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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银勾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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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进监狱前还是出狱后,他依旧穷得叮当响,现如今全身上下不到两千,这叫人尴不尴尬?!
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迦曼勒扔下抹布犹豫是否吃点东西时,就被楼下的争吵声吸引了,他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喝!那个身穿风衣目露凶光,胡子拉碴的人太熟了,这人正是自己的好友。
很快,争吵结束,迦曼勒调整好心情下楼,正大光明的走出单元门。
好友一转头,直接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听见迦曼勒叫了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飞奔过去给对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迦曼勒,你是人是鬼?”
“霍华夫,你快放手,不然我就真成鬼了!”迦曼勒被勒的喘不上来气。
霍华夫笑成了一朵花,他语无伦次道:“天哪,真是你,你怎么在这儿?这不可能,我还是不相信,我一定在做梦!”
松了力道后,迦曼勒喘了口气,心想,这家伙力气还是这么大。
他拍拍霍华夫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兄弟我命硬着呢,倒是你,络腮胡真的一点都不好看,颜值都下降不少,还是剃了吧。”
“这都不是问题,你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霍华夫已经迫不及待了。
迦曼勒拉着他进了家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瞬间扬起一阵尘土,他毫不在意,眨了一下眼睛,开始开玩笑,“我逃出来的,怎么样,厉害吧!”
霍华夫嘴角直抽筋,“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被释放了,不过是暂时的,我还不方便跟你明说,你呢?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跟你手里拿着的文件有关?”说罢,迦曼勒没经过对方同意,一把抢过翻看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还这样讨厌?!”虽这么说,但并没阻止。
迦曼勒随意的看了看,“你还在查我当年的事?”
“是啊,我都认识你十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我可不相信你能做出来杀人这种事,虽然我找了各种关系依旧看不到监控录像,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犯罪的人肯定不是你,一定有证据证明你无罪!”
见霍华夫信誓旦旦,他苦笑了一下,“难为你了,不过这个案件太复杂,我看过监控录像,里面的人确实是我,我想了四年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一群不认识的人,这里面太多的疑点,而最大的疑点就是我的失忆,就像格式化一样,这段记忆从我的脑海中完完全全清除了。”
霍华夫拿过资料,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这个人是目击证人,就是他指认了你,我刚刚查到点眉目,他失踪了,就在你入狱的同一天,很奇怪是不是?我查到这人在对面那栋楼住过一段时间,这么看来,他观察你很久了,这案件绝对是有人谋划的。我今天过来就是看看这人住过的房子有什么线索,结果冒出来个醉汉,非说我挡了他的道,被我恐吓了几句就吓跑了,然后你就出现了,这真是天大的惊吓!”
“……”
“看你完好无损,估计塞亚图监狱没有传说中的可怕,都是骗小孩儿的。”
“我看你才像骗小孩儿的,你还在治安部么?有没有听说过‘银勾月’这个组织?”
“恩,不过很快要调到中央去了,‘银勾月’?没听说过,怎么了?”
迦曼勒漫不经心耸了一下肩膀,“没事,听狱警提了一嘴,有点好奇罢了。”
霍华夫也没纠结,他站起身,大手一挥,爽朗地说:“走,我请你吃饭,庆祝你脱离苦海,地点你选!”
话音一落,迦曼勒也没客气,直接拉着好友去了最贵的酒店。
霍华夫内心直滴血,往后的三天他都无比后悔自己为啥那样慷慨,说出地点你选这四个大字。
饭后,他们来到对面大楼,发现那间房子在半年前已经住了人,他们不好打扰,只能先撤退,商量再从其他方向调查。
第二天清晨,蓝色手机发出一阵恐怖的铃声,类似鬼片中叫魂的声音。
笑话,这种声音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还能吓住他不成?!
迦曼勒淡定的起床,伸手拿过手机,一通操作才让声音停止,而手机界面上显示了一条信息:九点,“银勾月”集合!
去哪集合?
想着,他给杰弗瑞打过去电话,那边,人家似乎不太愿意接听,又不得不去接,谁叫他们是上级安排的搭档,犹豫了半分钟,电话终于通了。
迦曼勒心情愉快的打起了招呼,“早上好,搭档!昨晚睡得可好?”
“……有屁快放!”好你大爷,老子失眠!
迦曼勒不在意的哈哈笑了两声,直奔主题,“那啥,‘银勾月’在哪儿集合?”
杰弗瑞恨得直磨牙,“中,央,堡,垒!”说完,电话挂断了。
迦曼勒挑了一下眉,脾气这么差?看来这人真的很不待见他。
拉开窗帘,阳光正好,暖意融融。
此刻,他抬头,将天塔之上的白色光环看了个真切,因昨日天气不好没注意到,他愣了一愣,开始观察起来,光环一边较粗一边细成丝线,就像一轮永远不会消失弯月。
“银勾月”是么?有意思。
他瞳孔微缩,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忍不住兴奋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去中央集合了呢。
两年前,中央堡垒因袭击事件大面积毁坏,即使现在重建起来,也没有当初那般雄伟壮观金碧辉煌,可见两年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恢复它的元气,可惜可叹。
迦曼勒进入海姆圣院就被检查了个底朝天,跟透明人似的走近中央堡垒,又经过重重检查,上楼转了不知道几道弯,问了多少人才找见三号会议室。
刚一跨进会议室,就迎来十几道不友善的目光,他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抱歉,迷路了。”
巴莱克皮笑肉不笑,“行了,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迦曼勒随意的扫视了一圈,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处在焦躁和不安中,看来这场会议并不简单。
这时,会议室灯光全部熄灭,因房间没有窗户,瞬间变得昏暗,只有一盏壁灯发出微弱的呼吸,存在感太低导致没派上丝毫用场。
房间后方摆着一台投影机,有人操控将光幕打在白墙上,白光的出现刺痛了眼球,大家战战兢兢挑选了座位,个个大气不敢出。
就在此刻,迦曼勒注意到,幽暗昏沉的房间中,站在角落里的那个朦胧黑影。
这个黑影似乎是随意的靠在墙上,可他散发的那种气息异常惊悚骇人,令人无法忽视其存在。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如同猛兽一般监视着每一个人,感觉随时都会被他剥皮蚀骨,吞噬干净。
巴莱克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声音响起,“首先,欢迎我们的新队友,迦曼勒,相信大家对他并不陌生,我就不介绍了。其次,鉴于上回任务的彻底失败,我不得不发表一下感慨。”
他向下方扫视了一圈,微微一笑,笑的渗人,继续道:“你们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是怪物,又不会吃了你们。”
“……”众人安静,空气凝聚。
巴莱克向身边的两位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点点头,他们授意,在大家的慌乱的目光中,一个四十岁出头,面容清秀,身材瘦小的男人走到中间,跟巴莱克站在一起有点小鸟依人的错觉。
他推了推眼镜,转过身,伸手在界面上点开了个文件夹,鼓捣了一会儿,光幕出现了个无比血腥的画面。
在座的众人脑袋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如坐针毡,这幅画面就是上次任务失败一名队友死去的场景。
阿米亚面无表情开始讲解:“通过分析,这位同志是吞了一种有毒物质,导致全身腐烂,甚至在死后,腐烂速度加剧,不到三个小时化为白骨,只剩下骨骼上残留的毒液,以及肋骨上的伤痕,伤痕较深但不足以致命,其他的证据随着腐烂都消失了,我们对此毫无头绪。在座的各位除了新来的同志,都在当场,你们应该知道他是最先发现生命本源踪迹的人,但你们没有一个人去接应他,为什么?”
迦曼勒单手撑起下巴,余光看了一遍众人的面部表情,只见他旁边有一人颤颤巍巍举起手,说道:“当时通讯设备全失灵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托尼已经……”
“这个理由我在报告中已经看过了。”巴莱克冷声道:“我要听你们隐瞒的真相!”
那人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敢抬头,而其他人都纷纷缩成了乌龟,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好像要面临着一场酷刑。
巴莱克找了个椅子坐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胸前的徽章,斥责道:“‘银勾月’是团队,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是国家英勇的战士,但是现在却成了某些人不择手段的工具,利用队友的死亡,全然忘记当初的承诺,你们都变成了垃圾一般的角色。你们以为西院的科学家和医生都是傻子么?看不出来他在死亡前就活生生挖去了大脑?利用毒物隐藏这一点,还居然敢在报告书中动手脚,都活腻了是么?!”
好家伙,迦曼勒算是看明白了,他微微一笑,准备继续看好戏,只是身后角落里的那片黑影让他很不舒服。
那气息阴森恐怖,寒气逼人,如鬼似魂,存在感太过强烈,导致他不由自主换了个坐姿。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好似没感觉到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巴莱克和光幕上,他们被这一声斥责吓得抖成筛糠。
是习惯了,知道黑影是个什么东西?还是真的没察觉?
他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好奇了。
良久,杰弗瑞开了口,也许除了看戏的新队友,所有人中只有他最淡定。
“将军,当时确实通讯设备全都失灵,我们当时除了托尼全部都在一起,甘林先发现托尼失踪,我们开始马不停蹄的寻找。但好巧不巧,那个时候下起了大雨,所有的踪迹全都被雨水冲没了,找到托尼的时候他已经死亡并且开始腐烂,如果真有人动手脚,也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我并不是怀疑所有人,但确实我们所有人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