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108、魔法部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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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我的朋友们？”戒指微笑道。
　　和哈利猜想得差不多，经历过一开始的交头接耳后，甚至没用多长时间，食死徒们就开始一批批地低下了头——意味着他们认可了这个提议。
　　“那么，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说，显然，成为金字塔中第一个几近塔尖的人，让她非常的激动，她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比平时更疯狂的狂热，一眨不眨地盯着戒指，哈利却莫名地在她这张和黛西完全不一样的脸上看出了相似的轮廓。
　　“我们是从名单开始抓出这些老鼠吗？”她问道，话音刚落，格林格拉斯的家主已经被迫跪在了地上——无杖魔法，哈利飞快地认了出来，格林格拉斯看起来被什么东西狠狠压在了地上，他哀嚎了几声，但没能起身。
　　平时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食死徒也默契地离开了他，他真的像一只突然现身，格格不入的老鼠一般。
　　除了那些食死徒脸上的不是嫌恶，而是贪婪——抓出一只老鼠，就意味着他们中的一个可能得到无杖魔法的奖赏，没有人能在这样的诱惑面前控制得了自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批名单有格林格拉斯——”她一边说，一边向哈利和汤姆这边看了过来，哈利忽然不妙地想起来，他和汤姆现在假装成的正是她所提及的第一批名单上的赛尔温和诺特，“还有——”
　　“不用着急，贝拉。”戒指非常温和地说，他抬了抬手，放开了格林格拉斯。这个一向中立胆小的金发男人跪在地上咳了几句，快速退进了人群中，“我还没说完。”
　　贝拉恭敬地退后了一步，戒指向汤姆和哈利这边走了过来。
　　“如果你们仔细看一看身边的人，”戒指轻声说，“会发现前两批名单上的人几乎都不在这里，只有背叛我们的人才会退出食死徒集会，他们是老鼠无需多言。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对那些仍然在这里的这些人动手。”
　　戒指已经摆明了所有名单都是背叛者的记录，为什么这时候要说这些？尤其是，哈利记得没错的话，前两批名单是汤姆选的，显然这些人应该是戒指的敌人。
　　哈利还在思索戒指的目的时，汤姆已经冷哼了一声。赛尔温当然不应该对黑魔王发出这样轻蔑的声音，贝拉立刻恼火了起来，但汤姆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在她发动的同时消解了一道魔咒，两种魔咒的亮光交错在一起，闪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赛尔温也不可能对黑魔王发出嗤笑，哈利的目光立刻向汤姆落了过去，他要在这里暴露，还是——
　　“我以为你会装得更久一点，主魂。”戒指轻轻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楚，大部分食死徒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当然，对于从未听说过魂器的人来说，‘主魂’是一个相当奇怪的称呼。
　　“你马上要摊牌，装得再久一些没有必要，不是吗？”汤姆说道，他的身量增长，赛尔温的外形逐渐消失，哈利听见了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连贝拉特里克斯都没能控制住表情，睁大了双眼。
　　两个一模一样的黑魔王，除了眼睛颜色不一样，哈利叹了口气，这场面确实足够炸裂了。
　　哈利正打算也解除变形术的时候，汤姆轻微地冲他摇了摇头：“注意周围。”
　　戒指既然知道赛尔温是汤姆，肯定也知道诺特是哈利，哈利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保险起见，他决定听汤姆的。
　　哈利没动，出乎他意料的是，戒指也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落在他身上，哈利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得出来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要我说，任何伟大的故事开头都应该足够精彩。”戒指说，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从他开始，你们怎么想，朋友们？”
　　他甚至不打算向食死徒们解释一下两个黑魔王的事。哈利皱起了眉毛。
　　“可他是——”格林格拉斯恍惚地说，“……他是假冒您的人？”
　　“你可以这么说，”戒指坦白道，“也可以说，我是假冒他的人。”
　　贝拉转过了头，连她都露出了明显迷茫的神色，汤姆嗤笑了一声，拉回了大多数食死徒的注意力。
　　“说真的，这重要吗，贝拉？”他问道，戒指随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重要的是，我们的事业要从这里开始。”戒指接话道，“我以为你早就分不清什么是重要的了，主魂。”
　　汤姆没说话，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一个蒙面的食死徒对汤姆举起了魔杖。然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贝拉抽出魔杖，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很快，像海浪一波波涌起，所有的魔杖几乎都对准了汤姆。
　　重要的再也不是谁才是真正的黑魔王了，重要的是戒指是那个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他能给他们能力。
　　“你认为这能够说明什么吗？”汤姆冷笑了一声，“说真的，你在期待什么？我会因为食死徒的倒戈感到悔不当初？”
　　“不，你我当然都知道，我们的朋友们是多么容易倒戈。”戒指说，他仍然微笑着，哈利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愤怒，“但我们曾经绝不可能让这件事发生，但看看你吧——你正在因为愚蠢的感情失去我们得到的一切。”
　　“如果不是我，站在这里的可能就是黛西·卡罗。我又救了我们一次，主魂。”他说道，“你仍然认为我是错的？如果当年我没有阻止你——我们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输了。”
　　“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有这么缺乏自信。”汤姆说，他冲戒指摇了摇头，没向那些魔杖们施舍一眼，“很难相信你浪费这么多时间只是试图以这么无聊的戏剧方式证明你是对的。”
　　戒指的手指动了动。
　　哈利立刻警觉起来，但什么也没发生，他的精神比以往更集中在戒指的手指上——忽然，他发现，戒指里德尔手上那枚精致的黑曜石戒指，似乎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它看起来光泽黯淡了很多，表面也没有曾经那么光滑，哈利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好像不是原本的那一颗黑曜石。
　　他正想再仔细看时，忽然，戒指打了个响指。
　　哈利想都不用想，立刻发动了一个强力的盔甲护身，金色盔甲光芒和数十道同时发射的魔咒碰撞在一起，撞击出激烈的闪光，汤姆一动不动地站在盔甲的保护下，有几道绿色的光芒几乎只差一寸就打到了他的鼻尖。
　　他额间的发丝随着魔咒扬起的风小幅度的起伏了一下，毫发无损。
　　哈利向前了几步，一同藏到盔甲金色的光芒之下——他用了所有的注意力去施展盔甲护身，变身术已经失效了。
　　“波特！”他听到不少人惊声道。
　　戒指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讥讽道：“你也不遑多让啊，主魂，救世主的保护，这对你来说是胜利，是吗？”
　　哈利愣了一会儿，很快意识到戒指在说什么。
　　怪不得他在那里兀自说些激怒戒指的话还不防御，之前又不让哈利卸下伪装，他笃定了哈利肯定会在戒指攻击的时候有所动作。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时候去炫耀这个？”哈利接近了汤姆，翻了个白眼，语速极快道，“你比他还无聊，里德尔。”
　　“我只是确保激怒他。”汤姆小声道，但哈利发誓他绝对看到汤姆的唇角上扬了一些，又飞快克制地收了回去，转瞬即逝地让哈利差点以为没看清楚。
　　气氛太过紧张，哈利几乎忘记他们的计划了。激怒戒指，再让他以为他成功压制了他们，是他们来到这里最大的目的。但说实话，他们之前在这个计划上有过分歧，即使哈利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汤姆，他还是有几分犹豫。
　　因为那个计划充满了一步错即满盘皆输的可能性……就像刚才一样，如果哈利没有迅速反应，计划就在此失败了。
　　又像那个药一样，擅自决定——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回味那场分歧的时候。
　　汤姆抽出了魔杖，他耸了耸肩：“很遗憾，你也发现我们对胜利的定义已经不同了。”
　　哈利竖起了盔甲护身，汤姆的魔杖像是跳舞一般优雅地在空中划了一圈。
　　一条全身燃烧着幽幽冥火的大蛇从人群中现身了，在人群的尖叫中，另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大蛇也从天而降，黑色的眼睛和红色的眼睛平静地对望着。
　　随着两条大蛇同时吐出信子，无数魔咒像接到命令一般，同时从魔杖中发出，从天而降，被金色的盔甲一道道消解，整个大厅陷在来了一片翻飞的光芒中。
　　汤姆挑了挑魔杖，一列火焰骑士应声而来，哈利在他身后挥手，给他们加上一层银色的盔甲。
　　但即使是这样，光靠他们不能坚持多久。有几个火焰骑士已经消散在了空中。
　　哈利眯起眼，最大限度地保持冷静。是的，保持这样，他们在之前已经讨论过，戒指不会在这个时候杀死他们。他们必须要耗到戒指认为已经彻底控制住了他们，或者，彻底地失控也行，但哈利觉得从现在的情况看很难做到后者。
　　刚刚戒指的愤怒也已经证明了他们的猜测——戒指想要证明自己比主魂更正确，这欲望已经干扰了他的判断。
　　否则，蒙骗食死徒，早一点干脆利落地除掉和他分歧的主魂，显然是比在食死徒面前公布他们俩都是黑魔王并且赌食死徒会公然选择他更好的办法——谁也没法确定，尤其是像贝拉这样愚忠的人，会不会真的只认汤姆·里德尔。
　　他这样做，就像汤姆说的，只是想要证明他是对的。接下来，他还会为证明他是对的做更多没必要的事——这就是他们的切入点。
　　有一个火焰骑士在他面前倒下了，它浮在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了下来，哈利太沉浸于寻找他们计划开始的时机，以至于根本没发现。
　　然而，他面前那个几乎被拦腰砍断的火焰骑士手中的剑，莫名其妙地自己浮了起来，他听到一声熟悉的男声喊道：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罗恩浮起的利剑一剑向一个食死徒的胸膛直刺，把他掼到地上。
　　“梅林啊，”他惊恐地喊道，“我没杀了他吧？”
　　哈利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紧接着，他发现不少他熟悉的人加入了战局——他的目光迅速和汤姆对上，对方隐秘地摇了摇头。
　　不是计划中的一环，但正如凤凰社最擅长的那样，他们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