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105、斯内普的倒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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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斯内普认为今天是他最糟糕的一天。
　　早上，一只他非常不期待的猫头鹰在他的办公室的窗子旁边趾高气扬地等着他，留给了他一封他非常不期待的信——来自黛西·卡罗，邀请他第二天中午前往魔法部参与黑魔王为那只耗子准备的洗身份仪式，并傲慢地提醒他别忘记他们的约定。
　　对，那个约定——一个斯内普根本不知道的，由他的顶头上司黑魔王（红眼睛的那一版）假装成他去接受的约定。
　　邓布利多告诉他大概就是去神秘事务司等着她就行了，但非常见鬼地没跟他提危险程度，就像他跟他说的所有其他任务一样。
　　斯内普不认为在神秘事务司见那个女人会有什么好事。
　　接着，他听说波特那小子从马尔福庄园逃跑了，黑魔王（黑眼睛的那一版）非常生气，他们好像打了一架。
　　德拉科·马尔福抱着个大柜子回了霍格沃茨，据他说是从他自己的家逃了回来（这孩子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荒谬吗？），大早上把他的办公室门敲得邦邦响，让他去救波特，又说不清楚那个麻烦精到底去哪了。
　　对这个情况，斯内普判断波特可能还没有什么事，倒是纳西莎·马尔福很快会来找他的麻烦。
　　接着他去查看他的魔药，不幸地发现出了点问题，但造成这个问题的并不是魔药本身，有人对这药下了点儿诡计，但这个人的魔力比斯内普要强。
　　——所以红眼睛的黑魔王对他的魔药做了什么？斯内普叹了口气，他肯定知道斯内普会发现魔药出问题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斯内普把这个出了问题的药带给黑眼睛的黑魔王——显然也丝毫没有考虑斯内普的安危。
　　不过他这个上司从来不会考虑下属的安危就是了。
　　但以上这些都不值一提。
　　最让斯内普感到恼怒的是，他在校长室遇见了他最讨厌的人背着气息奄奄的邓布利多，唯一一点好处是小天狼星很快离开了校长室，说他要去找波特的蠢蛋朋友们。
　　“早在你去找那个戒指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他压抑不住地愤怒道，“如果你想继续活着，就别碰那东西！”
　　“我们总得做出点牺牲。”邓布利多说，他笑了笑，但他的虚弱让他无法再显得像平常那样游刃有余，“你看，西弗勒斯，我还是带了点儿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你没有变成一具尸体回来？”斯内普毫不客气地说。
　　“我想哈利百分之百可以活下来了。”邓布利多说，展开了一个笑容，让他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点儿。
　　虽然斯内普不愿意承认，但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他板着脸道：“很好，看来被你养大的这头猪可以继续当他的麻烦精了。”
　　然后他敏锐地问道：“那么，你呢？”
　　他已经研究了邓布利多的症状，好消息是，让邓布利多变成这样的毒药不会让他死亡，坏消息是，邓布利多恐怕也很难恢复了，就不用提他之前已经因为试图毁灭魂器受了伤，短时期内，邓布利多还能活着，但不会很久了。
　　纵然是斯内普，他认为自己几乎没剩下什么感情来让他感到痛苦了，也依然深吸了一口气。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声说，“这几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用最少的代价去迎接胜利。”
　　“你真的相信吗？”斯内普冷哼一声，“从我对那位的理解看来，他可不像是会收手的人。”
　　“退一万步来说，他真的如你所愿，我也不认为他会放弃他的目标。光靠波特能够牵制住他吗？要是事情再糟糕一点，波特被他哄一哄——”
　　“哈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他比你想象得要明白得多，他总知道什么是对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打动汤姆，我愿意始终相信哈利。”
　　“不过，虽然哈利可以活下来了，我仍然觉得他将要背负得太多了，但我也不能再帮他更多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汤姆不会放弃他的目标，只会选择温和一些的方式。他不仅选了哈利□□人，也强迫他成为他一生的对手。哈利必须投入他的一生来提防他。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做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太宏大，也太残酷。”
　　“你认为波特想清楚了吗？”
　　“我没和他谈过，但我觉得哈利是清楚这一点的。”邓布利多点点头，“我还有一件事需要确定，那个恢复灵魂的魔药怎么样了？”
　　“我本以为红眼睛的那个想鸠占鹊巢，趁着机会利用那瓶魔药自己融合魂器，”斯内普回答，“但眼下看来，他似乎只是破坏了那瓶魔药。”
　　“你确定是破坏吗？”
　　斯内普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我没法看出来他对那瓶魔药下了什么魔法。”
　　他觉得邓布利多几近透明的蓝色眼睛闪烁了一下，流露出几分欣慰的神情，但一眨眼又不见了。他想问问，但他知道在一切顺利发生前邓布利多什么也不会说，，遂作罢，不过看他刚才的神情，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愿吧。斯内普想，他只希望这些事赶紧结束。
　　“未来不可预知，让我们先来着眼当下吧，西佛勒斯，你刚才说，德拉科回到了霍格沃茨？”
　　“……带了个大箱子，他说叫‘消失柜’。”斯内普道，“有什么问题？”
　　“那他帮了大忙。”邓布利多说，“请帮我一个忙，把这件事告诉汤姆，再把这个交给他。还有，把德拉科那个柜子搬到我的办公室来。我相信他会马上知道该怎么做的。”
　　斯内普点了点头，接过了邓布利多给他的小挂坠，他觉得这玩意儿看起来也很像一个小柜子。
　　戒指里德尔站在神秘事务司空荡的大厅中间，他的面前是一个古老的帷幔，周围很寂静，只有那面帷幔随着不知名的风刮动着。
　　他已经好奇这东西很久了，但灵魂的不稳定让他无法进入这里，他只是主魂的一部分，如果贸然进入这里，恐怕会被吸入不知名的地方。
　　黛西和他讲过在那里曾经看到过未来他的失败，如他所想是因为哈利。
　　“爱的魔法，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说，露出了些许迷茫的表情，“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但那里所有人都这么说。”
　　“没有记述证明有那种魔法存在。”戒指里德尔蹩起了眉毛，他真的疲于听到‘爱’这个词了。还有格斯特，还是像曾经一样任性妄为，固执己见，用这种苍白的东西否定他，让他已经对这个词恼恨到极点，“纯粹的胡扯。你没有看到哈利·波特用了什么魔法吗？”
　　“.……除你武器？”黛西说，“但在那个未来，他毁了你的所有魂器，我们已经避开了这因素。”
　　“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做相应的准备，主人。”黛西继续说道，“你知道那个预言，现在还不能确定它是不是真的，我们必须警惕那个所谓的爱的魔法。”
　　“荒谬。”戒指否认道，“我们要做的是尽快融合魂器，他打败我的唯一原因是毁掉了我的魂器。”
　　黛西没有说话，戒指知道她再次不认同他的看法了，她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是她不想反驳，而是她实在太累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精力在一天天减弱，黛西想，大概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她不年轻了，这次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胸前的挂坠盒仍然静静地待在那里，戒指注意到她的黑眼圈比以往更大了，微微勾起了唇角，感到力量在逐渐增长。
　　他认为黛西没有说实话，他必须得自己进去这里看一看，只是现在还不行。
　　但是很快了，他舒展了眉毛，时间也差不多了，大概还有几分钟，他就会听到代表庭审结束的钟声。
　　按照他的要求，几乎所有食死徒都来参与了这场小矮星彼得的庭审——当然是正义的，小矮星彼得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得到一个摄魂怪的吻，而小天狼星·布莱克将会在这里沉冤得雪，一切都和黛西所承诺的背道而驰，他几乎已经能听到食死徒们在旁听席上惊慌的窃窃私语了。
　　这里很快就会被不安充满，他最需要的那些情感——不安、恐惧、惊慌，越多越好，当然，他相信，黛西一如既往地会给他带来他最需要的东西。
　　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这次他要她带来的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