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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摩天 ...

  •   久违不见,再见都不似从前又一如从前,杯光交错的酒过三巡后,六个人身上都沾了挥不去的酒气,谁也没开车,就在凉风里慢慢醒。

      唐匪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哥走了一路,眉飞色舞的比划,嘴不闲的左一句右一句,束鸽笑着听,偶尔抬手给她整理容易灌风的衣领。解饶和沈禾走在他俩旁边,格格不入地聊着正经工作;而肖漠看着正经,实则一直不正经的拉扯殷勤走在人后。

      殷勤本来喝得最多,这时候都飘了,总感觉有只手在屁股上徘徊,酒就醒了大半,警惕地迷蒙着眼看前方的人,和肖漠在后面推推搡搡地闹起来。

      画面一时和谐极了。

      夜已漆黑,不远的半空安静又不低调的卓立一座巨大轮盘,不断高调变幻颜色,唐匪的脸上被夺目的光映得一会蓝一会红,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杏眼一亮,抬手指过,“摩天轮!”

      众人顺着她的指向望去,摩天轮正转为浪漫的深粉色,由轮盘中心向外展开各种花样,色彩眼花缭乱的好看。

      唐匪兴奋道:“我们去坐吧!走吧走吧!”

      束鸽率先被他妹拉着走了,他才恍然过来这里快近薪火高中,他当初在这个摩天轮上第一次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因为把解饶的腿弄断,花芯的事只能是硬生生给吞了,就这解饶还不肯消停,一顿缠着他乱搅合,现在时过境迁,还真有点感慨。

      解饶显然也是想起在这上面的岁月,当时他们的距离近得他发慌,束鸽喷在颈上的热气到现在似乎都没散开,他一时心潮涌动,正想上前去悄咪咪拉一下他的手,就被殷勤给截了胡。

      殷勤原本站在肖漠旁,眼见唐匪和沈禾先行坐上去,立马跳向了束鸽,一歪头就要倒他怀里,“我跟我哥一个屋!”

      解饶纵是再知道他俩好,这一天一次两次的也忍不了,当即礼貌地将人搡到一边去。重心不稳的殷勤被他推出一个摇晃的踉跄,跌进早安稳等着的肖漠怀里。束鸽转脸拍他肩头一下,埋怨一句,“他喝多了,推这么狠。”

      解饶顺势抓住他的手,拉人上缆车,在他耳边低嗔,“这账我还没跟你算,又是拉你手又是搂你睡,我没看过的,先让他给看了。你舍不得,我都算你头上。”

      束鸽默认了其他的,唯独质疑了一样,“什么时候拉过手?”

      “还记得高中你有一团迷妹?”两人对坐,等待缆车缓缓升起,解饶说:“她们在社交软件上实时更新你的动态,大学刚军训,你们在食堂站了一排......”

      想起黑历史,束鸽忙倾身捂住他的嘴,“行了别说了。”

      解饶搂住跑到他怀里的人,埋头在他颈肩嗅着,少顷闷声道:“开始算账吧。”

      “别瞎闹。”束鸽动了动身,想要坐回,解饶感受他要走,轻轻拽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仰脸说:“那时候,在这里,想揍我的那会儿,有没有想过今天?”

      解饶边说边落手去解束鸽的腰带。

      “我看你又找揍了?”束鸽摁他的手,看向缆车外,行至轮盘四分之一,他们快悠悠慢慢的升到顶了。

      解饶已然有些控制不住的难以自持,瓷白的凉指如藤蔓探进衣摆。束鸽惊喘一声,“解饶!”

      “就在这,束鸽。”解饶另一手扣着他后脑勺将人压下来,仰头去吻,吻了半晌才放开,目光在炫辉下迷离,他意乱情迷地说:“给我一次,束鸽。”

      缆车到达高点,默默停留片刻,开始五彩斑斓的缓缓下落。

      束鸽被他吻得心神直乱,“不行,解饶,这里不行。”

      “怎么不行?”解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缆车的行进路程,痴迷地望他,“我那天就想这么干了,你知不知道?”

      “要到底了!”束鸽无奈地只能用武力压制这突如其来的情潮,抓他双腕举过头顶,喘着粗气警告道:“你给我冷静冷静,妈的,以后不许碰酒了!”

      “好久没听你骂人了,你好久不骂人了是不是?”解饶被他制住,迷恋地抬头索吻,身上的人始终没赏给他一个。

      “想听?”束鸽红着面看窗外,又回首低头看了一眼,抬眸说:“想听我全说给你听。”

      “现在还不用,”解饶笑道:“我有别的办法能听到。”

      束鸽放开他的手,端正地坐回对面,整理衣襟,低骂道:“小崽子,差点没脸见人,你等回家的。”

      “我把这里买下来,”解饶还想凑过去抱他,好生哄道:“你跟我来一次,好不好?”

      “你他妈的,”束鸽一脚将人踹了回去,“把钱花在正地方吧!”

      解饶笑着说,“花在你身上就是正地方。”

      音落,缆车的门从外打开,酒气与热气接触到新鲜空气,微寒的冬风无声一刮,吹散一股春意。

      束鸽先一步下车,沈禾与唐匪正依偎着在下面等,笑吟吟地看向他身后的解饶,说:“怎么坐缆车还坐了一腿脚印?”

      束鸽没看后头,表情无语地说:“他喝了酒,不太清醒,我们先回去。”

      “那我们还等殷勤他们吗?”唐匪看向沈禾,沈禾摇头,“那就不等了,在群里打声招呼就好。”

      修长有劲的手指轻点在电子屏,灰色按键透出蓝光,指尖在蓝色上轻巧几下,门锁“咔哒”一声弹开,那手正要拉开门把,弹开的门却猝不及防关闭,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撑在了门上,慢慢攥成紧绷的拳头。

      解饶如同八爪鱼在他身后缠上来,扯开人的领子就开始往里钻,又亲又啃又乱摸,已经走到家门口,束鸽忍住脾气,抬手重新输入密码,进屋就把身上粘人的东西甩了下来,打开灯骂他,“你跟个雨后春笋似的,一路上也不消停,是不是太久没挨揍,皮真的痒痒了?”

      解饶随手反锁,笑着看他恼怒地解衣领,又不怕死的缠过去,“谁让你乱放味道,胡勾着我。”

      “我他妈放什么了我?”束鸽没好气的一把将他推开,随手扔外套。解饶近不了他的身,到沙发坐,捡起他的衣服捧着闻,深眸盯看继续脱衣的束鸽,没正形地说,“春水的味。”

      “滚你的蛋。”束鸽把衬衫远程丢到他脸上,春水的味道蒙了解饶一头,陶醉之余听见那声音气呼呼道:“等会儿收拾你。”

      “束鸽......”解饶搂着束鸽的衣,满意的朝天喟叹,忽而想起来他家宝贝洗澡从来不锁门,从来没在他面前落过锁,那时明知自己喜欢他,还只穿一件的四处溜达,惹化了他的心。少爷想到这,眯起眼睛,将他的衣服放到一边,利索地抬腿迈步。

      一般情况下,束鸽要是真的不想,解饶是拿他没招的,毕竟打很难打得过,但所谓一物降一物,解饶要是真的想,束鸽也是拿他没招的,解饶太会撩,真要是打起来,分分钟就能撩出火花,束鸽心烦气躁,也只能缴械投降,这样的事多了几次之后,束鸽架都不敢打,面对他的撩拨选择无视而过,解饶就死死的缠,搞到最后,还是束鸽血招没有。

      身后的门“砰”声弹开时,束鸽身子微顿,他家大少爷从来没有在他独自洗澡时破门而入过,今天折腾了一遭,估摸这人难忍,束鸽也没转身,静静在花洒下冲水。

      抬手落锁,大少爷体贴地给自己找了一个破门而入的借口,“你洗澡不锁门就是勾引。”

      束鸽低着头笑了一下。

      感受背后贴上来比涓涓流水还热的温度,束鸽才在雾气中微微抬起头,问:“怎么不脱衣服?”

      他的声音比春水都温柔,解饶听在耳朵里快舒服死了,忍耐不住地抱着贴他向前顿一步,束鸽下意识抬手扶上光滑的瓷砖,花洒倾泄而下的水流分出一半打在了解饶的衣服,很快将他的薄衫沾湿浸透,解饶额发上沾着水,将下巴抵在束鸽发烫的肩,没有妄动,只是餍足地说,“你能不能只勾引我一个人,不对别人笑。”

      束鸽笑道:“笑一下就是勾引?少爷这么容易被勾,是不是得怀疑一下你的忠诚度?”

      解饶撒娇地说,“束鸽......我好喜欢你。”

      束鸽在他的怀里回过身,替他解扣子,“别找刺激,该着凉了。”

      解饶隔着朦胧的水帘看他,束鸽的睫毛在帘幕轻轻地擦碰下微颤,他是那么好看,越来越好看,一天比一天迷人。

      “以前着迷的时候,恳求自己冷静。”解饶将束鸽压上因蒙了雾气而没有那么冰凉的雅砖,全部湿透的衬衫被束鸽丢到一边,解饶痴缠地吻了他一会儿,霸道地说,“以后你都得慢慢还我。”

      本以为不会有回应,但束鸽还是在轻喘里回了他一句,“嗯。”

      解饶听见他回答,激动起来,搂着他喃喃地说:“束鸽,我值了,下一刻死了都愿意。”

      束鸽拍了下他的脊背,轻声埋怨,“又死不死的。”

      解饶不知疲倦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唤他的名,就像是在名字里藏了爱,解饶从没说过我爱你,但是谁都知道他心里装着一个无法撼动的人。

      束鸽一开始还能够在他海浪般的呼唤下回一句“我在”,而后他的声音渐渐微弱,只够在断续的呢喃里答一句“嗯”,到最后,谁也说不出话,偶尔一两声钻出来,便只能听见沉迷的连喘,当做热情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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