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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明天 ...

  •   解饶一路打着招呼进办公室,显露原形牵起束鸽的手,“还是冲我来吧,走,先去休息室。”

      唐匪正吃着沈禾送到嘴里的青菜叶,一见到她哥,立马奔了过来,猛地投入到束鸽的怀,束鸽被她撞得后退一步,解饶揽肩稳住。

      唐匪眼睛红红的,像是昨晚就没少哭,抬起头看她哥,小嘴一瘪又掉出珍珠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声不吭?回头我就去把那些个地方一把火烧了,欺负我哥,都嫌命长了。”

      束鸽无奈地笑,摸着她的头发环肩,温和的轻拍,“动不动杀人放火的,忘了什么身份了?”

      “我才不管他们,”唐匪把脸埋进束鸽的胸前蹭了蹭,闷道:“欺负我哥的都得死。”

      殷勤在旁摆出‘我就说过’的表情,摇头叹息地看向沉默的解饶,“嫂哥,我说什么来着?你还是多上几份保险吧。”

      唐匪从束鸽怀里露出脸,回头瞥他一眼,“你这什么称呼?”

      殷勤看两人亲密离去,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新筷子一掰,说:“没见咱哥和哪个小女友这么亲近过,栽了栽了,纯是栽了。”

      “你叫嫂哥,”唐匪乖乖让沈禾给她擦干净脸,质疑地说:“我不也得这么叫?但我看他可不像嫂子,他看我哥那眼神,那天我在医院......”

      唐匪说到这识趣的闭嘴,殷勤不甚在意,说:“开什么玩笑,我哥肯定拿捏住,饶哥又白身子骨又脆,人优雅脾气还好,再怎么长高锻炼,那也打不过我哥一身腱子肉啊!”

      又白又脆的嫂哥这会儿正缠着束鸽痴吻,一进到里间就落锁,将人摁倒在床,抬手就掀他家一身腱子肉的宝贝儿微湿的警服。

      束鸽当真是无奈的都没力气和他动武,好言相劝地说,“我时间不够你胡闹,你他妈发情期到了?昨晚没喂饱你?没完没了的你还!”

      解饶简直就是醋意横生的模样,霸道地扯开腰带,优雅地横着说:“我就要你,现在就要。”

      “要个屁你要。”束鸽一脚蹬开他,连忙脱掉警服,“别把警服弄皱了,都在外边等着呢,你一点儿正经形状都没有......”

      解饶抓着他精壮的窄腰扳回,坐到自己腿上,按着他的背撩起衣摆,将吻落在他胸口,“别动,我要留下我的印记。”

      束鸽被他咬得疼,推着肩膀,皱眉道:“殷勤就算了,唐匪的醋你吃个什么劲?”

      解饶眼底微红,迷茫地仰头,默默看了他片刻,突然泄气地将头埋在他胸前,搂着人向后一仰,侧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窝进束鸽怀里,闷闷地说,“都喜欢你,为什么都喜欢你。”

      束鸽拍着他的背,笑着哄大少爷,“我就喜欢你,行不行,少爷,给我烫下衣服吧,再待一会我吃不上饭了。”

      解饶松开他,傲娇地说,“你亲我,把我亲高兴了,我给你烫衣服。”

      束鸽略有敷衍的倾身过去,啾啾两下啄他的唇,被解饶扣住,深吻了一通才放过,规规矩矩的把衣服整理好。

      殷勤饭快吃完,才看到俩人相继而出,束鸽的警服板板正正,但解饶转眼换了条休闲西裤,殷勤笑嘻嘻地用手肘怼坐下来的束鸽,眉飞色舞地说,“春宵一刻啊,哥。”

      “我春宵个屁。”束鸽真是没处去说理,没好气地瞪了眼笑得跟花似的解饶,才想起来说句正事,“警方那边,金飞就快有进展了,如果把金飞捉拿归案,你们有什么应对吗?”

      “金飞?”解饶抱手坐直,端正雅姿,凝起了眉头,“高安禄的案子,是你在管?”

      “是师父手里的案子,我只是助手。”束鸽见解饶没有吃饭的意思,捏了块馒头送他嘴里,解饶不是很高兴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才含口馒头慢慢嚼,一时没有腾出嘴来说话,半晌才说:“殷勤,他有没有骗我,只是辅助吗?”

      “可不是嘛!”殷勤看了一眼束鸽淡然的表情,说:“我们就负责审讯室里叙叙旧,能参与到什么核心,抓人的事,还是交给有经验的前辈靠谱。”

      解饶深眸在他俩的脸上沉静一转,低头轻笑一声。

      唐匪奇怪地瞥解饶一眼,“你俩回家都干什么?一句工作都不聊?天天跟不见面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禾看看唐匪,淡笑不语。

      “你哥有意瞒我,”解饶收起笑意,攥紧束鸽的手腕,起身就往外走,“我能知道什么?你们先吃——楼下停车场等你。”

      殷勤望着他俩颀长的背影成双离去,砸吧砸吧嘴琢磨着,“这意思,我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红鸾出差,是不是去抓高安禄了?”解饶将人抡到后车座,欺身撑了过去,冷着脸说:“束鸽,你现在真不错,这事都瞒我,金飞你想怎么抓?以身犯险吗?”

      “怎么可能?”束鸽坐起,不知从哪掏出块小面包,撕开送到解饶的嘴边,说:“抓高安禄不费力,没等开口问就把金飞的事供出来了,你在公司内部找不到一招制敌的证据,警方可以,要抓他,需要缉毒警去抓,我抓不着,高安禄就是到此为止。”

      “你别哄我。”解饶没理会面包,沉稳冷静的分析,“我爸把案子给你了,交给自己人他放心,他要顺线往上查是谁没事总要绑架我,他知道高安禄不是核心,他知道越查越险,他还要你去,你怎么能答应?你不怕我疯?”

      束鸽皱起俊眉,搂过解饶的腰挨着他坐,安然地看着他,轻声抚慰,“你多想了,没有那么恐怖,警方惩治恶徒,这无可厚非,叔叔尽心尽力这么多年,自己人还不多么?我职别不高,给我我也接不住,这事是师父在管的,他们相识很多年,这都是自然而然的。”

      束鸽亲了他唇一下,说:“我正好跟着长经验,要抓也是一堆人抓一个,怎么就我危险?我不告诉你,就怕你胡思乱想,我最近忙起来,晚上会加班,你得好好吃饭,别让我分出心来担忧你。”

      “你在这跟我交待什么?你要走?”解饶如惊弓之鸟,紧张地箍住束鸽的身,连手都没给他空出去,慌乱地说,“束鸽,你答应过我什么?警方归警方,但你是你,你和我有关系,他们都会盯着你,高安禄抓不着我,他一定会找你,现在你把他送进去了,他们会看不到你么?他们不怕高安禄乱供人?你当我是含着金汤玉匙出生的吗?真要牵扯到深层,他们杀人都是不眨眼的。”

      解饶说到这里想到什么,深眸晃神过来,注视束鸽平静的脸,头脑风暴的猜测,“缉毒、缉毒警,金飞只是吸毒吗?吸毒没法一招制敌,他什么罪名?他是涉毒?他涉毒了是不是?你们要端他的窝,拿什么端?他们最会用诱饵,你是不是要去?是不是你要去做饵?”

      束鸽真觉得自己一句都是多说,解饶半句就能猜个完全,不得不稀罕稀罕少爷的冰雪聪明,束鸽看见殷勤往车的方向走,捏了捏他的脸,飞快地亲了他一口,弯眼笑道:“你当拍戏呢?我做谁的饵?我就做你的饵。别瞎想,晚上回家我好好亲你,准保你高高兴兴的。”

      “我不要了,束鸽!”解饶搂着他就是要哭,“我就要你陪着我,晚上我还能见到一个全须全影的你吗?他们拼起来不要命的,束鸽,你让我怎么办?我......”

      “呃——”殷勤拉开车门,见脆弱的小少爷哭唧唧地在束鸽怀里撒娇,当机立断关门,坐进驾驶位,从后视镜见束鸽一脸无奈的安抚,出声劝慰,“饶哥,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在,不会让我哥少分毫的。”

      “你要走了,是吗?”

      解饶听到殷勤这么说,都有点绝望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束鸽,企图让他摇头,但解饶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他无力阻止什么,束鸽更像是解铮的儿子,他们对这份工作都是如出一辙的碧血丹心,这件事在解饶这里,是真他妈的晦气。

      束鸽怀里抱着解饶,只够抬手狠掐一把殷勤的手臂,殷勤捂着胳膊龇牙咧嘴的功夫,听见束鸽说了一句,“专心开车。”

      而后,束鸽单手扣过解饶的后颈,俯身吻了上去。

      解饶好似将自己的幸福一眼望到了头,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和束鸽就此平凡快乐下去,结果这只是昙花一现的泡影,现在梦破碎了,如此短暂,他发现原来不是高千禧让他不好过,而是老天让他不好过,但是这个对手,他是无法抗衡的。

      他亲眼目送束鸽头都不回地走进派出所,那背影决绝的对他说着什么,解饶疲惫地坐了许久,坐到鼻子酸了又酸,才摸出被丢在座椅上的面包。小面包被撕开一个角,上面还有束鸽残存的温度,他很久没这么过日子了,守着他的东西过日子。

      解饶没什么力气嚼,就把面包生咽下去,还没及再咬第二口,手旁的车门突然被拽开,熟悉的味道迅速包裹住他,束鸽恨恨地捧着解饶的脸吻了一口,力道大的像是要吞掉他,又像是恨铁不成的气愤。

      束鸽重重擦了一下解饶的唇角,恶狠狠地对他说,“刚刚没回头是因为我们永远有明天,现在回来吻你是告诉你给我好好吃饭,要是被我发现你瘦了一两,我回来磨死你。”

      束鸽说完不解恨,上嘴咬了他一口,伸手一把夺过他准备守着过日子的小面包,就着他吃的那一小口咬掉一半下来,含糊着说,“就因为你我中午都没吃上饭,小崽子,回公司叫师姐看着你!”

      束鸽说完,雷厉风行关车门,带起的风倏忽吹过解饶的脸侧,束鸽边退着步边两口吃完手里的面包,意气风发地朝车里的解饶挥挥手,那阳光下正耀眼的少年轻快转身,悠然跑离他的视线。

      他笃定的安全感,让解饶信了他的永远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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