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我心如火》VOID_V

62、Ep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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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也有“我在家只会张嘴吃饭真的没问题吗？”这样的顾虑，但一提出想要帮忙就会被担心厨房安全的母亲和西里斯果断否决，瓦莱丽只好坐在客厅里啃着鱿鱼干翻看起预言家日报。火焰杯遴选出了四个勇者，被破格选中的还是未成年的救世主哈利??波特，这样的事故让正愁没题材可写的小报记者嗅到了热点的味道。显然没有经过任何考证，报道中就提出了各种博人眼球的“阴谋论”，而篇末的“本报将持续为您报道。”也预示着这种烦人的骚扰恐怕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又是这个颠倒是非的长舌妇。”西里斯指了指文末的署名：丽塔??斯基特。毕竟以前他也受了这位记者的不少“照顾”，看到这个名字就一肚子火。为了博眼球可以毫无底线的歪曲事实，显然她现在盯上了哈利，瓦莱丽可不希望哈利在对付比赛之余还要被这样的臭虫骚扰。

　　“我说，魔法部就不能让这个丽塔闭嘴么。”

　　从厨房端出了美食的母亲听到了他们的抱怨：“她之前还申请要给勇士们做专访，我回绝了，勇士们得安心备赛。不过她肯定不会就此放弃……那家伙可能会直接去找福吉谈判。”

　　“她手上握着福吉的把柄？”西里斯问道。

　　“很可能是这样。”

　　瓦莱丽不满地啧舌，这种无良记者能够嚣张跋扈，多半都是掌握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情报能加以利用。就算没有，她也能用话术编造出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来，动摇部长大人所在意的选民们的心。

　　“干脆在比赛期间让她动不了笔吧？”瓦莱丽阴沉着脸嘟囔着，大概是觉得她和西里斯说不定真的会认真去考虑这样的计划，沙菲克女士不得不提醒道：“暴力手段不行，我可不想去阿兹卡班给你们送牢饭。”

　　“别被人发现就行了。”似乎是开始盘算“完美犯罪”的可能性，母亲决定赶紧用美食阻止他们危险的思考：“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

　　最终肉的香味获胜，西里斯和瓦莱丽在餐桌边坐了下来。“哦！这个牛肉饼烤的真入味。”西里斯的注意力被口中的美味吸引了过去，和沙菲克女士探讨起了厨艺问题，“是吧，以前瓦莱丽挺喜欢吃的，腌制的时候有秘诀……”

　　尽管曾经也一个人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年轻的时候每一顿都随便应付一下，或者去外面吃点就行了。如今与瓦莱丽这个厨房杀手一起生活，西里斯的厨艺倒是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暑假的时候哈利教会了他许多。不过他承认这不是什么负担，瓦莱丽在有些方面非常可靠，有些方面却格外笨拙，在这种时候西里斯会感觉自己是被依靠着的……他承认他是希望独立惯了的瓦莱丽可以再多依赖自己一点。

　　“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在品尝完一份卷心菜牛肉饼后，西里斯忽然抬头看向了沙菲克夫人，“你认识沃尔布加对吧，不过看起来你们可不怎么合的来。”

　　“嗯，以前也只算得上认识而已。”沙菲克夫人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在沃尔布加去世后，她也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怎么了？”

　　“没什么，随口问问。”在英国纯血统巫师的社交圈就这么大，彼此相识也是理所当然，但瓦莱丽直觉他们的母亲可绝不会是打过几个照面这样简单的交集。在她按耐不住好奇想要继续这个话题前，西里斯倒是先开口了，“我最近回了趟小时候呆的老宅。那边都好久没人居住了，然后我亲爱的老母亲……把自己的大脸挂在了门口走廊的墙上。”

　　那一瞬沙菲克女士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瓦莱丽确信她一定是想笑，但又克制地忍住了。“很有沃尔布加的风格。”她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拭了拭嘴角。

　　“是啊，一进门就能接受她口灿莲花的精神污染洗礼，谁都会以为这是个凶宅而退避三舍的吧。”回想起前些天久别重逢的场景，西里斯冷笑着耸了耸肩。随后他的目光在瓦莱丽和她的母亲间扫视着，“对了，瓦莱丽也和我一起去了。我想沃尔布加可能是把她错当成你了。”

　　“哦，确实，很多人说我们很像。”听到这样的评价，沙菲克女士看向了自己的女儿，眼中似乎带着欣慰的笑意，“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大概不是很受欢迎。”

　　“哎，可不是。”瓦莱丽苦着脸抱怨着，不过那些刻薄的评价她并不想向母亲抱怨，只是摊了摊手表示，“算了，随她骂吧，有本事下来打我啊？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啊？”

　　在西里斯和瓦莱丽满是好奇的吃瓜眼神中，沙菲克女士苦笑着为他们沏上了红茶。她并不爱提起过去，但眼前女儿和她的恋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似乎也不是可以搪塞过去的情况。

　　况且或许还会有一些老家伙知道当年的恩怨纠葛，比起道听途说，倒不如给他们说清了也好。她自己抿了一口茶，似乎是思索着该从何处开口。“怎么说呢，你们也知道的，若是想要同其他血统纯正的家族通婚，那么大家都没有太多的选择，而当时我父母甚至找不到和我年龄相仿，血缘关系又比较疏远的纯血男巫。因为担心我会嫁不出去，或是冒出什么和麻瓜结婚的念头，所以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前，他们就让我和一个年长近十岁的男人订了婚，等毕业之后就可以结婚了……啊是的，那个人就奥赖恩??布莱克。”

　　“噗……”

　　“咳……咳咳咳………”

　　吃瓜吃到自己家，西里斯和瓦莱丽同时被红茶呛到了喉咙，一时面面相觑。过了好几秒西里斯才喘上气来：“然后你之前说过……你毕业以后离家出走了。”

　　“对，我离家出走了。”

　　“走得好！”西里斯发自肺腑地称赞道。

　　似乎是早预料到了这庄往事对如今相恋的两人会是怎样的冲击，沙菲克女士故作镇定地忍着笑，往自己的茶杯里加了一块方糖：“当时我逃开了父母的追捕，跨海离开了英国，所以也不知道两家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但反正婚约解除了，奥赖恩那时候应该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就只好娶了他的堂姐沃尔布加。”

　　若是当年没有义无反顾地选择摆脱这段婚姻，就不会有眼前两个孩子所相互扶持的人生。十多年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或许在和自己女儿交往的时候，沙菲克女士多少有些感慨命运的嘲弄。

　　维罗妮卡??沙菲克自始至终不喜欢布莱克家族的人。甚至仔细想来，她不觉得奥赖恩??布莱克是个坏人，甚至可能与之相反。小时候她总是没好气地给奥赖恩甩脸色，埋怨他说的话刻板而无趣。尽管当时自己的婚约对象总会给她打圆场，和指责她的老一辈说“青春期的小孩是这样，长大点会好的”，甚至有不少同学都觉得“虽然年纪比你大了点，不过嫁给这样有钱又帅气的绅士也很让人羡慕呀”。

　　但她始终没有动过心，或许是一开始就认定了，那个人只会是锁链，是束缚自己人生的枷锁。一旦答应了结婚，她的余生就只能在布莱克家阴冷的大房子里，成为一个叫做“女主人”的象征。没有人会再关注她课业有多优秀，拿了多少个Outstanding，以后能成就怎样的伟业。所有人只会关心她生了几个孩子，有没有魔法天赋，以后应该与哪家通婚，仿佛给纯血统家族培育优秀的下一代延续血脉就是余生所有的使命……

　　所以当她看到与曾经的奥赖恩外表颇为相似的西里斯时本能有些抵触，但她也立马意识到了他们俩的截然不同。当时的西里斯穿着麻瓜的皮夹克，骑着摩托车轧了她的草坪，比起生气，她更多的是觉得“还挺有趣”。或许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奥赖恩和沃尔布加的儿子居然和自己是一类的叛逆者。

　　如果沃尔布加知道他们俩在交往肯定会气炸了吧？奥赖恩不知道会怎么想，不过那家伙一直都是随波逐流的样子，大概在家里也没有太多话语权。

　　“没想到你们以前会有这样的故事，不过这也好理解了。”西里斯打趣地说道，“沃尔布加本就容易被那种离经叛道的事激怒，而且就她那小心眼，是还把你当情敌了吧……毕竟她自己可没什么能吸引奥赖恩的魅力。”

　　尽管被婚姻的锁链紧紧维系着，但在西里斯儿时的记忆里，父母之间并没有什么亲昵的氛围。有亲戚称赞他们俩相敬如宾，那也多半是因为奥赖恩的脾气能够忍让沃尔布加的怨言。这点雷古勒斯就完美继承了父亲，西里斯觉得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但雷古勒斯可比父亲有胆量的多。而西里斯就属于脾气比较糟糕的那一类了……他从来不想承认，或许这都遗传自沃尔布加。

　　印象里沃尔布加总是对各种各样的事有着诸多抱怨，或许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看重身为纯血巫师的“荣耀和责任感”，她总希望奥赖恩可以更上进一些，就好像她总希望西里斯可以更听话一些。而听腻了抱怨的奥赖恩就会悄悄躲回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地做一些感兴趣的研究，对琐事不管不顾，也许过段时间她就会消气了，他总是这样以为的。但这并没能平息沃尔布加的不满，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总是被忽视，久而久之就对丈夫开始产生怀疑，尤其是他曾经的婚约对象，那个沙菲克家比她年轻的女孩子回到英国之后。

　　“不得不说，刚回英国那几年，沃尔布加确实给我使了不少绊子，给我的个人生活编纂了许多有趣的素材。”虽然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但要说不记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沙菲克女士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她大概是觉得我不过是本家的弃子，名声又这么差，还能在魔法部工作全是靠关系的吧……比如我和部长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奥赖恩私底下还在给我资助之类的？”

　　“是这样，她总喜欢在背后嚼舌根。”西里斯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确实有点好奇传闻的真伪，但比起自己的母亲，他倒是更愿意接受沙菲克女士的说法。

　　“不过没有办法，魔法部能干实事的人就那么多。就算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上头的老家伙也得承认，那些窝囊废捅娄子的时候我能帮他们摆平。”回想起曾经天天加班忙得连轴转的日子，沙菲克女士只能给瓦莱丽一个抱歉的苦笑。如今早能够理解她处境的瓦莱丽释怀地说道：“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工作方面你确实做得够好了。”

　　“可惜沃尔布加不能接受这点，在她的观念里女人和家庭、丈夫和孩子是捆绑在一起的。”沙菲克女士轻轻叹了口气，“她看不到女人作为独立的人本身可以实现的价值，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悲。”

　　一生被束缚在阴冷的老宅里做一个纯血统家族的活标本，然而她重视的丈夫也好，孩子也好，终没能回应她自以为是的期望。“不过也就开头几年她比较为难我，后来她可能也放弃了，或许是觉得这也没什么用，或许是我从来都不理会她所以觉得无趣了？……也可能是因为管教孩子太操心了所以没空来搭理我了？”这般说着，沙菲克女士轻笑着抬头看向了西里斯。于是西里斯也大言不惭地咧嘴笑了起来：“确实，那你还得谢谢我。”

　　在两人忽如其来的奇怪默契中，瓦莱丽却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的笑声：“等等，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她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抱歉，我还是得问一下，你和奥赖恩先生后来确实没有那个……就是……那种实际上的……”

　　“哦？”似乎是理解了瓦莱丽的顾虑，但难得看到很少在她面前展露情绪起伏的女儿有些慌张的表情，沙菲克女士有些恶作剧般地反问道，“你说呢？”

　　“……是我在问你呀！”

　　“好啦，没有的。”沙菲克女士忙解释道，“我后来没有跟奥赖恩见过面，更别说收他的钱，或者更进一步的……你担心的那种？”她看向了西里斯，发现他也是轻轻松了一口气，于是忍着笑调侃道，“西里斯，看把你们给吓得。”

　　“虽然你承认的话我是真会被吓到。”西里斯坦城地回应道，又下意识地握紧了瓦莱丽的手，“不过就算你说有，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没有，你们想多了，这我可以确定。”沙菲克女士抿了一口红茶，平静地说道，“所以虽然沃尔布加肯定不答应，不过我不反对就是了……只是这么一想，还真是觉得造化弄人吧。”

　　她很难说是像沃尔布加那样，被束缚在纯血家族的诅咒中奉献一生更可悲，还是如同自己，想要摆脱束缚，却又深陷在想要证明自身的执念里孤独一生更可悲。抑或是瓦莱丽，看似洒脱独立地前行，却依然被束缚在遥不可及的念想里挣扎了许多年……维罗妮卡??沙菲克从小就讨厌布莱克家的人，到今天也依然没法坦然地说她会喜欢布莱克家那个离经叛道的西里斯。

　　只是庆幸如今看来结果还是好的，至少瓦莱丽现在看起来过得可以说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