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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蓝郡主入太女宫,龙将军斩凤珦使 ...

  •   原来都是些请立太女和让凤蓝监国的奏章,凤珦将它们扔掉,再捡其它的看时,也是同样的文章。凤珦一时情急,一反往日庸惰,狠狠奖给她按摩的几个玉液郎轰走,一一地细审起来,发现其中不但有所有朝臣,还有燕悦卿等九成以上的致仕显贵。到了下午,外省的大吏也纷纷送来了折子。女帝想道:即使是八百里快骑,也不会跑得这般快。可见此是阴谋。便传来六部侍女,吼道:“朕天天盼着有忠臣光复版图,现今云贼嚣张如此,无一人说要戡乱,却反叫朕交出这半壁江山。”兵部侍女卓文隽不慌不忙地回道:“禀奏女帝,我等折子中,都以写着戡乱之事。今请蓝郡主监国,也是为了戡乱。陛下日日废朝,云贼来势汹汹,如此死请,实出无奈。”女帝娘娘又要其它五个人回话,刑部侍女司马飘香奏道:“我等亦如卓侍女,为凤家江山社稷着想,只敢以此死请。”女帝叹道:“她掌了军政,将如何孝敬朕。”卓文隽道:“代还驾西京、平定天下后,太女退居东宫,不干预朝政。”女帝无奈,道:“朕不信。”卓文隽又道:“天下臣民都信,娘娘为何独独不信?除非娘娘想弃天下。”女帝狠狠道:“不是朕要弃天下,是天下要弃朕。”司马飘想道:“深居后宫,日日废朝,还不叫弃了天下?”女帝见如此逼迫,无以对付,就说了句荒诞不经的话,道:“此事不急,明日再议。”卓文隽道:“云贼前锋,如今离陪都只有十天路,陛下还感到不急?”女帝道:“朕还是女帝,说不急,便是圣谕,难道你们想抗旨不成!”卓文隽跪下,其她人也相顾跪下。卓文隽道:“陛下说不急,臣等也只有不急。只怕天下臣工黎元,爱凤家社稷心切,也就顾不得许多繁文缛节。陛下即便不急,臣等还是请陛下快一点。”说完跪安。
      凤珦初与自己长女凤茑争夺,再与云妍拼抢,何曾想到,最后大家都要将凤冠拱手送给凤蓝。今见她们逼得操切,想找个人筹谋应对,无奈旧居深宫,在大内之外,没有一个心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她只好一面在宫里徘徊度步,一面大骂天下臣民,连连杀掉了几个玉液郎,方觉稍稍解气,心也静了些,就想起了姜滋玥,便喊道:“起驾,去玉池宫。”
      滋玥见女帝凤颜大怒,汹汹而至,哪敢怠慢,跪迎圣驾。女帝也不叫他平身,狠狠地道:“就因你把玩的那神机淫技,蓝逆要逼宫。你给朕说,还有挽回的办法吗?”滋玥哪里有什么挽回的办法,只是一个劲地顿首谢罪。女王看地烦了,失态道:“你别总是反复一句‘罪该万死’,先起来给朕想想救驾的办法,然后再议你的罪。”滋玥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救驾的办法,但见女帝慌乱,便起身细问逼宫事。女帝也讲了个大概。滋玥为安圣心,胡乱道:“咱家认为,蓝郡主还不敢逼宫僭位。”女帝见他这般说,皆因情急无奈 ,也想听一听,道:“情郎何出此言?细细说与朕听。”滋玥当然讲不出个所以然,便胡扯道:“蓝郡主此女,咱家最了解。一向忠孝,只是见娘娘杀了茑弃了蒹,情急之下,出了此下策。”女帝道:“正因为杀了茑弃了蒹,东宫非她莫属。她还急甚么?”滋玥道:“没了皇女,还有皇孙女呢。见自己是个庶出的,还敢不急?”女帝又问道:“那么,勾结党朋,要监国政,此事如何说。”滋玥闪烁其辞道:“云贼逼得甚紧,想、想……”女帝喝道:“ ‘想’甚么,快说!”滋玥道:“想以此谏娘娘勤政。”女帝道:“你别哄朕,她哪里是要朕勤政,明明是在要朕永居后宫。”滋玥狠下心,大胆道:“咱家是个男人,哪里知道那般多的曲曲折折?还认为陛下不要忙朝政、垂手而治,是件好事。”女帝也叹道:“朕也想无为而治,只怕到时候想求个安生都得不到。”滋玥无言,女帝道:“朕刚才想了一下,认为时至今日,只有顺着她,才能有个晚年。”滋妩仍不敢言,只是在瑟瑟发抖。女帝又道:“好了,朕也不强迫你。”又将目光移到了滋玥身边的一个宫奴脸上,道:“长得挺可人的,今年几岁了?”宫奴跪道:“回陛下,奴家今年十四岁了。”女帝道:“朕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舍得给吗?”滋玥知道女帝想要这个宫奴的珍珠,便忙抢他答道:“他叫怜怜,陛下想要的,他自然乐意敬献。因为这个江山是陛下的。”女帝冷笑道:“但有人要拿走。”滋玥道:“只要不是外贼,他即使替陛下操劳些,也不会把后宫要走。”女帝道:“好了,你的字写得好,你现在给朕拟三道旨。”第一道是封滋玥为乾宁宫风马且将凤蓝过继与他的旨,第二道旨立凤蓝为东宫太女并授她监国,第三道旨敕天下受监国节制剿云妍。拟完旨,女帝站起来,对滋玥道:“你给这个怜怜沐浴好了,送到药师那儿去吧。”说完起驾离开了玉池宫。
      滋玥跪送女帝后,恍若做了个噩梦,回头呆呆地看着怜怜,道:“谁让你是男儿身,明天要进蚕室,三个月后,又要卖给海贼,再过了三个月,谁还能算出你在哪儿呢?”说完将他沐浴更衣送往药师房不提。
      次日凤珦仪态婆娑地来到坤明宫上早朝,群臣跪拜山呼万岁后,她叫人宣了昨夜叫滋玥起草的三道旨,便退朝回宫,从此不问朝政了。再说那新立的太女凤蓝,将全国兵马分为三路,叫卓文隽领十万神机军迎云彬的龙虎均;叫慕容嫣然领三十万平虏军,命绕过云彬,直击运营的睡莲右军;叫颜艳从诸神在征五万精兵,从海路向西,于螺州登陆,直捣睡莲城。然后又派人持龙国海在西省登陆,直取若州。
      那龙国海接到凤珦朝旨,先将钦差安在客船,然后与手下众将校议事。他问大家道:“那才刚二十三岁的凤蓝如今在东朝独断乾坤,也叫俺出兵。”手下文武都知道,十日前他还从云妍处也接到了要他在东岸登陆击凤珦朝的圣旨,故而,有要继续观望的,也有要帮自己婆婆反戈东朝的。他笑道:“东朝又说事成后给俺给三个省,西朝却只答应了两个省。大家看俺现在该帮谁?”手下有的说要帮东朝,因为她们应的地盘大;有的却说该帮西朝,因为云妍不仅准他在封地内男尊俗治理,且云妍是将军夫人的母亲。龙国海道:“咱们先不急,到时谁赢,俺就帮谁,不然那采邑就如画饼充饥。”大家都连连称是,惟一人笑而不语,此人就是云妍四处寻找的玉柱先生。
      原来玉柱曾从龙国海船上见到一门火炮,问得夺自西夷贼船,便向豆奴演绎了许多子虚乌有的故事。及至后来豆奴将他卖与云妍,云妍也深信不疑,对他一忍再忍,全为了他会帮云妍联系西洋夷购火器,言听计从。玉柱见国海念念不忘云彤,常赞她是奇女子,对其他女人了无情致,又深知云彤虽荒淫无度,仍镇日恍惚,梦里都喊着国海名字,便撺掇促成了此事。她本想同曹晚春里应外合,杀云妍,为曹倩楠复仇。谁知曹氏被云妍抚慰得竟不想作晚春兄弟,还认为是豆奴贵驹呢,更可恨的是那姜氏,在云妍后宫乐不思蜀,竟忘了自己的兄弟和儿子还在凤珦手中。于是,逼云妍杀掉了这两个贱货。然后只身逃亡,投到了龙国海麾下。国海本来因为他是自己的情敌,甚是恶他。后见他帮衬自己要回了老婆,就以兄弟相称。现在,国海见他只笑不语,就问道:“先生为何只笑不语?”玉柱道:“将军为何不吐真言?”国海笑道:“知我者,先生也。”然后散了大家。
      到了晚上,来到玉柱船,问道: “先生今日为何窃笑?”玉柱道:“将军自知不管是谁,都不会给我们采邑,为何还要惺惺作态呢?”国海道:“俺也知道到时不管是谁,统一了凤鸣版图,就容不了我这个域外海贼。莫道那封地,就连这个饷银,也会从此断了。”玉柱道:“将军何不做个大买卖,积下十余年的军饷?”国海道:“计将安出?”玉柱道:“莫如受一方的敕令,登岸作战,大肆劫掠数州县,等天下定时,那金银就要一船船地装。”国海赞道:“真是个智囊,你从今作俺军师吧。俺再问你,当下该接谁的旨?”玉柱道:“要击凤珦。”国海再问:“为何?”玉柱道:“一则惟有登东岸,才能抚慰彤夫人心;再则,东部诸省,虽然近年来数被搜刮,但毕竟未罹战火,若林楠,仍是天下首富。”国海觉得此言甚有道理,到了次日,叫人把那两边的钦差都传来,笑道:“你两人辩论,谁赢了俺就帮谁。”那两个钦差,顿时大吵起来,乃至要动手相搏,国海喝止,道:“俺觉得西帝有理,现将这个淫贼凤珦的差使斩了。”然后叫云妍钦差带着凤珦钦差首级复命。
      再说,那蓝皇女入主东宫后,将家眷迁到了内里,日日给凤珦和滋玥请安。如意也时而来乾宁宫,给姜滋玥凤马请安。一日,说到父亲滋妩时,如意禁不住抽泣起来。滋玥见状,忙问哭因。如意把滋妩被云妍逼死的情形,都说给了叔叔。滋玥也叹道:“你父亲一生坎坷,又这么快就走了,这是咱这些作男人的命。咱叔侄,今后可要处处谨慎啊。”这时,忽有宫奴传旨,叫凤马前往御花园饮酒。
      要知端的,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靡靡之音惹女帝娘娘,咄咄之词急太女奶奶

      时令已是深秋,碧云淡远,黄叶满地,御花园里许多奇葩,早已凋谢,虽剩几朵晚开的,也在风里洒下片片红英。凤珦女帝和几个凤驹,在把盏谈笑。那些男人见滋玥凤马翩翩而来,连忙跪下请安,滋玥忙叫他们平身,又向女帝问安。女帝今日兴致很高,拉着他的手,道:“常言道,士伤春,女悲秋,但朕今日心情很好。朕也知道情郎极善文辞,现在想咱们每人作一首诗,告别菱州众芳。”滋玥见女帝话里有话,便笑道:“常言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娘娘莫非不想观赏明年的菱州花朵了。”女帝笑道:“情郎说得极是,朕想赏它们,也身不由己了。明年今日,情郎还得吟诵那凤都的花好月圆。”自入秋以来,滋玥听得王师节节胜利,那云贼的龙虎军住卓文隽的火炮轰得溃不成军,云影也叫慕容嫣然重兵围在棠州。女帝道:“入冬以后,王师有望光复西都,故而,朕即使想留在菱州,也不行了。”滋玥跪道:“臣娈贺喜娘娘!”女帝在叫他平身,叹道:“此番戡乱定国,一半的功绩是你们姜家。”滋玥道:“臣娈家几个男人,哪有甚么功业。陛下娘娘这般夸奖,实在让臣娈惶恐!”女帝正色道:“此番逐鹿,云贼靠的是龙虎军,朕靠的是神机营。若没有你们姜家,朕到哪儿去练此奇兵?再说,缘姜滋妩钦差之计,让云妍作出了那净身将校的逆行。叫那些所谓龙虎,都成了没得蛇弄的阉虫。由此看来,正如谶语,此番是姜家救了凤家。”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连连称是。滋玥见此情景,甚是忌惮,又跪道:“娘娘莫这般说,此番戡乱,靠的全是娘娘天威!臣娈怎敢论功?臣娈实在是听得有些颤栗!”女帝道:“好了好了,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扯军功。凤马平身,朕要你们每人填曲词,然后叫人合乐吟唱。所填曲子,都要以 ‘菱’字起句,且要道出离别菱州众芳之意。朕有言在先,如果谁填得好,就赐他三盅酒;如果填得不好,要罚十盅。”于是就叫最小的凤驹献出,他口诵后,女帝道:“你的那句 ‘镜里闲花梦里人’,虽然平仄欠对阵,但朕喜欢,赏三盅。”他饮完酒,另一人也颂了他的词,女帝道:“朕就是不爱你道的甚么‘秋风夜,无奈水中下弦月’,罚十盅。”那人乖乖地谢罪饮完后,继续叫其他人献词。其中有受罚的,也有蒙赏的,最后轮到了滋玥。滋玥本是极聪明谨慎的人,但大凡才子,遇到诗文时,难免犯些人事糊涂。滋玥笑道:“臣娈本想献一曲,但想到有古人的华章,恰好道出了今天的景致,就将它拿出献娘娘。”女帝道:“你道的古人定是华夏人物,故为域外之文,朕必不曾听得。如今献出来,也是新鲜的。”滋玥领旨颂道:“菱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女帝叫他停住,道:“朕不想用此酸楚之句,靡靡之音,坏了心情。”滋玥忙谢罪。女帝道:“好了好了,那人还有甚么佳句,叫朕听听。”滋玥道是女帝喜欢李后主的文辞,又诵了几首其它的。女帝慢慢咀嚼着“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道是在射她昏庸乱国的事,甚是不悦,便冷冷地道:“此人只会写如此酸楚忤逆的话,到底是做甚的?”滋玥不敢隐瞒,就把李煜的沧桑沉浮奏与女帝。女帝凤颜大怒,道:“可惜朕还没有亡国,让你失望了。回乾宁宫好好地思过吧,念你家对社稷有功,朕先不废你。等到什么时候朕像那李煜般亡了国,你自己就出来看朕的热闹。”那些个凤驹,平日里也与滋玥不甚融洽,见他自恃是华夏才子,且屡屡受宠,怀有怨恚,今见被责,虽惺惺作态,帮他求情,但心中难免窃喜。女帝不许他们替他说情,这些个男人,也都不再佯装帮他了。滋玥被押回乾宁宫后,落了锁,身边只留一个宫奴侍候。
      再说那监国太女凤蓝,正在筹谋拔棠州事务时,忽有快递报龙国海从东岸登陆,连克数州县,控制了整个林楠省。忙连夜召群臣计议如何应对。凤蓝对众人道:“龙国海那厮,如今明明见得云贼败在旦夕,仍要帮她同反,此是何意?”有人认为龙国海因出身海寇,将个江湖义气,看得比甚都重,今与云贼结亲,便不论成败,死跟着她。也有人道,龙贼向来奸诈反复,断不会为情输掉老本,此次登岸,是想要挟朝廷,将林楠省从他手中赎出。凤蓝道:“还有呢?请司马侍女论论高见。”那一直闭口不语的司马飘香道:“在下认为,那龙贼见朝廷倾五省之兵西征,就觉得可乘机捞钱。”蓝太女不悦,问道:“若单单是要钱,怎不帮朝廷劫掠西省?”司马侍女道:“回监国,臣认为西部三省,经被云贼这番折腾,无银可抢了。”正在争执时,忽报有十万火急的军机。太女叫人呈上来,原来是龙国海的书信,那信写道:“中华南朝镇南将军龙国海致凤珦女皇书:先朝圣上为绥撮尔海蛮,钦差抚远侯姜子钺与夷女结秦晋之好。然尔国荒鄙孤陋,夜郎自大,全不念皇帝天恩、抚远侯勘平之德,枉自鄙慢,受尽奇辱,弟殒贼营,更有数年断绝供奉。如此顽愚,置先帝殊恩于何地?上国天威于何地?今本将领旨帅三万先锋登陆讨逆,若不速送姜氏兄弟全家于林楠,亲赴宫阙谢断绝贡使之罪,必以兵刃,承皇帝诏开尔岛为抚远侯采邑,直隶化下……”看完书信,众人惊怒。蓝太女道:“我也近日闻得华夏以分为南北两朝,但仍不信教那海贼征伐我国。”有人道:“那海贼曾于其国任过千总,今被招安也未可知。但想到在太平时天朝尚不迫我,今南北争国,更不会染指千里海岛。”司马飘香道:“叵耐如今光复失地在望,却教那贼半路掷出这般不讲理的谬论,致使朝廷万般掣肘。以下臣浅见,西征不可废,对此海寇,只可权益包容。”太女道:“司马之见,甚合我意。就此定下来。”然后散朝,回到东宫,叫人把如意传来。
      如意请罢安,平身入座。太女道:“现在是二更,因事太急,就传你来了。”如意又跪下,道:“咱家知道,今天事急。故一直等着太女奶奶。”太女听得有些奇怪,问道:“你也听到了龙国海事?这秋天的风儿怎么就刮得这般快?”如意道:“咱家不知道甚么龙国海,只是听得女帝娘娘把凤马囚禁起来了。咱家是凤马的侄子,自觉难免连坐,故而不敢睡眠,一直等着有人来此发落。”太女听得云里雾里,忙去扶她平身,教细说曲折。待靠近扶起,又见他满泪痕,越觉怪异蹊跷。如意见问,把今日在御花园凤马惹怒女帝事细细说了一遍。太女听罢,见女帝又在此紧要关头,干出了这般荒唐的事。顿觉怒不可遏,道:“可恶,可恶——容我想一想,想一想!你回去罢。”
      次日黎明,太女径直往女帝处请安,宫奴将她挡在了门口,道:“娘娘因昨天饮酒过量,伤了凤体,至今还不曾起床。请太女奶奶稍等片刻。”太女急道:“请你传个话,道我在门口等候。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奏。”那宫奴道:“小的不敢。娘娘有话,在她睡觉时,不管是谁吵醒了,都是要杀头的。”太女无奈,将他一把推开,闯将进去,喊醒了女帝。女帝醒过来,坐起一看,仍觉头晕,见黑压压跪着满地宫奴,太女兀自立在床前,就懒懒的道:“你要甚么,朕都给了你,还这般逼迫朕。莫非又贪着朕项上的这颗头颅不是?那你现在就摘走罢。”说完,又闭了眼,躺下。太女道:“此有一份急件,但教母皇亲悦。女儿不敢拖延,便匆匆闯了进来。女儿自知有罪,待母皇看了这份信后,任听发落。”说罢,将信呈上,跪在床前。女帝道又是甚么逼她再让步的奏章,抢过来看了。见是龙国海信,就笑道:“你去给那海贼回话,说朕已看过了。退下!”但太女不退,继续奏道:“西边云贼未破,东有海匪逼迫。如之奈何?”女帝怒道:“天下人都知道,朕是乱国的昏君,你才是定国的奇才。你不知道怎么办,朕哪里知道?朕只会在此后宫快活,哪管得了什么龙国海?”太女本因在此万般棘手时刻,女皇又囚了教龙国海点名要的人,很是愤恨,又见她这般无赖,更是咬牙切齿,也愤愤道:“云贼破在眼前,满朝文武都道不可在此非常时刻抽一兵一卒,去剿龙匪,致使功亏一篑。而东部空虚,眼看着让龙匪兵不血刃,侵城略地,后院失火,母皇还不想管?”女帝道:“没有兵了?难道你要朕这个老太婆,绰枪上阵,给你当贼不成?”太女本来来意,就是请女帝撤了凤马监禁,再遣自己的驸驹姜如意送过去敷衍一阵子,以抢时机。今见女帝这般不讲理,便狠下心道:“恕女儿不肖,不敢学母皇只求深宫酒色快活、不顾社稷分崩离析的气魄,今决心救凤家祖业。要把那个叫母皇弃若敝屣、被人家指名索要的人给带走。”说罢,也不等女帝道“归安”,匆匆而出。
      要知端的,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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