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寒冷的天气，浇灭不了魁地奇队员们火热的心。
拉文克劳这周有与斯莱特林的比赛。从周一开始，休息室中便弥漫着兴奋与期待，到处都是关于比赛的讨论，还有高年级的学生领着低年级的孩子制作比赛时助威用的旗子、哨子和拉炮。
完全不关心魁地奇的人很少，都直接收拾东西到图书馆去了。仍留在休息室捧书的，看的也是诸如《看台上的战争：如何用声音干扰你们的对手》、《你可能输得不明不白——魁地奇鲜为人知的隐藏规则》、《世界级球员的扫帚飞行术》一类的书籍。梅特尔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她看的是《魁地奇最经典的十场比赛》。这本书有许多会动的插图，不但真实还原了赛场上的精彩一瞬，还贴心地用魔法药水在一些微操作上做出了标记，方便外行人能读懂这一操作的精妙之处。
这本书是艾妮带来学校的，早就被她翻烂了，一点也不感兴趣。现在她正坐在梅特尔的身旁织围巾，口中嘀嘀咕咕着埃文斯太太在家交给她的家政咒语。“该死，这一针老是不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梅特尔放下手中的书，探头过去看了一眼，夸赞道：“这个花纹真不错。”
“不，妈妈教给我的咒语不是这个，这本来该是平针！”
“哦——恭喜你，发明了新的针法。”梅特尔嬉笑着，从桌子下取出一个铁皮盒子，是她小时候从废品堆里捡回来的，结实又方便，被她带来学校装一些小物件。
但现在，这个铁皮盒子打开，装的是满满当当的零食，有黄油饼干、巧克力球、酸奶棒、奶糖和苹果干片。
食物的香味一下子把艾妮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她惊喜地叫起来：“哇哦！”
“你怎么有这么多？晚餐的时候留下的？你家里寄过来的？”
“秘密。”梅特尔一边说着，一边给循着香味围过来的同学都让了一些。
其实这些零食都来自城堡里的家养小精灵，但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梅特尔会想起去寻找他们，起初是因为她半夜总是被饿醒。不知道是不是她在长个子，或者是魔力发育需要能量，她总是很快饿，半夜起来更是饿得发慌。霍格沃茨不会饿着小巫师，但在非用餐时间是不会提供零食点心和夜宵的，而一年级学生又不能去霍格莫德村买东西，因此很多小巫师额外的零食主要来自家人用猫头鹰送来的包裹，或者在巫师杂志上邮购。
梅特尔的家人不会用猫头鹰给她寄包裹，她也没钱邮购，但她知道霍格沃茨有一个神奇的厨房。巫师的食物不会凭空出现，即使是最高明的变形术也做不到，大餐桌上吃不完的美食来自永远在辛勤劳作的小精灵们。梅特尔不记得厨房的具体位置，但她记得是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附近，因为有前世喜欢赫奇帕奇的哈迷朋友声称“我们赫奇帕奇有纽特和神奇的厨房！”。
所以她每次饿肚子就去赫奇帕奇休息室外面打转，后来还真让她发现了厨房的入口。那里的小精灵们很热情，热情地表示愿意随时为梅特尔提供一顿丰盛的大餐，但她只要了一些零食边角料，这就很好吃了。
此时大家围在休息室的火炉边分享零食，梅特尔含着一块奶糖，快活地眯着眼睛，一边用干净的手翻书看。
吃了她零食的其他学生也不小气，有的跟她分享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藏书，有的在她怀里塞了一大包拉炮。
“明天比赛，你一定是全场最酷的人！”
但第二天的天气太糟糕了，天空阴沉沉的，风大得能把地上的人刮走，梅特尔怀疑这样的天气真的还能进行空中比赛吗？然而吃早餐的时候，所有人对此都一副轻松平常的样子，没有人怀疑比赛会被取消。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员们拎着扫帚，排成一排从桌前走过，一个个身材高大健硕，气势看起是要拎着扫帚去打架。
桌边的拉文克劳学生伸出手跟他们击掌。
“拉文克劳必胜！”
“福特！场上记得多动脑子！”
“卡尔，今天的飞贼一定是你的！”
在乱哄哄的呼喊打气声中，魁地奇队员们气势十足地大吼一声，奔跑着冲向城堡外。梅特尔把碗里的最后一点土豆泥吃干净，想了想，最终还是对魁地奇的好奇和对学院的爱占了上风，对艾妮说：“我们也过去吧，找一个好位置，防风又不影响视线的好位置。我还是第一次现场看魁地奇呢！”
之前其他学院的两场比赛她忙着学变形术没去看，这一次自家学院的比赛，肯定要去捧捧场的。
“等一下。”艾妮侧身从小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梅特尔，“送你的礼物，庆祝出院的礼物！”
梅特尔疑惑地展开，是一条朴素而柔软的蓝条围巾，没绣有花纹，贴了一张拉文克劳鹰的贴纸，表明主人拉文克劳的身份。
“是围巾，我真没想到！谢谢你，艾妮！”
艾妮亲手将围巾围在梅特尔的脖子上，小脸红扑扑地说：“有点普通，我本来想绣上我们学院的标志的，但妈妈教的针法里没有这个，我猜要用到一个比较复杂的家务咒语。不过这个贴纸也很好，不用担心会掉，这是我从巫师杂志上邮购的魔法贴纸。”
“这很棒，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学院的围巾。而且很暖和。”
艾妮笑了起来，反握住梅特尔的手，“我们快走！我知道什么位置看球最好！”
两人手拉着手，奔跑在寒风中，宽大的袍子飞扬在身后，温暖的围巾保护住梅特尔的脸蛋和脖子不会被风刀子刮伤，“艾妮一定是特意为我织围巾的，她知道我没有围巾。”梅特尔心想，感受到被好友关爱的温暖。
来到魁地奇赛场边时，看台上已经三三两两坐着不少人，人数最多的是今天会上场的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蓝色与绿色泾渭分明地分布在看台的两边，中间零散地坐着看热闹的赫奇帕奇和格林芬多的学生。
蓝色的看台上，几个学长学姐指挥一群低年级学生挥舞手中的旗子和围巾，在寒风中整齐卖力地合唱：
“拉文克劳，永不暗淡的智慧之蓝！
你是天穹下翱翔的自由的鹰，
在风中追逐一切问题的答案。
前进，前进，金色飞贼就在前方，
游走球也不能阻挡你的脚步，
胜利并不容易，
但智慧足以战胜一切，
因为我们是拉文克劳，追逐智慧的自由之鹰！”
而另一边的绿色看台上，斯莱特林干脆地拉响了一整排拉炮，嘹亮的轰声一下子压过了拉文克劳的歌声，周围所有人都不得不捂着耳朵看向那绿色看台，然后便能看见绿莹莹的斯莱特林几个大字在阴沉的天幕中发光。
“该死，斯莱特林改进了拉炮！”
“大声点！我们继续唱！拉！文！克！劳！永不暗淡的！智慧之蓝！……”
一群拉文克劳扯着嗓子要跟斯莱特林的拉炮比谁的声音大，领头的高年级学生脑门冒汗研究怎么临时改进“武器”，梅特尔好笑地跑过去，“让我试试吧。”
她取出香桃木魔杖，对着拉炮微微打圈，口中念出一段略显晦涩的咒语——来自邓布利多教授推荐的课外书，一段变形咒。拉炮小小一个，手掌大小，变成一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零件。
“……扩音喇叭？但这看起来没有成功。”一旁的学长皱眉道。
梅特尔没解释，继续对其他拉炮施展变形咒，陆陆续续变出一堆小零件，然后，动手把它们组装起来，组装为一个巨大的扩音喇叭，这还不够，她在喇叭上固定了一个扩音咒。
“哇——”
围观的学生们惊叹，声音顿时被扩大到半个赛场上。一群拉文克劳学生眼睛一亮，赶紧把喇叭摆放好位置，跟对面的斯莱特林看台再干一场。
“你的变形咒运用得可真奇妙。”围观了全程的温迪.斯林卡感叹道，他看得出来这个变形咒经过了梅特尔自己的改编，而很多巫师——无论是麻瓜出身还是巫师出身，都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只会照搬课本上的咒语，做得最好的也不过是分毫不差地使用出来。可这有什么意思呢？斯卡林认为这种人不过是会挥舞魔杖的巨怪罢了。
梅特尔摇头，“正是因为我的变形咒用得不够好，才只能使用这个取巧的办法。”变形术不是万能的，两件物体质量和形状差距越大，使用变形术就越困难。火柴变成针容易，变成飞天扫帚却很难。因此她没法把小小的拉炮变成大型扩音器，便取巧把它们变成小零件，像拼乐高一样组装起来。当然这种变形时改编是请教过邓布利多教授的，在经历过之前的变形咒伤人事件后，她再也不会随意地使用课本外的魔咒了。
拉文克劳有了扩音喇叭加持，歌声很快压制住了斯莱特林，格林芬多和赫奇帕奇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跑去位居下风的绿色看台出谋划策。但还没等对面使出反制的新招数，裁判和运动员们已经入场了，场上的声浪一波高于一波，嘹亮的哨子声划破长空，十五把扫帚齐齐升空，嗖嗖地飞行在半空中。
“今天的赛场边上可真热闹，得感谢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同学，他们为比赛做了很棒的预热。”负责解说比赛的是斯莱特林的一位女级长，长得高大健美，声音婉转好听，“我们的球员们也将用精彩的表现回报看台……”
“现在鬼飞球在拉文克劳的追求手之间传递，这是鹰头进攻阵型，福特组织的配合总是漂亮又具有威力——沙克尔的反击！他打断了拉文克劳的配合，福特差点儿被打下扫帚。斯莱特林的比赛总是如此富有进攻性，拉文克劳感受到了压力，他们不可能只靠配合压制对手……”
感谢这位富有专业素养的解说，否则梅特尔根本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现场看比赛主要是看一个气氛，实际不如看直播方便，尤其是对于梅特尔这种比较外行，眼力又不好的人而言，在她眼里就是一群人骑着扫帚满天飞，她甚至要等到身边的人发出欢呼才能意识到刚刚是自家球队进球了。
“……罚球！拉文克劳获得一个机会，他们需要尽可能追赶比分……”
“罚球？刚刚斯莱特林犯规了吗？”
“嗯，裁判判罚了，斯莱特林的那个击球手从袍子里放出了一只蝙蝠，原来这是犯规的吗？”
斯莱特林看台也发出嘘声，他们不觉得自家球手犯规了，在大声申诉“巫师在袍子里养了一只蝙蝠不是很合理吗”。
梅特尔大为震撼。
她对场上的小小骚/乱不感兴趣，目光在场上游离。和她的目光一样游离的还有两队的找球手，两人时而靠近，时而远离，高高低低地在场边骑着扫帚打转。
突然，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做出另一个俯冲的姿势，他的扫帚以一种不符合物理规律的轨迹加速冲刺，像一只发现猎物的雄鹰，死死盯紧它的猎物。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最先发现他的异常，一个轻盈的转身、冲刺，棕色长发扬起漂亮的弧度，朝着拉文克劳的找球手追去。
“卡尔！”看台上的观众终于发现了两人的追逐，激动地大喊，“金色飞贼！”
卡尔——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眼里只有眼前一点金色，惊险地穿梭在围堵过来的球员间、高大的球门旁，来到了拉文克劳的看台附近，连梅特尔都能清晰地看到那金色的小精灵。卡尔伸长右手，仿佛要求够到眼前一点。
“嗖！”
沉重的破空声传来，黑色的游走球从他的身后直击那颗黑色的脑袋，卡尔一压扫帚，就在梅特尔眼前抢到了金色飞贼，而后他的扫帚一甩，扫帚尾巴擦着梅特尔的鼻尖，轰地打中了暴走的鬼飞球。
卡尔摔落地上，飞快地瞥了一眼刚刚差点被打中的梅特尔，脸上扬起一抹张扬的笑——不是冲着梅特尔，而是冲着整个球场，张扬地笑着，高举起手中的金色飞贼。
“卡尔抓到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拉文克劳获得150分，总比分440比410，拉文克劳获胜！”
蓝色看台上爆发热烈的欢呼，梅特尔双手压在胸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魁地奇比赛可真刺激，她刚刚差点被爆头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