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菽满人未归》杜若与北容与

4、part 03

　　穿着刚属于自己的却舒服得要命的轻纱上衣与牛仔中裤，歆菽舒服地坐在加长宾利中。
　　“小姐，您的果汁。”沈管家服务周到。
　　“谢谢”歆菽一脸欣笑，想着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出行有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自己那一包衣服也被那个眼高于顶的端木少爷以不顺眼为由扔进了垃圾桶。
　　结果却是那个美啊~一身顶级品牌。连内衣也是，当然据说是女仆帮着买的，还买了整整三抽屉。她那是买下来等升值吧——自己一个旅行袋的衣服，却换来一间换衣间的奢侈品。还是以前自己家客厅两倍的换衣间，好吧，贫富差距啊！
　　歆菽想着就只剩下偷笑了。
　　“小姐，小姐。”
　　“嗯？”
　　“回神了，果汁洒了。”沈莞就差额头挂汗了，拿出手帕擦去溅出来的果汁。
　　歆歆菽脸不好意思，却安心地享受着他的服侍。
　　“沈叔，嘿，还是这么叫好听，我可以这么叫吧？”
　　“那是沈莞的荣幸啊”
　　“嗯，沈叔，你说说那天晚上我进了包厢之后的事吧，我不记得了。”
　　“是的，小姐。”沈莞正色道。
　　“那晚开始少爷问您要喝什么红酒，你答了xo，我便去吩咐了。”
　　歆菽汗，她有点后悔这个问题了。
　　“中途接到了老爷病情加重的电话，知道少爷要马上赶回去，又吩咐了车。我回到包间就看到…看到… ”
　　“什么？”歆菽觉得有点不妙。
　　“看到歆菽小姐您拉着少爷的领带，凑在少爷胸前喃喃地说：有这么一个帅老公，我死都愿意。”沈莞抬头看了一眼歆菽的脸色，才低下头说，“姓庄的，去死吧！”沈莞说到这，声音越来越小。
　　在歆菽的注视下，他乖乖地一笔带过。
　　“然后我跟少爷说了老爷的事，就扶着你，出了酒吧，在车上打印好了合约，您也签下了字，您就睡过去了。接下来就飞到了法国，您就醒了。”
　　“哦”歆菽仿佛抓住了重点，“也就是我谈条件时你并不在场？”
　　“确实是，小姐。拟合同时条件是少爷复述的。”
　　“也就是说那个精神层面的条件只有端木小子一人知道，亏我本来还想求证一下当时自己那根筋搭错了，提得这种条件。”歆菽暗想。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的行李上贴着名牌。”
　　歆菽汗…
　　“小姐，到了。少爷已在等候了。”
　　“那我们快去吧。”
　　刚刚在车上又看了合同里的财产证明，我的妈妈咪呀，他们家族产业覆盖房产、石油、物流、百货、酒店…几乎歆菽能想到的都在上面，完全是一个帝国。而且大部分产业在欧美，近几年才像中国市场进军，而端木勋便负责中国市场的开拓，他也于几年前变回中国人。只是他们一家人一向低调，所以歆菽以前根本每听过他夫君大人的名号。想到这，歆菽又加紧了脚步，端木少爷的几分钟，可是一笔几亿欧元的大生意啊，她可浪费不起。
　　紧赶慢赶上了飞机，端木勋早在那边坐着了，还一边讲着电话。
　　“对，告诉凯华，我们不会出更高的价了，也没有公司会比我们出得更高。冷他们四五天，他们自会来找你的。”他的语气冰冷，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我在他对面坐下，沈叔替我调好冷气，倒好果汁，站到了端木勋旁边。他名义上是管家，却更多的是端木勋的私人助理。
　　“凯华？如果是中国的凯华，那就是连锁超市巨头之一了，听说要被人收购，原来就是他。那我过段时间是不是可以东西随便拿？”歆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看够了吗？”他眼露不屑。
　　歆菽猛地发现自己盯着他走神，忙垂下眼睑。暗叹自己该死，只考虑了结婚的巨大利益，却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漫画美少年，又自负，又嘴毒。更可怕的是游走于商业界的识遍千人的犀利眼神与过人头脑。这十五个月看来不好过啊，不行，开始就输了仗势，这怎么行！
　　“这该是我问你的吧，你不盯着我，怎么知道我盯着你？”歆菽拿出小学生水平的耍赖。
　　他只嘴角一牵，就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沈叔微笑着，想做一个和事佬。
　　“少爷，少夫人，两位马上就是夫妻了，这床头吵架床尾和也是好事，但刚刚确实都误会了，少爷，少夫人是看着您的方向在走神，少夫人，少爷他刚刚可没盯着您看，少爷一直在闭目养神，到和您说话才睁眼… ”
　　“那他怎么知道我看他？”歆菽急了，一个老人家，和事佬也不是这么做的吧，睁眼说瞎话。
　　“少夫人，察言观色少爷可是很厉害的，而感知别人的目光，读取包含的一切讯息也是一项必备技能…少夫人若有兴趣，可以向少爷讨教讨教… ”
　　歆菽无语了，一边诺诺应着，一边腹诽：“他可连我发呆的目光都感知错了，亏得他自恋成啥样了。”
　　闭了眼，歆菽让自己沉沉睡去，一飞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