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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司马枭的绸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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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枭回了候府后,立即派嫡系部队去了兖州和燕州,又派心腹李果去了百越。
进宫一趟,他彻底明白了皇帝的心思,如今是既要防又好用,一旦圣体抱恙,收回兵权是迟早之事,有心之人再添油加醋那么一说,自己项上这个人头离搬家也不远了。
侯夫人余向晚见李果回来,兴奋不已,见他匆忙离去,又疑惑不已。
“你怎么来了?”司马枭见到夫人并未觉得惊喜,淡淡地问了一句。
盛装而来的余向晚瞬间没了笑脸,“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她将炖好的参汤放在桌面上,十年了,除了刚怀孕的那一年,她就没感受过他的珍惜与怜爱,甚至不知何为夫妻之情。
“这些事,交个下人做就是,怎好劳夫人动手”,司马枭将密报暗自合上,起身与她说话。
“侯爷,我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为了生儿育女的妻子,你可有半分温柔于我?”
司马枭扶额,又来了,每次一见面除了争论就是吵架,他无奈又无语,更没心思去哄她开心,他体谅她操持诺大个候府的辛劳,故而凡事依着,掌家之权交给了她,只望她能厚待寡母,亲近手足,育好孩子。
“夫人,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望着她委屈又气愤的脸,司马枭終还是低头错,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威风,回到家依然要忍着。
“一年没回家几次,博程都快不认得你了”,余向晚收起脾气,哀怨道。
“他是我儿子,怎么可能不认得我”,司马枭不以为然,这种危言耸听之话他从来不屑于听。
“信不信由你,他十岁了,大人间的很多事他都懂”,余向晚端起司马枭未喝的参汤就走。
司马枭正欲开口,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只道:浪费了。
余向晚的话提醒了司马枭,皇帝不放心他,若是动了杀机,那么家眷又该如何?
趁着回京的这些日子,他四处布局,先是让长姐永昌伯夫人带着母亲去江南游完,又安排二弟入了军营跟随自己南征北战,这候府如今只剩下余向晚母子,恰恰这二人不能离开皇帝的视线,一旦离开京城,纵然司马枭没有叛离之心,也会被皇帝认为其有。
于是,他着手在书房秘密修建一条密道,直达城外,又训练司马搏程的憋气和游水,因为密道的终点是护城河,游过护城河才能到达平安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