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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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雅彤知道自己犯病了，在看到那墙角的文字后，楚雅彤便感到一阵剧烈头痛，接着头晕目眩，她握紧双拳，努力保持平衡。模糊中，她看到柳飘萍关心的脸庞，其实她很想对她笑一下，告诉她不用担心，老毛病而已。
但身体却不听使唤，身体开始向前倾，然后坠入谷底。
楚雅彤的意识来到一个黑暗的空间，楚雅彤并不恐慌，反而吐嘈到，“每次都来这招，就没有一点新意吗？”
话虽如此，但楚雅彤还是全身紧绷，来面对接下来的画面。
黑暗的空间突然出现一团白光，接着白光越来越大，最后出现了一个人脸，一个少年的脸。
少年笑着说，“别怕，相信哥哥，哥哥不会害你的，来脱掉衣服，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楚雅彤讽刺地说：“不会害你才怪。”
可接下来的画面，便让楚雅彤说不出话。她烦躁地想抽烟，但意识世界哪有烟，她只能用手捋了捋头发，捋了一会后，她开始抓头发，越抓越用力，最后跪倒在地上，愤怒道，“我要杀了你，楚家和。”
可惜眼前的也只是过去的影像，无论她再怎么愤怒咆哮，也无法改变分毫。
突然画面里传来敲门声。
眼前的少男少女惊慌失措，少年急忙把少女推进了一个衣柜，关衣柜前，少年对少女嘱咐道，“不要出声。”
随后便开门应付屋外的大人，只留女孩一人在黑暗的衣柜里瑟瑟发抖。
楚雅彤也和眼前的少女一样，蹲坐在黑暗中。
她知道，这种状态估计要维持很久，现实世界则是一个晚上。第二天如果不想办法缓解的话，到了晚上，又会旧病复发。
而缓解的方法，则是把当年表哥对她做的事，找个男人再做一遍。
还真是操蛋的办法。
当年的自己是怎么找到这个办法的，好像是家里找的那个变态心理医生告诉她的。那时候她被梦魇折磨地心力交瘁，家里给她请了一个心理医生，在知道病因后，亲身示范。
还别说，效果真是显著，这些年来，只要她不停地找男人睡上一觉，就像吃了缓解药一样，能“正常”生活好长一段时间。
只是这个教她“吃药”的男人，恐怕已经成了一堆白骨。这事还是她父亲做的，说是家族对她的一点补偿。
真是可笑的补偿。
事实上，她一点都不恨那个变态医生，相反她还挺感谢他，如果那个医生没死的话，搞不好她现在过的是另一种人生。比方说，和那个变态医生结婚什么的。她可不信，自己连一个好色之徒都搞定不了。
楚雅彤在黑暗中想些有的没的，期望黑夜快点过去，还期望外面的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突然衣柜门被人粗暴地打开，楚雅彤却闭上了眼。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
到了第二天早上，小陶正在用无烟炉煮挂面。
“姐，来尝尝我做的鸡蛋挂面，可好吃了。”
柳飘萍微笑着接过挂面，却转手将挂面递给一旁正在发愣的楚雅彤。
“哎！”小陶并不情愿，可楚雅彤一个死鱼眼甩过来，小陶立马对柳飘萍道，“锅里还有，我再给您乘一碗。”
柳飘萍接过碗，却发现楚雅彤还端着碗没有动。
“怎么不吃，再不吃就冷了。”
楚雅彤此时却心情复杂，她知道她昨晚发病了，关键是她的身体昨晚居然被人安抚了，楚雅彤开始观察四周，正在下挂面的小陶，女的。正准备吃挂面，见她看过来便朝她微笑的柳飘萍，女的。对她眼神躲躲闪闪的李姗姗，女的。正捧着一杯热茶，说是要暖暖身子的司机老高，男的。
所以昨天安抚她身体的是老高，看着老高那中年发福的身材，和实在不符合她审美的脸庞，楚雅彤陷入凌乱。
面对柳飘萍的再次催促，楚雅彤用手把下巴颏打开，机械地往嘴里挑了几口面，然后用手掌心抬起下巴，手动咀嚼。
看着她这古怪的行径，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私底下，楚雅彤也问过系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大人。”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有柳飘萍在，你被迫下线，但你的系统不是一直都是开机状态吗？昨晚的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但我们系统也要尊重宿主大人的隐私，像上厕所、床事什么的，系统是完全关闭状态。”
“隐私什么的，我也不太介意。”
“真的吗？那我下次能看现场play吗？唉，还是算了，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客服。”
楚雅彤：……
早饭过后，柳飘萍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一人带着新的发动机。当汽车修好后，楚雅彤和李姗姗便坐上汽车，向柳飘萍他们告别，准备前往阿妹村。
临别时柳飘萍还说，要是拍摄完，有时间的话，她会去阿妹村找她们。
于是楚雅彤和李姗姗两人上路了，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楚雅彤是不知道说什么，李姗姗是因为昨晚的事。
昨晚回来后，李姗姗非常懊恼，怪自己太胆小，柳飘萍那样亲吻楚雅彤，很明显是趁人之危，她当时就应该阻止对方。或是再过去一趟，可当她回到帐篷，完全没有勇气再去一次，最后只能像一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睡袋里，让自己昏睡过去。或许老板第二天自己发现不对劲，然后对那个大明星大发雷霆，楚雅彤那么厉害，她应该会处理好这件事。
所以她就不用操心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难道她们俩是恋人关系？
楚雅彤发现李姗姗对她的态度怪怪的，心想，恐怕是她昨晚的怪异举动吓到了对方，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楚雅彤准备当作无事发生，也不打算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
当天中午她们便来到了阿妹村，在村头找人打听余娜娜的家，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因为村里人都知道，余娜娜家今天有喜事。
听到喜事二字，楚雅彤和李姗姗对视一眼，她们连忙往余娜娜的家赶去，隔老远就能看见农村红白喜事所常搭建的棚子，棚子中央还有一个充气舞台。
此时舞台上正站着两个新人，楚雅彤想都没想，就往台上冲，连李姗姗叫她也不理。她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对着话筒大声说道，“我反对这门亲事。”
此话一出，大爷大妈都蒙了，他们停住动作，看向楚雅彤。
与此同时台上的新人也转过头，楚雅彤发现，那是一对她完全陌生的脸。
一个瞳孔混浊的女子，和一个腿脚残疾的男子。
而台下有人站起身，叫了句，“雅彤。”
*
楚雅彤和李姗姗被安排在大棚里吃席，原来余娜娜家有喜事，不是她要结婚，是她哥哥结婚。余娜娜为她哥哥招待宾客，楚雅彤想找她说话，一时半会也说不上话。好在农村的流水席散场比较早，四点钟左右，宾客也就散了。余娜娜家这边也不留客，说是让他们第二天还要再来吃一天。等一切都忙完以后，余娜娜才来找她们。
余娜娜：“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楚雅彤：“我也想说，但你手机关机。”
余娜娜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最近都在忙我哥结婚的事，手机摔坏了都忘了去修。”
楚雅彤：“那你说要辞职要结婚是什么意思？”
余娜娜：“我哥嫂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他们这样，我在市区打工也不安心，所以想着干脆在家附近找一份工作。”
楚雅彤：“准备找什么工作？”
余娜娜：“不清楚，可能是去工厂上班。”
楚雅彤：“工资呢？”
余娜娜：“肯定也不太高，但好在离家近，家里若是出了什么状况，我也能及时赶回来。”
楚雅彤：“图什么啊，放着市里的高薪不做，跑到这里来当厂妹，想什么呢你？”
余娜娜：“可能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楚雅彤：“追求无私奉献，给家里人吸血。其实我有点不太明白，你工资高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为什么非要把你给召回来，难道是因为怕你在外面，不好控制。”
楚雅彤的话让余娜娜红了眼眶，她连声否认道，“不是这样的。”
就连一旁的李珊珊也听不下去了，忙说，“老板你误会了。”
突然房门被人砰地一声用力打开，门外出现的，竟然是余娜娜的哥哥——余威。他杵着拐杖先是来到余娜娜的面前。
“忙活一天，你嫂子叫我来让你早点休息。”
余娜娜垂首摇了摇头。
余威有些无奈，但也没多劝，接着他来到楚雅彤的面前，“楚小姐，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全家都很欢迎。我知道你是娜娜最好的朋友，也是为她好，但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说起来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若她不是放心不下我，可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
余威话一说完，竟然丢掉拐杖，跪在楚雅彤的面前。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