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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作妖 ...

  •   盛夏即将挥手作别,新的旅程前行不停,平凡难能可贵,但这平凡要刻在热爱里,才算有意义。

      再度陷入全新恐慌的解饶,公司的事少了,声势动荡走过去了,日子难得清闲,在这平凡里,他热爱的只有两样:钢琴和束鸽。

      束鸽左右跑不了。

      一米八宽的床他不睡,床上三个枕头他不枕,后窜起来比束鸽还高两公分的个头,就非趴在人身上睡觉,束鸽熟睡里被他压醒,像被恶鬼索命,体验了一把真人版的鬼压床。

      梦里有人掐他的喉咙,闷着他的胸,实在喘不上气,束鸽一张眼,看某人趴在他胸口睡得香甜,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么大的床不够你睡,非叠我身上,你作妖期到了?又开始了是不是?”

      少爷屁股被狠赏了一掌,疼的有点发麻,迷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瞄眼时间还早,搂着宝贝往近窗那头的床里滚了一圈,窝在他怀里撒娇。

      “打疼了......”解饶抓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放到自己屁股上,含糊着说,“揉揉。”

      束鸽相当无语,一脸无可奈何,只能给他揉揉。

      少爷茂盛的作妖期来了,这事屡见不鲜。束鸽夜里喝多水,困乏地想去卫生间,解饶在房门上落了一堆锁,防盗链、保险栓、房门锁,反锁钮,老式门锁他都装在了屋里,束鸽从上到下开这些锁差点开醒了,正费完这劲,最后门一打开,头顶警报器骤然警觉地叫唤起来,高亢的吱哇连声把两人吓一激灵。

      束鸽抬臂关了响,忍无可忍地回身骂他,“你他妈在卧室弄这么多锁干什么?”

      解饶登时坐起,睡意消散,警惕地沉声问,“你去哪?”

      束鸽咬牙切齿地说,“我他妈上厕所我还能去哪!”

      解饶干脆地下地,“我陪你去。”

      束鸽被他抱上来,一把推搡开,“你他娘的是不是日子过好了,开始没事找事了?”

      解饶腻乎地再搂,慵懒地哄,“宝,别生气,现在世道太乱了,这样安全。”

      束鸽说,“我有多久没揍你了?”

      “有几年了,”解饶无所谓地开门,拥着他走,“我知道你舍不得,走吧,我给你扶着。”

      束鸽怼开他骂,“去你奶奶的。”

      束鸽真不知道这少爷为哪般,回屋时解饶抱着第三只枕头,对着门,坐等他回来,束鸽懒得理会,面朝里躺下睡,解饶瞧了他半晌,约莫着他睡了,又下床将这一个一个的锁扣起来,最后点开警报器,一回首,束鸽翻过身来,无言地看他。

      “解饶,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能作的了。”束鸽说,“你作起来没够是不是?”

      解饶笑着跪上床,伏身抱他的宝贝,“怎么会够?我要你没够。醒都醒了,深入探讨一下怎么才能让我够,你赢了我就听你的。”

      束鸽被少爷热络地吻着身,环着他,恨声说,“你有不赢的么,你多有能耐。”

      解饶咬了他肩膀一口,说:“我有什么能耐,我要有能耐,看见你第一眼我就办了,看你还去勾搭谁。”

      束鸽说,“你就在我动手的边缘反复横跳吧你。”

      殷勤请假散心,蒋晓辉等新人考试离所换调岗位,公安部门从上彻查,难免蝴蝶效应,所里人员跟着调动,束鸽加班与日增多,有时会忙到手机没电,再回家已是天亮。

      这举动无疑是在诛杀解饶的心,即使他明知束鸽干不出婚外恋这事,但他仍然想往他身体里装个追踪器,监听器,再连个实时屏幕,这套设备是指挥室工作内容,他恨不得坐在他们指挥室里盯着他出任务。

      头一回解饶差点没疯了,殷勤不在,他联系宋玉,宋玉说他和飒爷一起出任务,他就打给飒伯伯找人,听到他略有紧张地问怎么了,立刻挂断,奔去了再遇酒吧,将车停在酒吧门外,一看一夜。他也不知道顾平长什么样,这一宿不知在看些什么。

      即使他心知肚明,束鸽清晨归来,他还是忍不住端在沙发上,冷声质问。

      “为什么关机!”

      束鸽换着鞋,倦怠地看他一眼,已是疲惫的声音很轻了,“出任务,事情太多,没电了。”

      解饶森然着表情缓缓走向他,无理取闹地开始闻,粗暴地帮他更衣,“为什么现在才回!”

      他这种工作强度不是一天两天,他这么闹完全是没道理的。

      束鸽这阵子被这位爷作的没脾气了,再加上真累,只好哄着说,“解饶,我太累了,我连轴转二十六小时了,你让我歇歇,行么?”

      解饶不管,吸着气儿地吻他的唇,强硬到无从拒绝,那吻里是让人闷滞的占有欲,将他的声音都堵得死死的,束鸽窒息地被他撞到落地窗上,不待搂着颈站稳,解饶突然拉开落地窗,带他旋出了阳台。

      风声四起,鸟群叽喳叫着飞过,太阳清丽,束鸽后腰抵上黑色的栏杆,清醒了,惊抓横栏,恢复了气力,“干什么!解饶!”

      “你说干什么?”

      解饶冷眸注视他,手下利落地抽他的腰带,束鸽一手去挡,过身想要进屋,被解饶一把扯回来紧制在栏与他中间,那力道像是要把他推到楼底。

      束鸽被迫面对虚空,双手缠缚腰带反剪背后,半个身不自觉探出栏外,倾斜地悬,俯瞰高层下的车水马龙,扭着头喊,“你没完没了?”

      解饶说,“你不累吗,我给你找点精神。”

      白色的短袖垂遮腿根,掩着那里的圆润挺翘,随着混在夏风里的喘息,深缓地挤压弹回。胸膛拥着脊背,解饶前后探着他的下方,没头没尾地寒声一句,“后边没有,前边呢?想要偷个闲,这一宿你不有的是时间么?”

      束鸽咬着唇,这姿势让他浑身难受,小腹硌着横栏,随身后的力道顿得他生疼,解饶绑得他腕间磨得慌,他使不出力气,解饶不困着他,他非得当头栽下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束鸽仰着颈忍耐,“解饶你有完没完?你成天闹什么?”

      “是我闹吗?”解饶说,“是我闹吗?你不知道我在家等你?你没电不提前告诉我,等到关机,我找不你人,你让我心里着急,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你白天黑夜的不回家,成宿成宿的在外面,我知道你干什么去!”

      “解饶......”少爷就在阳台上这么疯,束鸽挺不住,额间的汗涔涔地下,他被折磨得不行了,真没力气吵架,轻哄着开口,“回去,我难受......疼,肚子疼......”

      解饶到底没舍得,搂着他回了客厅沙发,完事之后洗好澡,躺在床守他。

      束鸽累得趴在床上呼呼睡,解饶伸手去他腹部,轻柔着硌疼的地方。

      他当然知道束鸽的工作性质,但他就是受不了!这么下去迟早是要真疯的。

      解饶阴沉着井水般冰凉的脸,摸过束鸽正在床头充电的手机。

      天鸽软件里没有联系人为顾平的名字,解饶去翻通话记录,顾平哥三个字躺在十天前,只有两次简短不到一分钟的通话时间,都是束鸽拨出去的,解饶冷漠地看着这刺眼的三个字。

      他在这里解饶叫解饶,沈禾叫沈禾,怎么他顾平就成了顾平哥?

      天鸽里传来消息,殷勤发了张抵达郁州的车站牌照片。

      解饶想到,半个月就快到了。

      束鸽被电话振动吵醒,解饶在外间做晚饭,宋玉语音过来拜托帮忙调个班,束鸽应了,挂了通话看见殷勤在列表第二位,纳闷了一下,点进去,刷了眼照片。

      他也想郁州了。

      解饶从厨房端菜到餐桌,束鸽抹了把脸出来,衣着整齐,光鲜亮丽,解饶那张热情洋溢的脸顿时降成凛冬已至。

      “这么晚了......”解饶瞪着他,说:“干什么去?”

      束鸽说,“值班。”

      解饶一攥扯过他的腕,凶狠地问,“刚上完二十四,怎么会排到你?”

      “我替个班,”束鸽由他抓着,懒散地说,“明天——”

      “不许去!”解饶陡然大声,“你哪也不许去!谁的班也不能替!”

      束鸽皱眉看了他半晌。

      解饶被看得心里慌,正想转变策略,束鸽忽而轻叹,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柔声问,“你最近怎么了?嗯?我太忙没时间顾你,公司有什么问题?跟我说说,好么,别这么闹了,我真累。”

      解饶被他的温柔晃了神儿,刹那脆弱下来,埋脸躲进他怀里,嗅着那好闻的味道,委屈地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离不开你,你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束鸽揽着他,轻声哄着,“我知道,但是我要上班啊,很快就回来了,别闹了好不好?”

      解饶闷闷地问,“你是去值班吗?”

      束鸽说,“那不然我大半夜的干什么去?”

      解饶说,“你不是哄我?”

      束鸽笑着说,“少爷是好哄的吗?”

      “我还不好哄吗,”解饶自嘲地说,“你愿意骗我,说什么我都信。”

      “我骗你干什么?”束鸽手掌轻摩着他的背,说:“我和宋玉调班,能连休,空出两天,殷勤正好在郁州,你跟我回么?”

      少爷眼睛亮起来,“真的吗?那我送你去,我陪你值,明早咱俩一道走。”

      束鸽哭笑不得地说,“宝贝儿,你到底想怎么着?”

      解饶开心地亲着他的唇,说:“我看你是不是和那重名的一起值。我也学那老太太,安安静静在所里等你,一声都不出,警察叔叔不好赶我走吧?”

      束鸽说,“他已经调去灿都了,你——”

      解饶兴奋地亲了他脸颊好几口,“那快走吧!事不宜迟!你先吃口饭,我拿两件衣服,咱俩溜达着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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