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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罂粟花开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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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民在门前发现了一点黄泥,这黄泥的出现倒是与洁净无尘的瓷砖地面形成反差。
有一点点小发现黎彩凤就立马飞出来,对这黄泥进进分析,“这家里仅有两个人,一个是上午还在学校上课的小英,一个是喜欢宅在家的小初,她们不可能会沾有黄泥进来的,肯定是凶手的,对,肯定是!外面铺满了水泥路,怎么可能沾泥,最近又没下雨!三天前雨水早干了。”
还别说,黎彩凤的这一猜测有可能。
黎汛做进一步的补充:“小路上会有黄泥,如果想杀人走大路,今天人多很有可能被发现。凶手知道杀了人之后伪装成自杀,又把脚印指纹什么的给擦掉,而选择在这一天杀应该还有什么目的或是更方便,但会觉得有人多更方便不太正常。”
他们分头去找到屋外的周边,权小若跟着王民,黎雨彩凤本想跟着黎汛,但又怕“疯女人”在警察面前乱说些什么,就跟着权小若。
权小若走几步就心烦的对黎彩凤说:“你跟着我做什么?去跟你阿正哥去啊!”
黎彩凤说:“我跟的是人家王队长好吗?当你自己是谁呀?”
“你这个无关人士还不走?死皮赖脸赖在这干嘛?”
“我是小初的闺蜜。”
“我还是他亲妹妹呢,他还在我家户口上。”
“你放屁!”
“不信我?行,我回去翻给你看!”
“你去啊。”
权小若走几步就折回来拉住黎彩凤,“你也过来,万一你乱搞什么。”
“我能搞什么!”黎彩凤很不情愿的挣开她的手。
但是她毫不示弱,人长得瘦小,力气可挺大的,猛拽黎彩凤,“过来!”
“tmd,去就去!”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远了,王民松了口气,叹道:终于走了,这下清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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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枭是唯一个跟黎汛身后,他边走边说:“黎先生,你觉得凶手会是你们村的吗?”
黎汛瞥了这位白白净净的青年,说:“你是做什么的?”
“肯定不是便衣警察啦,我是Z大物理系的研二学生,家在上欢市,帮哥哥送点东西给王队长,碰到这事,就过来学习学习。”
说得真详细。黎迅说:“我不想相信,但很大可能是。他们也说了权小初是个不怎么出村子的人,与外来的人来往少之又少,引起要杀人的仇就更机率太小。除了村与村之间的交界,很少会有外村人来,能准确摸清路并避开村里人的视线也很难。村里人了解她,动手方便,撤离也方便,毕竟在村里晃荡很正常。”
“嗯”谢枭点了下头,转眼就看到前面一段泥路上有一段车行驶过的痕迹。
“那里有车轮印!”
这儿园周围都是大块小块的菜田,阡陌小路横行其间,路边还有浇灌用的小水沟。早上有人挑水去浇菜,这地上有几块是湿的,微弱的阳光还没能把那水给蒸干。这黄泥又是比较软的,地面还有些湿,三天前的雨落在黄泥上还未干尽,这便留下了车轮印。
其实有车轮印是很正常的事,从小生活在城里的谢枭并不懂这事,见奇怪便叫了出来。
有些人家离菜地还是远些的,又需要驮运肥料去施肥,或是运菜地里的菜去卖,这就需要开车了。除了那自行车的车轮印,在那一段路还有摩托车或是电动车的车轮印。
只不过那里是个分叉路口,电动车的车轮印从那里向村里人家居住的地方延伸,而自行车车轮印就断在那里。相比于电动车轮印,自行车的要浅些。
“由外及里的车轮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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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是上厕所,解英都让黎向同陪着,后妈张月香跟过来,同站在门外守着的黎向同聊聊。
“怎么会让小孩子去看那种东西,那里的人都不知道拦着点吗,瞧把孩子吓得。”张月香轻声说,但语气还是很强烈的。
黎向同接上话,“可不是吗,小英这孩子本就胆子小,特别怕鬼,晚上都不敢自己出来,这下就更……唉。”
解英小心翼翼的厕所里出来,如蚊声般细小的声音发出:“爸妈,我好了。”
黎向同摸摸她的头,弯下腰对温声说:“小英,爸爸去警察叔叔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你跟妈妈在二婶家里好吗?”
“嗯,你快快回来。”
二婶家的人都去村里那个大坪听大家伙对于权小初的死的分析,警察那边没给话,大家心里又想着帮忙,就一群人挤在一起聊,这本是男人的事,不给女人参与,二婶也就没去。
解英那边不用二婶照顾了,她闲着无聊,去女人堆里听她们八卦八卦。
二婶家里只剩解英和张月香。
张月香把解英带回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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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小初在黎向同家户口上的身份是黎向同的妹妹,黎向同有责任去料理权小初死后的事,又听说是有人故意谋杀,心里特别生气。
村里的人品行好得白天不用关门,晚上不用锁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黎向同去到那里时警察正在对那自行车的车轮印深度剥析,地上有两条一样的印,一条是来,一条是去,最近头外面就是段大公路,然而在大公路上行驶的自行车也很多,又是各村人去镇上的必经路段,还没有摄像头,根本就不知道留在地上的车轮印是属于谁的。
黎向同交代了些情况又同警察查探了一小会就回二婶家,他看了下表,才出来二十来分钟,没什么事。
然而事情并非如他所想。他走进悄静无声的二婶家,刚上二楼就看到女儿倒在血泊中,腹部的鲜血还在往外涌。
“小英!”黎向同心如刀绕般扑过去,双手撑在血泊上,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抬起颤抖的手去探解英的鼻息。
还有气!
黎向同慌乱的掏出手机拔打120,之后试图着为女儿止血,嚎啕大哭。
王民他们收到通知立刻赶了过来,还在二楼的房间里发现了已经断气了的漂亮女人——张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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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目送救护车远去时谢枭说:“连环杀人案,谁那么丧心病狂啊。”
解英一家四人口,除了黎向同,大家都遇难了,年纪尚小的解英还险些离开人世。
屋子也都没有变化,一点外来人闯入的痕迹也没有,和二婶家挨得很近的五婶家,几个人都没人听到有什么声音。
静悄悄的,一人死亡,一人重伤晕迷,血还未干尽,尸体还是暖的,甚至刀口处还有点血外溢。
张月香是被人抹脖子杀掉的,嘴部被捂住的痕还未消去,眼睛得待别大,就像看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而倒在客厅的二楼客厅的解英的旁边便是凶手留下的凶器,只是把水果刀,二婶说那是她家里的那把,不久前还用来削了苹果给解英吃。
二婶把话说完就抹起泪来,原来家里死了人那么可怕,就算活了大半辈子,日后怕还是会被死人吓醒,还有那可怜的女孩,被死人扬吓得己经够惨了,还经历被亲眼看着凶手桶自己一刀,不免又心疼起解英来。
其他村民见到有救护车过来就知道不好的事又发生了,纷纷涌向二婶家,都被拦在楼下。
二婶抽泣几声,说:“我都不知道我出门会有那么大的事发生,我...我......我就不该出去......不对,万一那个坏蛋连我也杀了......”
谢枭说:“凶手是不是恨这一家人啊?”
王民:“有可能。据现在的情况推断,凶手就在这个村里,他知道解英来了这里,还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杀了人,那人必是熟悉这的。我现在在考虑凶手会不会是两个人,一个控制客厅的解英,另一个则杀了张月香,而没杀解英是因为她还是个孩子,手软了。”
真的会是心软?既然是本村的人,就算蒙了脸,小英还是能认出来。凶手会冒这种险吗?黎迅心里存这疑惑,由于他个人的某个经历,他无法将这个疑惑说出,他需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
他有点里黯然神伤,回想之前的意气风发,大胆论断,而今只能小心翼翼。
王民问了二婶关于解英一家的情况。
二婶说:“向同工作特别忙,在外又不方便带孩子,便留小英在村里,小初来照顾她。张月香是他在外面娶的媳妇,有三四年了,不常回村里,村里人都不怎么知道张月香。其实说来也怪,都三四年了也不生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小英的感受,但那时小英也才小学而己,哄哄就好了,而且她那么懂事。”
“向同这人很好的,那时小初刚来我们村,他主动说如果找不到小初的父母,就当收养一个妹妹。他也常年在外。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到底是谁那么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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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器送去鉴定,尸体也抬走了,上午的报告还没有出来,一切都要送往市里才能那种科技。
人群中两个女人一人一句骂咧咧的走过来,权小若还是想直接闯过警戒线,但被黎彩凤拉住了。
“疯女人,你到底有没有点纪律,警察同意你进去了吗?里面死的又是你姐姐吗?”
权小若反感的推开她,“呸呸呸,别诅咒我!”
既然是在村里,便一一排除,先锁定一些嫌疑人,王民便组织他们说出不在场证明。
男人们很快站成一堆,都表示他们在大坪上讨论权小初的事,而女人们就没那么集中,十个八个凑成几堆,这些是聊八卦的,也在讨论是谁与权小初有仇。
部分在家带孩子的人没有围过来,经过今早这事,他们都不敢放小孩子出来。
还有一小部分还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警察们做记录的时候黎迅就走开了,谢枭反应挺快,立马就跟黎汛走。
“你不听吗?”谢枭问。
黎汛:“王队长在那里。”
“你自己走出来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
谢枭想起了一些事,停下来,直到黎汛离自己有好几米远,滚动的喉结可算发出了声,“警官先生!”
黎汛没有任何反应,谢枭便改叫“黎先生”,这会儿黎汛转头说“怎么了?”
“那四个字你听到了,但你没有反应,”
“又不是在叫我。”
谢枭没有再说话了,两人一前一后再次进入解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