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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睹物思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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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无息地行走着,恍惚中,一个亭亭玉立的丁丁就呈现了在人们面前。
身为一名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作为旁听生在建筑学院毕业的当天,丁丁禁不住同系同学吉曼的软磨硬泡,不得不改变拟定的行程计划,应邀到吉曼家做客。
丁丁比较理性,吉曼比较感性,丁丁给人的感觉是水的柔雅,吉曼给人的感觉是火的浓烈,即使是两座星球的人也不影响两颗心的相通交融,行医两年的丁丁以旁听生的身份走进建筑学院看到吉曼的第一眼就特别的喜欢上这个小妹妹,莫名的熟悉感让丁丁自诩自己前世就是吉曼的姐姐。
四年的旁听生活中,丁丁和吉曼两极对立的性格,在同学们的疑异中却融合的形影不离,身形相随。但除了知道吉曼的条件比较优越之外,丁丁并不了解吉曼真实的家庭背景,直到走进吉曼家奢华的别墅。
红砖碧瓦的院墙内,百花齐放,群芳斗艳,空气中芳香肆溢。
丁丁身着藕色连衣裙随着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吉曼走在这座亦中亦洋的别墅里,像两只快乐的彩蝶飞舞在花丛中。
放眼望去,吉曼家是一座中西式复式别墅,除了中央主楼,四周环绕着多座中西式复古房屋,视野看不尽花园边界,置身其中,丁丁真以为自己走进了格林童话世界,门里的植被完全不同于门外的植被,陌生的树木,陌生的花朵,陌生的芳香。丁丁一边尽情的用目光欣赏,一边在心里发出啧啧的赞叹。
吉曼走在前面,欢喜的介绍今天的晚餐有多么丰盛,全家人对丁丁这个名字有多么熟悉。
悠扬美妙的箫声适时响起环绕在左侧的房屋四周,悠扬的曲音牵引着好奇心爆满心扉的丁丁自然的靠近。
“西月”丁丁心里一颤。
“笙箫”丁丁心里又是一颤。
丁丁驻足在房前树下侧耳倾听,心潮澎湃,尘封的记忆猝不及防的被解封,二十年的心静如水被几个乐符直接击溃,眼前的视物都处于安静中,唯有自己的心室锣鼓喧天了,丁丁不得不用手按压心口,缓解这份猝不及防的锣鼓喧天。
“感情更丰盛了,手法更熟练了。终于有种人箫合一的效果了。” 在丁丁意识深远处传来的评语被丁丁机械的复读着。
室内的箫声戛然而止,显然是打断了吹箫人的雅兴。吉成听见丁丁的评语,手握笙箫,面色凝重,闭上悲情的眼睛。
丁丁意识归位,知道自己的失礼,吐吐舌头,朝着吉曼的呼声寻去。
吉曼用手遮挡烈日站在主屋前,目光正四下搜寻丁丁的身影。
“差点迷路了”丁丁掩饰行为,快步奔向主屋,主动向一脸焦灼的吉曼解释。
“我更愿意相信你说被这里的某种因素迷惑了。快进屋吧,紫外线正浓着呢。”吉曼笑嘻嘻地挽着丁丁走进别墅主屋。
室内的装饰彻底的让丁丁眼花缭乱了,花梨,紫檀这等稀贵树种的家具一应俱全,如果没有配合现代化的高端精致的器具,丁丁觉得自己就是置身在大唐皇宫了。吉曼父母的富有完全撑破了丁丁的想象力。丁丁的父亲虽然即将从政府秘书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但丁丁的见识也算是丰盛的,而进入这座别墅带给丁丁视觉上听觉上的惊异正在寸寸掠夺常人的理智。
丁丁用视线观赏了室内景致,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感受一下立刻站起来,笑呵呵的接过吉曼递过来的“山清水秀”茶水。
“晒热了吧,脸都红红的了,先喝点茶水解解渴。”吉曼仰视端看丁丁,
丁丁平脚一米七,吉曼穿高跟鞋一米六五,而且骨骼比较精细,整体上比丁丁窄瘦一圈。仰视丁丁,已成吉曼的小习惯。
丁丁一口饮尽茶水,缓解一路惊异引发的干渴,然后迅速小心放下釉色纯正的青花瓷茶杯。
室内的贵气收拢了丁丁飞扬的思想,丁丁的淑女形象毅然端在。
“丁丁,我房间里有一样东西我一直想给你看看,走,去我房间。”吉曼拉着丁丁向楼上奔去。
丁丁视线里刚刚褪去的皇宫般富丽堂皇陡然被现代化的高端奢侈取代。
吉曼卧室的布置给丁丁的直觉是清一色的私人定制。看着吉曼高端梳妆台上的国际大牌护肤品,想想自己没有梳妆台的简洁的卧室,“贫穷限制了想象”丁丁只想出这句话来概括眼前的对比。
“拒绝邀请是正确的啊。本以为只是单一的认门吃饭啊,却没想到心中被灌满了资本主义奢靡之风啊。”丁丁在心里默默的检讨自己的轻率决策。
还好,卧室里的海洋壁纸稀释着丁丁心中升腾的资本主义奢靡之风。
“叮叮当当,请欣赏。”吉曼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捧出一个做工异常精致的花园式别墅模型摆在了桌面上。
别墅的材质均使用的是名贵的黄花梨。针眼大的镂空雕刻的毫无瑕疵,花园藤椅上端坐的女子幸福的微笑着,女子身旁的男子含情脉脉凝视着微笑的女子,女子背后不远处一方草地上安放一张兔子和绵羊牵手的木雕长椅聚焦了丁丁的视觉。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丁丁的心一阵阵痉挛着,彻底绞碎了之前积蓄的惊异和奢靡。除了男人和女人的雕刻,这个模型和自己珍藏的图画几乎一模一样。
丁丁低头看似在仔细揣摩模型的结构,实则是在掩盖自己眼里的慌乱。
“丁丁,这是哥哥画的别墅,以后哥哥就送你这样的别墅住。”陆川的声音响在丁丁的耳旁。
“丁丁,怎么样?是不是被震撼了?”吉曼不明所以的炫耀着。
“当然比我画的好。吉曼,这是你做的?”丁丁拉回思想抬起头平静的问。
“如果是我做的,会不会你的作品就不会是冠军了?”吉曼坏笑。
“那当然!这是用尽了心思做出来的精雕宝贝。我那冠军作品是班门弄斧呢。”丁丁用手拍拍吉曼的脸。
“吉曼,能告诉谁做的吗?有缘拜百师。”丁丁诚恳的看着吉曼,带着热切的祈求。
吉曼的眼神有一秒的左右飘烁,想起了大哥吉成的叮嘱,隐瞒了别墅模型的来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主人是谁的,是六年前我在垃圾堆附近捡来的。当时以为是谁遗落的,苦等一小天没等来主人才敢离开带回来。”吉曼故作回忆的表情回答。
“垃圾堆?位置在哪儿?”丁丁追问。
“六年前的西街老房区。可惜当时拆迁改建楼群了,否则我一定能翻出主人来。丁丁,这件事必须要保密的,这将是我开启建筑事业的奠基作品,也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嫁妆。”吉曼娇容红晕。
“缘分注定属于你,你要保护好啊。”丁丁嘱咐说,仿佛这是自己遗失的心爱之物。
“我知道的,私藏这么多年,你是唯一有幸欣赏的哦。”吉曼将别墅模型小心翼翼的放回柜子里。
“荣幸之至”丁丁抱拳致意。
“想知道为什么吗?”吉曼故弄玄虚的说。
“为什么?”丁丁当然更想知道原因。
“想知道?那你做我嫂子吧!”吉曼睫毛飞舞着要挟。
“怎么可能!你哥哥可是在英国啊?我是正统炎黄子孙,我是不会出国的。换个条件。”丁丁抱拳祈求。
“缘分真到了,是躲不掉的,哪还管你是谁的子孙呢!”吉曼坏坏的笑着拆开丁丁抱拳的手。
多认识一个男生和少认识一个男生,对丁丁来说没有什么分别,记忆宝库在六岁起就已经不再容纳任何男生的影像了。
“曼曼”楼下传来洪亮的男高音。
“我哥回来了。”吉曼欢雀起来。
“下楼见到我哥,你就知道你做我嫂子有多般配!”吉曼忽视丁丁的祈求拉着丁丁快步走下楼。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窗口折射的阳光中巍然直立在客厅,“电闪雷鸣”中,丁丁的视觉猛然凝固,心漏半拍。
吉曼飞燕一般扑到男子的怀里,丁丁站在楼梯不禁抬眼扫视了一下意识里早已熟悉的吉曼的哥哥——吉龙。
真实的人似乎比吉曼描述的还要英俊,身材高大魁梧,模样俊俏置顶,熟悉的感觉几乎穿透丁丁的心脏。
“同样的高鼻梁,同样的方形脸,同样的嘴型,只是眼睛完全不同,真可以以假乱真了。”丁丁忘情的对比着。
“丁丁,快来。”吉曼开心的招呼。
丁丁在楼梯上驻足了几秒,暗中平复了欢跳的心脏,微笑着缓缓走下来。
“我哥,英俊吧,我可没骗你。”吉曼自豪的将吉龙往前推了推。
“哥,这就是我同学丁丁,满意吧。”吉曼邀功似的对吉龙说。
“您好,久仰芳名。”吉龙热情的向丁丁伸出手。
“您好”,丁丁伸出手,心里准备好的“久仰大名”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室外的箫声适时的传过来。
“抱歉,稍会见”。
箫声的响起,让吉龙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重要的大事,匆匆握了握丁丁的手,表情庄重的转身跨步出去。
“去见偶像。”吉曼努努嘴。
“走,咱们也去见见咱们的豆豆小宝贝。”吉曼拉着丁丁奔向室外。
室外的阳光安安静静的普照着大地,除了高温让人有些不舒服,其余的都让人欢快的。
翠绿的叶,红艳的花,湛蓝的水,院里的景色着实俘虏了丁丁的视觉。
原本拉着丁丁的吉曼,瞄看到京巴豆豆的身影,像一只蝴蝶飞舞着一路喊着“小宝贝”追抓京巴豆豆而去。
丁丁却是早已习惯了吉曼的“半途而废”,笑意连连的止步在原地等待吉曼的返回,并借此机会在脑海里重温刚刚传到客厅的箫声。然而,除了吉曼一声声渐远渐近的“豆豆”呼唤声再也无其他声音。
“谁在弄箫?”丁丁的好奇心撞满胸腔。
烈阳静静,花草静静,只有丁丁矗立天地间呼吸。
吉曼追着京巴豆豆左拐右拐的跟着豆豆跑进大哥吉成的房间里,且气喘吁吁站在吉成面前,脸上潮红,金珠闪闪,齐肩发丝凌乱飞扬。
“淑女!”倚在桌旁的吉龙指指吉曼做提醒。
吉成微笑着放下笙箫,京巴豆豆急急躲在吉成脚下。
“淑女!淑女!刚刚追豆豆了。豆豆,豆豆。”吉曼理理秀发,蹲下身子呼唤躲在吉成腿后的豆豆到身边来,但豆豆左闪右躲就是不离吉成的脚下。
“豆豆,你可是我喂大的,竟敢违背我的旨意!”吉曼逮到机会伸出手暴力的拎起豆豆抱在怀里。
“三秒淑女。”吉龙亲昵的拍拍吉曼的头,然后对吉成说:“大哥,我们先过去了,晚一点再聊。”
“好”吉成纹丝未动的轻吐。
“大哥,余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狮子头了。”吉曼的高音被阻隔在吉龙的臂弯中。
“狮子头!”吉成的心咚咚震动,默默的摘掉墨镜,哀伤的目光覆盖眼眸。
“狮子头”是吉成二十岁之前的生日专菜。二十年之前的“狮子头”是吃在吉成的心里,品尝的是爱。二十年以后,“狮子头”是吃在家里人的视线里,咀嚼的是食物。
吉成闭上眼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陷入深沉的思念中。
丁丁静立在房屋的阴凉处,等候吉曼的乍现。
很快,吉曼抱着京巴豆豆和吉龙欢笑着结伴而来,顷刻喧闹了丁丁的心。
“竟敢移情别恋。”吉曼点着怀里的京巴头教训。
“丁丁,好朋友一定要常来常往的。你看豆豆,一个月不见我,就赖在我大哥身边理都不理我了,这是我强行给你带过来的,你们都认识四年了,总得见一面的。豆豆,你要记住了,这也是你的姐姐。”吉曼立起京巴向丁丁问候。
“豆豆,你要记住,我是你的阿姨。”丁丁故意老诚的抚摸豆豆教导。
“哎哎,想做我长辈,唯一的机会那就是做我嫂子了。”吉曼嘻嘻抗议。
丁丁脸上闪过红晕,瞪了一下嘻嘻的吉曼。
“认识四年的还有……。”吉龙微笑着提示吉曼却被母亲打断。
“是丁丁吧,我们可是盼望你很久了。”吉曼的母亲张舒儒,从旁侧的房子里走出来,被满满的雍华富贵簇拥着向丁丁走来,后面亦步亦趋的是温和儒雅的吉曼父亲吉崇祖。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这是丁丁瞬间能想到的对吉曼父母的综合评价。
丁丁被吉氏一家人簇拥着步入饭厅,但不包括吉家长子吉成,因为吉成一直是独自用餐。
吉曼父母对待丁丁的热情,让丁丁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远洋归来的孩子。
接下来的一切,让丁丁更是哭笑不得,随谈的话题怎么都绕不出丁丁的婚嫁。吉曼做足了红娘的角色,连带着她的父母也配合着吉曼做足了配角,信心十足的一致认为丁丁应该嫁给英俊博学的吉龙。
喜欢谁这种情感,只有心里许可才可以。这种不经过心里许可却强加给意识的喜欢是无效的,是没有可能转化为爱的机会。
“鸿门宴,绝对的鸿门宴。”丁丁用眼神吞噬吉曼的得意。
从踏进吉家的大门,丁丁就知道一定会发生一些什么,但绝对没想到这是吉曼为自己蓄谋的相亲会。
一家人信心十足齐上阵做媒,心有所属的丁丁只能以微笑回应一家人的咄咄请求。
回家的路上,吉龙默默的开着车,丁丁默默的坐在后面。
“我们在吉曼的嘴里也算是相识四年了,我可是认你做四年的妹妹了。”吉龙打破僵局。
“谢谢。”丁丁轻轻的说。
“吉曼的直爽性格你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别介意吉曼的想法和做法,我相信缘分,无论怎样,我都是你们俩的哥哥。”吉龙开解丁丁的尴尬。
“谢谢”丁丁仍然轻轻的说。
过去四年,通过吉曼在丁丁面前的大肆推荐,丁丁对吉龙确实熟知一些,但意识里从没有延伸出哥哥的范畴,今日初见,吉曼擅自把哥哥范畴延伸到男朋友界面,丁丁一时语结,无法解释,无法反驳,只有一句“谢谢”来掩盖自己的超级窘态。
吉龙安静的开着车,时不时的抬眼从镜子里看一眼静静的坐在后面的丁丁,丁丁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看向窗外。
车辆一直在匀速行驶,但一旦确定了行驶方向,总是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妹妹,到家了。”吉龙停好车先行走下去。
“到了?”丁丁透过车窗确认自己家小区的名字,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小叛徒吉曼”,不等吉龙走过来开车门,自己推开车门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扔下一句“回见”以飓风突袭的速度快闪进小区大门。
“明天来接你!这星期,我是你们姐妹俩的专职司机了。随时听候派遣。”吉龙的磁音回荡在自己灼热的目光里。
“丁丁,南瓜脑,你怎么回事?今天的赴约都已经是错误的决定了,怎么会又答应吉曼去海边了?难道你真准备要移情别恋?”丁丁躲进楼道里,指着自己自我批评。想到移情别恋,丁丁把自己吓了一激灵。
“移情别恋?我这样算不算是移情别恋的倾向?”丁丁审问自己。
“丁丁,我可是听见你的脚步声了,你怎么还没上来呢。”丁丁母亲舒莲拿着蒲扇站在门口冲着楼下喊。
“来了。真是耳听八方啊,且还是这么准确,真服了您。”丁丁欢乐着心欢快的快步跑上去。
丁丁享尽父母的宠爱,正因为这样,陆川才会被丁丁的父母邀请腻在丁家蹭吃了三年饭,也才会让陆川有机可乘独霸丁丁的记忆。
“妈妈”丁丁给站在门口等待的舒莲一个热烈的拥抱。
“又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母亲最了解女儿的心思,只有丁丁开心的时候,才会得到这样夸张的热烈拥抱。
“妈,我今天又遇到一个特像陆川的一个人,看得我心潮澎湃。十几年不见,我猜想的陆川就应该长成那样的英俊模样。妈,你总说女孩会‘女大十八变’,那男孩会不会‘男大十八变’?我哥走时可还不到十八周岁哩!”丁丁搂着舒莲相拥走进屋内,踢掉凉鞋,两步跨到沙发上。
“这顿饭吃的,太消耗我的能量了。”丁丁躺在沙发上肆意伸展四肢。
“这是遇到谁了?一面之交就把丁医生的医学知识拐走了!”丁丁母亲舒莲站在沙发旁为丁丁扇着风问。
“很奇怪的,今天的心情不同于以往,砥柱不牢了,飘摇不定的,有慌乱的迹象。”丁丁认真的总结今天在吉曼家的心迹。
“妈,您总说女人一遇到爱情就会变成傻子,是真的?妈,我现在的智商有变化了?降低了?变傻了?”丁丁抻直了身体追问。
“一见钟情了!但你不是说你的陆川哥哥是你的真爱吗?你不是说非你的陆川哥哥不嫁吗?”丁丁的母亲舒莲微笑着反问。
“妈,你不是总对我说,爱是两个生命体的自动识别,是两颗心的自觉反应,只要对应的生命体出现,心就会自动反应出爱,而且是自由的,美妙的。我和陆川哥哥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估计我不会有一见钟情的‘事故’。但,今天的帅哥真的很英俊,形似我陆川哥。”丁丁剖析自己,眼神已经飘远。
舒莲停止摇扇,疑惑的盯看丁丁。
丁丁飘远的目光碰撞到母亲舒莲疑惑的眼神,思想极速旋转着,心里一慌张,噌的坐起来光脚跳到地上。
“我今天的频率不对路了。我反省去。”丁丁拍着脑门钻进自己的房间。
“晚饭不用了吧”舒莲在后面追问,却没有得到回应。
回到房间,丁丁迅速从相册里翻出她和陆川的一张手绘合影。
“哥哥,陆川,你要再不出现,我就亲手撕掉你亲手画的合影照,我真的会移情别恋的噢。”丁丁愤愤的指着手绘合影愤愤的说,然后伴着霞红坠入长长的回忆中。
窗口的夜色,空中的弯月,是打开思念闸门的钥匙,丁丁不仅和衣而眠,而且早已忘记了白日的吉家宴,完全坠落在只有陆川的意念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