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幸福》流光异彩

7、第 7 章

　　第七节
　　“姐姐，你没事吧！”活泼俏皮的雨婕推开了病房的门，而他刚好见到了这甜蜜的一幕。
　　而雨晴和一凡似乎都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一凡不自然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而雨晴则赶紧擦干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对着雨婕佯装笑脸。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姐夫欺负你啊！”雨婕总是语出惊人，病房里本来的甜蜜荡然无存，反而还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我没事，刚才姐姐是太感动，太幸福了，所以哭了，你不要乱想，回去也不要乱说。”雨晴嘴里这么说着，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刚才的甜蜜画面，一凡那一刻的细致，她不可能忘记。
　　“MICHELLE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妹妹，我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小姨子，我怎么敢欺负她呢？”虽然贵为霍氏的集团继承人，在雨婕面前，一凡也必须放下身段，陪这个小姑娘玩一玩。
　　“姐夫，你不要给姐姐那么多工作嘛，你们蜜月回来之后，姐姐连娘家都没有回过，妈咪总是做一大锅姐姐最喜欢的银耳莲子汤等姐姐回来喝，每次都失望，我和哥就要承担这个光荣的任务，然后第二天我们跑厕所都跑不赢。”雨婕的话语中有写埋怨，而一凡则是听在耳里，疼在心上。
　　“你不要怪姐夫，姐姐本来就是工作狂，等我有时间，我会回去看DADDAY和AUTI的。”而此时的一凡抬起头来看着雨晴，她总是体谅别人，她总是牺牲自己。而自己呢，是不是太自私了，虽然心里千万次承诺过要让她快乐，要让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每次反倒是她来为自己分担而没有怨言。
　　“雨婕，等你姐姐明天出院，我们就去看DADDY，MUMMY。”一凡终于决定不能再让雨晴那么累。
　　“好啊，那我就回去跟妈咪说了，DADDY，MUMMY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了。”而此时雨婕的手机响了，而雨婕也顾不得那是在病房，还是像平常一样大声讲电话，一凡则在旁边偷笑，而雨晴则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雨婕，毕竟自己也拥有那么一段青春岁月，只是从前的她一直在一种怨恨中成长，她恨父亲的薄情，恨母亲的懦弱不为自己的命运争取，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保护母亲，虽然最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还是不能释怀，于是她选择逃避，逃到美国，逃到霍家。只是人始终要面对现实，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什么人一起去面对，于是人生中剩下的是无可奈何，是自己留下的遗憾。
　　“姐，我的好姐妹失恋，我要去陪她，先走了。”
　　“你都没谈过恋爱，怎么安慰人家啊？”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雨晴也忍不住被逗乐了。
　　“安慰失恋很简单嘛，反正和当事人一起骂男人就好了。”这句经典的话可把一凡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可不能只顾朋友，不顾学业，将来爸爸可是要把酒店交给你和志宏的。”
　　“姐姐，你怎么比妈还要唠叨。还有哥，最近不知道他干什么，回家总是好晚，不知道是不是在谈恋爱。好了，明天晚上要和姐夫一起出现，帅哥姐夫，我走了。”雨婕飞一般地冲出病房。而病房里的雨晴则埋怨起一凡来，酒店最近已经又有许多事情够他们忙的，哪还有时间回家吃饭喝汤啊。
　　“RAYMOND，你知道我们最近有那个大的计划要赶嘛，哪有时间嘛。”
　　“MICHELLE，工作永远都做不完的，就算这次的PROJECT不成功，我们可以找其他的来做，但家人不会永远都等在那里，伯父伯母年纪都大了，本来就需要我们关心。再说女儿都嫁出去那么久了，岳父岳母肯定想你了。你是不是不想见阿姨？”虽然雨晴很少在一凡面前提起家人的事，但一凡还是知道个大概。
　　“我不是不想见琴姨，我是不知道怎样面对DADDY。”
　　“就因为你母亲过世之后，你爸爸另有所爱？”
　　“他不是在我妈过世后才令有所爱，他一直就没有爱过妈妈，他一直只爱琴姨。”说到这里，雨晴似乎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睛里泛着泪花，她咬着嘴唇，似乎有一种隐藏已久的愤怒马上就要爆发。
　　“他们是商业婚姻吧，就像你和我一样。”一凡那轻柔却又不失磁性的声音暂时稳定了雨晴的情绪。
　　“是，爸爸和琴姨是青梅竹马，而妈妈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外公希望借助爸爸家的财力来稳固自己的事业，而妈妈就成了牺牲品。而我也不是爸爸的孩子，我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一凡听到这里似乎也不能冷静，他不能相信雨晴的身后有这么悲伤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是一个人而已。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6年前，当妈妈临终前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也无法相信。其实我没有理由恨现在的爸爸，因为他一直照顾我和妈妈，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不知道。”雨晴的泪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她没有用手抹去再佯装微笑，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这个事实是没有办法掩盖的。而这次一凡也没有再帮雨晴拭去眼泪，因为他知道，她心里的那道伤太深了，深得超出他的想象，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可以安慰她的人，他是不是有能力去安慰她，因为当慧欣离开他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曾有过那种撕心裂肺的通，有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在愈合，但受伤的心是很难再恢复原状的。而此时一凡主动拉住了雨晴的手，在这之前他们好象从来没有这种亲密的动作，除了在结婚典礼上那次，或许一凡希望籍着手心里的那股温暖传递一些力量给雨晴。
　　“雨晴，我还是那句话，人与人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相遇就是缘分，只要记住快乐的就好。对于不快乐的事，试着忘记，试着包容，因为当有一天你想去包容，你想去弥补可能已经没有机会了。”本以为雨晴听到这句会不那么伤心，她却像赌气似的哭得更厉害了，大概她很难去忘记，很难去包容，而这边的一凡却急了，像安慰小姑娘似的搂着她，一边还拿着面巾纸帮她擦着眼泪。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像个孩子，没有掩饰，没有伪装，只是一种无奈的释放。过了一会，雨晴大概哭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今天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住了，你不要陪我了，快回酒店去吧。”
　　“太太那么伤心哪有心情工作啊？”看见雨晴的情绪稳定下来，一凡才开起了玩笑。
　　“我现在不伤心了，你可以走了，如果那个竞标案不能成功，我可担待不起啊。”
　　“今天我就在这陪你，你帮了我很多，我却不能给你什么，今天就算赎罪吧。”
　　“不是，你给了我很多，你给了我选择幸福的权利，你给了我最宽松的工作空间，你让我了解这个世界有真爱，你让我知道我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世界。”
　　说完了这句，两个人的眼光再一次相遇，只是雨晴眼里的是感激，而一凡的眼里是欣喜。
　　“MICHELLE，你怎么了？”雨婕没走多久，顾盈盈和NICK又来探病了。
　　“我没事，只是胃痉挛，多休息，按时吃饭就没事了。”
　　“我说过，如果你的工作忙，咖啡店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为什么老是要逞强？”
　　“如果不是MICHELLE帮你，咖啡店装修的事哪那么顺利？”家栋在众人面前还是不放过INGRID。
　　“NICK，咖啡店的事我自己也出了不少力，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很笨似的。”盈盈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她和家栋之间不会有那么多放不开，打打闹闹反而是他们的本色。
　　“RAYMOND，你和NICK一起回酒店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盈盈在这我不会寂寞的。”
　　“好吧。”虽然在病房一直陪着雨晴，但一凡的心里还是牵挂着企划案，而这一切雨晴都看在眼里。
　　“MICHELLE，我听NICK说，你和RAYMOND只是演戏，并不是真的在一起？”
　　“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三年后我就不是霍太太了，一凡他一直喜欢过世的妻子。”
　　“他怎么能这样呢，那不是对你太不公平了？”
　　“没什么不公平的，管理酒店本来就是我喜欢做的事，是他给了我这个机会。”
　　“MICHELLE，你和MICHAEL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分手了，你们以前可是好的不能分开的啊！”
　　“是啊，我们好得不能分开，下雨的时候会一起打一把伞，吃饭的时候会吃同一块比萨，喝可乐的时候会用两根吸管喝同一杯饮料，只是他可能并不是真的爱我，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能够帮助他的特质，不会懂得帮他分担，只会让他替我担心，所以这样的关系不会维持太久，我们分手只是迟早的事。”
　　“好伤感哦，说得我都不敢和NICK结婚了。”
　　“咦，他有向你求婚吗，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要当干妈了？”
　　“MICHELLE，你想到哪里去了？NICK每天那么忙，哪有精力和我谈婚论嫁。”
　　“那我要告诉一凡，让他少给NICK安排一些工作，多点空和你谈婚论嫁啊！”
　　“MICHELLE，霍太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头？我要生气了。”说完，两个女孩子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打闹了起来，那是一段纯粹的岁月，没有太多怨恨，没有太多悲伤，没有太多遗憾。

　　一凡回到酒店又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的会，主要是讨论企划书的财务报告部分，只是这一次，一凡似乎没有那么全情投入，大概才听完雨晴的故事，心里似乎对雨晴多了一些牵挂。终于，工作结束了，而一凡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医院。
　　“RAYMOND，今天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惦记MICHELLE？是不是对她有感觉啊？”
　　“你胡说什么，MICHELLE为我住进了医院，我当然关心她了。我们之间没什么感觉不感觉的。”
　　“RAYMOND，其实慧欣走了那么久了，你的确需要有个人照顾你，MICHELLE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
　　“NICK，你不用替我担心，我的心里因为有慧欣，所以一直都不曾空虚，我对MICHELLE一直以来是责任，我清楚自己和她的关系，也明白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不是爱情。”

　　回到医院，雨晴早已进入梦乡，只是这次她的眉头似乎有些舒展了，也许她会开始学着包容，学着遗忘。看到这样一个她，一凡的心中也有些许的安慰。看到雨晴没有盖好被子，他又小心地替她盖好。看着睡梦中的雨晴，一凡又不禁想了很多。说对雨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她冰雪聪明，她善解人意，她为喜欢的人承受了太多，如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一定是一个好妻子，好妈妈，只是世间缘分是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如果没有慧欣，他和她可能真的会是让人羡慕的模范夫妻，他可能真的会给她带来幸福，只是他的心里一直有慧欣，有那份深刻却带有遗憾的爱，所以他能为她做的只是让她不受伤害，让她快乐而已。

　　第二天，雨晴又回到了繁重的工作中，只是中午一凡开始到雨晴的办公室里报到了，知道雨晴舍不得花时间到楼下的餐厅点餐，于是就送上外卖。
　　“外卖来罗，方小姐是不是愿意赏脸停下工作品尝一下呢？”
　　雨晴这才摘下眼睛，然后傻傻地看着一凡，虽然知道他们还是在演戏，但她的心里却甜蜜了许多。
　　“不要看我了，赶快吃吧，你再胃痉挛住院，我可不送你去医院了。”
　　“知道了。现在呢，我可不会像以前那么努力工作了，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霍太太的特权哦。”
　　“如果你真的愿意享受一下霍太太的特权就好了。今天早上的会议你表现得很棒哦，对了，下午5点的时候我过来找你，我们再一起去爸爸家。”
　　“晚上不是7点钟才吃饭嘛，那么早去干嘛？”
　　“我们可能还要买点礼物。”
　　“还要买，蜜月的时候不是已经买了很多吗？”
　　“我让你这个新娘子那么久都不能回家，当然要多带点礼物回去补偿。”
　　“有你这样的女婿可真是不错。好了，你回去工作了，你在这里我只会分心。”看到眼前的雨晴，一凡的心里也荡着一丝甜蜜，毕竟这一刻的她是快乐的，她是幸福的。

　　一凡如约在5点的时候和雨晴一起离开酒店，奔赴雨晴的娘家。
　　“我们现在去哪？”
　　“去超市。”
　　“我们到那么普通的地方去买礼物吗？”
　　“越普通的东西越能体现送礼人的了解和关心。”
　　“那我们要买什么？”
　　“跟着我走就对了。”一凡在超市面前停下了车，然后牵着雨晴的手进了超市。那次牵手是那么自然，却又是那么久违的温暖。在美国的时候，她也曾和铭杰一起去买做菜所需要的食材，铭杰也曾经那么牵着她的手，而且他总是开玩笑地说他们看起来好像新婚夫妻，而她总是调皮地说谁要嫁你。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能永远地握着她的手。可现在却有另一个人握住了她的手，虽然不是出于那种真心，但是她却幸福如初。
　　“MICHELLE，你看这个怎么样？”一凡拿着一频保健酒正想征求雨晴的意见，可雨晴似乎依旧沉浸在那种久违的幸福当中，那是一凡第一次看见她那样笑，好纯粹，好动人。
　　“啊，你刚才跟我说什么？”雨晴大概觉得一凡在看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
　　“哦，我问你这瓶保健酒给爸爸当礼物怎么样？”
　　“今天都是你做主，反正家里人今天最想看见的就是你这个姑爷嘛！”
　　“姑爷，你不要这么叫我啦，好老啊！”
　　于是他们又说说笑笑，接着在超市里买其他的东西，今天的他们看起来真的像一对夫妻，很甜蜜。

　　终于买完了东西，一凡和雨晴也在回家的路上，只是雨晴的表情没有先前的轻松，只有一份沉重。
　　“怎么，还是在想怎么面对爸爸和阿姨吗？”雨晴的惆怅从来就没有逃过一凡的眼睛。
　　“是，现在心里还是好紧张，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有一颗平常心就好了，将来你和他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是最重要的。”

　　终于回到家了，爸爸和琴姨的脸上有无法掩饰的喜悦，只是雨晴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爸爸，阿姨，这是雨晴和我为你们选的礼物，爸爸，你现在还要操劳公司的事，我想您应该多吃保健品保养好身体，所以就选了保健酒。阿姨，雨晴说您在家里要操持不少家务，所以给您选了这种洗碗和做家务时都可以用的手套，保护皮肤的。”此刻的一凡完全是个可以得100分的女婿。
　　“一凡，雨晴，你们真是想的太周到了，你们先休息，我去做饭。”琴姨说完就向厨房走去，只是雨晴已经注意到她的脚步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轻快，反而有些蹒跚了。
　　“DADDY，我去帮琴姨，一凡你陪DADDY聊天好了。”虽然心里知道父亲从前所做的事并不是出于本意，但是雨晴似乎还是拉不下面子去澄清过去的误会，只好找个借口脱身。
　　“一凡，我们到院子里下棋吧。听你爸爸说，你的围棋水准还蛮高的。”
　　“姐夫，我们的礼物呢？”坐在一旁等了很久的雨婕终于坐不住了。
　　“哦，你和志宏的礼物在那个口袋里，你的那份可少不了。”
　　“这还差不多。”雨婕说话的口气简直和一宁有些一模一样。
　　院子里，一凡和方鸿虽然下着围棋，但其实还是方鸿对一凡的一些叮嘱罢了。
　　“一凡，你和雨晴过得怎么样，她没有让你操心吧？她在工作上的确出色，只是照顾人上可能就没有那么能干了，你可要多担待啊！”
　　“爸，雨晴她很能干，也把我照顾得很好，您不用担心，我是担心不能把雨晴照顾好。”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雨晴，当初我也不同意你们在毫无感情基础的情况下结婚，可我还是太自私，为了自己的事业要牺牲掉雨晴。”
　　“爸，雨晴她从来没有怪过您，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所以您不要自责了。”
　　“我和雨晴的妈妈也是商业婚姻，我对她妈妈很不好，我也知道晴晴很恨我，其实我一直很想弥补，但她从来不给我机会，她妈妈死的第二天她就去了美国，之后的六年她从来没有回过家，直到和你结婚，她才回到香港。她受了很多苦，希望你能帮我弥补。”方鸿说着又老泪纵横起来。
　　“爸，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雨晴的。”

　　花园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有些悲伤的味道，而厨房里的这边则要稍微轻松些。琴姨做饭，而雨晴则打下手。
　　“雨晴，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你也不怎么打电话回家，我和你爸爸都好担心的。”
　　“阿姨，一凡对我很好，我呢，也有喜欢做的工作，所以现在很快乐。”
　　“那公公婆婆对你好吗？我听人家说一凡的妈妈可是很挑剔的。”
　　“是，但是我基本上都忙工作，平时很难和一凡的妈妈说上话的。”
　　“阿姨知道你平时工作很能干，巾帼不让须眉，可是你总是个女人家，最后的任务还是要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平时也不要那么拼，豪门深似海，和婆婆的关系可是不能疏忽的。”做母亲的总是喜欢这样叮嘱女儿，在母亲眼里，婆婆就是女儿的天敌，即使自己不能亲上战场，可也要在幕后在女儿出谋划策。
　　“阿姨，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你和爸也要注意身体。”
　　“雨晴，等你的工作不忙的时候，赶快生个孩子，这样你在霍家就不容易被欺负。”
　　“阿姨，我知道了。”其实雨晴从来没有想过生孩子这档子事。
　　“姐姐，你要生孩子了，那我不就可以当姨妈了。”雨婕总是这样没大没小的。
　　“雨婕，你怎么说话老是这么不正经，你学学姐姐好不好，好好抓抓功课。”
　　“好了，妈咪，我现在就去看书。”雨婕做了个鬼脸离开了，而雨晴则笑个不停。

　　终于一家人坐到了一起。而一凡则主动地帮雨晴夹菜，看得雨婕和志宏可是羡慕死了。而方鸿和琴姨看到雨晴有这样一个好归宿，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
　　“哥，我今天可算见识了什么叫相敬如宾。好羡慕啊！”
　　“方雨婕，你也有羡慕别人的时候啊，那赶快找个男朋友吧。好像到今天为止你已经换了20个男朋友了吧。”
　　“哥，今天姐姐和姐夫都在，你就不要笑我了，好像我没人要似的。其实呢，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大概到现在为止，你连初恋都没有吧！你岂不是比我更可怜。”
　　“谁说的，我现在可是找到了心目中的女神。”
　　“是谁啊？”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异口同声地问了起来。
　　“我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嘛！”
　　这个答案可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失望啊。可是现在这个场面却让一凡感到特别地难得。自从慧欣走了之后，家里好像都没有这样一顿快乐的晚餐，没有慧欣做的家常小菜，没有慧欣在饭桌上讲笑话，再好的菜好像都没有味道。最近工作那么忙，和家里人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时间好像更少了。

　　这顿饭很快就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而一凡和雨晴现在又在往酒店赶的路上，毕竟这两两天他们落下了太多工作，虽然一凡心疼雨晴，但工作面前还是要大公无私。
　　“爸爸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
　　“爸爸跟女婿说的当然是要好好照顾女儿之类的话。爸爸他好像很不放心你。他觉得欠了你很多，所以要我帮他弥补，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
　　“我知道。”雨晴其实不那么恨父亲，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MICHELLE，有时间你要多陪陪爸爸，我看爸爸的身体不是太好，你要珍惜现在的时间。”
　　“是，那天在病房里接受了你那么深刻的思想教育，我想通了很多事。”
　　“对了，阿姨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教你怎么对付我妈？”
　　“你怎么知道？”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我连台词都可以背出来了。阿姨教了你什么啊？”
　　“她教我的那招可不能用，我们不能有孩子的嘛。”
　　“孩子，如果不是当时太想要孩子，慧欣现在可能还好好地坐在我的旁边。”
　　说完了这句，车里又是一片安静，一凡又暂时回到了她和慧欣的世界里，而她身旁的雨晴也没有说话，因为那是个她永远无法了解的世界，而此刻的她愿意这样远远地看着他，欣赏那种有些悲伤的幸福。
　　(第七节完)

作者有话说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