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选择你》张老四

2、我不能没有她

　　看怀里的乔木然睡熟，徐程慢慢把乔木然放倒，给她盖好了被子，走出了病房。他走进了医院楼梯间，打起了电话。
　　徐程：您好李警官，我是徐程。
　　李警官：徐律师啊，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要问嫌疑人的情况啊。
　　徐程：是的，您想的没错。
　　李警官：我们警院那一枪并没有打中他的要害，但是他也一直没醒过来。
　　徐程：好的，麻烦您了。等我妻子醒了，我就带她去录口供，麻烦您了。
　　李警官：客气了徐律师，您也别担心了，还好您妻子没什么大事。
　　徐程：是啊，今天还是麻烦各位了。
　　李警官：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终于挂断了电话，徐程又一次拨打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徐程：喂，路阳。师傅拜托你一件事。
　　路阳听见自己师傅居然拜托自己，立马吓得站了起来。
　　徐程：你师娘今天被人袭击，对方杀人未遂被警察击毙，但是只是陷入了昏迷。我一会把相关资料发给你。我会起诉他，无论他是昏迷还是醒了过来，我都要他这辈子不要再出现，懂了？
　　路阳：我明白了，师傅，师娘没事吧。
　　徐程：没事，你师娘只是轻伤。这件事师傅没办法插手，怎么做你明白。
　　路阳：知道了师傅，您好好照顾师娘吧。
　　徐程挂断了电话，点了一根烟，现在垃圾桶旁边抽了起来。
　　徐程几乎不太抽烟，乔木然也特别讨厌烟的味道，可心烦的时候也会偷偷点两根。
　　徐程作为家属，这件案子他自然插手不了。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张轩付出代价。要么被判死刑，要么就老死在监狱。他只是受了轻伤，不会昏迷太久的。
　　徐程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他最大的软肋就是乔木然。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今天被打到吐血还一声不吭，他心疼的要死。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徐程抽完了烟，走回了病房。
　　他怕自己身上的烟味呛到乔木然休息，远远的现在窗口，就那么看着乔木然。
　　他脱下外套，解开衬衫，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今天真是害怕的要死，怕乔木然真出了事，怕自己会永远失去乔木然。
　　乔木然算是他第一个正式的初恋，他们相识于大学。
　　他大三年末晚会的时候，他一眼就在台上看见了乔木然。乔木然因为从前学过一段时间播音，就代表日语系上台演讲。
　　说不上有多漂亮，那天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把头发盘得很优雅，徐程一眼就对她心动了。
　　结束了晚会，他厚着脸皮和乔木然交换了联系方式。
　　乔木然看这么一个大帅哥，也巴不得能加联系方式。
　　后来徐程偶尔会叫乔木然去食堂吃饭，他会带乔木然去吃她最爱的那家火锅，乔木然为他织了围巾，虽然很丑。
　　两个人确信无疑是相爱了。
　　因为徐程本硕连读，最后和乔木然一起毕业。
　　毕业之后，两个人就留在了那个城市。乔木然成为了一名日语老师，徐程成为了一名律师。两个人在乔木然毕业的第二年就结了婚，生活的非常幸福。
　　徐程就一直坐在地上看着乔木然熟睡，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他起身，打算出去给乔木然买点粥，一会叫她起来吃点东西。
　　徐程在医院门口的粥铺买了乔木然喜欢的皮蛋瘦肉粥，然后一路小跑回去。
　　可是等他到病房发现乔木然已经不在病床上躺着，他刚想跑去找，却被一个医生一把拉住。
　　徐程回头，发现原来是程鑫的主治医生，梁瑞。
　　徐程：梁医生，你看见我妻子了么，他又不见了。
　　梁医生安慰着徐程：您别担心，乔小姐没事，我刚才路过，发现乔小姐一个人光着脚，往程鑫小姐的病房走。我把拖鞋拿给了她，现在她应该在程小姐病房，您别担心。
　　徐程：谢谢您，梁医生。
　　梁医生笑着摇了摇头说：徐先生，您妻子…是不是有心里疾病啊，我看过她的病历，她中学的时候是抑郁还有双相对吧？
　　徐程：对，但是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已经不在服药了。
　　梁医生：但是我还是希望，徐先生在乔小姐出院后，好好观察一些。您也发现了吧，乔小姐的精神状况，又一次出现了问题，双相的后果很严重，带她多去做做心理疏导吧。
　　说完，梁医生拍了拍徐程的肩膀，离开了。
　　徐程现在原地愣了一会，便往程鑫的病房走去。他轻轻推开了门，程鑫妈妈在床边睡着。程鑫也在熟睡。乔木然一个人躲在地上，直直地往着程鑫，脚也冻的通红。
　　徐程心疼的要命，他轻轻拍了一下乔木然，示意她出去。
　　两个人又出了病房，徐程拉着乔木然的手，慢慢走回了乔木然的病房。
　　回到了病房，徐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抱起了乔木然，放在了病床上，给她穿上了袜子。
　　乔木然一只注视着徐程，可是一滴一滴眼泪落在了徐程的手心，和乔木然的袜子上。
　　乔木然擦着徐程的眼泪说着：怎么了？不哭不哭…
　　她只是轻声安慰着徐程，非常温柔…
　　徐程：木然，别离开我，好么？
　　乔木然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笑着。
　　乔木然：傻瓜…
　　徐程拿起桌上的粥，一勺一勺喂着乔木然。
　　乔木然：喂，我是三岁孩子嘛？我可以自己吃，不然让别人看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徐程：我喂我老婆怎么了？也不违法。
　　乔木然被徐程逗得哈哈大笑。
　　又过了三天，乔木然终于出院了，徐程陪她去警察局做了笔录。
　　接下来的一个月风平浪静，徐程本想让乔木然和学校请长假，可是她闲不住还是继续去学校授课，下班就去陪程鑫说说话。
　　可是从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一个多月后…程鑫已经可以出院，李警官也来慰问了程鑫，可李警官的一句话，让本回归平静的一切变得波涛汹涌。
　　李警官：程小姐，恭喜你啊出院了。但是一会可能要麻烦你来警察局做个笔录。
　　程鑫笑着说：一定全力配合。
　　李警官：对了，张轩醒了，乔小姐那边已经开始对其起诉。
　　听见张轩醒了，程鑫的脸一下从微笑变成恐惧。
　　李警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又不知怎么解释。一边的乔木然将他拉出了病房。
　　乔木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警官比我更清楚…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病房安慰着程鑫
　　李警官暗骂：疯婆子…
　　程鑫出院之后，乔木然也辞掉了工作，每天在家照顾程鑫，程鑫的母亲则回老家，家里还有上初中的程鑫妹妹需要照顾。
　　就这样乔木然和程鑫每天捆绑在一起，一连一个多月没回家。
　　而起诉张轩这边终于有了判定的结果，张轩因故意杀人罪和家暴，判处死刑暂缓处理。
　　路阳也是整气，通过各方的社会证明，让张轩无法被认定为精神疾病，只好乖乖服刑。
　　可徐程已经很久没见自己的妻子回家，每天只是发几条消息，怕打扰到程鑫徐程也很少去看望。
　　张轩被处刑的那天之后，程鑫连连噩梦，饱受精神折磨的她，甚至想结束自己。
　　那天她趁着乔木然做饭的功夫，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准备割腕。
　　还好被回卧室拿手机的乔木然，发现制止。
　　乔木然：你疯了？
　　程鑫：对不起乔乔，我好害怕，他他要我下去陪他…
　　乔木然：你在胡说什么，不是还有我嘛？
　　程鑫哭着一下跪在了乔木然面前，给她磕着头：乔乔，我求求你带我离开，求求你……
　　乔木然哭的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了程鑫。
　　乔木然：好，我们走，我们去丽江好不好，你说你最想去丽江了。
　　程鑫窝在乔木然的怀里，一边哭一边点着头。
　　可，她在这个城市还有一个牵挂。
　　等程鑫熟睡之后，她叫来了路阳，让他帮着照顾程鑫一夜，还好程鑫和路阳认识，身在外地，最需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什么朋友。
　　乔木然借了路阳的车，来回了家。外边大雪纷飞，跟她和徐程第一次相识的那个冬天一样。
　　乔木然心想：也许到了南方，她就再也看不到这么美的雪了。
　　徐程见到乔木然回来，高兴的不行。一直抱着乔木然不松手。
　　乔木然：好啦好啦，你抱的太用力了。
　　徐程：你不用力，你又跑了怎么办？
　　乔木然只是笑着看着徐程，抱住了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