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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皇帝生疑 ...

  •   石青竹清晨来到宫挽青的房间,只见桌上留着一封写给宫夫人的书信,丝毫不见宫挽青的身影,她无比难受。宫挽青又悄悄走了,依旧没有带上她。
      宫夫人气极,不能惩罚已走的宫挽青,便将石青竹当成发泄的对象,可见她眼泪纵横交错,一脸无辜又伤心,也忍不下心惩罚,于是,此事又不了了之。
      ………………………………
      司马枭就没那么幸运了,皇帝一纸召令下,驻守西南不足两个月便奉命连夜回京。
      “侯爷,陛下是何意啊?”
      司马枭的贴身侍卫兼好兄弟李果想了一路,觉得十分蹊跷,这一路未免过于平稳了些。
      “既来之,则安之”,司马枭风餐露宿只觉极为疲惫,待略作休息,他便要入宫见驾。
      “侯爷,您回来啦”,管家开门见到司马枭,意外且惊喜。
      “嗯,不用声张,我去小院歇息”,司马枭交待了一句就抬脚离去。
      管家不明所以地望着李果,李果点头示意,轻声道:“侯爷因急召回京,三个时辰后沐浴更衣,劳烦管家准备。”
      ………………………………
      李果躺下后,不过片刻便沉沉睡去。
      司马枭闭眼休息,身体甚累,却十分清醒,只好闭目思考,进宫会面临什么,如何周旋…………
      五更锣响,司马枭翻身起来,快速沐浴更衣后,策马来到宫门口。
      卯初候着,卯正觐见,几乎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司马枭将佩剑交给禁卫,李果牵过马候在宫门口。
      司马枭跟随内侍来到懿安宫,他望着内侍,语气不善:“本侯奉皇命回京,一刻不敢耽搁,内侍大人引我来此,是为何意?”
      曹内侍不慌不忙道:“侯爷稍安勿躁,且见过太后再见圣上也不迟。”
      司马枭只好随他去见了太后,他与太后及后戚走动甚少,关系谈不上好亦谈不上不好,只是太后敢在皇帝之前见他,到是出乎他意外。
      司马枭人称鬼刹枭,行事果断狠绝,曹内侍不敢耽搁,径直领他入了主殿。
      在太后面前,司马枭立即换了副脸色,恭敬随和的很,太后很受用,对他一阵称赞。太后先于召司马枭入宫,无非是想与他联手,依密报,皇帝大有归集兵权之意,苏慕辰已死,能让皇帝忌惮的也就只有司马枭一人。
      司马枭与太后攀谈了几句,大致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虽是深宫妇人,政治远见不输热血男儿,司马枭不敢掉以轻心,极力周旋着,既不应承也不婉拒,只道:“太后深谋远虑,微臣深感佩服,只是微臣身系一身荣辱,太后所提之事,微臣还需回家与家中细细商议。”
      太后卖的好已被接受,她并不在意司马枭能否立即答应,目的达到后,便下了逐客令。
      司马枭恭敬地退出来后,即刻联系了潜伏在长春宫的人,请崔贵妃前来相助。
      清河崔氏,乃当世大族,崔贵妃出生显贵,又千娇百媚深得圣心,早在几年前时任冀州都督的司马枭便与之交好。
      司马枭从冀州都督升为镇北大将军,大司空,镇北候,均与崔贵妃密切相连。
      而崔贵妃若想成功扶持幼子成为储君,必少不了司马枭的兵权相助,双方皆看明白了这点,才会达成某种意义上的默契。
      承德殿,司马枭正周旋于皇帝和宠臣张暮之间,皇帝对司马枭擅自接纳百越归降一事诸多不满,张暮时不时敲着边鼓,引得皇帝对司马枭更生疑心。
      司马枭根基堆在冀州和幽州,亲信多年前早已南下百越,收伏大批当地势力。司马枭深知皇帝疑心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眠,被调离冀州是迟早之事,他不过提前布局,谁知张暮竟暗中调查他,无奈,他接管苏慕辰的兵马后,只得同百越的蛮夷打了场雷声大雨点小的仗,然后顺势铲除百越的异己,顺势接收其他势力的归降。
      皇帝怀疑司马枭别有用心,甚至怀疑他拥兵自重,要逐步解了他的兵权。
      正当司马枭百口莫辩时,崔贵妃端着药进来了。
      “陛下,太医每天叮嘱本宫要看着您的身体,千万动怒不得,怎得又生上气了?”
      一声娇俏传来,崔贵妃华丽登场。
      皇帝年轻时纵欲过度,过了而立之年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又为了子嗣而费心费力,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儿子,身体又因损耗过多而虚空多年。
      “没气,没气,爱妃怎么来了?”皇帝一见崔贵妃脸色立马缓和了。
      “给您煎的药,再不喝就凉了”,崔贵妃将药碗端过来,撒娇又强硬地喂着皇帝。
      “爱妃,药先放着,朕还在处理事情呢。”
      崔贵妃不依他,“陛下心系家国万民,日理万机,可臣妾心里只有陛下,别人当您是神,是圣人,是君主,臣妾眼里,您只是一个凡人,会累会伤会生病,您是皇帝,也是臣妾的夫君啊,是我儿子的爹,叫我怎么忍心………”
      皇帝最怕崔贵妃的柔情和眼泪,每一样都将他吃的死死的,只好依了她,一口一口地喝着。
      崔贵妃剮了张暮一眼,一脸不悦,“陛下圣体何等金贵,你每日侍奉在侧,太医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张暮连连请罪。
      崔贵妃一脸傲娇,“本宫可当不起你这肱骨大臣的请罪,不然明日这朝堂又该说本宫辱骂大臣了。”
      “微臣死罪”,张暮吓得立即跪下来。
      皇帝将药碗递给她,“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祸国殃民这种话都传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崔贵妃委屈地靠在皇帝身边,“自从臣妾进了宫,为皇后马首是瞻,依然有人咒骂臣妾不懂尊卑,臣妾每日为大熹抄经祈福,依然有人说臣妾美色误国,这哪是骂臣妾,分明是打陛下的脸。”
      皇帝忙哄着她,“胡说八道,让朕知道定当撕了他的嘴。”
      崔贵妃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可见,耳听未必为真,本宫不过是个深宫妇人,对朝廷无害,对家国无患,依然被说成蛇蝎心肠,若是位高权重,岂不是要说成谋朝篡代了?”
      皇帝被她委屈巴巴的样子逗乐了,“瞧瞧,还跟十年前一样矫情。”
      “臣妾不过是在陛下面前做个真实的人,陛下这般嘲笑于我,那臣妾今后也学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尽捡好听的话,顺心的话说。”
      张暮跪在地上,司马枭亦弓着身,这样的场面下,二人颇为尴尬。
      皇帝正想示好,崔贵妃适时地端着药碗准备离去,“臣妾还要盯着钰儿的早课,臣妾告退”,崔贵妃恭敬地退下,丝毫不让皇帝在外人面前尴尬。
      “也好,告诉钰儿,朕来陪他用午膳”,皇帝对于这个皇长子是真心疼爱,远超皇后所出的皇三子。
      望着崔贵妃离去的身影,皇帝沉思片刻,他望着跪着的张暮,又望着躬身而立的司马枭,心中难以决择。司马枭如今任大司空,掌南北兵权,统帅百万兵马,深得军心,不得不防,可朝中能者甚少,能统兵用兵者更少,边患未平,匪患未定,又不得不用。崔贵妃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和思绪,望着司马枭诚恳的样子,对于张暮的说辞又多了几分怀疑,毕竟张暮与司马枭有生死过节这事已不是秘密。真真假假,又添杂了多少私心,皇帝一时不知该信谁。原本立储之事已让他焦头烂额,如今身体江河日下,无论是朝堂还是边疆都是他不得不慎重的地方,无论是张暮还是司马枭亦是他既防又要用之人。
      良久,阳光射了进来,刚好射到司马枭的身上。
      皇帝和颜悦色道:“天凉好个秋,这束阳光来得恰好,一扫连日之阴霾。”
      张暮瞬间明白了皇帝的心思,这束阳光照在了司马枭身上,仿若天恩沐浴,即将是光也是希望,自己绸缪许久的布局竟然输在了这一束阳光里,他心中抑郁,面上却眉开眼笑,附和道:“可不是,秋高气爽,是天泽也是帝恩。陛下,微臣陪您出去走走?”
      “好,走走”,皇帝摆袖就往殿外走去。
      “哦,爱卿难得回来一趟,想必老夫人定是挂念,代朕向老夫人问好。”
      皇帝拦住了正欲跟上去的司马枭。
      “谢陛下体恤,微臣定当向家母传达陛下关爱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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