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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罂粟花开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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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英家建了四楼,村里有种潜“习俗”,不能让前面的屋子遮住自己家,这才建了四楼,一二楼都装修得很漂亮,但三楼没人住,只是贴了些瓷砖,用来堆放一些杂物。
黎汛站上三楼的阳台,阳台往下看便是那一大滩血迹。
他又去了二楼,进了权小初的房间,由于刚刚他们都进过,这门便是开着的。
里面都是女人的固定用品,梳妆台上十几个瓶瓶罐罐,一排口红长长短短放在最中间,旁边的衣服上除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便是五六个单肩包。
谢枭瞥一眼就知道那些衣服和包是什么牌子的了,随口说一句“她还真有钱,买一堆名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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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那时在家里看孩子呀,这一点我家的小孩可以证明的。”十三婶说。
负责记录的警察便问一句:“那你怎么跑来这了?”
“这不是听到有救护车的声音嘛,就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家中孩子也有十几岁,也不需要我时刻盯着。”
几位女人的回答也都是这样,而剩下的两位便是黎彩风和权小若,权小若这时手里拿着一个红薄子。
对于警察的寻问,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我跟她待在一块”,先前还喋喋不休的两人被这巧合的默契惊到了,瞪大双眼望着对方。
警察便问:“你们在一起做什么?”
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回答:“找户口薄。”
黎彩风踱一下脚,把头扭开,说:“某些人别学我说话。”
权小若跟她急了眼,叫道:“谁学你了,是我先说的好吗?”她冲警察挥挥手中的红薄子,说,“警察同志,户口薄在这里呢,我真的是小初的亲妹妹。”
黎彩凤看过户口薄了,没有否认,冷潮热讽道:“是又能怎么样?想把小初的骨灰带回你妈家去?”
权小若被怼得说不上话,鼓着一张嘴怒目瞪向黎彩凤,像极了一位将要发怒的泼妇。
听了那么多言论,王民心里也没个想法,对于这两起杀人案,至今还在摸黑,目的所收集到的就只有——解英家的一点黄泥,菜地旁泥路上的自行车车轮印,凶器一把,还有未出结果的尸检报告。
从权小初脚上的擦痕推测凶手是位女人,至于有没有帮手这事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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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个男人把权小若拉回家,那是权小若的丈夫,一位老实思慰厚的人。
这个动作都些突然,王民便悄悄派入跟上去看看。
其他人倒是挺愿意站在这里配合调查的,他们对于那位凶残至极,败坏村风的人深恶痛疾。
权小若他们只是普通民众,并不会发现有人跟踪,进了家就关上门,而那位警察就站在门口。
过了一小会,里面就传来争吵声,警察提起注意力,认真去听他们在吵些什么。
先是男人的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许是太愤怒,声音很大,警察听得清清楚楚。
权小若嘶怒道:“能白拿的钱为什么不要!”
“那本就不属于你,你也不可能拿到的!你做这种事,让村里的人怎么看我!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哪有钱重要!”
“我懒得跟你说,你就待在家里别乱动!”
听到脚步声靠近,警察立刻躲起来,在暗处看到男人把给锁出了,紧接着便是权小若的嚎叫声。
警察觉得自己听到了很重要的东西,立刻跑回去跟王民一字不漏的汇报。
王民心里有了些想法,还盯着黎彩凤看了一小会,回神时他望自己周周望了望,间:“谢枭呢?跑哪里玩去了?”
王民会这么说皆因谢枭的大哥跟王民聊天时,总会提起那只调皮的小猫咪——谢枭。
“好像跟黎先生走了。”
“他俩一直待在一块?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刚才把解英家附近搜寻时他也跟着黎先生。算了,不管他了。”
王民又看了眼黎彩凤,心道:这次她怎么不吵着要进来了?
她跟权小若到底有什么关系?真的是对头?
权小若说的钱,跟这起实子又有什么关系?
王民对那几个问题展开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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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左右,黎汛跟人打了通电话后,就请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青年帮忙,“谢枭......”
那青年就突然瞪大双眼,用手指着自己道:“你叫我?你记得我的名字?”
“我又不傻。帮我个忙,找一部手机,如果好运的话,手机应该还没有被带走,找不到就算了。”
“查手机啊。”这一点谢枭深有体会,“我高中带手机去学校时就被宿管用金属探测仪搜出来。”
“怎么往那里想了,我想找的是死者张月香的手机。杀人为什么要拿走人家的手机,想必是手机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又是熟人作案,断不会把张月香的手机带身上,定是藏在某个地方。而且你发现了吗?权小初的手机也被拿走了。”
“那凶手可以带走手机,把手机丢到外面的某个地方,或者直接毁掉。”
“所以我说找不到就算了,我再换个角度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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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黎汛个人的经历,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给王民听,他需要有十足十的把握,必须做到小小翼翼。这便一直默默听着王民继续分析。
“我先锁定的嫌疑人是黎彩凤和权小若。我有问过村里人,她们两人都常年在外,走在一起时也没见有什么矛盾,而这次她们就跟死对头一样,这是常用于隐藏帮手的方法。另外刚才也说了,我们在查解英家周围时,两人以查户口为理离开,直到张月香死后,两个人一起出现。”
这么说确有其理,黎彩凤又对权小初无比了解,想动手也很简单。
然而王民又说:“不过我无法去解释那一段自行车车轮印与她们没有联系,其他搜寻到的线索也跟她们联系不上。”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陷入沉思,有一位警察便提:“那还有什么人比她们可疑?权小若说的钱到底是什么?”
“权小若的丈夫避开钱这个话题,问不出来。”王民突然想起黎汛在市里做过几年刑警,村民还说他是队长的,便问道:“黎先生是怎么想的?”
谢枭很快接上那话,“对哦,黎先生肯定有想法,他刚刚还要我去找死者的手机来着。”
提到手机,王民就突然意认到了两位死者手机均不见,那肯定是被凶手带走的。
王民说:请黎先生跟我们讲一下你的看法。”
黎汗自是不回答,“不过是无名小卒的胡乱猜想罢了,不值一提。另外近两年我有个习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说。请见谅。”
闻后,谢枭心道: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过他肯跟我说,那是不是证明我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谢枭在心里偷偷笑了。
然而他不知道,黎汛只是不对警察说没有把握的事,尽管黎汛知道推理是建立在猜想之上的。拥有十足把握的,也已经不叫猜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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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尸检报告出来,死者权小初,坠楼时头部冲击地面至死,身体无迷药成分,推测是被硬物敲击头部打晕。死亡时间在今天上午9点左右。
死者张月香,被割断颈动脉而死,此外身体再无其他伤口。死亡时间在12:40左右。那是黎向同离开二婶家的时间。
听说解英醒了的消息,王民他们便去探望。医生说伤口不是很深,是失血或者是疼痛导致的昏迷。
快到病房门口时,黎汛说:“那个,我和王队长进去就行了吧那孩子怕生,又刚受了惊吓。”
其实王民只想着自己进去的,但旁边这位是解英的叔叔,也就没说什么。
两人温声问候病床上的解英,把水果放到了桌子上。
流了许多血的解英唇色发白,也不知是不是打了镇定剂的原故,她不像在二婶家那样的“瑟瑟发抖”。
解英很懂事的叫了声“阿正叔,还有......警察叔叔。”
病床边摆了几张凳子,黎向同本坐着的,进来两个人后就站起来了,示意黎汛坐在旁边。
黎汛说:“小英真乖,吃东西了吗?”
解英:“打了点葡萄糖,我不饿,生物书上说葡萄糖可以为人体提供能量。对了,阿正叔,杀害小初姑姑的人找到了吗?”
黎汛一怔,面前这女孩前面还怕得浑身发抖,怎么醒来后就问起凶手来了?
黎向同笑笑就应付了,对解英说:“小英你还小,别问这种事。”
“可是爸爸,只有凶手被抓住了我才会安心啊。”
王民捏紧拳头,说:“会捉住的,公理之下,谁也跑不了。”
黎汛说:“初中政治不也学了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不过现在我们还缺一些线索。”
解英望了天花板停顿了一小会儿,说:“我记得那个捅我刀的人是个男的,他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我扣住了,还捂住我的嘴。那时我很害怕,就只知道这些了。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梦里有爸爸,他告诉我不要害怕,醒来的时候,爸爸就在。”
他们要走的时候,解英突然问了一句,“妈妈怎么没来呀?”
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尽管是后妈,但从解英这问法上看,她们关系还不错,要是让她知道张月香已经死了的话,怕又是一个打击。
“好了小英,你该好好休息。”黎向同选择避开这句话,女儿晕倒期间,他已经抹过许多眼泪了,这会儿不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忧伤,等女儿好些了,再慢慢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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