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选择你》张老四

3、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夜晚，徐程抱着乔木然入睡。乔木然摸着徐程的脸，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这可是她爱了六年的丈夫，她怎么能舍得。可是我也不能抛弃程鑫，程鑫…只有她了啊。
　　既然这样，她也不能耽误徐程，他值得更好的。
　　乔木然悄悄起身，走向客厅，关好了房门。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半梦半醒。徐程发现自己怀里的人不见。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看着外边的灯光，推开了房门，只看见乔木然自己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茶几上，是一个又一个的空酒罐。
　　徐程：老婆，你这是？
　　乔木然抬起了头，一脸严肃的说着：我们离婚吧。
　　徐程被惊了一跳，他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乔木然说道：老婆你说什么那？是不是喝多了？怎么都说胡话了？
　　乔木然一把推开了徐程：徐程你恶不恶心，我说我不爱你了，我们离婚吧。
　　徐程慢慢送来了乔木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不懂，不懂我们这六年的轻易这么多年的婚姻，都是打了水漂？说不爱就不爱？这么草率？我不信。
　　乔木然：对不起，徐程。我爱上了别人…我要和他离开这个城市了，你别逼我了，如果你爱我就放我走吧。
　　徐程：你这一个多月不是每天和程鑫在一起么？怎么会接触别人？你在骗我。
　　乔木然没有万全的准备，自然不敢这么说。
　　刚好她曾经带过的学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也要去丽江小住一段日子放松身心，就请他来假装自己的男友。
　　乔木然：没有骗你，我们早就认识了。他以前是我的学生，一个月前留学回来刚好回这看我。我知道我们有些差距，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说实话，这么多年接触下来我发现我们不合适。我们没有共同的爱好，也没有共同的语言。您这么多年都在包容我。是我拖了您的后腿，或者说我们还是不合适吧。
　　徐程没有说话，默默站了起来说：那好，明天十点半我们去民政局离婚吧。
　　乔木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给徐程鞠了一躬：谢谢你徐程，祝你幸福。
　　说完乔木然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徐程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喝着闷酒。
　　说真的乔木然这个人很怪，在她的心里友情是和亲情持平的，爱情似乎可有可无。虽然徐程温暖了自己，可是和自己好友的生死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而且自己的确太普通平庸，配不上优秀的他。
　　乔木然一直收拾到了早上六点多，她只是带走了贴身衣物，一些厚的衣服。剩下的衣服她打包好，可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
　　徐程就坐在客厅，乔木然听了打火机的声音，她没有去阻止。
　　第二天一早，乔木然去准备早饭，她只看见一地酒瓶子，和桌子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的烟灰缸。
　　徐程胡子拉碴，仿佛老了十岁。乔木然心痛的要死，可是她知道，她要无视一切。她只能自顾自的在厨房忙活着早饭。
　　徐程又点了一根烟，他问乔木然：我没有程鑫重要，对吗？
　　乔木然回答道：既然知道就别问，以前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在我心里爱情可有可无。
　　徐程笑了：我以为，我们不仅是爱情更是亲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乔木然：我从没那么说过，只是程鑫只有我了。你不是，甚至会有更好的。
　　之后徐程没有再说话，饭桌上两个人也一言不发，随便吃了几口，便出发民政局了。
　　星期二，民政局办理离婚的门口也就拍起了长队。
　　乔木然不懂婚姻的意义，明明当时山盟海誓，结果现在一个个…可她自己也没资格再这么讲，她一直以为她这辈子不回来来到那个门口。
　　终于，拍了一个小时，轮到了乔木然和徐程。
　　收回了两个人的结婚证，离婚证扣了章。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乔木然只是给徐程鞠了一躬，说了谢谢，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望着乔木然的背影，徐程知道她昨天说因为爱上新欢都是胡说八道。是因为程鑫，也许她不会在逗留在这个城市，也许他们不会再次相见。
　　他也想阻止她，可是他了解她的脾气。她不愿意耽误了自己，更不想放弃自己最好的朋友。徐程能做的，只有尊重她的决定。
　　乔木然打了的士回到了程鑫家，而此时此刻程鑫也已经收拾好行李坐在客厅等她。
　　乔木然看着路阳，摸了摸路阳的头说：哎呦，毛头小子都长大了。好好跟着你师父，他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啊。
　　路阳带着哭腔：师娘，可以不可以别走。
　　乔木然：以后别叫师娘了，叫我木然姐吧。男子汉哭什么哭，好了，等你赚大钱，就来请我和你程鑫姐吃饭，好不好？
　　路阳点了点头。
　　路阳帮二人的行李提到了楼下，程鑫和乔木然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灯光。从大学到现在，已经在这个城市待了十年了。她们当年也是坐着出租车来的，现在也坐着出租车离开了。
　　二人终于在下午登机，在夜晚到达了丽江。
　　乔木然虽然平时冒冒失失的，可是做事绝不含糊。
　　她定了一年的民宿，地点在一个茶园附近，有接机包接送。
　　两个人终于在半夜十点多顺利抵达了民宿，两个人放好了行李就下楼喝酒吃饭。和老板娘聊天得知，老板娘是东北人，老板是北京的。老板娘来北京读书，老板对她一见钟情。就一只追她，追到了大理，追到了她的后半辈子。
　　听着老板娘和老板的爱情故事，乔木然看着手里的酒杯发着呆。
　　程鑫说道：对不起，后悔么？
　　乔木然抬头和程鑫对视：不陪你离开，我才会后悔。
　　之后的日子，两个人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天和父母抱着平安。程鑫写写书，乔木然带着网课。两个人的日子倒是清闲。
　　乔木然离开之后，徐程变得六神无主。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一遍又一遍拨打着，那个已经注销了的号码。
　　期间只有路阳每天下班过来，帮他收拾卫生，做饭。
　　终于路阳忍无可忍，痛骂着徐程：喂，别tm装深情了，真恶心。既然你不阻拦她的离开，就别在事后搞出这幅模样，让人看了反胃。
　　也许是徐程看开了，也许是真的被路阳骂醒了。他开始慢慢回归了正常生活，让自己除了忙碌没有任何时间想其他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半年，徐程又一次升职了。他成为了大公司的首席律师，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乔木然。
　　每天只能靠吃药，梦里跟她说过话。才能让他睡得着。
　　而乔木然在附近的私立学校，找到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因为她丰富的工作经验，很快她就转正了。而程鑫则是自由创作者，每天在家就是写写稿。
　　那天乔木然下课回家的路上，被人搭讪。
　　美女，方便加一下微信么？
　　乔木然：不好意思，我有爱人。
　　说着她伸出了手，那枚钻戒还在她无名指上待着。
　　离婚那天她想把戒指还给徐程，可是徐程让她留着，当个念想。
　　离开之后乔木然依旧戴着那枚戒指，徐程也不舍得摘下来。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
　　乔木然没办法放弃程鑫，因为程鑫只有她了。可是就算自己放弃了徐程，还是会有千百个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代替自己。
　　所以她才毫不犹豫选择了程鑫，可她也实在低估，她在徐程心中的位置。
　　也许爱的表达要更加明显直接，过于理性的爱，又能带给一个女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