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我的警官先生》雨落未晞

27、扑朔迷离5

　　谢枭在床上躺着刚舒服，但听到了黎汛的声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开房门。

　　“我的警官先生是不是想要和我一起睡啊？”谢枭还挑起眉头，这样一来那双桃花眼就更加魅惑，温柔似水，却能摄人心魄。

　　黎汛选择性失明，愣是没看，还怼了一句：“你站在睡我就陪你。”

　　谁料谢枭竟然笑着答应了，“别说站着了，你把我吊起来都可以。”

　　“找根绳给你上吊得了。”黎汛向他翻了个白眼。

　　谢枭接过黎汛手里的东西，翻看的同时问了一句：“给我的夜宵啊？”

　　“这不刚吃了没多久吗？饿了自己买去，我做不到那么贴心。”

　　看到是一盏小夜灯，谢枭比得到夜宵还开心，嘴角就没下去过。“给我夜灯还不算贴心？我的警官先生真好。”

　　“大晚上的别来打扰我睡觉就行，或者别乱叫，我都不敢说认识你了。”

　　“那我做噩梦了找谁呀？”

　　“找灯去。”黎汛走之前说，“明天起了就跟我发条消息，一起去公安局。”

　　“警察8点上班，我……7:30起床没事吧？”谢枭语气弱了许多。

　　“随便你，别太迟就行。当代学生现状，能继续睡绝不早起。”

　　谢枭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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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去到局里已经八点多了，这时监控分析已经有了结果。

　　警察小张是个技术人员，考进来的时候文化分很高，整个人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嫩，长得跟谢枭一般高，两个人站在一出，让黎汛觉得都像个孩子。

　　他把手里的档案往桌子上一摆，侃侃而谈：“15：23分，也就是方敏在楼梯上出现的前一分钟，她家客厅里的监控显示她正在进入厨房，我们已经知道她其实是出去了三十九分钟，而她从外面回来的后一分钟，她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如果我们只看她大厅里的那个监控的话，就认为她是在厨房里面做菜。她拿了几道菜出来，如此拍出来的录像万无一失。”

　　小张抽出一张档案表，上面是一个20来岁的男子。“这个就是那天接方敏出去的人，李青竹，本地人。他们出去之后确实是往常氏古宅去方向的，由于偏离镇上，没有摄像头。最后拍到他们那辆车是15：39，他们开进去，在15：50出来。”

　　杭洪问：“他们什么关系？”

　　“应该是恋人。他们的举止挺亲密的。”

　　黎汛说：“十一分钟时间杀人确实足够了，但时间根本不够清理现场。就从那个地点进到古宅那里，大概是要4分钟左右，来回也差不多9分钟……”

　　杭洪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杭洪走到一边，听电话的另一头的警察说：“案发现场这里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而且话题是这个案子，照片我发给你了。”

　　杭洪看见照片里有一男一女，女的就是方敏，而另一个是定期去古宅清扫的人，叫何振。

　　“把他们带回来审问。”

　　杭洪挂了电话就跟小张说：“找个人把……那谁，接方敏的那个男的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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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敏和何振被带到局里后就进了审讯室。负责这个的警察就跟杭洪讲述自己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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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敏这次是自己开一辆共享单车来的，她看到何振就立马跑过去拉住了何振。

　　何振一脸惊讶的回头，似乎还有些慌张。

　　方敏靠近何振说：“你来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被警察看到了就成犯案嫌疑人了！”

　　“我……”

　　方敏也没让何振有说话的机会，继续说：“大哥啊，现在是危险时期，你赶紧走！”

　　何振也是个男人，用力一扯就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干什么！有病啊！”

　　“我在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趁现在警察还没来，你赶紧走！”

　　何振也没说什么话，就走了。这一切都被警察看到了，眼见他们要走了，就回去把他们扣下。

　　警察说：“我觉得他们就是凶手，要么就是帮凶，不然也不会鬼鬼祟祟的，还说什么会被警察带走。”

　　杭洪没说什么，只是让黎汛和谢枭在电脑前，观看审讯过程。自己先去审问方敏。

　　杭洪还没有进到审讯室里，阴暗的小房子里就只有方敏一个人，但是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环境里，她似乎不带怕的。

　　谢枭看见方敏百无聊赖的抠着自己的手指，说一句：“这人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的，能在审讯室里这么悠闲。”

　　进审讯室后杭洪什么话也没说，先给方敏看了老太太被杀那天监控视频——方敏从地下室里出去。

　　方敏看到之后略微惊讶，耳中便传来杭洪一句话：“你不是说那一整天你都在家吗？这你怎么解释？”

　　方敏咬咬唇，选择沉默。

　　“你从你家厨房的后门出去，大概出去了半个多小时，再从厨房出来，然后监控录像里就是你在厨房做饭。当然小区那里也拍到了，你在下面买外卖。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方敏喷了一口气，说：“我恨那个老太婆，我想让她死不瞑目！”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想干扰警方破案？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一天常老太太会死？还是说你在计划着，让她在那一天死，然后给自己伪造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不知道！”方敏低下了头，看到杭洪尖锐的眼神，自己心里倒有些害怕。

　　“好，我们换另一个问题，你那天出去是干什么？”杭洪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另一旁的警察飞快地敲下键盘，记录方敏说的话。

　　“我想去找那个老太婆，但是，我怕我忍不住杀了她，我就没有去。我特别恨她，但，我又不可能因为她毁了我后半辈子。”

　　“你那一天为什么要去找她？”

　　“我想骂她，骂的她狗血喷头。”

　　谢枭通过监控看到这一段，转头问黎汛：“我的警官先生，你怎么看？”

　　黎汛说：“如果只是想骂人，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她要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

　　审讯室这边，杭洪换另一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会去古宅？想清楚再回答，何振已经交代了。”

　　方敏抬起头时一脸茫然，“我……我想毁了她家的祠堂，我要让她在地下不得安宁！至于那个男人，他只是想去清理现场。我就这么说吧，他怕你们查到他，然后就去看看，还留下了什么东西都给毁掉。被我抓个现形呗。”

　　“你那么恨老太太，应该是希望他成功，你为什么要去干扰他？”

　　“我又不傻，白天肯定会有人啊，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我肯定是让他先回去，晚上再来啊。警察同志，你们不会找到证据的。”

　　因为方敏说的后面那一句话，杭洪就没想着再问，收拾东西出了审讯室，走到黎汛这里来。

　　黎汛转过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说：“要是方敏有一半的话是真的就好了。”

　　“所以我都不想问了，我得先看看其他两个什么情况。”杭洪把监控调到何振所在的房间。

　　何振是一个比较瘦弱点的男人，心理承受能力远不如方敏，进到黑压压的审讯室，脸色都吓白了。他挣扎着要出去，嘴里喊到：“我说，我什么都说，快放我出去！”

　　黎汛耸耸肩，说：“就这怂样也能杀人？好吧，如果他演技好的话。”

　　杭洪说：“我最先怀疑的是他们那一批清扫的人，然后当天我就找了他们来询问，而何振，那天他家里来了客人，正忙着招待客人呢，在场的人都为他作证。”

　　“方敏就是故意干扰警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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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洪去到了何振所在的那间审讯室，见到有人，何振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身体向杭洪那边靠。

　　“警察同志，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啊！你们误会我了！”何振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杭洪说：“你为什么去古宅？不知道那里死了人吗？”

　　何振说：“我知道呀，就是知道我才去的。之前那老太太说要赏给我一个花瓶，我看那花瓶挺值钱的，但是她死，她没给我，我就想着偷偷拿回来。死人的东西不吉利……可是……能换钱。另外我也怕别人说我是偷东西的。”

　　“有谁可以作证？”

　　“没人。所以我才偷偷摸摸的嘛，可是那花瓶她已经说要给我了。”

　　“那个女人说你想要去销毁证据，老太太是你杀的。”

　　听到这一句，何振整个人都愣住了，继而大吼大叫：“我不是！我没有！我……”

　　“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啊，人不是我杀的，但是我又没有证据证明……”何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黎汛和杭洪在走道上相遇，杭洪说：“我觉得何振说的是真的，至少逻辑上没有问题，慌张的神情倒也不像是装的。”

　　黎汛说：“我在想方敏说的无证之罪是什么意思？她刚刚也说了，我们找不到证据。她为什么会这么坚定？她是帮凶抑或是……”

　　黎汛没想出什么。

　　谢枭对于刑侦破案这些事是真不懂，只是站在一旁，一愣一愣的听他们讲。

　　杭洪说：“我现在也没个想法。我们去看看接方敏的那个人。”

　　小张说，他们可能是恋人关系，杭洪再去见他之前，先把他档案看一遍。

　　杭洪让李青竹等着，自己一进去就先跟他问好：“李先生是方敏男朋友吧，你好。”

　　李青竹立即起身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是。”

　　“请坐。”杭洪伸手示意，坐下来和李青竹谈话，语调比刚刚要亲和多了。“本月十八号那天，你接方敏去古宅那边，我想知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