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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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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鸽说罢抬脚便走,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玉树临风,董芊里惊觉他是误会了,赶紧对解饶致歉,“对不起,我可能、他可能有点误会......”
解饶笑了笑,将手里推出去的菜单挪回,稳妥合上放在一边,温和地说:“没关系,不要紧,男朋友比较重要,你去吧。”
“抱歉抱歉。”董芊里来不及解释,急冲冲鸽了解饶,跑出去追束鸽。
就在当晚,束鸽与董芊里确定恋爱关系。
束鸽当初因打折解饶的腿,欠了个情,被报复一遭抢走花芯,生吞哑巴亏,那天看出这俩人有点暧昧的苗头,及时出手,短短半个月,稳当把人拿下,算报了当年仇,心里别提多痛快,当即约殷勤出来不醉不归。
殷勤正和师哥吃饭,谢谢他上次救他一命,没让他在地上摔成残破艺术品,束鸽一到位,兴奋地点了两箱啤酒,上来就豪爽的痛饮三杯,到最后殷勤也被带跑偏,跟着束鸽醉生梦死,场面最后演变成——严谨无可奈何地把两个酒蒙子跟头把式的送回宿舍。
他一个文弱书生,没什么大力气,一气儿弄两个学体育的祖宗,光出饭店的门就出了半个小时,就这还弄得满头大汗。他边半扶着殷勤,腾手抓着束鸽不让他自己乱过马路,想扶眼镜都没空,快要崩溃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这会儿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解饶心里惦记束鸽也不是一天两天,今天俩人一见面,束鸽那勾魂的样儿勾得他心痒痒一下午,实在憋不住,想着晚上叫人出来聊一聊,找找茬什么的发泄一下,结果一打电话——一个男人接的。
严谨正是进退无门,听到束鸽电话响了,二话没说,迎面抱住殷勤让他挂在自己身上,空出一手接电话,书生气都累没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同学快来搭把手!”
解饶冷若寒霜地赶到时,心里已经想了一出毁天灭地的大戏,但一看到严谨抱一个抓一个累得面红耳赤之后,又放宽心了。
有礼地将束鸽接手,火热的温度一照面抱个满怀,精壮的腰身闯到怀里,解饶实打实地搂着他,登时呼吸就急促起来,心狂跳的巨响,几个月的想念此时化为一股邪火,围绕着解饶经久不衰,一瞬间不知所措。
束鸽身上始终如一的烟草味让他稍微找回一点清明,严谨打了辆车招呼他上,解饶回过神,沉默了一下,只能带他上车,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他们寝室。
临到楼下,束鸽四六不分地把他摁在墙边,说了一句,“小白脸,跟我斗?早晚弄死你。”
解饶心潮彭拜地凑到他耳边,也哑着嗓子回了一句,“你快要把我磨死了,小祸害。”
他俩在墙边拉拉扯扯,严谨带着殷勤先行上楼,解饶见四下无人,大胆地搂过束鸽的身,将头埋在他颈肩,薄唇擦过皮肤,一路贴到束鸽的脸颊。束鸽醉醺醺地撑着墙,整个人被揽着,混乱的鼻息在脸侧乱喷,弄得他痒痒,只好微微偏头,将额靠在解饶的肩头上躲避。
他现在简直乖巧极了,解饶过了把瘾,心热难抵,又想要占尽他便宜,色迷心窍地贴近束鸽的耳边,小声地蛊惑:“跟我去酒店吧,好不好?”
束鸽含糊着没应。解饶喘息着,难耐地低声道:“跟我走,我照顾你,你吐我身上都行。”
解饶秀指下移,在那腰后流连,他将头埋在束鸽的颈窝,闻着他的味道,觉得神醉了。
束鸽的衣服里边藏着什么,他想看,他的从上到下,他都想清清楚楚地看,他想触碰他,仔仔细细地触碰,一寸一寸地了解,他贪心,他不满足于目光了,不拘泥于阳光了,束鸽的一切,他都想要了。
解饶在黑暗的角落里贪婪着,眼里勃发着无尽的渴求,他觉得束鸽在邀请,在故意的勾引他,这么乖顺的投怀送抱,他没有理由放过他。
解饶忽而揽住束鸽的腰,背部离开墙面,一言不发地带着迷糊的人朝校外走。
秦久拎着给室友带的小吃,另一手提着老妈给做的鱼干和肉酱,在路灯下见到这俩熟悉的影子相依着,惊讶道:“饶哥?那是......束鸽?”
解饶眼神一凛,抬眸笑道:“嗯,喝多了。”
束鸽迷蒙地搭着解饶的肩,揉着额头想站稳,解饶强硬地在他腰上使劲,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秦久看了一眼那腰间的手,说:“送回寝室吗?我跟你一起吧。”
“没事。”解饶说,“你忙你的,我送他就行了。”
秦久没等说话,后边的秦云追上来,挽上秦久的手臂,喘着说,“怎么走这么快啊,我买个糖葫芦你就不见了。”
秦久笑着说,“我把东西放回寝,送你回家。”
秦云匀着气儿,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揽着束鸽的解饶,微微一怔。秦久介绍道:“这是我妹秦云。这个是解饶,你叫哥就行。”
解饶微笑致意。严谨汗涔涔地下楼,招呼了一声,“我来了,束鸽怎么喝得这么醉,走吧,一起上楼!”
束鸽这次不再保护,而是放妹妹自己成长,经过时间沉淀,唐匪与经历校园暴力时相比整整瘦下30斤,眉眼都充满少女的活力,她仰着头冲束鸽招手,明媚的脸上都是朝气,真正恢复了自信和阳光,再没有之前那卑微丧气的姿态,意气风发、青春盎然,已然涅槃重生。
三人一路为捡来的小橘猫富贵买吃买喝买用品,不亦乐乎地逛到晚上,唐匪强烈要求去名校穿大看看。
殷勤一听,来劲地一拍大腿,“对啊,我看看嫂子!”
“嫂子?”唐匪一脸惊喜,扭头看向束鸽,“我有嫂子了?”
“是呀!穿大的妹子,音乐系的,贼有气质,可好看了!”殷勤笑眯眯地说,“咱哥不要道德底线的抢了人家解饶的,报仇雪恨,你说渣不渣?”
唐匪瞪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向她哥,束鸽白了殷勤一眼,摸摸唐匪的头,“别听他胡说。”
殷勤挑了挑眉,“你敢说你是因为喜欢她才去接近她的吗?”
束鸽一开始和董芊里在一起,确实是奔着打解饶的脸去的,不过他没想到,解饶坦然泰之的没什么风浪,就想不如和董芊里好好过日子,毕竟董芊里性格不错,优秀知性,不粘人还体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董芊里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忙,每天练琴就是一整天,课程每节从不落下,闲下来就去上家教课辅导学习,隔三差五还去校外学钢琴,生活习惯与作息跟束鸽就像不在一个世界,两个人能见面的机会特别少,转眼到期末都没约会几次,董芊里就要离开穿阳市去外学习参加比赛,又是一段长期的异地联络。
放假束鸽闲来无事申请留校,顺便在寝室养猫,唐匪吵闹着要跟他回郁州,他俩溜溜达达抱猫回郁州,郁州水土养人奶奶宠猫,富贵以惊人的成长速度吃成球,被唐匪及时发现,制止住一顿饭吃两碗猫粮的惨剧发生。
假期过半,眼看再呆郁州富贵就要万千宠爱化成肉,唐匪连忙催着束鸽回家。
今年的夏天,盛夏很久,天气格外炎热,回穿阳一路折腾,不经热的束鸽整个人都汗蒸似的,左右一个人一只猫悠悠闲闲在寝室,束鸽冲了个凉水澡,打开风扇躺上床,富贵一个猫屁股就挡去大半风力。
束鸽笑着伸手拍了猫屁股一把,富贵就不情不愿地让开一点点,给束鸽也吹吹凉风。
正惬意着,寝室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束鸽刚诧异地抬头看过去,一杯热烫的咖啡便当头从脸泼来,束鸽下意识闪头,咖啡毫不客气的热气腾腾而下,瞬间浇湿他刚洗完澡的精壮胸膛。
“操!”束鸽来不及过多反应,也不知道这货大夏天喝什么热咖啡,连忙站了起来,咖棕从他起伏的胸口流淌进短裤,束鸽迅速抓起床边的短袖擦了一把,毫不犹豫掷向面前的罪魁祸首,“解他妈饶!你发什么疯?”
白短袖迎面扑来,解饶接住带着咖啡和阳光味道的衣,深嗅一气抓落,注视那藏在衣服里的每一寸。
他的身材比高中时更好,线条肌理紧绷清晰,与高中的精瘦相比,肌肉更加结实匀称,每一处都锻炼得当,麦色的肤健康性感,男人味十足,与他的苍白和瘦弱形成鲜明对比。
解饶慢慢上移目光,漠然道:“董芊里病倒了,你不闻不问,也配做她男朋友?”
“病倒?”束鸽今天太忙还没和董芊里联系,不明觉厉,“昨天不是好好的,突然就病了?”
“分手吧,你配不上她。”解饶直视着束鸽。
“我看你是欠揍了。”束鸽好像终于等到他说这句,连珠炮似的回嘴:“我的女朋友,跟你有关系吗?你管得着吗?别在这挑战我的耐心,除非你还想骨折。”
束鸽故意上步,以逼视和迫进的气势来制造压力。以前他比这人高很多,近几年这小白脸倒是长了几厘米,他们近乎平视。
单薄的解饶毫不避让,淡然回视,“我知道你为什么追她,你想报复我,如果我告诉董芊里你的目的,你觉得你还能掀什么浪?”
“我报复你?”束鸽不屑嗤笑,“你没有让我针对的资格,我想追谁就追谁,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