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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污染狼人杀(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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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夜,高宵扬看向另外两个人,一号牌是巫狼,八号牌和他一样是毒狼,没有柳谌诃:“刀七吧,我跳眼牌。”
“要不玩自刀吧,不管明巫救没救都能得个黑牌身份,不会管自刀狼。”
“太冒险了,正常白牌知道自己翻没翻牌,万一叫巫牌听出不对,或者他救了却聊得不好,或者他没救又聊得太好,就没有辩的余地了。”
“不管救没救都把自己当白牌玩呗,说话留一线,假装害怕自己之后被刀,看不出来吧?确定巫牌没救再故意作死呗。”
“除了你之外,我和三号容易被首验,狼刀只是污染不是杀人,我们悍跳是要报夜间信息的,没法把四张白阵营牌都悍跳一遍,除非有黑牌配合我们,不然只要报错行动次数,我们就两张狼冲在明面上,还拿眼牌无可奈何。”
高宵扬点头:“有道理,不过想玩自刀就玩呗,如果只是首夜自刀的话收益不大,但你可以首夜开技能,双刀都落在自己人身上。”
“万一第一天眼牌没跳出来,巫牌救了一个,知道第二个一定是黑牌,为了控制狼票数量把人投出去怎么办?昨天也不是没有巫牌这么玩。”
高宵扬耸了耸肩:“但昨天把公投浪费在黑牌身上的局好人都输了,而且首夜双刀,只要不砍到巫牌,明巫一定会救一张牌。”
一号牌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只要不砍到巫牌,他们不敢赌双刀是不是都落在白牌身上,必须选一个救,且一定会点出自己没救的牌是谁,另一个就能做成深水狼,基本上吃守不吃验。”
八号牌也想通的关键之处:“有道理啊,因为巫牌点出来,我们听完发言之后,不管第几天故意聊爆,都能解释为巫牌明点出来、随便玩了。”
高宵扬继续道:“而且巫牌不一定会报准确的信息,有可能说自己没救,就算眼牌通过夜间所知信息了解巫牌开了技能,他也未必认得下巫牌,如果最后是两张白阵营的牌自己打起来,那就好玩了。”
“可是还有个问题,双刀浪费在自己身上,我们还是三张牌啊?”
“那就不跳了,第二天再刀白牌,昨天白阵营证明了有些牌明跳起来更好打,我们就听他们跳,跟守卫赌刀,如果两张狼被保下,不管后来被推的都是谁,总归赚轮次。”
“那就这么干了,而且我容易被首验,就不自刀了,给你和三做身份吧,我看情况要不要跳眼牌,明天我还活着就开迷惑技能,这样狼队大优。”
三人商量好了战术,自动自发走进自己的房间,期间高宵扬丝毫没有把眼神分给在法官椅上坐着的攻无禁,巫狼留下,正要开双刀,大厅忽然传来紧急的铃声,催促着还未行动的巫狼回去。
倒计时开始,一号牌诧异地看了眼神色突然凝重起来的法官,得到游戏暂停的指示后回了房间。
【请法官注意——秘境锈蚑闯入游戏场地,请保护好玩家安全,坚持到游戏秘境修复完成。】
房间依然消失成了一望无际的平原,玩家们站在原地,大概是每个房间内的门口或中间,应该是听到了与昨天不一样的警告才分别起来想着离开房间。
平原外这次不只有一个洞,而是被破坏了一大块,似乎昨天的洞变成了脆弱的点,但由于实在看不出这次的破口是不是昨天的位置,也或许只是因为今天的妖魔更强。
“先到圆桌上坐好,等一会再继续游戏。”攻无禁单掌握起,没有剑鞘的泊山剑化形出来:“我尽量把它们阻挡在外。”
锈蚑,只有一个瓶盖大小,全身锈色、没有绒毛、虫身坚硬如盔甲、虫脚尖利如利剑,同样是群体行动,锈蚑比劣鬼体型要小,数量则更多。
同样大片大片的锈色,像是空间在渐渐被污染,仿佛一望无际。
虽然他昨天有对付劣鬼的经验,可今天没有放松多少,尤其是发觉自己只要没能刺入虫子的头与壳连接的位置就伤不到它们之后。
今天的战斗比昨天狼狈,幸而在攻无禁坚持不住前大厅已经复原了墙壁,起码算得上一重保险。
后背突然被锈蚑的脚划出几道口子,攻无禁向前踉跄了一步,回身挥剑却没有正中弱点,只是把几个贴近身边的虫子击退,但身前身后的虫子变得更多了。
还没等调整好,力气不多的攻无禁再次被身后的虫子划伤,没忍住闷哼出声,累出的汗几乎滴进眼睛里。
只是深呼吸一口,更多虫子冲了上来,他也只能强撑着一口气起身,然而身上的伤口必不可免的增多,随着虫子被一个个斩杀,房间恢复的越完整,最后才会恢复秘境。
攻无禁杀虫子就杀了近一天,回去的时候,玩家们早已结束了这一场的对局,游戏在恢复房间后便自动继续进行了下去。
这次黑阵营玩家获胜,积分最高和最佳玩家都是一号,他用完了技能还引导巫牌毒掉了眼牌,虽然最后科学守卫回头放了眼牌,可当时白阵营和白牌都不多了。
白阵营最后只挣扎了一天,可惜那时就大势已去,即使再多一夜,白阵营也盘不到八号牌是最后一张狼,因为他的身份被三号牌做到了最高。
因此,除去一号玩家获得了六张玩家票外,三号也获得了三张玩家票,八号得到了两张,被泼掉的、可怜兮兮的眼牌,获得了暗巫补偿性的一票。
攻无禁身上都是伤,坐回到法官椅上的时候,就算还不是强弩之末,也相差无几了,几乎是半靠着摊在上面,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可惜事情还没有结束,秘境的夜间突然响起如白天一样的警报,再次发了烧的攻无禁迷迷糊糊地睁眼,脚步虚扶地起身,却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玩家们已经知道这个警报的意思了,早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坐了起来,还给偷偷串寝的高宵扬留出了回去的时间。
房间马上就会消失,高宵扬没时间浪费在诧异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再等房间消失后,椅子上的血人已经到了边界,拿着那炳剑,以任人都能看出在强撑的姿态,攻击着超大蠕虫一样的粉色家伙。
竭蚓,状似蚯蚓,但一只就几乎赶上一个大蟒,全身粉红、身长十几米、牙齿如旋涡状,更愿意单独行动,只有一只。
“林……”柳谌诃下意识前进一步,被高宵扬及时捂住嘴,幸而周围其它玩家也因为看到的事情轻轻吸气,这个单音节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攻无禁额上的汗水更多,泊山剑利落地斩掉被竭蚓咬住的左臂,骇然地看着斩下的左臂化成了血水,被竭蚓吞掉。
……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狼狈,前世再危险也没有经历过致残的伤,何况这是被他自己斩断的手臂,要不是他及时察觉到它的口水带有腐蚀性……
一人一剑,和巨大的竭蚓相比,实在渺小至极。
攻无禁强振精神,闭上眼给自己几秒时间调整过于急促的呼吸,再次睁眼,竭蚓近在眼前,用几乎只比它快上一线的速度绕了虫子一周,划出的伤痕因虫子移动显得有些不规整。
下一秒,结界和房屋复原,男人按着断臂的肩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玩家们的视线被遮挡,而且表面上看他们都出不去,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高宵扬和柳谌诃对视,在所有人注意到他们之前迅速分开。
两人无声交换眼神,跟着回房的玩家们回房,没过几分钟,高宵扬从自己房间钻出去,假装要用商城面板买吃的,悄然观察各个房门。
每个人的房间应该都是一样的,不然法官从外面进来的过程一定会被人看到,这些房间又围绕大厅几乎一周,那唯一可能不一样的地方,只能是法官椅后面的空间。
十二号和一号的房门比其他几个房门的间距远些,如果内部真的有通往外面的门,应该也只能在那后面。
高宵扬确认左右没人,迅速跑到椅子后面……他能看出这里有一扇门,然而内部没有把手可以打开这扇门。
这边正想着,那边柳谌诃做贼一样探出头,确定外面没有人,也像高宵扬刚开始一样假装要买吃的,眼睛同样在各个房间的门上乱瞟,直到高宵扬在椅子后面轻敲了一声。
与高宵扬会和的柳谌诃声音极低:“怎么样?”
“这里的确是个门,但似乎只准进不准出,我们暂时没办法出去看林朗的状况,除非想到办法打开它。”
柳谌诃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进来的时候还在发烧……”
高宵扬食指竖在唇前,两人静静听着,有个房门打开,一个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法官椅,停在了椅子附近,不一会有食物的香气飘散,脚步声带着食物又渐渐变远。
随着关门的细微声音响起,两人才对视一眼,无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