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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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妮不想回忆起那位黑袍的先生是谁，尽管西尔芙曾不止一次告诉过她，如果想要找回丢失的事物，那么她可以去寻求记忆之神尼莫西妮的帮助，她总有办法让一个人取回他重要的记忆。但邦妮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如果这份记忆本应痛苦而非美好，那么就此遗忘吧。
当然了，克莉奥可不这么认为。
作为第三位缪斯女神，她认为不应当遗忘过去，如同诸神和精灵要永远铭记历史。她劝说邦妮：“听着，亲爱的温妮，事实证明你必须记住一些过往，即便那些过往可能痛苦不堪，但对你而言却是最为珍贵的。”她认为邦妮必须寻找她的母亲。
邦妮犹豫了——她很清楚自己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过去，那些被遗忘或是未知的事物。但她明白自己不能一直逃避，因为总有一天她要独自面对这一切——好吧，她已经开始考虑了。
除了一些日常的课程之外，精灵们还有一位身份特殊的教授，她是一名修女，一名已经离世许久的，古老的幽灵。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称呼她为希普顿夫人。
也许人类对她并不陌生，甚至在十四世纪，她居住在英格兰的纳尔斯伯勒时都赫赫有名——她的名声来源于她的预言。她曾经准确预言了红衣主教托马斯·沃尔西垮台，英国君主伊丽莎白一世即位……这一切的预言使她在经过几个世纪后依然名声大噪。
她甚至预言了巫师的存在，那些从猎巫运动中侥幸逃脱的巫师假如避开了狼人和吸血鬼的搜捕，那么他们会成为另一支神秘的种族，关于巫师的传闻，以及十九世纪的英国首相丘吉尔先生在他的临终手札里记载着他偶然间遇见巫师的经历。
而这一切，都在希普顿的预言中实现了。
她在纳克索斯宫中这样对精灵们说道：“事实上，十五世纪的猎巫运动纯粹是无稽之谈。罗马教皇英纳森八世颁布敕令，认为女巫是罪恶的，是不可饶恕的，因此教廷需要惩治那些所谓的‘女巫’。但那些惩罚的手段却荒诞不经——大多数猎巫者居然认为依靠火焰和绞刑架就能杀死一个女巫，但实际上，真正的女巫只需要施展一个最基本的凝火咒，就能阻止火焰烧伤自己的皮肤。”
“希普顿夫人，那么是不是所有的女巫都逃脱了这种残酷的猎杀？”克洛里斯问道。她是林中仙女，自然女神弗罗拉的分身，来自雅典娜的埃癸斯，是个喜欢安静的精灵。
希普顿眨了眨眼，似乎对克洛里斯的问题有些惊讶。她笑了笑，回答道：“当然不是了。在教廷抓获的所有女巫中，只有极少数真正的女巫被他们杀死，而他们所惩罚的大部分女巫，都只是可怜的人类而已——他们判定一个女人是否为真正的女巫，通常只需要一本《圣经》的重量——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可怜的妇女会遭受怎样不公而残忍的刑罚，她们都为此感到心痛和惋惜。对此，她们更希望知道精灵和女巫的关系，以及吸血鬼和女巫的关系如何。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不再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邪恶的女巫，甚至一些男人也被是为侍奉恶魔的巫师，被那些愚昧的教廷信徒送上了绞刑架，而这一行为恰恰是吸血鬼所不满的——人类杀死巫师的手段与杀死吸血鬼的手段大同小异，而吸血鬼从来不屑于与巫师相提并论。
“一些巫师不喜欢这种纷乱，于是来到这里寻求宁静与诸神的庇护。显然，早年间，众神当然答应了这些可怜人的请求，诸神后裔也同巫师们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只是后来人类不再那么排斥巫师后，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领地，关系也渐渐疏远了。”
显而易见，精灵与巫师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糟糕，但当她们与吸血鬼密党保持着良好关系时，她们的处境就变得一言难尽——巫师和吸血鬼之间的选择十分困难。
希普顿慢慢说道：“帝国协会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们正在尽力弥补这种落差，毕竟没有人希望良好的现状被打破，为此她们做出了很多努力。诸如百年之前，她们曾派遣使者分别前往巫师居住的魔法界与吸血鬼的领地，希望继续维系种族之间的关系。”
有人问：“那么结果呢？外交使成功了吗？”
希普顿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成功了，但没有完全成功——他们不愿保持长久的和平，因此他们曾经提出每隔百年就必须由我们进行一次交谈——而协会的各位议员们同意了。”
沙拉曼德性格急躁，她忍不住问道：“那么我们这算什么，妥协还是被动？”
希普顿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只是暂时的，现状是不会持续太久的——你要知道，每个种族里总有一些叛逆的孩子，正如梵卓中的布鲁赫一般。总有一天，属于我们的战争会降临，我已经预言到那一天了。”
顿了顿，她看向邦妮，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总是需要维护短暂的和平。”她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邦妮愣了愣，察觉到希普顿正在暗示她什么。
在很久之后，当邦妮回忆起那堂课的经历时，她微笑着说道：“我至今仍然记得夫人的话，那场战争带给我们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因此，现在的和平与陪伴才显得如此珍贵。”
邦妮思考了很久，她认为自己应该正视那段被遗忘的记忆。就像克莉奥所说的那样，不论过去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值得回忆，都不应当被遗忘。所以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她找到了记忆之神尼莫西妮。
尼莫西妮似乎早已知道邦妮会来找自己，她坐在池水边，手中拿着一支橄榄枝，平静地问道：“温蒂妮，你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是吗？”
“是的。”邦妮回答道。
“所有记忆？”
“是的。”
“即便这些记忆让你感到痛苦，你依然不后悔回忆起这些吗？”尼莫西妮抬眼看向邦妮，这位平和而睿智的记忆之神如是问道，像是确认一件重要的事。
邦妮点了点头。
尼莫西妮没有阻止她，而是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梅一段记忆都是值得保留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她俯身扬起了几滴水珠，说道：“喝下它，你就能想起所有的一切。”
邦妮的眼中有过片刻犹豫，紧接着她喝下了那片池水，却没有询问这片池水的名字。
邦妮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这些片段最终组成了一段完整的记忆：她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头油腻腻黑发的小男孩独自坐在家门口，而他的家里正传出高声的谩骂；她看到小男孩结交了他的第一个朋友，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看到小男孩进入魔法学校后成为了学院的一份子……直至后来她看到小男孩加入了食死徒，发明了厉咒，被别人欺凌还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直至这里，是这个小男孩的所有童年。
除此之外，她还看见了夜空中闪烁着的天狼星，那是一颗孤独燃烧的，永恒的天狼星。
邦妮沉默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小男孩在童年时居住在支离破碎的家庭里，得不到父母的关爱，被别人欺负，失去了朋友之后一步步误入歧途……她想做些什么，但什么也做不了。
她知道男孩的名字，西弗勒斯·斯内普。她也知道那些欺凌他的人的名字，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小矮星彼得。但她能做些什么吗？不，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条路是斯内普自己挑选的，他需要一个人走下去，即便前方满是荆棘，即便遍体鳞伤——她仍然记得自己曾经陪在他的身边，努力想要把他拉回原来的轨道，却只能看着他固执地在偏离的轨迹上越走越远。
邦妮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尼莫西妮问道：“你回想起了什么？”
“一个受到伤害，背负着罪恶的人在上帝的面前忏悔着。”
尼莫西妮轻声说道：“背负着罪恶，意味着他曾经伤害过他人，而无论如何忏悔，伤痕都不会被抹去，这段记忆反而会更加深刻。”
邦妮伸出双手捂住了脸，看起来无助而痛苦：“是啊，犯下的错误是无法弥补的。但即便背负的罪恶成为了他的枷锁，我却依然奢望着他能够站在阳光下获得幸福。”
我无法让他得到救赎，至少我想陪着他直到最后。
尼莫西妮轻轻叹息道：“希望你的愿望能够实现。”
不久之后，邦妮收到了一封来自帝国协会的通知，协会的各位议员们希望见她一面。邦妮知道帝国的议员们位居高位，甚至连女王陛下拟定的条例都要经过她们的同意。邦妮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找她。
邦妮站在那座神圣辉煌的殿堂内，面对十二位泰坦神。泰坦神较之奥林匹斯的十二位主神的历史更加久远，似乎也更为沉着严肃。
周围安静了片刻后，命运女神忒弥斯轻轻开口：“温蒂妮，我们想请你帮忙，可以吗？”
邦妮愣怔了片刻——她似乎很少听见泰坦神的语气这么温和，于是她低垂着眼眸，说道：“女神想让我做什么？”
海之女神泰西斯斟酌着合适的话语，说道：“温蒂妮，我想，你大概知道，每隔百年，我们需要派遣两位使者分别前往巫师的世界和吸血鬼的领地，而我们希望你能承担这份责任。”
邦妮看向泰西斯：“女神希望我成为吸血鬼的使者？”
“事实上，我们希望你成为巫师的使者。”忒弥斯补充道：“我们认为你足够了解巫师们——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拒绝。”泰坦神们清楚地知道邦妮的过往，她们一致认为提及一个不愿被想起的地方是不礼貌的。
然而事实是，邦妮很轻松，甚至有些愉快地答应了：“当然了，我很愿意。”
泰坦神似乎觉得邦妮的反应有些奇怪，至少在百年前的使者当中，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她这样感到轻松的使者。
邦妮完全不知道这些神明们在想什么，要是她知道，那么一定会觉得自己的想法与她们正好相反。她认为这并不是一份特别辛苦的使命，并且这意味着她可以再次见到斯内普。这样的机会也让她得以陪在他的身边，观察他近段时间的变化。
这份任命没有耗费太长的时间，就这样轻松地决定了。以至于当西尔芙得知这个消息时，她惊讶地差点没有站稳。
“亲爱的温妮，你真的决定这么做？要知道这件事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巫师们的魔法部看起来不是那么平和……”西尔芙微微皱眉，试图劝说邦妮放弃这份工作。然而邦妮却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邦妮离开的那天是一个晴朗的黄昏，似乎为了送别她，连同希蒂斯的晚霞都十分艳丽。西尔芙来到她的身边，致以诚挚的祝福：“温妮，希望你能安然无恙。”
邦妮轻轻点了点头，朝着人群中的瑞亚挥了挥手，后者则是安然地微笑着。
各位，再见了。
哈利结束了一个并不让他愉快的暑假，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他的姨妈姨父以及表哥达力——如果仅仅只有他们，那么哈利大概还可以忍受。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弗农姨父的姐妹玛姬姑妈。
哈利·波特知道作为一个巫师，他是不能将魔法界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一个麻瓜的，但他的麻瓜姨妈和麻瓜姨父却很清楚，因为哈利的巫师妈妈是佩妮姨妈的妹妹。
哈利不能说出关于魔法的任何事情，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就更不会说出口了，因为他们从来都不喜欢魔法。因此当他们向玛姬姑妈提起哈利的父母时，总说他们是无业游民 。
而玛姬姑妈显得粗略而没有教养，因为她说：“如果母狗有毛病，那么狗崽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哈利的父母都是巫师，并且都死于神秘人的索命咒下，因此他不能允许玛姬姑妈这样侮辱他的母亲。
临近开学，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头。哈利希望他至少能在回到霍格沃茨时好受一些，但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
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列车上遇见了摄魂怪，这对哈利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并且他们错过了分院仪式，但好在他们没有错过后续的精彩。
但霍格沃茨的教师们可没有错过。
斯内普表情阴沉地看着新生们被分院帽分去了不同的学院，这对他而言毫无新意，甚至无聊至极，只不过在每一个活泼的孩子身上，他都能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
那是他的教女，邦妮·伦纳德。
其实回想起来，距离上个学期末至这个学期初，似乎只间隔了一个暑假的距离，但斯内普却始终觉得缺少了什么。他每天都会待在霍格沃茨的办公室里，觉得办公室比以前更冷了。
是他没有升起炉火吗？不，是那个小太阳已经不在了。他不愿意承人，但事实却一遍遍告诉他真相就是这样。
他看见姗姗来迟的哈利·波特悄悄坐在了格兰芬多的长桌边，而他的身边有韦斯莱和格兰杰，唯独缺少了邦妮·伦纳德。斯内普察觉他的胸腔中涌起了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这种感觉很危险。
当分院帽完成它的工作后，邓布利多校长开口说道：“欢迎！我有几件事，必须在你们享受美味大餐，脑子变得糊涂之前说完……”
“首先，我们迎来了几名阿兹卡班的守卫，摄魂怪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处，这是为了防止那名来自阿兹卡班的先生潜入霍格沃茨。我希望你们更加小心一点，尽量不要随意出入，毕竟这些守卫可没有情感。
“我们换个愉快的话题吧。”他说：“今天我们要欢迎两位教授加入我们。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哈利去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吉德罗·洛哈特几乎没有教会他们什么有用的知识，甚至在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受到了自己施展的遗忘咒的影响而失忆——这简直是太糟糕了。
莱姆斯·卢平是他们的新教授，哈利曾在列车上见过，他还帮助他们抵御了摄魂怪的影响。大概是因为他的衣袍破烂，因此除了哈利，赫敏和罗恩以外，没有人鼓掌欢迎。
斯内普显得尤其不高兴，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称为憎恨。
另一位新教授则是鲁伯·海格，他非常高兴自己能够成为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甚至都有些感动了。当然了，哈利他们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当邓布利多校长宣布完所有的事宜后，孩子们就准备开始享受他们的宴会了。他们愉快地和朋友交谈，显得十分兴奋。而就在这时，另一件事打断了他们。
邦妮一直认为时空隧道非常危险，而且已经过时了。直至她从隧道里出来时，她的脚步有些踉跄，而且头很晕，像是四周飞着小星星。
这种感觉很糟糕，伦纳德小姐晃了晃她的脑袋。
在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她当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现让所有人受到了怎样的……惊吓。直到邦妮抬起头时，才发现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她看，目光里透露出震惊与错愕。
邦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场景，大概几百年都不会遇到一次。而她很快察觉到有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顺着这道视线望去，邦妮看到了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他的眼中有着和别人一样的惊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
但伦纳德小姐可没有想这么多，看到斯内普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了几步，并且惊恐地想道：完了完了，是教父！看来她不是在魔法部，而是在霍格沃茨？
难道是她走错了？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伦纳德小姐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怀疑。
邓布利多最先反应过来，他举起酒杯高声说道：“看来我们又有一位新客人了。”他总是那么有活力，一点也不像个老人。
学生们安静片刻，纷纷鼓起掌来。而邦妮则是环顾四周，她很快就找到了哈利——这位可是魔法界最出名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啊。
邦妮很兴奋，她觉得这次外交可以稍稍延后，毕竟能够再次回到霍格沃茨还是让她很高兴的，尤其是在她看到她的教父和朋友时。
宴会的时间过得很快，哈利感到很高兴，他忘记了在德思礼家的不愉快，也忘记了吹胀姑妈带来的麻烦，邦妮的到来让他更加高兴了。所以在宴会上他吃了很多，甚至都觉得他不用吃明天的早餐了。
邦妮也很高兴，她认为回到霍格沃茨是一件快乐的事，但她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宴会过后，凭借着之前的记忆，邦妮站在格兰芬多的队伍里，想和同学们一起回宿舍。但就在她站在公共休息室入口，甚至还没有听到级长珀西说出的新口令，就被一个人拉走了。
带走她的人是斯内普。
邦妮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到达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邦妮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的陈设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过。
她眨了眨眼，不解地抬头看着斯内普，问道：“教父，我要去休息了，您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斯内普声音冰冷地说道：“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邦妮说道：“可是我应该回宿舍啊，为什么要在这里睡觉？”
斯内普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片刻后，他慢慢俯下身，看着邦妮清澈的眼眸，声音低沉：“如果伦纳德小姐不想再次消失，那么我认为你今晚可以睡在这里。”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不希望你不告而别。
邦妮没有说话——她不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一颗糖，然后微笑着问道：“教父，您要吃糖吗？”
斯内普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曾经的邦妮·伦纳德又回来了。
邦妮最终还是妥协了，她睡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怀里抱着那只独角兽玩偶，像是十分依赖它的样子——那是斯内普送给她的。
而斯内普一夜未眠，他坐在邦妮的床边，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压低声音轻轻开口：“从前啊，有一个美丽的小姑娘……”
邦妮，我知道你很喜欢听故事，也喜欢吃糖。我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些，现在，我们把这些缺失的都补起来好不好？我只想让你做一件事，至少在你以后要离开我的时候，和我说再见吧。
斯内普看了看周围，因为邦妮的到来，办公室似乎再次变得鲜活，不那么死寂了。就像……就像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嘘，她睡着了，不要吵醒她，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