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我心如火》VOID_V

61、Ep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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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不早，哈利先一步离开回寝室睡觉去了，尽管他也不确定经历了这个本以为会惊心动魄，但实际却哭笑不得的夜晚他还能不能睡得着。但等他回寝室的时候会发现，由于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同学明天傍晚就将拜访霍格沃茨，所以实际上寝室里的大家都激动地彻夜难寐。

　　而仍在校长办公室的瓦莱丽拾起了刚才因为惊吓被自己丢出去的格兰芬多长剑，有些歉意地还给了邓布利多。

　　“这样就算解决掉伏地魔了吗？”西里斯拾起了挂坠盒的残片，似乎是觉得仍没有一切结束的实感。

　　但瓦莱丽还是对邓布利多说出了自己所推测的可能性：“先生，伏地魔完成这个魂器的时候竟然才二十多岁……我总觉得他不会止步于此。”

　　对于这样的推测邓布利多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重新收好了那把象征着勇气的剑：“事实上，我认为早在学生时期，在你们还为学业考试和一些人际问题烦恼的那个年纪，汤姆?里德尔或许已在考虑着如何能实现永生不死的野望。”

　　一时间办公室里异常寂静，但瓦莱丽注意到墙上历代校长的画像们都纷纷注视着邓布利多，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而德高望重的校长示意西里斯和瓦莱丽落座：“我想二位应当听哈利说起过他二年级的时候在密室战胜了蛇怪，拯救同学的英勇经历。”

　　“那是当然，我由衷为他骄傲。”教子得到了表扬的西里斯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板，似乎比自己学生时候得到称赞还要得意（不过他学生时确实也不在乎这些。）

　　“当时汤姆的日记本附身了金妮·韦斯莱，打开了斯莱特林的密室，那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现象。”邓布利多说，“仅仅一个记忆，会有自己的行动和思想，会吸取拿到它的那个女孩的生命……所以我确信那个日记本是一个魂器。但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听起来伏地魔是希望有人读了日记能把密室打开，以满足他那无聊恶趣味。”西里斯冷哼道，“这么看来他可并不怎么爱惜他的魂器。”

　　“事实上这也确实发生了，哈利勇敢地毁掉了日记本，尽管他或许还不知道这之中的意义。”邓布利多擦了擦他的眼镜，停顿了片刻后又开口说道，“伏地魔对这个魂器的大意，是否意味着他可能做成了——或者说十六岁的他已经计划完成更多的魂器？”

　　这太疯狂了，墙上的历任校长或倒吸冷气，或窃窃私语着，似乎也对如此荒谬而罪孽之事闻所未闻。在他们的认知里，以前从未有巫师会想着将自己的灵魂分裂一次又一次。

　　为了逃避死亡而蔑视践踏他人的生命，哪怕外表已不似人形，哪怕灵魂已支离破碎，仍执意相信那些承载邪念的器物可以永恒承载他苍白而虚无的生命。

　　“懦夫。”瓦莱丽听到了西里斯的冷哼，在与他同样的震怒与感慨之外，她更专注于眼前实际的问题，“那么魂器，我们还有几个没有解决？”

　　然而这个问题邓布利多也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他有些遗憾地垂下眼眸，轻轻摇了摇头：“刚才我们所说的只是基于他的所作所为而得到的一些推测。对于这一点，我仍需要一些切实的证据来验证这个疯狂的推测。”或许是看到了西里斯和瓦莱丽脸上的失落，邓布利多补充道，“但这些年我想方设法去了解伏地魔过去的生活，寻访他留下的踪迹，我认为我们已经离下一个目标非常接近了……”

　　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西里斯“在哪儿，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做。”的问题，只是让他们先别着急行动，“伏地魔不可能对每一个魂器都像最初的日记本一样大意。事实上为了得到这个挂坠盒，我们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之后的每一件魂器，我想都需要抱有同样的预期与觉悟。”

　　“但至少我们如今对他不再是以前那样一无所知。”西里斯目光灼灼，“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尽管说，邓布利多。我想这次已经证明了我们可以继续完成这项事业。”

　　多年前在他尚不知晓的阴影里，雷古勒斯将这个罪恶的秘密悄悄撬开了一个角，并为此义无反顾地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西里斯当然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完成弟弟未能完成的使命，将伏地魔的野心彻底终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弥补自己误解与忽视他的那些时光。

　　“当然，有消息我会联系你们。”邓布利多又回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坐下了，“刚经历了一场精彩的对弈，我想瓦莱丽也迫切需要一段能够放空大脑、足够安全感的睡眠。”

　　确实如此，方才的闹剧结束之后，强烈的疲惫感便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瓦莱丽几乎是
　　强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聆听着邓布利多和西里斯的讨论。“好，那我们先回去吧。”西里斯扶住了瓦莱丽的肩膀，对邓布利多微微点头：“回见。”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小家，瓦莱丽脚步踉跄地往床上一瘫，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西里斯苦笑着为她脱下了外套挂到衣帽架上，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瓦莱丽感受到了床垫微微下陷的分毫，从被子里微微扬起头来：“唔……对不起，西里斯。”

　　“嗯？”虽然回忆起来还有种心有余悸隐隐作痛的阴影，但西里斯当然知道瓦莱丽不是故意的，“这当然不怪你了，小瓦丽，早就没事了。”他从上方看着恋人因为打哈欠而有些泪汪汪的眼瞳，心想这哪还能生得了气啊。于是他伸手揉了揉瓦莱丽蜷曲的头发，把它们揉得更凌乱了一些，“……对了，那家伙是变成了我的样子来引诱你上当吧？”

　　“嗯。”瓦莱丽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挂坠盒里他的影子了，所以想大概会是这样。”怀揣着一种非常微妙的心情，就好像知道了在对方心里自己是最重要的，但却又无端地担忧着，能引诱她上钩的是那个风华正茂的西里斯·布莱克，“对着我能这么狠狠一脚踹下去，你也够狠心的。”他故作轻松地干笑着。

　　“正因为知道是假扮你接近我的，所以反而会更恼火。”歉意混杂着浅浅的笑，瓦莱丽伸手轻抚着西里斯下颌的胡茬，“我也知道你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啦。”

　　“哦。那家伙说了什么？”

　　听到隐隐有些不悦的疑问，瓦莱丽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模仿着幻境中里德尔的样子说道：“像是这种……你还是没习惯做我的女朋友吗？那就直到你习惯了为止……”

　　她凑近了西里斯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在匆匆离开时却被箍住了腰。“该死的，他还敢亲你？”像是被激起了孩子般的胜负欲，西里斯捧起瓦莱丽的脸，屏息凝视着她朦胧的眼。

　　一刹间他们不约而同想起彼时遥远的时光，夕阳的余晖倾洒在霍格沃茨古老的砖石走廊，瓦莱丽的目光穿过来来往往的汹涌人群，追随着风吹过西里斯乌黑典雅的发梢。他感受到了视线忽然回过头，落拓不羁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人潮无声无息，那个眼神独属于自己。

　　眼睑，发丝，瞳中放大的倒影，指尖粗糙的纹路，颊上的绯红，唇齿间的温热，彼此交缠的呼吸都无法复刻，无可代替。

　　他们许久才离开彼此的唇。“累了就睡吧，小瓦丽。”爱人沙哑低沉的嗓音轻抚过瓦莱丽耳畔，他收紧了怀抱，像是想为她驱逐一切不怀好意的噩梦般令人安心。

　　于是她靠在西里斯的胸口，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

　　在那之后，西里斯去了一趟布莱克家族的墓地。

　　在他父母的旁边，有一块仍未刻下卒年的石碑。尽管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祖传挂毯上记载了雷古勒斯的生命止于1980，但未曾找到他的尸骨，他的母亲或许一直心存侥幸。

　　西里斯把那几块挂坠盒的碎片埋在了雷古勒斯的墓碑下，希望以此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他们都无可奈何，只能尽量不去刻意地想他本人的躯体会不会仍被留在那个阴冷的黑湖，数以千计的阴尸大军之中。而那张雷古勒斯写的字条被西里斯用魔法抚平了褶皱，妥善保管了起来。

　　只是休整了没过几天，他们就得到了另一个来自霍格沃茨的爆炸性消息。

　　“开什么玩笑？哈利才十四岁！他为什么会被火焰杯选中成为三强争霸赛的勇者？！”

　　“他怎么做到的？居然能突破邓布利多的魔咒？尖头叉子会为他骄傲的！”

　　“我不认为这种事是十四岁的男孩自己能做到的。”作为此次三强争霸赛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三强争霸赛勇士选拔所发生的意外让沙菲克女士彻夜未眠，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仍在坚持向她表达抗议，但比赛必须继续。“我想应该是有其他人把他的名字作为第四个学校的学生投了进去，邓布利多也是这么认为的。”

　　“即使不受邓布利多设置的年龄限制，让火焰杯以为应当有四个参赛者也不是普通的魔咒可以做到的事吧？”瓦莱丽皱着眉问道，她的母亲微微点头：“况且哈利看起来并不知情，我还是相信这并非他的主观意愿。”

　　“那谁会去给他报这个名，目的又是什么？”面对西里斯的疑问，沙菲克女士只能耸耸肩表示她也完全没搞明白这件事。瓦莱丽用大拇指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安的直感令她有些心悸：“话说回来，你们就这么让他接着参加比赛么？”

　　“火焰杯的决定必须遵守，我们都是签定过魔法契约的。”沙菲克女士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她的立场来说，她也不希望冒险让哈利参加这样对他来说过于危险的比赛。当时另一部门的负责人，魔法部体育运动司的司长卢多?巴格曼也执意认为不应该质疑火焰杯的决断（尽管她怀疑这家伙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她后来致信报告了福吉，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复。

　　“但也许那个老傲罗穆迪说的有点道理，万一有人真想要他的命的话……毕竟三强争霸赛的项目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沙菲克女士忧心忡忡地说道，“所以我也得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有谁会想要让哈利?波特身处险境呢？”

　　难道是伏地魔耍的伎俩？西里斯和瓦莱丽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这样的假设。但伏地魔现在仍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只有虫尾巴跟着，“难道虫尾巴变成老鼠溜回霍格沃茨了？”瓦莱丽做着推测，但西里斯摇了摇头：“就算他能越过年龄界限，他那种三角猫功夫也骗不了火焰杯。”

　　“谁知道呢，不要太小看他。”想想对方可是蒙骗了整个魔法世界十二年的卑鄙小人，瓦莱丽对此还是持保留意见，“但他带着伏地魔接近霍格沃茨的话，邓布利多不会毫无察觉的吧。还记得吗，世界杯的事，也许还有别的人手在帮他们的忙。”

　　“那干脆做个最坏的打算，说不定那家伙就藏在霍格沃茨。”西里斯托着下巴，提出了一个大胆而令人寒噤的设想，“就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有谁能做，或者有谁想做这种事……啧。”

　　在西里斯的眼神里，瓦莱丽不难猜到他的怀疑对象。“除了鼻涕精还有谁。”他果然这样说道，但瓦莱丽摇了摇头：“虽然他可能是讨厌哈利，但不至于要害死他。如果不是为了害死他，那就更不可能投哈利的名字进去了……他不是最讨厌哈利出风头么。”

　　“相反，也许他就是想让哈利难堪。”西里斯果断地说道，“想象一下吧，哈利莫名其妙违反规则成了勇士，却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他挥舞着手臂，语气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的同学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因此而羞辱他？依我看，不管对方是什么理由，既然哈利被选上了，那他就不能打退堂鼓，我们得让他努力去完成这次比赛！”

　　他的话语忽然敲打了沙菲克母女，她们一开始满脑子考虑的是安全方面的问题，倒是忽视了这一角度。十四岁的孩子正是容易在乎他人看法的年纪，西里斯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想必许多人都对他的破格入选不满或嫉妒，临阵脱逃或者强行取消他的资格只会让他一辈子留下话柄。能让别人闭嘴的唯一方法就是哈利用实力证明：他就应该是被火焰杯选中的勇者。

　　“你说的对，西里斯。但是指控斯内普教授完全没有证据，我暂时驳回。”沙菲克女士客观地评价道，“虽然并非他的本意，但反正已经被选中了，那保护他的安全，调查清楚发生了什么是我们大人做的事，他只需要努力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但我还是强调，这不是一般的十四岁孩子可以完成的任务……”她扭头看向了瓦莱丽，“你们得帮他，规则里没说勇士不能向别人请求赛前训练和指导。”

　　“当然，我们会竭尽全力。”西里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让沙菲克女士放心，作为哈利的教父，他觉得这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比赛项目是什么，反正你肯定知道的吧。”瓦莱丽看向自己的母亲，能提前准备起来自然是最好的，但沙菲克女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签订过保密契约，没有办法告诉你们。不过是在霍格沃茨比的赛，总会有办法提前知道的，你们多提点他一下，别叫他傻乎乎的等到比赛干瞪眼就行。”

　　商议完这场意外事件后，沙菲克女士看了眼墙上的布谷鸟时钟：“你们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吗？……虽然我也没特意准备什么大餐。”她又看向了瓦莱丽，犹豫着，似乎还是有些不习惯说“你也好久没回来吃饭了”之类温情的话。

　　“为什么不呢？”没等瓦莱丽斟酌，西里斯就一口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当然没说出心里话：反正回去也得是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