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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罂粟花开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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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后,黎汛就不与他们同道,而谢枭这一次竟然不跟着黎汛了。
黎汛边思考边走路,正在推车的三叔就叫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阿正啊,想什么那么出神呢?”
“想把那个人揪出来。”
“别太急,就在村里,那个人跑不了!”三叔推的是一辆粉红色的自行车,说,“这辆是小英的车,放在外头晒着也不好,我想着先放到我家里,等事情结束了再还回去。哎,那可怜的孩子。”
三叔提到车,黎迅就看一眼,目光扫到车轮看了几眼就走了,还应三叔一句“会结束的。”
黎汛继续他的思考,走了几米远就突然停下,飞快的跑到自己车那里。车驶向镇上的医院。
黎汛问护士找到了解英换出来的衣物,主要还是那双鞋。
他拿起来看那有着各种花纹沟的鞋底,上面还有点残剩的黄泥鞋底的周围一圈是被擦过的。
他闭上双眼咬住薄唇,走向解英的病房。
打开门时黎向同惊讶到:“阿正?你怎么过来了?”
“想跟小英说几句话,方便吗?”黎汛脸含微笑。
解英说:“没事的阿正叔,不耽误你时间都好。我刚才和爸爸说学校里的事呢。”
黎汛坐到床边的凳子上,说:“是么,那以后有机会也跟叔叔讲讲。”
“好。”
“小英,刚才我在镇上逛了一圈,发现个好玩的游戏,你们女生应该觉得有趣,要试试吗?不需要你动的。”
“阿正叔是想安慰我呀?”
“可以这么理解。”黎汛冲她微笑,尽量不要她起警惕心,说,“先把左手伸出来,别动你正在打吊滴的有手哦。”
解英没有动,沉默一下后说:“我不想。”
“伸出来就好了。”
解英很坚决的回答:“阿正叔,我不想。”
“那好吧。”黎汛起身看向黎向同,说“向同,你知道小英左手被抓伤的事吗?”
黎向同突然担心起来“知道啊,小英说是今天下课时和同学打闹,不小心被抓伤的。怎么了?是还没有给那个伤口消毒?”
“没有。打扰了,我待会可能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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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汛在医院的广场那里坐着,刚想打电话给谢枭,其实他要找的是王民,然而没有王民电话,谢枭的电话是谢枭亲自个给的,说以后会有机会打电话给他。这话刚说完没有一个钟,机会就来了。
然而当电话即将拔通时,二婶的电话打过来了。
“阿正啊,我在床底下发现有一部手机,不知道是谁的,我要拿去给警察吗?”
二婶今天发生这些事后有些心不在焉,想着织些东西来打发一下时间,但毛线团刚拿起就掉,在滚到了床底,二婶找根棍捅出来时,捅出一部手机。
黎汛道:“二婶你帮了个大忙啊。”
拨给谢枭的电话被接通,谢枭有些意外,这个号码是很久前存的,备注是“警官先生”。
“黎先生有事要找我了呢,看吧,被我说中了,你一定会有机会把打电话给我的。”
黎汛征了下,问:“我都没出声,你怎么知道是我?或者说,你怎么有我号码?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吗?”
“不是。好了,这不重要,你先说你的事。”谢枭心道:那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不用这个号码了。
“你让王队长来医院一趟,我知道凶手是堆了。另外,你会解手机的锁屏密码吗?”
谢枭惊叫道:“什么?找到了?是谁?”
“别一惊一诈。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不会。”
“那你拿死者的手机给黎十四,让他解个锁,他家……你随便问个路人都知道。”
“我上哪弄死者的手机。”
“王队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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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汛坐在原地等他们过来,此他心里挺难受的,这个结果太出乎他的意料。
会面之时,黎汛说凶手就是解英时,大家也都惊呆了,连杀两个人的竟然会是一名女初中生,还为了掩饰而自残!
黎汛说:“手机给我。这必定是张月香的,她跟权小初之间必然有交易。哦,还没跟你们说,权小初的账户上会有人定期给她打钱,数额挺大的。”
王民震惊的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今天我去权小初的房间看过,谢枭说那些包都是名牌,权小初一个不工作的女人,哪会有那么多钱去买一堆名牌货?说是黎向同给的绝对不可能,他亲生女儿穿的都不如权小初。至于我为什么能查到,是我拜托一位朋友办的,而且还查到了给权小初钱的人还有张月香。”
王民小道:查询银行账户是涉及隐私的,他都不先跟我们说一声就动手了?
黎汛翻看张月香与权小初的聊天注录时,脸色全变了,谢枭和王民赶紧探头过去看。
这上面是一张又一张的被施暴的图,鞭打,烫伤,淤青,红肿,血痕,全都来源于一个人——解英!
上面还有一句极过分的话,权小初提醒张月香把照片都删了,张月香回答:“我要留着以后慢慢欣赏。”
谢枭很生气的说了一句:“要我是解英,不弄死.......”
意识到那话不对,就收住了,改成,“怪不得解英会下些此毒手。张月香用钱收买权小初,让权小初虐打解英!
谢枭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解英?”
“嗯,她的胆小,就是装的。”黎汛站起身,心理的情绪异常复杂。一个敢杀人的人,心里都是变态的,解英还那么小,希望她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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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进来好几个大男人,黎向同心里有些慌张,右眼眼皮一直在跳,预示着有不好的事发生。而且进来的几个男人,个个脸色凝重,似乎还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跟刚来时的温柔截然不同。
黎汛说:“向同,我们找到凶手了,她就是你女儿,解英!”
解英瞪大双眼的同时,黎向同几乎感觉自己心脏骤停,随即立刻嘶吼:“黎汛,你乱说什么?”
黎汛能理解黎向同现在的心情,想先让他坐下,然而他并不给自己碰,还很生气的推开自己。
“她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杀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被辞职了,就是因为你随便冤枉好人!”黎向同此时双目发红,如同头即将发动攻击的猛兽兽,恶狠狠的盯着黎汛。
黎汛对他还是温声说话,“你听我把话说完,宪没是枉,听后你自会分晓。
“不听不听,你们快走!保安!保安!他们打扰我女儿休息!保安!”
王民抓住黎向同的肩膀,严肃地说:“请你配合警察破案。”
黎向同还是气势汹汹的吼:“凭什么让我配合别人污陷我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是污陷,你有听我们找到的证据吗?”
“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黎讯说:“等我说完之后你还坚持认为我污陷她,大可把我告上法庭!”
许是因为那语气坚决而不可撼动,黎向同放弃了嘶吼,转而拿出手机录像,说,“行啊,对着镜头说!”黎向同的话气中夹杂着愤怒。
黎汛:“上午九点左右,解英从学校里偷跑出来,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节体育课,她要用一节课的时间来作案。她为了不让村里人看到,选择从小路回村,路上的黄泥未干,留下车轮印她的鞋也沾了泥。到家时她在门口脱鞋,用家里的棒球根把权小初打晕,并把权小初上三楼。解英体力有限,所以权小初身上留下被摩擦的痕迹。解英把人伪装成自杀,清理现场后就离开。然而她不料,鞋底落下点泥。是这样吧,解英?”
解英沉默不语,被她藏在被子里的左手早就捏紧,不安遍及她全身。
黎汛说:“刚才那是猜想,而证据就是解英的车轮印和留在那条小路上,由外及里的车轮印一样,以及她的鞋底还残留有黄泥。”
黎向同举起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这便用两只手去握稳手机。
解英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有!”
“学校外面停车的地方有摄像头,需不需要我调过来给你看,你偷溜走的那段时间内,权小初死亡。学校和大路可没有黄泥给你踩,你洗鞋底时只洗了边边。”
黎汛留意一下解英的脸色,继续说:“你被安置在二婶家里,二婶见你爸妈来了之后就离开了,后面你爸去找王队长了解情况,你趁机拿起水果刀去杀张月香,张月香挣扎时在你手上留下抓痕。你知道你作案时间不多,不知道凶器该怎么处理,所以你就采用自残的方式来伪装受害者。另外一点就是死者的手机,权小初的你可以带到外面去丢掉,但张月香的你带不出去,只能藏在二婶家里。”
解英再度为自己辨解:“那也可能是别人,反正不是我!”
“证据是你手上的抓痕,及手机上的指纹。凶器上有你的指纹,你那时是个受惊的小女孩,又怎会去拿水果刀?你倒在大厅,张月香死在卧室,无论是先杀谁,另一个必定会发声惊叫,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张月香也不会让你自个待在一个地方,她要装一位贤妻良母。怎么样解英,现在要认罪吗?”
解英避开黎汛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收下手机垂头的黎向同,观察他写满伤心,绝望,恐惧的脸。
爸爸……爸爸会对我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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