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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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明斯特夫人口中，梅特尔是个差点没命的可怜女孩，但事实是，她只需要在校医院休息两天一夜，就可以出院了。
在梅特尔出院的时候，真正无辜又可怜的男孩汤姆还只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像一只蔫巴的小鸡仔，从病床上对梅特尔投去哀怨又怨恨的一瞥。看到这一幕，梅特尔感到很遗憾，遗憾不能将这画面拍下来，以后可以刻在食死徒的黑魔标记上，每刻一个标记收一次版权费。
从温暖的校医院走出来，梅特尔才感受到这个季节的寒意。
寒风呼啸，从宽大的袍口钻进去，吹得整个袍子鼓起来，看起来倒是很有气势，就是冷得出奇。这个设计真的傻透了，“要风度不要温度”。
梅特尔跳着脚回到塔楼，今天门环的问题是“你为何来到此处”。她被冻得直哆嗦，没好气地道：“为了寻求能让人活下去的温暖。”
感谢门环，它让她通过了。
休息室内烧着炉火，暖和得让梅特尔长舒一口气。正在写作业的艾妮看到她，高兴地放下笔跑过来：“梅特尔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在梅特尔住院的时候艾妮偷偷跑过来看望过一次，当时她担心得眼睛都红红的，拉着梅特尔的手偷偷抹眼泪，但她十分体贴地没有探望太长时间，还表示会把每一门课的笔记都整理好的，让梅特尔只管安心休养。
梅特尔狠狠地抱住这个真心关心她的姑娘，两个人亲密地在休息室里尖叫着扭来扭去，惹来休息室其他学生善意的目光和哄笑。
休息室的另一个角落，奥利夫.洪贝发出感到恶心的声音。见到梅特尔瞪过来，她嘲讽地笑了一下，挨着身边的小姐妹亲昵地说：“就是感到奇怪，有些丑八怪总是那么喜欢出风头。”
“噢奥利夫，你可不能在梅特尔面前这么说话。”她的小姐妹接道，“小心她对你使用恶咒！”
然后一群小姐妹都好像听到什么很棒的笑话一样，咯咯地笑起来。看起来很有反派姐妹茶话会的派头。
梅特尔：……十一岁的孩子，真是难以理解。
她不甚在意地朝其他关心问候的学生点头，然后拉着艾妮回到桌子边坐下，翻看她认真做的课堂笔记。一旁一个高年级男生凑过来，低声问：“那件事是真的吗，沃伦？你成功使用了可怕的攻击恶咒？”
梅特尔吃惊地瞪大眼睛，“事情怎么传成这样了，明明我才是那个被黑魔法攻击的人！”
“他们都这么说。斯莱特林的里德尔和沙菲克一个被你打断了左手，一个被你打断了右腿，两个人下半生都只能在病床上歪着嘴巴流口水。”
“听起来很带劲，真遗憾我没那么干，否则你现在应该在阿兹卡班跟我聊八卦。”
“嘿！”高年级男生笑了一声，“我是认真的。我是说，我叫温迪.斯林卡，我对攻击类魔咒很感兴趣。”
“梅特尔.沃伦，你应该知道了。其实我真的只是碰巧用了个变种的变形咒。而且我才是受害者。”
梅特尔握了下他伸过来的手，没有详细跟斯林卡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因为惊吓而无意识乱喊了一个咒语，差点儿把自己小命都弄没了，这件事让梅特尔觉得挺丢脸的。
因此她很快以“有很多作业要补”为由拒绝了斯林卡的闲聊。
“好吧，下一次，别拒绝我。”斯林卡摊手回到位置上，捧起一本《从修理指甲到四分五裂——魔咒力度的深度解析》津津有味地读起来，看上去确实是位魔咒狂热爱好者。
梅特尔不是撒谎，她确实有很多作业要做，好几门课都要交小论文。魔药课要写二十种欧洲原产的魔法材料，包括生长习性、炮制方法以及在魔药中会用到；还有变形咒的论文作业，要详细描述将一只甲虫变成纽扣的过程；草药课的作业，毛毛虫草的种植日记，好吧这是一个月前布置的作业，只是被拖到最后一天才开始写。一堆论文写得梅特尔想吐，没办法只好拿出了她上辈子水论文的本事——开玩笑，她作为大学生的时候，生产的学术废话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三圈。
全部作业和笔记补完已经很晚了，艾妮早就撑不住上床睡觉了。梅特尔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从她的床位正好可以透过塔楼的窗户看到外面，此时夜风很大，吹得路边的小树都弯了腰，看起来明天还会更冷。
第二天起来，梅特尔便先套了好几件衣服，反正都不厚，多穿点才能保暖。穿成一个胖胖的圆球样子，双手都被衣服卡得无法自然垂落，最后在外面套上袍子。此刻袍子跟前世的冬季运动校服有异曲同工之妙，既能表明“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的最后的体面，而且还很耐脏好洗。
同寝室的奥利夫.洪贝揉着眼睛，大声嘟囔：“……梅林，怎么会有人愿意穿得像只熊。”
“日安，洪贝。沾着眼屎的你一样美丽动人。”梅特尔冲她假笑一声，飞快地将旧围巾围在脖子上，拉着艾妮出门了。
一出门她就庆幸自己穿得够多了，今天可真的非常、非常冷！吹过长廊的风就像冰刀子一样。
城堡里的小巫师并不是个个都懂得天冷要给自己加衣服，很快被冻得直哆嗦，他们一路尖叫着冲进大礼堂，又一路尖叫着冲进教室。也就是这些烧着炉火、布置了防风咒的室内会比较暖和。
但是上魔药课和飞行课的学生脸色就不太妙了，前者在寒冷的地窖上课，斯拉格霍恩教授拒绝在教室内施咒增温，因为会影响魔药炼制的准确性；而后者得在室外，顶着凌冽的寒风骑在扫帚上。
今天梅特尔他们就有飞行课，大家兴致都不太高，奥利夫.洪贝听起来都要哭出来了：“我不想在冬天骑扫帚，风会吹破我的脸蛋！”
梅特尔难得想要赞同她的观点：“为什么扫帚上不自带防风咒？这可真是不合理！”
“不错的建议，也许以后会出一款这样的特殊扫帚。”一起上飞行课的一位赫奇帕奇男生回答她，并熟络地自我介绍道，“伦道夫.巴德摩，我的父亲老巴德摩是一位扫帚匠人。”
“听起来真不错，我认为这至少在冬季会很有市场，你们家会赚钱的。”
“但这种扫帚一定不会是主流。”巴德摩作为扫帚匠人之子，对扫帚很是在行，认真地跟她讨论起来，“扫帚能承载的咒语有限，放了防风咒，加速和稳定的咒语就要少一个，若是增加咒语的位置，就得增加扫帚的自重——那同样会影响速度与稳定性能，最后只能获得一个缓慢的垃圾。”
最后他像宣布什么伟大真理一样笃定地道：“速度，追求最快的速度！速度是扫帚的全部浪漫！”
——这么说着的巴德摩倒是在十分钟后，与梅特尔一样骑在扫帚上慢悠悠地升起，以乌龟爬的速度在离地一米的高度散步。
“我们现在是一年级学生，不能飞太高太快。”巴德摩认真强调，“安全是扫帚的最高准则。”
一群或是怕冷、或是恐高的一年级小巫师就这样晃晃悠悠地飞在霍格沃茨的空地上，旁边魁地奇球场上训练的队员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看来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一年级都没有什么好苗子！明年福特和克拉肯要头疼了。”
遭罪的冬季飞行课结束，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小巫师们热热闹闹地朝大礼堂走去，偏偏有一群人逆着人流走出来，正是被罚做义务劳动的克里.沙菲克几人。由于试图使用黑魔法物品伤害同学，他们被扣了一百分，义务劳动延长至一个月，并且被副校长邓布利多写信问候了各自的家长。
克里.沙菲克见到梅特尔的时候，眼睛都凶狠了起来，他强壮地横插过来，似乎像在人潮中撞向她。
“塔朗泰拉舞。”梅特尔把魔杖收在宽大的袖子里，微微抬起指向克里.沙菲克，嘴里小声念咒。
“该死！我的腿！”
人群中，克里.沙菲克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踏着步，然后左脚踩到右脚，嗷~了一声痛苦叫出声。
“哈哈哈，沙菲克，你在跳踢踏舞吗？”
“看！大熊跳舞！”
“原来沙菲克这几天不见人，是去学跳舞了！真不错！沙菲克！”
小巫师们都围上前看热闹，艾妮瞅了一眼，被梅特尔拉回来，“我们得快点，我想吃番茄肉沫浓汤了，冬天热热的吃一碗最舒服了。”
艾妮立即被拉回神了，没注意到好朋友嘴边的坏笑。
——这个课外书上看到的小咒语可太好用了，等下次去图书馆还要借这本书。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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