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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甜筒 ...

  •   垂柳枝条妩媚飘摇,阳光洒在清亮的湖水上,公园椅左侧坐着一道瘦影,白色的盒装牛奶递到眼前,面容清癯的女孩没有抬头,伸手接过。

      “谢谢。”邹雨雪轻声说。

      “再提往事不易。”沈禾坐到女孩身边,望着湖面波光粼粼,说:“还以为你会走。”

      “我喜欢在这里坐着,”盒奶烫着手,邹雨雪慢慢地换一只手握,“人烟少,澄湖很静,坐下来就没有杂念。”

      沈禾抬眼扫过岸边排排柳树,各个郁郁芊芊,她沉吟片刻,说:“我找你之前,想了很多说辞,即使我们有过同样的处境,我仍旧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作为律师,我想惩治被告,作为女人,我希望你走出阴霾,作为朋友,我却说不出什么了。”

      风荡湖面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燕子低掠,邹雨雪闭目少顷,盛满忧郁的眸复睁开,她说:“我没证据,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背后有靠山,你敌不过。别把自己搭进去。”

      沈禾轻笑道:“我的寿早该尽了,我是拿着别人的命在活。”

      孩童的嬉笑声传来,手持大棒棒糖的小女娃咯咯笑着跑到了长椅边,站不稳地扑在邹雨雪的膝上。

      清隽的面庞扬起亲和的笑意,邹雨雪抱起女娃,捏她擦着彩色的脸,“艳艳怎么来了呀?哎呦,好大的棒糖呀,谁给你的呀!”

      “园、长!”女娃满眼亮晶地回答,参差不齐的小牙一口啃上了糖,瞪着微笑的沈禾一会,小手一指,甜腻腻地说,“漂亮姐姐!”

      邹雨雪耐心地哄娃,园里的语文老师远远赶来,打了声招呼将女娃抱回园。沈禾见她眉眼开朗起来,轻声问,“不再唱歌了?”

      邹雨雪摇头,“不唱了。”

      沈禾思衬须臾,还是决定重回沉重,“雨雪,你的样貌不是你的罪,你的歌喉不是你的祸端,有罪的人并不是你。”沈禾看向湖面,问:“你还想再唱歌吗?”

      邹雨雪自嘲地笑笑,“我嗓子还在,心已经写不出动听的东西了,都是麻木的调,没什么意义。”

      “雨雪。”沈禾半转身,正式地看着她,坚定地说,“我没法给你多大的承诺,但我不会接败诉的案子,你如果愿意相信我,再难我也会做。我不指望天行道,谁也不会是你的地狱,但你可以亲手送他进监狱。”

      沈禾说完,轻拍她的肩膀,起身说,“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等你联系。”

      青石板平铺的小路两旁是葱郁的草地,翠茏的树木整齐林立,正午人不多,优雅的两道贵姿在园路慢慢走着。

      解饶静听沈禾说完,面露微诧,“你说的米寿园在颐庭区?那是千禧一直资助的,是我外公希望救助孤儿的遗愿,怎么会这么巧。”

      沈禾轻吸一口森氧,缓吐着说:“具体我没问,雨雪透露刘光不止一桩,我会再查,她当初在鸭尔区报的案,当时所长亲自询问她,最后定她诬告,我查到这个苟所长,处理完这起就调离基层升任了。另外警方那边,唐匪刚接手案件,一头雾水的状态。”

      “嗯。”走出森木包裹的小路,广场热闹,解饶看了眼喷泉旁的冰激凌车,说:“天鸽正在筹备交接,我后天约了刘光吃饭。”

      “好,走一步看一步。”沈禾拿出手机,“我回律所,先走,帮我跟小鸽打声招呼。”沈禾笑着说,“恭喜了,最近都忙,没空吃饭庆祝。”

      “不急,改天。”解饶晴朗地微笑目送。

      束鸽中午下班,面有倦意地穿过十字路口,迎着解饶在紫林公园汇合,闻到清新的森氧,疲劳稍缓,揉着颈舒展身体,面前多了个奶白的甜筒。

      “累着了吧?”解饶从后搂了下他的腰,在后颈落吻,站到身侧,“等会回办公室睡。”

      束鸽笑着接过冰激凌,眉宇清爽,“拿我当小孩哄呢?”

      “当宝贝哄。”解饶牵起手吻,乍一看又多了血痕,凝眉短叹,“我快被你培养出医师证了。”

      奶色甜甜地化在脆筒,束鸽慢裹尖端,舌尖顺舔一下边缘,冷不防被解饶拽到了茂密的林叶下,按到粗壮的树干狠夺香腻的唇息。

      少爷懊恼地说,“我给你买这干嘛呢?纯是自找罪受。”

      束鸽揉了揉他的脸颊,笑道:“考到证先把你这随时随地的习惯治一治。”

      “我不随时随地,连你的边都搭不着。”解饶一手搭着树,一手搂着腰,贴身说,“看你这么累,我都舍不得让你在我这上班。”

      束鸽咬口冰甜,轻拍他屁股,“多说点,少爷说的比唱的好听。”

      阳光透过树荫钻落叶间,打在解饶的宽背,他将光挡的严实,一点没让照在束鸽身上。

      冰凉的触感丝丝点腕,束鸽喘息着离唇,吻了下他的嘴角,“解饶,全化了。”

      解饶贴着额,捉腕送到嘴边,吻着舔那奶白的冰滴,“没事宝贝,我吃。”

      束鸽慌看小路四周,“别闹,有人呢。”

      解饶说,“怕什么?我又没脱裤子。”

      说舍不得累着宝贝的少爷,一回办公室便本性难移地脱了裤子。束鸽走进休息室,被身后刚关上的门弹了个趔趄,解饶疼惜地锁了门,连忙摁到床上掀起衣服摸脊,“宝贝,撞疼了没有?我看看,快。”

      束鸽被并坐腿根,趴着支身,要起起不来,恼羞地说,“你别耍赖!起来!”

      “谁耍赖。”解饶井然有序地脱衣服,“今天是说好的日子,你晚上值班我又摸不着人,你要是能带我进宿舍,我现在就放过你。”

      束鸽侧过身护住裤腰,无语地说,“你脑子里还有别的没有?”

      解饶邪笑着俯身,说:“有,有的是,回头一一试过你就知道了。”

      午后的阳慵懒惬意,金灿的光明媚着屋中热烈的气氛,解饶吃了一回人,精神头还足得旺盛,伏身盯束鸽被吻得胭红的唇,嗓音暗哑道:“束鸽,我好想把你吃了。”

      束鸽答不上话,闭目回神。

      解饶落身侧躺,乖巧地窝进束鸽的臂弯里,指尖沿着锁骨勾勒他性感优越的胸线,醉心地说,“怎么生的这么好看?你是不是生出来就有这线条?你父母我一个没见着,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这样的来?爷爷奶奶就精神,能看出当年神采,你像爸还是妈?”

      “像我奶。”束鸽轻糯地说,“解饶我喝水。”

      解饶够床头的水杯用吸管喂着他慢慢喝,顺口仰尽他剩的半杯,吻着嘴角躺回怀里,轻道:“你不打算带我见她了?以后你家我去不了。”

      束鸽半睁眸,弯手肘摸抚解饶的肩臂,说:“我带你回郁州,那是我的家。”

      “给老人接过来吧。”解饶说,“我在颐庭置办一套,那里清静宜居,很多都在那儿养老。”

      束鸽说,“年纪大了,不爱动根的。”

      “那偶尔接过来住。”解饶搂着窄腰,说:“老人想你。”

      “行。”

      解饶沉默少顷,说:“我外公16岁就参军打仗,后来一直驻军区,也不喜欢我,嫌我身子骨弱,他要是还在,估计喜欢死你了,我爸也喜欢你。”解饶在他肩头仰起脸,认真地说,“我能讨她欢心的。”

      束鸽轻叹一声,说:“她是刀子嘴,不分青红,我不想让你听。”

      “我再难听的都听过。”解饶微笑吻他胸侧,“不都说刀子嘴,豆腐心么。”

      “刀子嘴,哪来的豆腐心。”束鸽淡笑一下,道:“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脱口而出的话不假思索伤人,心里的话更伤人。所谓豆腐心,是因为这类人快言快语性格直,难做坏事,但坏不坏事由谁定限?一定犯法才算做坏事?对抑郁症人群来说,刀子嘴就是无形的利器,直戳脊梁,有形毙命。嘴上刮刀子,一片一片的割,自救都来不及,谁还会在乎看不着的豆腐心。”

      解饶说,“束鸽,我还想要。”

      “......”束鸽惊诧地扭头看他,“哪句话刺激着你了?”

      “还用哪句话?”解饶扳着那腰侧身相拥,抱条腿搭在自己胯上,说:“你认真的样子就能刺激我,你办案都这么跟人说话的?我要是受害人,当场把你扑倒。”

      束鸽见他恶狠地脸红起来,笑道:“你更像嫌疑人,我对嫌疑人可没好脸色。”

      “是么?”解饶低笑一声,凶狠地冲,束鸽顿时乱了呼吸,一手揽上他后颈,捏着他那的皮肤,断续地说,“解饶,别这么,别......”

      瓷白后移至膝弯掐着,解饶倾压过去,埋进他密汗的颈窝里咬裹。

      凶晃中束鸽双臂上来紧密绕着,神醉的唤名,解饶听着,竟然还觉得不够,双手上来反扣住他健硕的肩头,将小臂压在背下,摁着劲得沉。

      束鸽勾出了乱腔,实在吃不消,就着耳朵轻咬了一下,这一下咬得解饶心柔成棉花糖,力度却不减,一口叼住他肩颈磨着牙。束鸽又疼又痒,喘息着笑了一下,拿少爷无可奈何。

      解饶想做什么不会犹豫,不管束鸽难不难受,束鸽却次次小心,就怕自己力道用大了勒着他,不论闹得多凶都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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