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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动摇 ...

  •   沉痛的水帘击在雪白的背,穿过皮肤血液,打进了心脏,抽得他心口疼。

      他别说上辈子,这辈子作的孽就不少,活该想要的得不到。

      束鸽的初恋回来了,他为那个男人遭过罪,受刑也死不松口,那是什么样的地位?他解饶能比吗?

      那男人为什么要开再遇酒吧?他要和谁再遇?

      束鸽当年是不辞而别啊......

      身后传来门动的响声,束鸽随手褪了白宽衫丢到洗手台,笑说:“少爷不锁门叫什么?引狼入室?”

      解饶未动,低低回道:“羊入虎口。”

      不同于高贵少爷的饿狼扑食,束鸽只是轻柔地从后贴身抱他,一点没有曾把他打到吐血的风范。

      解饶垂着眸,说:“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造反。”

      束鸽笑着吻他的颈侧,双手划着他强壮的腹肌探下。

      解饶深呼一气,始终低着颈,说:“我今天有点累。”

      束鸽意外地挑挑眉,淡淡地说,“你这个月是给我去找小姐妹了?”

      解饶说,“我还没问你有没有会小情郎。”

      束鸽不以为意地转身,抄起浴巾边走边擦,“小情郎哪有解郎招人疼。”

      解饶一把将他拽回来,大力按上墙,恶狠地说,“你偏要惹我!那你就好好疼我!”

      束鸽被他劲儿大地磕上背,头发浇湿了半边,愣了愣,说:“你累就休息吧,我不闹你了。”

      解饶咬着他的唇,恼怒地说,“我休息个屁!”

      束鸽没这么上赶着过,怎么见了顾平就这么主动了?那男人勾起他往事,他心里想什么?他在刑室里因他受苦,如果是不重要的人,早顺嘴妥协了!谁会去遭那个罪?

      他的初恋回来了,是比沈禾更无法动摇的角色。

      束鸽在他挥汗如雨的身下迷醉地低唤,紧紧抱着他,轻糯地要他别疯。解饶最喜欢看这为他而深陷迷情的神色,可他现在不想看了,他心里想着谁?他把身留在这,把心飞去哪了?这一月回来,这般柔情如水,这般蜜意似糖,软乎的都要化开了!却不是为他!

      他心里的人回来了,解饶怎么办?他一开始可以不在乎束鸽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可他现在什么都想要!他就是贪!这么美好的人就得是他的!

      束鸽激情漫卷的脸犹如风雪中的梅花,他被解饶撞得喘息都碎了。解饶死死咬着他的肩,逼着他问,“你心里想着谁呢?束鸽?你想谁呢?”

      束鸽轻碎地细细说,“你......”

      解饶箍着他脉脉相通地贴身,强悍地占有他,语气却脆弱起来,“是我吗?束鸽,是我吗?”

      “是你啊......”束鸽急喘着,指尖嵌进了雪白的宽背,像攀登上了未卜的高度,“解饶......不行了......”

      人的警觉是天生的本能。

      束鸽迷瞪地张开眼,解饶正在黑暗里幽深地盯着他,束鸽伸手搂他腰揽过来,闭眼温柔困声说,“怎么了,冷还是睡不着?我把空调关小点。”

      解饶抓回他够出去的手,埋首胸前,低声说,“想你。”

      束鸽慵懒笑了下,“我不就在这呢。”

      解饶吻磨他的左胸,轻轻问,“心呢,心在我这吗。”

      束鸽痒痒着了地笑,“痒,别闹,睡觉。”

      钱向东风光上新闻时,束鸽和宋玉正在庚子旁的小面馆呼噜着面。香弹的面卷进齿间,壁挂电视高高在墙,宋玉听了两句,抬头看电视,“灿都?晓辉不是去做了狱警?”

      束鸽应声,看了眼戴着铐链,一瘸一拐,已变得苍老的钱向东,上次见还是黑发浓密,现在灰与黑掺半,忙碌半生,图个什么呢?

      两人吃饱喝足,严谨斯文地等在派出所大门外,远见束鸽,推了推银边眼镜,大步走来,“束鸽!”

      束鸽有些惊讶,这人都快与他们脱节了。

      宋玉打了招呼回所,束鸽站定,诧然道:“严谨?你怎么找过来?家里出什么事?”

      严谨摇头,神情凝重道:“前两天肖漠给我打电话,问我殷勤人在哪,微微预产期,我忙完再打殷勤电话不接,这两天一直没开机,我来找他,说他请了年假,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束鸽想了想,实话实说道:“肖漠那边乱,涉及殷勤了,闹分手呢,自己跑出去散心,手机我给他换了,回头我叫他联系你,不用担心。”

      严谨漠然,严肃地问,“挨打了吗?”

      肖漠毕竟是他发小,两人还是他牵线,束鸽没说话。严谨了然地冷脸,“我知道了,我回医院,殷勤如果回来,告知我一声,麻烦了,先告辞。”

      束鸽夜里加班,解饶也不车接车送了,就在家里等他,关注他定位以家方向挪动到楼下,才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澡。

      晚风清几许,束鸽左右扭着乏累的颈,一道一道迈过路灯的照映,灌木丛的道牙上突然蹿起一黑影,束鸽立在昏黄的灯光下,觉得这影熟悉,没待反应,腕间摇摇晃晃地被抓住。

      “殷勤呢?”肖漠满脸红烧,酒气熏天地喷着束鸽的脸,绕着舌说,“让他跟我回家!”

      束鸽凝眉没动。肖漠一把挥开他的手,醉着眼,晃悠着大声道:“让他下来!我都能解释!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你让他下来!我跟他说!”

      束鸽不稀得搭理他,过身便走,“自己找去。”

      肖漠在后拽着他的手臂,用力拽他回身,“他去哪了?他去哪了?你告诉我!我就带他回家了!”

      束鸽借着惯性给他脸上来一拳,肖漠放了手,退开几步,恍惚半天,声音沉了下来,揉着额,漠声说,“告诉我,你没权利干涉我们。”

      束鸽冷笑一声,说:“我倒不想干涉你,你干什么了?他被泼水我警告你,你做什么了?他被人围打,我不去你能管吗?知道他们说什么威胁他吗?你要玩,现在正该收手,别缠着人没完没了,上不上下不下,喜欢不说明白,玩又不好好玩,你不活该?”

      肖漠放下手,看着地面,无力地说,“我没要玩......我没跟他玩......我都解决了,你把他号码告诉我,我自己跟他说。”

      “我不知道。”束鸽淡然地说,“自己推的自己找去。”

      束鸽吃了一肚子气,少爷在家也气得不轻,门一响动,立刻湿着发奔了过去,将人按在家门口,气呼呼地猛闻一通,“你几步路走多少天?这么不乐意回这个家?我怎么着你了?我碍你眼了?我烦着你了吗!”

      这一天天一个一个的是要干什么?

      一肚子邪火全被少爷闻进肚子里,束鸽无奈叹息一声,轻道:“解饶......殷勤和——”

      “你少拿殷勤跟我说事!”解饶攥着他的手粗暴地扯衣服,就近压他在单人沙发背,咬着他说,“就这么会儿功夫看不住你!你就在楼下给我喝酒?你消什么愁?我挡你什么好事了!”

      “你他妈犯病了!”束鸽一把推开他,胸前全是红牙印,解饶真把他咬疼了。束鸽皱着眉看他呼呼生气,不自觉放下音量,“你又作什么妖?殷勤闹分手,肖漠来找我问人在哪,你一进屋胡说八道什么?”

      解饶呼哧喘气,瞪着他不说话。束鸽也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去浴室,随手甩门没听着响声,回扫一眼,门缝里夹着那秀气的指骨。

      “你干什么!”

      束鸽猛拉开门,不待看清人,便被拥了个满怀,少爷脆弱地在他耳边低声,“我错了,我冲动了,束鸽,我太喜欢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束鸽被他抱退着抵上壁,环上那背说:“我洗个澡就是离开你了?你跟我粘着走得了吧。起来,我看看手。”

      解饶不放手,闷在他肩里说,“手没事,让我抱着你,我哪里都不疼了。”

      束鸽柔声说,“你别这么闹行不行?最近所里变动大,总有忙的时候,我顾不上你,你按时吃饭睡觉。”

      “我不要。”解饶说,“我等你,我在家等你,多晚都等你。不,我接你,我每天接你回家,回咱俩的家。”

      束鸽轻叹一声,给少爷吹干头,自行洗了澡,卧房里漆黑一片,束鸽怕吵解饶,摸黑上床,解饶翻身抱过来,沉静片刻,束鸽倏忽听到铃颤的妙音。

      少爷执着那音探手进他的黑平角里,浅凉的圆滚微微湿润,银色金属贴着臀尖,束鸽骤然要起,解饶更快地压回去,束鸽侧躺着被他整身盖上来,困得死死。

      “什么东西!”束鸽喊道:“干什么!你!解饶你别犯浑!别碰我!你混账!”

      解饶用胸膛按着他整侧臂膀,吻着肩头,哄着说,“不疼的,乖宝。”

      “你就是个混账!”束鸽红着眼,半边都酥酥麻麻,感觉遍身酸痒,忍不住蜷着脚尖,随着那铃音微微拧动着,颤着声骂人,“混蛋你、放开我......”

      “不疼吧。”解饶吻着他的唇,低问,“是不是不疼?舒服么,宝贝儿。”

      束鸽难耐地嘴硬着,“你有本事明天——”

      “你嘴硬的样儿真勾人犯罪。”解饶引得铃音悦耳,震出一串哼音来,束鸽轻软了声,指尖勾住解饶的秀指,央求般呢喃,“不要......解饶......”

      曼妙的铃音与喘息在暗室里不绝如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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