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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浪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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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的待遇自然不会是坐在冷板凳上等,何况他还是庚子警员的家属,更别说庚子上下他都打点的漂漂亮亮,行个绿灯这简直是没有问题。
束鸽后半夜值班,能躺在宿舍眯个觉,寝室床小,解饶安静地与他错低开半身趴着,侧脸隔衣贴在那精壮的腹肌上,长腿伸去下面紧挨着的床,束鸽落手随意地摩挲他的后颈,静默温存片刻,解饶滑着腿上手,在脸边解他的腰带。
束鸽快速捉住他的腕,低声无奈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摸......束鸽......”解饶小声地求,“让我摸摸。”
“你清醒点。”束鸽说,“这儿不能闹,要不然我出去了。”
解饶可怜见地慢慢掀衣摆,“那我看看早上的伤,行吧?我看看肚子好没好点。”
束鸽的腹上还勒着红印,解饶这会子心疼坏了,柔软的唇轻轻碰着红道,痒痒地徘徊,对起伏着的肌理吐着细细的热气儿,怜声说,“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心疼死了。”
少爷变脸的功夫是一绝,束鸽已然习惯了,合眸不语。腹上那般小心翼翼的热气变成了款款的湿软,不待束鸽警觉他,解饶已是更敏捷地跨身而上,握手压去了床头。
他俩在下铺,就这么个动作,已是惹得薄脆的床板吱呀吱呀响,上铺随着动作微微地颤,束鸽被骑着掣住,恨铁不成地瞪他,低声骂,“干什么你!放开!这床容不得你闹!床塌了我他妈得换单位了!”
解饶探手进他的裤子,笑着说,“正好,我养着你,我就乐意养你,给你养的水水灵灵的。”
“不行!解饶!”束鸽羞红着脸局促,“别碰我!你他妈个混账东西,你以后再别想跟我来!”
解饶缓慢地倾身笼罩他,幽深的眸黯黑如墨,“怎么跟老公说话呢?换个态度。”
束鸽根本不敢在这床上挣扎,一直压着声,“我随时都要出警!小杰在值班室坐着呢!说进来就进来!解饶!你——”
“我今儿就伺候你。”解饶俯低身,亲他的唇,“早上弄伤了,老公心疼惨了,补偿补偿你,好不好?”
“好个屁!”束鸽歪头咬他耳朵,轻音慢吐着说,“解饶,你就是个混蛋,你怎么这么禽兽?”
解饶偏头吻他的嘴角,深邃的眼睛在黑暗里不辨情绪,沉静盯着那水亮的桃花眼看,轻淡地问,“后悔了吗?跟我这么个禽兽在一起,你后悔了吗?”
束鸽抑制着喘息声,说:“不行的,解饶......”
“行的。”解饶垂在他颈窝里,沉闷地说,“你后悔也来不及。”
郁州是风水宝地,也是温泉圣地,著名景点龙山情湖、郁岸山庄。名人出的多,风景秀丽,水土养人,自然生态好,无灾无难,很多富贵人家退休养老都会在这里买房,颐养天年。
今年束鸽一直没回来,束奶奶一听说俩人上午到家,喜出望外,做了顿堪比晚宴的丰盛菜席,殷勤自然稳稳位列,小半月不见,气色很好,机灵劲儿不减,惹得束爷爷束奶奶欢喜,吃完了饭欢乐不散,都窝在大客厅的中式红木沙发上,靠着软垫热闹地聊。
束鸽在厨房拾洗碗筷切水果,束奶奶左边拉着解饶,束爷爷在院子和殷勤对着小菜园显摆菜和花,又带他看各色鸟笼里的鸟,气氛和谐美满。
束奶奶翻着老旧但干净清晰的相册,一张一张给解饶说,解饶这才见到束怀海长什么样,看着是个很温良和顺的,眉眼俊朗和煦,不愧父子俩,眼睛一样明亮澄澈,感觉那是清风般的男人。
束奶奶活的明白通透,吕洁的照片也留着,吕洁年轻时美人一个,长相艳美大方,气质藏着强势,眼眉盛气凌人,束鸽多少像吕洁多一些,他集成了夫妻俩的长处,混合两人的性格,霸气,温柔,还有奶奶的通透。
打娘胎里就会,他就是挑着优点长。
束奶奶翻过一页,年幼稚嫩的束鸽洋溢开朗阳光的笑容,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解饶一看就喜欢得不行,开口就想要照片;束奶奶陷在回忆里,感慨地说,“这时候小鸽还在我身边,上了初中,他爸妈接回了家,他俩吵架啊,闹离婚啊,小鸽就三天两头往回跑,我也想啊,多久才适应过来。
解饶消了笑,搂着奶奶的肩不作声。束奶奶拍拍他的腿,再翻一页,束鸽和一个大男孩并肩站立,都对镜头腼腆地笑。
“后来小鸽进了医院......”束奶奶说,“我们就搬走了,都没跟街坊邻居的打声招呼,当年那事,闹上新闻,还有什么节目来找我们要采访,你说怎么弄?得保护孩子,只能这么干了。但这地方好,离怀海近,常能看他。”
束奶奶点点束鸽旁边面露沉稳的大男孩,说:“他和这靖哥儿好,带着我们小鸽长起来的,他性格好,年长小鸽五六岁吧,我也忘了,少年老成,特别稳重,后来也没联系了,这是最可惜的,小鸽跟着他,烈性子改不少。”
解饶朗笑着说,“现在这是改了性子的?那小时候得烈成什么样?”
束奶奶看看他,说:“他烈着你了?”
“头一回见面,”解饶瞧了瞧束鸽端果盘走出来,抿嘴笑跟奶奶告状,“就把我腿给打折了。”
束奶奶蓦然回首,瞪着束鸽,作嗔道:“你打人家干什么?怎么就欺负乖的?”
束鸽睨了他一眼,放下果盘,淡道:“我不手欠么。”束鸽坐在俩人对面的小板凳上,敞着膝,扎了块苹果吃,“吕洁天天给我灌输骨科知识,我想试一试,万一我有这天赋呢?是吧。”
束奶奶作势抬身够手去拍他,束鸽含着苹果欲拒还迎地闪躲,殷勤从院外进屋,搓着手好奇道:“我就纳闷,饶哥你怎么就看上我哥了?上学那几年可没少挨揍啊,一般人能有这想法?”
解饶发人深省地说,“第一面,我就觉得他温柔。”
殷勤说,“看看脑子吧,饶哥。”
束鸽起身就去踹他。
烫人的息戳着颈,束鸽躲着那息,握住那手,好言相劝地说,“不行,解饶,我求你了,老人年纪大了,受不得这刺激。”
“新婚夫夫干点什么,老人懂得很。”解饶圈紧他,从背后半压过去,说:“束鸽,你小时候看着真乖巧。”
束鸽说,“这小床有声。”
解饶说,“不上床,不出声,干不干。”
“不干你他妈赶紧起来!”束鸽承着重量护裤子。解饶哼声说,“起来了你不干也得干。”
“我真服你了!”束鸽咬牙小声,“你一宿都不能忍吗?”
解饶恶口咬他,“我跟我老公忍什么?我恨不得回高中,第一面就拿下你!”解饶转而邪气地说,“多会儿跟老公回趟薪火?嗯?上天台看看。”
束鸽骂他,“天你个腿的台。”
“这次换我抱你下楼。”解饶凑近他耳畔,低笑道:“后不后悔当初折我腿?你不打我,我说不定都记不住你是谁,方法那么多,你怎么偏挑这种?你说咱俩是不是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注定就是我的。”
束鸽没空和他说话,扒开他的手想下床,解饶揽腰扯回来,拥背抱在自己身上,手脚并用地箍人,使劲吸了一口那清香的发间,仰头在枕,叹息着说,“在鬼屋之后,我就想要你了,你仔细算算,我忍了多久,抄了多少经,束鸽,你还不清。”
束鸽不再和他没完的推拉,放松身体仰躺在他身上,侧头用面颊触着他的唇息,喘气儿说,“明天去酒店,今晚真不行。”
两人这么静了须臾,解饶用神往的口吻,憧憬着说,“束鸽,我想和你在下雪的夜里,你在雪里,我在你,我替你挡着雪,你化着底下的雪。”
“我的少爷。”束鸽叹道:“咱别找这刺激成吗。”
解饶说,“摩天轮,游乐场,我都买了。什么时候跟我去?”
束鸽无奈地笑,“会窒息的宝贝儿,很危险。”
“不会的,我有分寸。”解饶轻轻说,“束鸽,灿都的海也很美,很静,咱俩在小艇上,随便飘着,就你和我,就天和地,海风日月,束鸽,我好喜欢你,我想和你去每一个地方,我想和你做每一件没做过的事,我想余生都和你在一起。”
束鸽合着眸,听他静静说,仰头垂在他的肩,侧首用鼻子擦着他的脸颊,语气轻柔的像羽毛,“好。”
解饶也闭着眼睛,侧过头,和他鼻尖相碰,鼻息相闻,喃喃轻语,“我困了。”
束鸽睁开眼,蜻蜓点水地啾了一下他的唇,用好轻好轻的声音说,“晚安。”
解饶是如此浪漫,他浪漫的不浮于表面,要么盛大灿烂,在只有你我的烟花下,一纸珍重的婚约上,要么丝丝细微,细在泡泡里,微在冰淇淋,丝丝甜着束鸽的心,他的浪漫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束鸽开心,他把能给的,都给了束鸽。
他唯独不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