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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滋妩点破豆奴身份,姚嫱密传女皇圣旨 ...

  •   话说女王经滋妩提示顿想起那曹豆奴胸间有颗痣,便把它说给了滋妩,滋妩听到,顿变脸色,惊道:“原来是他!”女王见他这般惊诧,问道:“你道是谁?”滋妩道:“侍凤的小龙,娘娘,你是凤凰命——时间不早了,快去上朝吧!”女王忽信忽疑地匆匆上朝不提。
      原来滋妩一人有些难支女王如狼似虎般的兴致,就教彤县主把曹晚春献给母王。但一见到他陡觉得面熟,酷似当年在若州于云府作馆客的曹倩楠姑娘,恰好适时女王也说面善,就以姻缘把她哄了过去,并努力将他留了下来。此后他日日来滋妩方间下棋品茗,滋妩从形态到性子觉得越看越像,但怕看走了眼不敢挑明。他记得当年在若州城门口,曹倩楠要挟他奸污身子抢夺细软时,摸得乳间有一颗特别的痣,且曹倩楠说这是遗传,她们曹家人人身上都有。这十个月来,虽然曹豆奴像亲兄弟般粘着他,但男人间哪有叫人家脱衣裳的道理?所以也看不得有没有痣。今早心生一计,以天道鬼话从娘娘口中套出来了。
      滋妩梳洗罢,正在饮茶,那曹豆奴,过来请安。滋妩忙将他扶起来,坐在右手,笑道:“一年多了,阿奴兄弟还把咱当外人看待,叫咱家好尴尬!”豆奴道:“大爷何出此言?叫咱家摸不着头脑。”滋妩仍笑道:“咱家说昨天下棋时,你净让着咱家。咱家赢得很是无趣。”豆奴道:“是咱家棋艺不精,哪曾让着大爷?”滋妩道:“咱家不喊你十三爷,直呼为兄弟,你却一口一个大爷,这不是生分了吗?”豆奴道:“不是生分,使豆奴不敢僭越忘形。”滋妩笑道:“好了,兄弟,以后咱家叫你阿奴,你叫咱家妩哥。阿奴,你知道你的名字是谁帮娘娘起的吗?”豆奴是个伶俐的男孩,道:“莫非是大爷——看,咱家该死——莫非是阿哥帮娘娘想的不成?娘娘当时说,阿哥原有豆腐潘安的美称,叫我豆奴,是要侍候阿哥之意。”滋妩道:“阿奴弟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豆奴一词,另有隐意。”阿奴歪着脸,笑道:“愿闻其详。”滋妩教侍儿摆上棋盘,然后教关门出去,道:“阿奴弟弟,愿帮咱家杀一盘吗?”阿奴见滋妩今天话中有话,想问个明白,就欣然应道:“愿陪阿哥,只是我输了后,怕你又会骂咱家虚伪。” 滋妩道:“只有你赢得咱家,咱家才能告诉你豆奴一词的新意。懂得了其中新意,才会知道我俩比亲兄弟还亲。”原来这豆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小小年纪,就能下得一手好棋,今听得滋妩说赢了才能说 “豆奴”新意,便认真起来,滋妩也处处让着他,等到用膳时,豆奴已赢了这一盘,便起身作揖道:“承让!”滋妩也笑道:“惭愧!”然后甚么都不说,只是品着茶。豆奴有些耐不住,笑道:“请哥哥教咱家认识那两个字。”滋妩道:“娘娘快要散朝回府了,明日再说。”
      再说那云妍女王,昨夜因一时难忍愤怒,做了僭立之事,有些后悔,今日上朝后,见手下都愿效死,加之滋妩说的梦兆,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回府时也有些兴致,就传滋妩和豆奴,一起用膳。饭间,滋妩道:“娘娘有一阵子没有去过十三房啦,你这般对待咱家的阿奴兄弟,是在逼迫咱家给你撒气吗?”豆奴忙道:“娘娘这几天事繁,哪有那时间,哥哥说得好没道理!”娘娘却笑道:“寡人真的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但再忙也不敢不听驸马的话。寡人爱江山,更爱美人。今晚一定得去,不然僧面佛面都叫得罪完啦!”
      娘娘见豆奴细嫩得像巧夺天工的美玉,又见活泼顽皮,甚是喜欢,只是因年纪尚幼,无滋妩的韧耐有力,也怕他小小年龄,过分玩弄,有碍成长,就常常节制,故不甚快活。今日因记得滋妩的梦中授记,便来到了十三房院子。一阵缠绵之后,娘娘道:“你是上苍赐给寡人的国宝,我要省着用。滋妩说得对,你不是凡间俗物。”豆奴抽出,想起白日里滋妩说的那些话,就想从娘娘口中多掏一些,道:“驸马爷又夸了咱家甚么?”娘娘很累,昏昏地道:“说你是转世的神仙。”说完睡着了。豆奴越发觉得玄乎,次日来驸马房间刚请了安,耐不住跪问道:“豆奴知道驸马爷因为 ‘豆奴’二字处处护着豆奴,乞赐禅机!如果还不肯指点,豆奴就长跪不起了!”滋妩忙扶起,对侍儿道:“给十三爷沏一碗茶来,然后出去。若有人来,就先报来。”喝茶时,滋妩笑道:“昨日对弈,阿奴为何能赢?”豆奴摇了摇头,反问道:“豆奴愚钝,还忘阿哥明示为何能赢。”滋妩道::“因为昨日暗藏杀机,阿奴步步谨慎,沙场对阵般认真。”豆奴点头。滋妩又道:“但对弈是对弈,对阵是对阵。对弈布子,男女都可玩得;对阵调兵,是女人游戏。即便贵若彬王子般男人,只有断了根本,才可效女人弄兵,削了根本,就不是男人。”滋妩又道:“对弈当对阵,就是个 ‘奴’字。一半是 ‘女’字,另一半是 ‘又’字,怎么对也对不出两个‘女’字。所谓奴者,是女主私家财物,是怎发达也做不成主子的男人。”豆奴觉得此说无聊,但仍想听下去,便自作聪明道:“如此, ‘豆’字是指棋子,加上那 ‘奴’字,道我们男人永远是女人的奴隶,主子的棋子。阿哥说,咱家解得开吗?”滋妩问道:“常言道北君南臣,君为主,臣为奴。如此说来,所谓奴者,东西南北中,应是何方?”豆奴答: “南方。” 滋妩问:“豆是草木,木加 ‘南’子,是林南,弟弟可知林南省内多出俊男?” 豆奴答: “不知。”滋妩问:“宫中玉液郎,富贵人家面首,多出林南。弟弟不会不知道。这些男儿,嫩若青草。 ‘人’加‘青’字,可成何字?”豆奴答: “倩。”滋妩问:“‘林南’一词,是 ‘木’字加‘南’字。这又是何字?”豆奴答: “ ‘楠木’之‘楠’。”答完大吃一惊,滋妩道:“你且别惊,再听我问。如今我虽有一些姿色,但快要迟暮,如深春草木。深春草木者,是谁的名字?”豆奴不敢装傻,直答道:“曹晚春,是阿奴……”滋妩抢道:“槽为棋盘,豆为棋子。棋子在盘,充满仇恨。曹家人人胸间有豆,我说的没有错吧?”豆奴这时,早已支撑不住,跪泣道:“咱家本是曹倩楠兄弟,既然被驸马爷识破。现在就绑到娘娘前去领赏吧。”滋妩忙扶道:“弟弟快快请起,咱家不认识甚么曹倩楠,也不想知道你姐姐是谁。”
      自此以后,豆奴唯滋妩言语是听,渐渐成了心服。可怜娘娘,不知道这般多的秘密,见自己的这两个男人,非但不争风吃醋,且相处甚洽,高兴得不得了。岁月荏苒,又过了一年零八个月,云妍已练好了十二万龙虎军,尚未动用,且已叫睡莲军又攻陷了两省,故越加傲慢跋扈起来,乔隐雯等众文武,也都甚是敬畏。这日晚朝后,来到豆奴房间,道:“寡人今天给你和驸马各准备了一份赏赐,派人叫他过来。”等到滋妩来豆奴房间请罢安,云妍道:“我已给了两件重礼,要赐予你们。但它太厚重了,只能于四日后,才能捎到你们手中。”二人觉得必有大事发生,又不敢直问。滋妩谢了恩,道:“咱家恭喜娘娘,听娘娘话,府里又遇到了甚么大喜事。”云妍笑道:“不是在府里,而是在宫里。”豆奴道:“宫里又出了甚么喜事?咱家先给娘娘贺喜了。”云妍道:“十分天下,寡人已有了五分,且龙虎军至今未动用,席卷宇内,就在今年。寡人准备四日后登基大位,到时封驸马为凤马,叫父仪天下;立豆奴为贵驹。”两人听说,惊得浑身是汗,竟忘掉了谢恩。云妍道这是受宠若惊,也不计较,又笑道:“今晚准你两人给寡人侍寝,咱抑郁了这么多年月,今晚当轻松个够。”又笑着对豆奴说:“你也应经长大了,今晚可要全力以赴。”又说了一阵闲语,回书房去了。
      滋妩和豆奴发了一阵呆,然后计议应急之策。滋妩狠狠地道:“要么认了命,厚着脸跟定她;要么舍了命,今晚就缢死她。”豆奴道:“咱家为姐姐报仇,委屈事贼,但今忽然没有了那般多的仇恨,心里也有些怯。”滋妩也道:“要道咱家自卖到此岛后,最疼咱家的是她,也有些不忍,只是哥哥和子孙都在凤珦那边,不想下此狠心,也由不得咱家了。弟弟,你可要坚定,到时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陪你上法场受剐刑。”忽报有人求见驸马,原来是刑部侍女姚嫱奶奶派的细作,那细作只说了十二个字:“女皇密旨,不可莽撞,静观其变。”
      要知端的,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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