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即地狱》灵邧

7、书余意外失踪惊动警察 考试院遭警察搜查无结果

　　陈书余心乱如麻，在车上也没在意四周的人群，突然一个抬头，她好像在公车外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睁大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再一睁眼，那个修长的身影却又不见了。
　　徐医生，他为什么会出现?她随后还是把这当成错觉，可能是自己病还没有好吧。
　　到了医院呼吸内科，没有看见韩中国医生，于是问其他医生，听说他在病房，于是自己赶紧过去，再怎么样，也要有一个实习生该有的样子。
　　她平静的来到大厅，这里大概零零散散分布了一些病人，没有看见韩中国医生。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人群吵闹起来，她寻声看去，好像出事了！
　　她跑过去，看见有人倒下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她有些没有接触这种情况。冷静一下之后，她立马调整心态，立刻疏散人群，转身按下呼叫按钮。然后回到躺倒男子身边，跪坐着听他的心跳，不规律，并立刻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呼吸困难，听不见呼吸声，她冷静思考，伸手打开了他的衣服，按压胸部，皮下气肿。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来！”她此刻有些慌了，眼见着病人的脸变成青紫色。她来不及思考了，脑子嗡嗡作响，似乎看见了哥哥在死去慢慢窒息的样子，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她看过相关的急救方法，在胸测穿刺，让气体排出来，可是，她怎么敢?这是活生生的人啊！
　　来不及了，她抬头满是无助，“谁有钢笔！”人群骚乱过后，递过来一支钢笔，她把装有墨水的内部拆下，用旁边的台面的酒精清洗一下，这一刻她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犹豫，下定决定一般抬手将笔端插进那个男人的胸腔，下一秒男人转醒，呼出一口浊气，陈书余不可置信，还是笑了出来，:“没事了！”
　　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韩中国看到，他震惊的合不上嘴巴，“书余，你……”
　　陈书余抬头，眼神疲惫的看了一眼还在震惊状态的韩中国，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刚来时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可以在关键时刻为了救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理所当然，医院召开了表彰会，陈书余被院长亲自发言表扬，韩中国在一旁由衷的赞叹，这一刻，他是真的欣赏的这个女孩子。
　　她在这一时之间，所以人的鼓掌仿佛都是电影过场，竟然觉得那么不真切。
　　就在事后，韩中国的赞美之语还跟随了她，无论是在病房还是工作室。她忍不住回头看着他，皱眉问：“医生，你不要去查房吗？”
　　这时他才想起来，急急忙忙的准备东西然后才离开。陈书余这才清净下来，她看着工作室只剩自己一人，慢慢抬起那只手认真的看了起来，发现，它还在微微颤抖……
　　下班的时间，韩中国医生主动和准备下班的她打招呼：“书余，下班了吗”
　　“是。”陈书余恭敬的回答，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是啊，今天辛苦了，也吓到了吧！好好休息吧！“韩中国关心的到，能看的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
　　陈书余突然绽开笑脸，点头答应，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她也有些意外。
　　“哦，终于笑了吗，是要多笑笑才对。”韩中国意外的说道，说着也咧嘴笑了起来。
　　“好的，老师，明天见！”她恭敬鞠躬，韩中国也赶紧微微鞠躬，然后目送她离开。
　　回到考试院，她的心情立刻就阴郁起来，挥散不去。
　　也不知道宗佑现在在不在考试院，她想。然后走了进去。
　　她觉得今天异常安静，宗佑的房间没有亮灯，大婶和那个戴眼镜的大叔也不在，还是那个智商似乎有些问题的卞得钟，也不在。为什么又是这样?
　　她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天没有看手机突然看见了一条消息，居然是徐文祖的：“今天应该很辛苦吧”。是上午11点多的，怎么会刚刚好是那个时候?她不由惊愕。
　　她愣了愣，回复：“今天是很有意义的一天。”
　　“徐医生回来了吗?”她又发了一句。
　　很快回复，“快了，带了啤酒，要一起喝一杯吗。”
　　陈书余想了想，回复：“好啊”。
　　然后陈书余开门，看见门口修长的身影，脸被隐没在阴影中，看起来让人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书余小姐，去厨房喝呢，还是天台！”他开口询问，手上提了一袋啤酒。
　　陈书余想了想，不喜欢厨房的密不透风，还是天台好一些。“天台可以吗？”
　　徐文祖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一前一后走上楼的楼梯，陈书余想起往日经历历历在目，不由有些惊慌透露出来，徐文祖不时回头看她，无趣的吐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随即轻松跨步上楼……
　　陈书余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天已经黑了，楼顶四周挂上了灯，再看外面的灯光闪烁，不觉就让人心情愉悦了一些。
　　徐文祖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她，眼睛却看着远处的两辆警车，依稀是苏正花的身影……
　　陈书余喝了一口，看着他也开了一瓶喝了起来，“大叔，在想什么?”
　　“在想，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他眼睛如同黑暗中的湖水，看不见深处是什么。
　　离开！陈书余心里一动，看着面前的徐文祖。为什么要离开呢？
　　“是啊，大叔不适合这里！”她开口，眼睛望着他。
　　徐文祖抬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什么？”眼中似乎带着戏谑，特别期待着她的回答。
　　“因为这里让人压抑，不好的人太多，大叔离开这里会交到更好的朋友”。她真诚的说。
　　“朋友吗?”他听着不甚在意，只是抬手把酒倒进嘴里喝了几口，“诊所里就有一些。”
　　陈书余感觉到了像是在随意的敷衍，但假装不不明所以的模样，：“大叔离开这里，会忘记我吗？”
　　徐文祖顿了顿，充满魅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怎么会呢?”他微笑起来，又若有所思的念叨了句:“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了结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你有看见宗佑吗？”徐文祖妖孽一般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在她心里却如同惊涛涌过，她按捺住心里的惊异，茫然的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丝毫不敢移开。
　　徐文祖先把视线移到别处，有些好奇的语气开口：“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然后抬起酒杯，把酒饮尽…
　　洗完澡回到房间，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松了口气，心里庆幸没有遇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但同样，也没有看见那个精神和智力似乎有问题的卞得钟和房东大婶……
　　她平静的坐到床上，沉思中，对面墙壁上投来一道探究的目光，来自徐文祖。衣冠楚楚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是这群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之首。他正安静的盯着对面沉思的陈书余，同样令他无法读懂的人，这也真让人懊恼，又觉得有趣…他咧嘴笑了起来，然后移开了目光，转身坐到了书桌面前，开始翻书。
　　第二天，陈书余又在洗漱室看见了洗衣服的大婶，她也同样像往常一样问候自己：“哦，这么早起来吗，那个，昨天我们不在，你几点回来的?”
　　“哦，和平时一样，大婶。”陈书余恭敬的回来，没想到她先主动说他们昨天不在的事情，于是问：“那个，大婶昨天出去了吗？”
　　严福顺看了她一样，有些懵懵的问：“哦，你不知道吗？是超市大减价，我叫他们去搬东西来着，我叫文祖告诉你，顺便看看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呢？”
　　“啊，这样啊，可能是徐医生忘记了吧！”陈书余尴尬的笑笑。
　　“哦莫，年纪轻轻怎么会健忘呢？看来要多喝补汤补补了。”大婶无语的从洗衣机拿出衣服，念念叨叨的离开了。
　　陈书余又是沉思，这个说辞，是真的吗？等她收拾好东西出门，路过313房间时，眼镜大叔又出现了，和往常一样，电脑里播放着低俗的视频。她面无表情回过头，眼里透露嫌弃之色，随即径直离开。
　　今天是她休假日，她本来想继续到智恩工作的地方找她询问并说明宗佑的情况，希望她可以劝说宗佑离开考试院。不料发生了意外。
　　一辆摩托车撞上了她，开车的是个30多岁的男人，车子翻到在地，他的腿重重摔到地上，已经渗出了鲜血，却硬生生梗着嗓子不发出声音……
　　陈书余摔在地上，手臂也擦伤了，她强忍疼痛抬头看过去，那个男人起来拿起地上的东西就要走，被围观的路人拦住。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面对众人的拦截，男人崩溃大哭，突然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把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陈书余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也有擦伤，她只能走的一拐一拐……
　　男人立刻把方向转向她，下一秒就跪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祈求到：“求求你，我妻子在医院，医生说她没有力气生不出来宝宝，我要给她送她最爱吃的饺子，她有力气了，才会把宝宝生出来来！”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完全不顾自己伤的有多严重。
　　“我一定会回来的，求求你，先让我去找她！”他完全没有了男人的尊严，跪下哭着祈求着。
　　“你伤的很重，告诉我，是哪个医院！”陈书余突然冷静的开口打断他的哭声。
　　男人愣了愣，断断续续的念出了医院，就是她所在的汇仁医院，立刻拿起他手里的便当盒，开口道：“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在男人感动的眼神里，她拿起便当盒快速离开，临走时拿起电话拨通了医院急救电话：“喂，长嵊路发生了车祸，有人受伤……”
　　因为是堵车路段，她几乎跑的到达医院妇产科，看见了一群焦急等待的家属，上前询问：“是千敏恩的家属吗？”
　　家属一脸茫然，她立刻说道：“她丈夫说带给她的，还说她吃完一定会，健康把孩子生下来的！”她们这才手忙脚乱接过，都忍不住落泪的匆匆道谢，然后赶紧把饺子送进产房，把一身是伤的她抛之脑后……
　　徐文祖不由冷笑，这就是人性，都是肮脏不堪的人心。竟然还会傻着去帮助她们，真是可笑。
　　她低下了头，虽然很失望，但也不后悔自己这样做！还是会有些难过吧。
　　陈书余离开现场，才发现腿脚酸痛无力，膝盖的疼痛也慢慢传来，她把受伤的手抬起来观察，发现，自己也几乎是多处受伤……
　　她身处医院，却没有想治疗的意思，漫无思绪的走在大街上，旁边的行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她没有力气抬头看他们，只有两条腿在机械的重复着行走的动作，她应该去哪里呢？
　　远处的徐文祖却显得阴郁烦躁，他冷若冰霜的眼睛投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那些人有为此动容吗？做完之后连自己的伤也不会处理…懊恼的盯着她的背影，他挠了挠头发，最后转身离开，没有再继续盯着她的想法…
　　陈书余没有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就在她即将回到考试院的路途中，她注意到身后方好像有人盯着自己，她用余光望向后面，望见了一个体型高大，满脸胡子的男人，右手不自觉的拿起手机。
　　在韩国的唯一联系人，只有徐文祖了。她没有犹豫，拨通了电话……可下一秒她就被捂住口鼻，一股刺激的药味袭来，她失去了意识。手机掉到地上…
　　另一边的徐文祖，已经回到了牙医诊所，一袭职业西装衬衫，看起来是那么意气风发。他悠闲的撇着桌子上的手机，抬起来看来电显示，只是嗤笑一声，以为他是救世主吗？这点苦头都吃不了的话，那他真的就是高估她了。
　　“就当做是教训吧！以后就知道不应该多管闲事！”他平静又温和的吐出这句话，把手机放回了桌面……
　　徐文祖没想到，这会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陈书余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僵硬身体传来刺痛，膝盖和手上的擦伤都没有处理，还感觉寒冷的体温。
　　她强自让自己镇静，抬起头观察四周环境，像是无人的地下空间，下一秒就看见地上的几个昏睡的女孩，很显然和自己是同样的处境…
　　她尝试想让手动一动，却发现手被铐上了手铐，挣扎之后发现无济于事。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绑架，目的又是什么?
　　傍晚时候，徐文祖在回到考试院仅有百米之遥的地方停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该给她回个电话了。他拿起手机，点击来电记录直接回拨了过去，把手机凑近耳边，思考着几秒会接通……然而，电话没有人接，显然他有些纳闷。他挂了电话，没有继续回拨，只是有些阴郁的走进考试院。
　　房东大婶把头从窗户里伸出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回来了，要吃点东西吗？”
　　他面无表情，只是问了一句：“305房间的丫头回来了吗？”
　　“没有。”大婶一脸事不关己的回答，随即又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她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徐文祖语气冰冷还有一些不耐烦，转身直接走向房间。
　　大婶一脸没好气，碎碎念道：“一整天都神神叨叨的，一个一个都是这样！”接着继续拨弄自己的指甲，不再理睬周围。
　　大约是过了几个小时，她虽然倒在地上没有力气抵抗，心里却盘算着正是自己平时的下班时间，徐文祖有没有接通电话，接下来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会帮忙报警吗？
　　脑子乱成了一团，突然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她警惕的往后靠，此时此刻就是她尚清醒着，她得赶紧装晕，想着立刻就把眼睛闭了起来。
　　估摸着是三个人的脚步，都是男人的。他们都在阴恻恻的俯瞰这地上的女人：“呵，哥，这些女人都是个顶个的漂亮，买到外国的赌场去，可以挣个一大笔钱！”
　　“哈哈哈，是啊！”一个更低沉粗矿的男声开口，似乎在打量着陈书余。
　　陈书余僵硬着，一点也不敢有所疏漏，害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已经醒了。他们，竟然是一群人贩子，那考试院附近失踪人口是否和他们有关系？听他们的口气，又像是专门只对女生下手的。陈书余心里斟酌着，那现在她应该怎么办？
　　“这个，身上好像有伤，被买家看见了，会影响交易，去买点药！”那个老大思索了很久，似乎是权衡了一阵才做出的决定。
　　去买药，是否就会放松一层戒备，趁这个机会要想办法逃出去！她等待着他们离开，起身观察四周，阴暗密闭，她抬手摇了摇其他女孩，没有反应。却发现手上的手铐是个问题，她想起来在警局时学习过解开手铐的方法，抬起手开始摸索头上的发夹。
　　把发夹拉开，小心翼翼的伸进手铐的齿距里，小心翼翼的探进去，一下一下，“咔嚓”的一声，她心里雀跃，嘴上却不敢发出声音，小心的把手铐拉开放在地上，双手就摆脱了束缚。
　　另一边，深夜十一点，大婶有些脸色阴郁的敲开304的房间门，徐文祖仍是面无表情的出现。
　　“我说，305的丫头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这一个又一个是不是过了，医生?”大婶一改往常的笑意，脸色全是不满之色。
　　徐文祖似乎听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不可质疑的盯着她：“什么?大婶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显然他本身就有些心情不好，房东大婶的话明显有些激怒他。
　　房东大婶顿时有些慌神，嘟嘟囔囔的说不出什么话：“可是大叔你确实是对305丫头特殊对待了，这让人不得不担心啊！要知道，你和我们可是……”大婶想继续警告加试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彻底阴冷下来的语气打断：“可是什么?大婶想要说什么?”徐文祖似乎是即将审判猎物的恶魔，被阴影遮住的脸恐怖至极！
　　严福顺彻底怕了，即使她杀了两任丈夫，一把火烧了保育院，杀害了那么多条人命的杀人犯，此时面对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却害怕了，严福顺心里想：恶魔，这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太可怕了！
　　最后她不得已打哈哈的用笑声圆场:“哈哈哈哈，没什么，反正都差不多收拾干净了，305不管的话也行，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风浪，现在就等着宗佑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我们又多了一名新成员。”
　　大婶说完便自行离场了，徐文祖把眼睛瞟向一边，305房间一直暗着灯。
　　事情终于向越来越奇怪的情况发展了:第二天晚上，陈书余还是没有回来。徐文祖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可能第二种可能:她，失踪了……
　　他立刻去了她工作的医院，和他想的一样，她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回去已是深夜，他却看见考试院楼下灯火通明，被三四辆警车车灯照亮……
　　尹宗佑从苏正花警官旁边气势汹汹的朝他走来，拽着他的领子逼问到:“书余去哪里了，你说！你们是不是把她杀了！”最后一句话近乎是接近疯狂。
　　徐文祖仔细的看着如此疯狂又悲伤的他，眼神平静如湖水，却没有人知道地下的暗潮汹涌。他突然的轻笑一声：“我说，宗佑可真会开玩笑！”
　　警察搜查了四楼以及陈书余的房间，徐文祖就在一旁，眼神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结果是一无所获，所有的犯罪现场都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面对这样的结果，苏正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她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朝一旁站着的以严福顺为首的考试院众人看去，她谈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自己旁边的徐文祖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徐医生，是我们鲁莽了！”
　　“不要紧，这不是你身为警官的职责吗？只是，我很担心书余小姐！”他面露难色的开口，似乎是真的很希望她能找到陈书余。苏正花也露出难办之色，无端失踪两天，她也很想尽快找到书余小姐。
　　尹宗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居然跟他们没有关系，这不可能。
　　“附近的摄像头，拜托查一下附近的摄像头监控吧！”徐文祖貌似突然想到一样，苏正花愣了一会，看着他。
　　“正因为这里频繁失踪人口，近期应该安装了不少监控，为何不去调查一下监控找到线索呢！”徐文祖已经有些不耐烦，用一种别人察觉不到的语气说道。
　　尹宗佑也理智过来，立刻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苏警官，请你们立刻帮忙调一下监控吧！”
　　苏正花看着调转怀疑对象的宗佑，默默不语，只是现在在找人要紧，所以她也立刻放在此刻的怀疑，转身上了警车。两人见状，不管有没有被传唤，立刻开门跟着坐了上去。
　　搜遍附近地区监控，终于找到了一个重要线索，离考试院不远处的长街附近，拍到满身是伤的陈书余被一个男人跟踪，那男人约摸一米七五左右的鸽子，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楚脸。
　　宗佑震惊的捂住脸，不敢置信，书余居然被人跟踪。
　　“这是！这是回考试院的路！”宗佑着急的道，手足无措的指着电脑屏幕对一旁的警官道：“警官，切下一个监控，快点！”
　　警官照做，而到了两百米外的高楼梯三叉路口处，却再也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徐文祖陷入了沉思，幽深的眸子盯着电脑屏幕。似乎，这一切都很有意思，他慢慢的嘴角上扬……
　　“他们去哪里了？警官！”宗佑惊骇的太喊出声，“怎么办？”
　　“集合，全员出动，搜查这个路段！”苏正花当机立断，立刻去整装待发。
　　一旁的警员开始无奈的叹气:“一个月都失踪四五个人了，而且失踪大部分都是女孩，听说是买去外国赌场当赌注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不是，这些恶毒的变态，要是被抓到能枪毙就好了！”一个警官搭这茬，还是迅速的收拾自己。他根本不知道，此刻就有一个变态正在认真的听他说话，并且露出了无比迷人的微笑。
　　两个警察从他身边过去，看见礼貌微笑的徐文祖，还礼貌的鞠躬并借过！
　　唉，还好现在徐文祖没有空计较这些，他听着他们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便也抬步准备离开，却发现旁边的尹宗佑。
　　“你去哪里？”宗佑有些紧张的问道。
　　“反正，亲爱的也看到了此事与我无关，我就先回考试院了。”徐文祖慵懒的瞟着他，加了句：“你就留下来继续看监控吧。”
　　“我当然要留下来！”尹宗佑一脸正气的说，徐文祖笑而不语，径直离开。
　　待他走远后，“唉西，谁是是亲爱的啊，变态！”宗佑反应过来，气的骂骂咧咧，见他已经出了警局门，宗佑才无语的继续看警官调监控……
　　夜已深至凌晨三点了，路灯稀疏，泛起冷意。
　　徐文祖进了附近的24小时超市，拿了一些吃的，走到了收银员面前。收银员是个小妹妹，第一次看见这么帅的欧巴，于是忍不住花痴了一下：“哇，欧巴好帅！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呢？”
　　徐文祖状似无意的瞟了瞟四周，慵懒的回答到：“刚下班，”他扶了扶眼镜，假装随意的问道:“这里就只有一个超市，周围这么黑暗，不会害怕吗？”
　　小妹妹扫完了码，把东西仔细装好，抬头笑着道:“没事，这里有一个紧急报警按钮！”她指了指一旁的红色按钮，徐文祖眼睛跟随，确实有一个按钮。
　　“而且，超市四周都是监控，”她把装好的东西递过去，徐文祖把钱递给她，她接过钱找零一边继续开口：“不过奇奇怪怪的人确实经常就有，今天我就遇到了。”
　　“什么？”徐文祖装做听不懂的样子。
　　“就是一个男人，问我有没有药，止血消毒的，还问我有没有纱布。”徐文祖听到止血消毒这几个字，眼里似乎被什么刺到一样变，瞬间冰冷无比，却还是冷静听她继续说。
　　小姑娘似乎陷入了回想，摇头继续说：“我这里是超市又不是药店，他要买药就去药店啊。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什么好人，脸上有一块像蜈蚣一样的刀疤，真的很像坏人。”
　　等她说完回过神把钱递过去的时候，抬头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