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106、魔法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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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她一直把挂坠盒戴在身上？”汤姆微微睁大了眼睛，但他等了一会儿，，哈利还没有回答他，遂无奈道，“哈利，是我。”
　　哈利回过了神。
　　他已经第三次无视面前这个人了，魔法部让他有点儿紧张，汤姆和他又都变成了他毫不熟悉的模样。他们本来想参加小矮星彼得的审讯的，但是来晚了，当他们走进魔法部的时候，审讯结束的钟声已经响了起来。
　　“我又忘记了。”哈利说，“我叫什么来着？”
　　“诺特。我以为你应该有个同学姓这个的。”汤姆说，他放低了声音，穿着黑袍的巫师们鱼贯而出，哈利注意到，几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纳西莎·马尔福，相比起其他人，她还镇定自若一些，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
　　“我跟斯莱特林的所有人都不熟。”哈利小声道，“所以，这就是你的名单里的人之一？”
　　“差不多。我暴露了两个给你，以后我要同等的情报换回来。”汤姆说。
　　“你太小气了！”哈利不易察觉地快速伸手，掐了他的胳膊一下，拉回了话茬，“我觉得应该是戒指给她的，她才那么得意。”
　　“显而易见。”汤姆说，“如果是这样，他强大到能够显出实体就不奇怪了。”
　　哈利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他立刻想到了二年级时日记本的那一次——它吸食了金妮的精神，并想在最后占据金妮的身体。看来是差不多的情况，这一次，戒指通过黛西的精神变得强大，甚至形成了实体。
　　“小马尔福告诉你，他几乎叫了所有的食死徒来？”汤姆问，他的神情看起来若有所思，哈利直觉这可能有点儿什么。
　　“对，我猜，他可能想当众放弃小矮星彼得——也意味着当众放弃黛西。”哈利回答，“等一下，他们好像都在往一个方向走。”
　　汤姆什么也没说，人流攒动，他们跟随人流向前。哈利凭着他寥寥几次来到魔法部的记忆，判断他们大概是在往神秘事务司的方向走。
　　“我不敢相信能出这么大的乱子。”一个魔法部官员说，他正跟身边人搭话，“这是十六年的冤案啊！”
　　被搭话的人不发一言，面色沉郁。
　　“你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活着吗？我是说，梅林，如果他不是食死徒——他现在藏到哪去了？老兄，我怀疑，他可能已经死了。”魔法部官员继续说，“你怎么不回答？真是一场好长时间的庭审，你中午想吃点儿什么？我在旁听席的时候就已经饿了。”
　　那个人仍然不搭话，逼问的时间久了，才惜字如金似的：“我还有事，罗伯特。”
　　“是食死徒吗？”哈利轻声问道。
　　“是夺魂咒。”汤姆向他的方向瞟了一眼，眯起了眼睛，他的表情似乎更认真了些，“.……看来他认为计划一定能成功，否则他不会愿意消耗这么多魔力。”
　　“什么？”
　　“这个大厅，除了食死徒，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被夺魂咒控制着。”汤姆说。
　　哈利愣了一下，他环顾四周，除了他脸熟的食死徒们，大多数人都面部僵硬，少见有活人的样子。
　　他一下子想起了岩洞里那些不断攻击他们的阴尸。
　　“那些阴尸是他控制的？”他低声问。
　　“是的，不过当时他应该没有直接控制，只是给阴尸留下了命令，我猜他用那些阴尸试验出了大批量控制人的方法。”汤姆说，“原理不会差得太远。”
　　“这需要多少魔力？他竟然能同时控制这么多人？”哈利震惊道，随即，他疑惑地问道，“我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既然能同时控制这么多人，他干嘛不控制食死徒们？”
　　“我想……食死徒应该是他的饲料。”汤姆沉吟了一会儿，“我们先去神秘事务司。”
　　饲料？哈利不是很明白，是指他打算让他们和黛西一样吗？但有这么多食死徒，他总不能一个一个给他们发魂器来吸食他们的精力。
　　如他们所料，神秘事务司挤满了食死徒，黛西站在中间，焦虑地走来走去，她的状况已经非常差了，戒指里德尔依然不见踪影。因为之前魔法部大战的缘故，这里的大部分摆设都已经被清除，空旷的屋子让沉默的氛围更加诡异。
　　贝拉特里克斯第一个打破了寂静。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她高声道，“你骗了我们！你知道那死耗子供出了多少人吗？！告诉我，卡罗，你所说的一切真的是主人的授意吗？”
　　“当然！”黛西立刻回答道，她的声音比以往尖利了许多，一点儿也不冷静，哈利觉得她濒临崩溃，“他亲口给我下的命令。”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主人了。”格林格拉斯说，“黑魔标记也很久没有反应——而你声称他一直在给你下任务，真的是这样吗，还是你在利用他的名义肆意妄为呢？”
　　“你肯定是在说胡话。”另一个食死徒说，摇了摇头，“她会有这个胆子？”
　　“这并不稀奇。”纳西莎轻声道，“你们要知道卡罗一直以来的愿望是什么——把我们踩在脚下。”
　　“你只是在报复我，马尔福。”黛西反唇相讥，“这里所有人的愿望都是把其他人踩在脚下，难道不是吗？你那高贵的嘴脸不也正是以此为快的吗？”
　　纳西莎嗤笑了一声。
　　“搞搞清楚，卡罗，我用不着以此作为我的愿望。”她说，一字一句，“我生下来就能享受这个，因为我姓布莱克，亲爱的。”
　　贝拉特里克斯在一旁嚣张地尖声大笑了起来，以纳西莎为主，逐渐形成了一个食死徒的圈子，他们嘀嘀咕咕，交头接耳，但不难看出来是在声援纳西莎，耻笑黛西。黛西在中间，怒视着他们，嘴唇苍白，微微发抖。
　　哈利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儿熟悉，几乎幻视了他和汤姆还在上学的那几年，那时候，黛西就是这样被包在中间，用倔强的黑眼睛怒视着这些出身更高贵的上等家族的。他小时候总是忍不住过去试图做些恶作剧解救黛西。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汤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的救世主病好像要发作了。”
　　“我没有！”哈利立刻说，“——好吧，我真的很受不了这个。”
　　“也许这样做反而有利。”汤姆说，“再这样下去，她的压力线一过，可能就糟糕了。我估计，情绪就是他要的东西，我们得切断他的饲料。”
　　“——依我看，我们的首要目标不应该是起内讧。”他提高了声音，非常熟悉的傲慢长调。不知道他是天生就适应和斯莱特林交涉还是什么，哈利意外地发现，即使没有汤姆·里德尔那一层皮包裹，随着他出声，大部分食死徒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们的目标混乱无比，而这都是卡罗的错。”贝拉说，“我们是在揪出罪犯，你认为这是起内讧，赛尔温？”
　　“在遇到麻烦事时的第一步应该是解决它，”汤姆微笑道，“而不是先拉出来一个人为此负责，哪一个对解决问题更有效，我想你是知道的，来斯特兰奇？”
　　“好，那么你说，赛尔温，”贝拉冷声道，“我们要解决什么问题？难道你想说，黛西·卡罗说得都是真的，黑魔王欺骗了我们吗？”
　　“你是在名单里的人，而你要第一个站出来，质疑黑魔王对我们的信赖？”贝拉继续说，她缓缓向汤姆逼近，“只有一个原因，是黛西·卡罗欺骗了我们，她擅自利用他的名号！她也许早就转投光明方了。”
　　“——有这个可能。”汤姆谨慎地说。哈利愣了一下，他本以为汤姆会回击的，而且这些话很好回击——但接着他看到了黛西，被打断群嘲后，她看起来似乎从惊慌中恢复很多了，对啊，他怎么忘了，黛西并不会恐慌被食死徒们质疑，所以汤姆才把话茬给了贝拉，让她继续那个方向引，因为真正会触及她内心的只有两件事，被高等家族嘲笑，还有——
　　“可是，如果赛尔温说得是真的怎么办？”另一个食死徒问道，“黑魔王抛弃了小矮星彼得，这是否意味着，他也抛弃了我们？”
　　“我看真正的事实是，他抛弃了黛西·卡罗。”纳西莎冷声道，“这点才是最清晰的。如果她没有背叛，那么，他显然在告知我们，她并不是二把手，而她的那一派也都早已被他抛弃了。”
　　哈利听见汤姆轻不可闻地嘟囔了一声：“糟糕。”
　　“那绝不可能！”黛西尖声道，她像被戳中了什么弱点，忽然显得疯狂，死死地攥着她胸前的挂坠盒，但她还没说完，又被纳西莎打断了。哈利觉得，纳西莎和她似乎有什么过节。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他发现从挂坠盒里冒出几缕黑烟，看上去正贪婪地吸收着黛西的惊恐，哈利好像知道汤姆说得‘饲料’是什么了。
　　“怎么不可能？事情很清楚，朋友们，黑魔王在筛选——”纳西莎高声道，“并且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他真正抛弃的是谁。我不清楚前几轮名单怎么回事，但是黛西·卡罗牵头的那一批名单，”她站起来，接近了黛西，涂着精致口红的唇微微开启，“还有卡罗本人，一定已经成为了黑魔王的弃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马尔福！”黛西说，她的声音在颤抖，眼睛瞪得很大，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忽然，一抹黑烟从她胸前的挂坠盒跳了出来。
　　随着几声嘶嘶的蛇语，纳西莎急忙向后退去，从盒内炸出一片恐怖的黑泥，迅速向上攀升，接着淹没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黛西。
　　刺耳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