它的意志和主魂产生了分歧——或许，就是因为它不肯换，才导致那个仪式失败了。
　　所以戒指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又为什么要避开哈利？
　　哈利一边想，一边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他决定还是先要找到德拉科，按照汤姆的说法，德拉科一直待在二楼他的卧室里。
　　他走过去的时候，有人正快步从他身边走过，他屏住了呼吸，能听到声音有点儿断断续续。
　　“——他什么时候能离开这？！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他太脏了，还偷吃了——”
　　“我不明白黑魔王为什么要给他那只手——他真的——那只耗子——！”
　　耗子？
　　哈利顿住了脚步，他感到一股陈旧的怒气忽然从他的胸膛升了起来，越烧越涌，他深吸了一口气。
　　小矮星彼得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