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即地狱》灵邧

6、徐文祖发现书余的秘密 宗佑与智恩分手

　　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在汇仁医院，自己工作的地方。前几天生病的老奶奶坐在自己的床边，微笑的看着她，看见她醒了更是高兴的抓着她的手笑呵呵的没有松。
　　“奶奶。”徐文祖如清风徐来带着爽朗的笑意，在她病床前坐下，看见她醒了也并不惊讶。只是笑着说：“书余小姐病倒的这几天，奶奶经常来你病床看你，看来书余小姐真是很招人喜欢呢？”他这才把目光移向她，认真的打量。
　　奶奶却似乎很开心，把抓着属于陈书余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让他握着。
　　这双手很宽大而且温暖，陈书余没有反抗，或者说她没有力气反抗。徐文祖面对奶奶的举动有些无奈的微笑，说了句：“你该回去吃药了！”似乎是在命令她，奶奶却很听话，笑呵呵的走了。
　　见陈书余还没有反应过来，徐文祖又开口了：“早就叫书余小姐去看医生，看来书余小姐又没有听我的话呢？”
　　陈书余在脑海里快速的过了几遍，终于想起来那天她去了四楼，后来怎么样了?她想不起来了。她似乎发现手还被他握着，徐文祖面露笑意，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遭了，答应陈思琪的见面，她艰难起身开始四处翻找着手机。徐文祖似乎知道她会这样做，还假装一脸好奇的问：“书余小姐在找什么?”
　　“我的手机呢？”她慌张的问。
　　徐文祖脸色有些阴沉，但仍是对她微笑，绅士的打开了旁边的柜子，把她的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手机，打开，看着微信上面的聊天记录，找着陈思琪的名字。那里显示了6条信息，她点开：
　　陈书余，你没有本事自己来见我吗？找个男人来替你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这样我会害怕吗？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果然是我把你想的太简单了，你简直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最好祈祷你在韩国能平平安安，如果回到中国，我会让你好受的！
　　你就是伪善的臭婊子。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吧！
　　陈书余一脸平静的看完，手机上虽然是中文，徐文祖仍然可以感觉到文字带给陈书余的冲击，他仍是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手机从陈书余手里脱了手滑到被子上，她抬眼看着徐文祖：“徐医生，是你吗？”
　　徐文祖不甚在意的指了指她的手机，解释了一下：“你的电话一直，我就帮书余小姐接了。”
　　“打电话的是个韩国男人，说要接你。”徐文祖没有说那个男人有多当时不耐烦的语气。
　　陈书余早该想到，陈思琪不会自己来接她。“徐医生，对她做了什么?”她真的好奇，能让陈思琪这么气急败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你真的想知道吗？”徐文祖犹豫的问道，面露微笑，陷入回忆：
　　那天，可能是因为好奇，电话里的男人为什么说要接陈书余。他看了一眼躺在救护车上的她，好奇她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明明举止不像落魄的普通人，却要住到考试院里面…
　　于是，他替她赴约了。被带上了一个游艇，看见了一个和陈书余有些相似的女生。只是她很诧异为什么是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她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看着成熟稳重男人，仍然理智的带有礼貌的用中文询问。
　　“书余小姐，现在可能不方便见你?你是她的姐姐吗？”他用韩语，面露微笑好奇的试探。
　　“闭嘴，她怎么有脸说我是她姐姐，她也配！”陈思琪彻底暴躁了，也脱口而出一口流利韩语。
　　徐文祖的脸瞬间有些阴沉可怖，他只看着她，没有开口。
　　“喂，我说，你是看上她了吗？她现在已经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了，居然还有人喜欢她吗？。”陈思琪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讽刺与嘲笑。
　　徐文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废物，你在开玩笑吗。在他眼里，眼前这个无脑的女人更像废物。
　　陈思琪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一脸防备的盯着他。
　　“你和书余小姐还真是不像呢？”徐文祖似乎已经把她看穿，只是嘲弄的说了句。
　　“你什么意思！”陈思琪气急败坏正要发作，冲上去却对上徐文祖恐怖如地狱一般的双眼，她吓得顿在原地。
　　“我有什么意思呢？如果她来了你会做什么呢？”徐文祖似乎在探究这个问题，直勾勾的盯着陈思琪，又看了看旁边汹涌的海浪。
　　陈思琪愣住了，是，今天如果来的是陈书余，她会让她从这座游艇上掉下去，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从此就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意思，今天明明是第一次和这个男人见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又冷静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徐文祖。
　　这样的陈思琪，在徐文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想要做的，他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怎么样？要把我从这里丢下去吗？”他语气悠闲，眼睛看着远处的海面，就像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陈思琪彻底惊愕，她刚刚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讨厌的男人应该是站在陈书余那边的，只要是向着她的，她都容不下！
　　只是没想到心思会被猜中，她彻底被吓到了，几乎有些站不稳。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陈思琪崩溃的几乎要哭出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徐文祖悠闲的转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什么?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现在又说我想怎么样。”
　　陈思琪身子不住的颤抖，这个男人的眼神好恐怖。
　　徐文祖终于收敛了表情，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现在回你之前生活的地方好好生活吧！就只有一次机会哦！”他起身居高临下的走近她，陈思琪似乎感觉对面站着的是一个恶魔。
　　“如果不想失去的更多！”。他咧嘴笑了起来，陈思琪却瞬间窒息，他知道自己的恐惧的东西。现在的一切，她都不能失去，她为了得到这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只有她自己知道。
　　游艇又行驶回岸上，徐文祖潇洒的离开，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在她眼里看着却格外的渗人，只有陈思琪一个人在那里，瘫倒在了地上，气愤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被羞辱的是自己，她无论如何都会让陈书余比现在的自己难过一百倍，等着吧。
　　回到现实，徐文祖只是一脸平静，笑容柔和，看着一脸懵懂盯着自己等待回答的陈书余，突然心情愉悦。
　　“没什么，面对讨厌的人，说了一些应该说的话。书余小姐觉得呢？”他语气柔和，带着询问。
　　陈书余有点惊讶，他说陈思琪是讨厌的人，那他到底又说了什么呢？说到底，自己不也只是个陌生人吗，对他来说，最多算是邻居。他又什么会为自己出头呢。
　　心里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她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失落的开口道：“徐医生，是觉得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吗？”
　　徐文祖笑了笑，“不是，书余小姐是个善良的人。”他深深的看着她，“其实，我很羡慕书余小姐呢！”
　　“什么?”陈书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徐文祖正打算开口，韩中国的声音传到耳边，“书余，你终于醒了吗？”
　　他们同时转头看过去，韩中国穿着白大褂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
　　“是。”陈书余脸色有所好转，在病床上对他笑了笑，徐文祖也礼貌的起身鞠躬。
　　韩中国客气的把徐文祖按回座位，习惯性的依照医生的职责检查了陈书余的输液单。
　　“再输两瓶就可以了，话说你是最近太累了吗？竟然发烧那么严重。”韩中国唠唠叨叨的询问着，可以看出他很关心这个小徒弟。
　　“对不起，老师，我会尽快好起来继续工作的。”陈书余抱歉的说道。
　　“不用，你还是先好好修养吧，彻底好起来再说。”韩中国不耐烦的打断。
　　“韩医生似乎是个很好的医生呢！”一旁的徐文祖笑着开口。
　　“是，他真的对患者和我们都是很好的。”陈书余已经忍不住接着他的话回答了。
　　“哦，真的！”徐文祖表现一脸吃惊的模样，扭头崇拜的看了看他。
　　韩中国医生有些嫌弃的看了陈书余一眼：“好了，不要说这么多肉麻的话了，你休息吧！”
　　帮她整理好了要吃的药片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徐文祖却还是礼貌的起身对他拘了一躬，直到他背影离开才收回视线。
　　陈书余有些困倦，却还是打量着徐文祖的举动，突然笑着开口：“徐医生，似乎对老师很感兴趣呢？”
　　徐文祖把目光转向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终于说对了他的心理。
　　“是，”他坐回病床旁边，目光始终与陈书余的目光对视，“因为觉得他应该是个很棒的人。”
　　“好的。”陈书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有些困倦的睡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徐文祖看看桌上的药，想提醒她吃完再睡，但见她闭上了眼睛，于是不忍再打扰她…
　　再次醒来的时候，徐文祖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愣了一会，宗佑出现在自己面前。
　　“书余，你没事了吧？都怪我把你留在后面了，304大叔说你晕倒在四楼门口了。”宗佑满脸都是歉疚，似乎没有勇气抬头看着陈书余。
　　陈书余愣了愣，四楼门口，真的吗?看见了尹宗佑脸色的无助还有自责，她立马道，连敬语都忘记说了：“宗佑，你得离开考试院！”
　　“什么?“尹宗佑一头雾水，前几天不是还说他离开了考试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现在怎么会突然改变。
　　“虽然我也很想离开，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住处，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担心的看了看还坐在病床上的陈书余。
　　“不行，你必须想办法离开！”陈书余斩钉截铁，“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我来帮你想办法！”
　　尹宗佑还没回过神来，她来帮自己想办法。他皱眉愧疚的挠了挠头发，开口道：“书余，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你现在怎么帮我呢？”
　　陈书余明白他在说现在自己的处境，明明和尹宗佑没有两样。“这个不用你管。”她说完这句话就让他先离开，不用在这里陪她。
　　尹宗佑第一次感觉被别人理解和关心，心里真的很感动。说不过陈书余，于是自己先离开了。
　　陈书余脑子一片空白，应该怎么样帮助宗佑不会被考试院的人怀疑。她心烦意乱，拿起手机看了看，忽然发现韩国的社交软件多了一个联系人，名字是是泉边牙科-徐医生，她愣了愣，这是谁加的?徐文祖吗。
　　她点开了他的头像，一张很严肃的职业照片，戴着眼镜，眉眼很好看。动态没有更新别的，只是发了些他们诊所参加的志愿者活动，她愣了一会，开始打字，发了一条信息。
　　“徐医生?是你吗？然后就是等回复。
　　下一秒，消息弹了出来：“是！”
　　“书余小姐在韩国没有朋友，因为也需要上班，这种情况需要联系人的话，我想用我的比较合适吧。”
　　陈书余真的被这个男人的细心感动到了，她愣了好一会，才回复：“谢谢你，徐医生。”
　　“见外了，我们可是邻居呢。”徐文祖在另一边露出了微笑，只是让人看不明白。
　　陈书余在周三出了院，回到了压抑的考试院，她照常开了门，周围的东西位置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她叹了口气。
　　陈思琪的话还是放在了心上，这让她稍微平静的心又开始难过。
　　“哦莫，305丫头你出院了！”大婶从外面进来，关切的拍了拍的的后背。
　　她脸上的苍白还是没有减少，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看她。
　　“是。”语气听起来很失落。
　　“哎呦，怎么好像不开心呢？病刚好可不能郁闷呢，看起来还很虚弱呢！”大婶又是念念叨叨。
　　“知道了，大婶！”她无力的和她对话，努力的挤出微笑。
　　“好好好，你休息吧！待会我叫你起来吃晚饭”。大婶客气的道，看起来还是很热情。
　　看着她出门，陈书余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敲响，传来徐文祖温柔带着试探的声音：“书余小姐，醒了吗？”
　　她瞬间清醒，有些艰难的起来，开了门：“大叔！”
　　徐文祖瞄了她几眼，似乎有些腼腆的开口：“去医院看你，医生说你出院了呢。”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她，认真道：“脸色看起来还不是很好！。”
　　“没什么！”她有些慌乱的扶了扶脸，一副生怕被看穿样子。
　　徐文祖视而不见，换了一个话题道：“大婶做了好吃的，一起去尝尝吧！”
　　陈书余虽然一头雾水，但是看着一脸期待的徐文祖，还是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走到了厨房。
　　只见众人都在，她有些好奇为什么都坐的这么拘谨，大婶见他们来了还带头起身，日常热情的语气：“哦，来了，快坐快坐。”
　　戴眼镜的洪南福和卞得钟也有些僵硬的起身，陈书余觉得莫名其妙。接着她坐下，他们也坐下，徐文祖似笑非笑也坐了下来。
　　“都是大婶认真做的呢。快尝尝。”徐文祖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陈书余鞠躬谢过，眼睛却看着周围的人，宗佑不在，新来的小哥也不在，还有，朴安妮呢？
　　“那个，310小姐呢？”她不解的问了一声。
　　众人明显紧张了起来，眼睛不约而同的看着同一个人，徐文祖！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冷了一下，又变回原样：“那个，310小姐退租了，说是找到新工作了。”他一副表示理解的模样：“毕竟这里确实也不适合久待！”
　　陈书余内心疑惑更多，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菜，除了排骨炒豆角，海苔寿司，其余都是一些清淡的，有点像，中国菜。
　　她愣了愣，好奇的看着看起来似乎有些别扭的房东大婶，她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
　　“大婶，你还会做中国菜吗？”她问。
　　“呃，那个，是，特意学的呢！快吃吧！”大婶笑眯眯的看着她，开始动筷子，却不知道落在哪里好。顿了片刻，她抬手夹起来一块排骨，先吃了一口，又继续对众人笑着，招呼他们快吃。
　　这顿饭陈书余觉得很丰盛，满足了她内心对母亲的想念，不论他们是什么人，这一刻她是感谢他们的。
　　吃过饭，陈书余感谢大婶，她只是干笑着说没事。
　　徐文祖提议一起去天台放松一下，然后他们就一起上去了。
　　“上来看看这里，心情都会变好是吧！”徐文祖侧身靠在栏杆上，看着她。
　　“谢谢你！”她突然开口。
　　徐文祖疑惑，看着她。她不在装傻，开口说：“大婶不喜欢吃青菜，怎么会做这些菜呢？我问她的时候她还看着你，所以，菜是你做的吧！”
　　徐文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睛更加深邃的望着她，突然呲的轻笑出来：“书余小姐还真是聪明，那你要怎么谢我呢？”他皱眉想了一下：“难道就是刚才的一声谢谢?”
　　“那么，大叔想要什么呢？”她有些好奇的转头抬眼看他，他突然间笑了起来，让他看起来分外诱人，他没有说话在，只是把眼睛移到了外面的广阔城市…
　　“大叔，为什么会一直穿着长袖呢？”她似乎一点不害怕这句话可能触犯到别人的痛处，怔怔的看着他黑色长袖出神了。
　　徐文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眼里似乎多了些恼怒，看着她，压制着内心的一些不悦语气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因为有疤痕。”
　　陈书余心里一惊，这句话信息量很大，疤痕，而且他还不敢让人看见的疤痕，所以这可能就是他的弱点。
　　“疤痕，大叔这么友善，应该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吧？”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怕触及他心底的恐惧。
　　“友善?”徐文祖忽然看着她的眼睛，徘徊不定的在找寻着什么，“这只是书余小姐认为的吧。”他眼睛看向外面。
　　陈书余假装一脸茫然的模样，看着他不解的问：“难道大叔曾经……”她突然没有说下去，因为徐文祖又把目光投回自己身上。
　　看见他打量的目光，陈书余忽然顿了顿抬手拉过他的手，似乎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拉起了黑色的衣袖，几道恐怖的疤痕赫然出现，她不敢想象当时他是如何受虐的画面，只觉得连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徐文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眼神立刻阴沉了起来，盯着她。“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声音意味不明，但是显然不是开心的。
　　她没有回答，伸手触摸着上面的伤疤，一下一下的，像是在抚平他内心的伤口。徐文祖眼里的阴沉突然褪去，继而是茫然的神色，看着她。
　　她有些苍白又天真的脸庞在他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他的一场梦境。他重新眨了一下眼睛，确切的看清了她，才相信这不是梦。居然有人敢碰他的手，这么多年以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很疼吧！”她没有抬起头，沉沉的开口。
　　“不，”他也认真回答她，确实不疼了，“因为久到已经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了。”
　　陈书余愣了愣，看着一脸茫然似乎陷入回忆里的徐文祖，她放开他的手，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大叔一定很需要一个拥抱吧！”她闭上了眼睛，认真的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徐文祖的心跳似乎停顿了几秒，随即又扑通扑通的跳动了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很奇怪，又似乎很想伸手把她抱紧，但是他没有这样做，理智让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很久，陈书余才放开他，他却反而有些留恋这个拥抱，和她温暖的体温，眼神有些不舍的流连在她身上。
　　他终于开口：“这是书余小姐安慰别人的方式吗？”他有些好奇的问。
　　“不”她解释道：“除了家人，我只拥抱了大叔一个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会有些开心，但是他没有表露，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样啊！”又若无其事的看向远处的风景。
　　陈书余一脸没好气的嘟囔，“什么嘛，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徐文祖撇了她一眼，她那副模样尽收眼底，只是假装没有看见。
　　从楼梯下来时，看见了正好回房间的宗佑。她脸色不变，只是多看了一眼宗佑关闭的房门。徐文祖在她后面，漫不经心的讲了句：“怎么回事呢?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像是在喃喃自语，陈书余没有回应，假装不在意的和他鞠躬，便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陈书余早早起来，在厨房里等着宗佑出现。当她看见状态极差的宗佑出现时，不由皱起了眉头。
　　“宗佑”她没有说敬语，直接喊出他的名字。尹宗佑一惊，抬头看见是她，似乎松懈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出院了吗？”
　　“是！”她点头，然后看了看他疲惫的表情，“出去聊聊吧！”
　　宗佑顿了顿，似乎是释怀了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疲惫、失落、不甘都表露了出来。
　　陈书余认真的看着这个人，这还是几天前的那个宗佑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经过313房间时陈书余不经意一撇看见了一大堆的低俗图片，313的房客还在电脑边上看着那些无法描述的视频，陈书余真的有一刻希望自己能够离开这里，从没出现……
　　尹宗佑也看见了，虽然见惯不怪，心里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突然发现陈书余在自己身边，立刻反应过来咒骂了一句：“阿西，真是不知道关门吗?恶心。”然后拉起陈书余就往外跑，“快走。”
　　此时陈书余感觉到了一些温暖，出了考试院的门才抬头看着还在生气的宗佑。
　　“这个鬼地方！你应该搬出去！”他突然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陈书余认真的说。陈书余看着他的眼睛，“不行，我现在不能离开！”
　　“为什么！待在这里人都会疯掉！”他开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暴躁起来。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离开?”陈书余认真的看着他。
　　尹宗佑愣了愣，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可怜巴巴的皱起了眉，“我也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吗？为此我和智恩提出来分手，她一点都不理解我……”他抱着头痛苦的哭了起来。
　　陈书余不由的震惊，分手：“宗佑，这是为什么啊？”
　　“你们都不懂！”他突然极端的停止了哭，冰冷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陈书余，没有等她再说什么，直接屏住了所以的眼泪，决绝的转身快速的离开，陈书余反应过来去喊他，可是无济于事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但是她只知道，尹宗佑绝对不能待在考试院了。

　　时隔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