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千秋吉祥

63、chapter63

　　早上时光醒了，发现程憧早就趴在柜台前睡着了了，大腿上还盖着程憧的棉服，网吧的温度确实高，脱了衣服都无法感受冷。
　　时光悄悄把衣服从腿上拉开，走到程憧的后背，把他盖上，看了电脑上面的时间是五点半，外面天都没有亮，起的有点早，时光不想吵醒程憧，悄悄走出去，看了网吧几乎都睡了，什么也没有说，出去了，香港街的早餐店现在有些都开门了，时光要去给程憧买早餐。
　　程憧醒的时候已经六点了，打着哈欠看着沙发，揉着稀松的眼睛发现人都没不见了，程憧猛的站起来，往网吧里面看，有些人走了，有些人还在睡觉，时光却不见了。
　　程憧决定了，这次挣到钱一半学费，一半给时光买个手机。
　　刚想到一半，门被推开了，带着腊冬的寒气进来，时光哈出冷气进来，一进来，镜片直接模糊了眼，时光摘了下来，走近柜台，把早餐放在桌上。
　　“买早餐了？”程憧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暗自搓着人的手，冰凉的，心疼时光跟着自己后面。
　　“快吃吧，等会冷了不好！”时光没有抽回手，任他搓着，单手把小笼包、蒸饺，还有馒头打开，程憧把两杯豆浆插管，放在时光的面前。
　　时光低头就喝，整个胃不暖暖的。
　　时光抽回手，一直握着吃不好饭，然后时光换个方式，把左手伸进程憧的棉衣里面，这样大家都可以吃饭。
　　程憧是真的饿了，一口一个小笼包，时光知道程憧的饭量，多买了些。
　　吃完后，程憧让时光坐着，他去搞丢垃圾。
　　六点半后，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程憧去收拾垃圾，时光夜帮忙收拾，，两人来来回回到了几大桶垃圾后，才彻底搞完，程憧还拿抹布擦了机子，上面都有些油垢，程憧干的可是顺手极了。
　　时光把地给拖了，七点了，有人过来换班了，是个高个男的，两人都是第一次见面。
　　“我是网吧另一个老板，负责白天！”那人笑笑，看年纪应该有30多岁。
　　“你好，我是王哥介绍过来，上晚班的！”
　　“打寒假工？”
　　那人打量了一下，疑问道。
　　程憧点头，那些笑着说知道，让他们走吧，他来守就行了。
　　程憧拿起两人书包在7点15的时候，走出了网吧。
　　程憧现在别的什么不想，只想拉着成回去补觉。
　　会到家就遇上了爷爷，爷爷严肃的看着两人“昨天晚上不归家，去哪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心虚，还是程憧站出来说“没去哪，爷爷，昨天同学聚餐，在KTV里唱了通宵，现在才回来！”
　　时光配合点头，爷爷叹气“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少熬点夜！”
　　“是的，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我现在准备去补觉！”说完时光推着程憧走，爷爷懒得理。
　　“吃了早餐再睡！”
　　“好的，爷爷！”
　　回应的是时光关门的声音。
　　“程憧，这样瞒下去不是办法！”时光有些纠结了，不可能以后都用不在家借口。
　　程憧坐在床上想，一个人离开还好，两个人都不在房间就不行了。
　　程憧看了时光，打算再同时光商量是不是让他留下里，时光一个眼神看过去“想都别想！”
　　程憧闭嘴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只能如此了。
　　昨天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程憧是真的困，蹬掉鞋子，抱着被子翻身就要去睡了。
　　“你不一起？”程憧扭头看着没有动作的人。
　　“你先睡，我昨天睡了，等会过来陪你一起！”时光还是事要解决，上午九点要是教育机构报道。
　　这件事他还没有跟程憧说的。
　　时光的上课一般都在下午，上午时间安排的很少。
　　程憧疑惑的看着时光，实在扛不住周公的呼喊，倒头就睡着了。
　　时光看着程憧熟睡之后，又出门了。
　　教育机构离这里也不远，时光在八点四十五的时候赶到教育机构的教室。
　　已经有人开始上课了，他们是高中生，放假晚，小学生早就提前一个多星期就放假了。
　　“时老师过来了？”阳光教育负责人是个女人，笑着跟时光打招呼。
　　时光的这个工作是以前初中的班主任介绍的，因为家里贫困所以给他介绍到现在，时光是所有学生当中最受欢迎的老师，年纪不大，上课有威严，还讲的同学门都听的明白。
　　“张老师好，我今天先来报个到！”时光笑着说。
　　“行，还是和以往一样，你带两个下午班，其他的看时间调！”
　　时光没有意见，借着没有上课的时间，时光去班上看了看一个学期没有见面的同学，刚走到门口，就有熟悉的小朋友眼尖的看到了，大声呼喊“时老师！时老师！”
　　一个小朋友喊，一群小朋友立刻看向来人，认识的都跑过来，时光身边一下围满了小朋友，时光笑了笑蹲下里，捏住一个胖乎乎的小朋友“小春，长胖了啊！”
　　“吃的太好了！”小春小朋友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美美，变漂亮哟！”
　　“小可乐，长高了啊！”
　　“川川，掉了几颗牙啊，让老师看看！”
　　时光每个小朋友们都问候了一下，看着熟悉的面孔，时光满心都是暖的。
　　“老师，你什么时候过来上课啊，我们都好想你呢？”一个嘴甜的扎着两个可爱的麻花辫女生，奶声奶气的说。
　　“老师也想你们呢，老师马上就来上课，除了老师的课，其他老师的也要认真听讲，不可以玩小动作哦，好吗？”时光用小朋友的语气说着。
　　“好！”
　　“真乖！”时光夸了他们
　　“小珍同学，你是班长，一定要以身作则，带着其他的小朋友好好学习，可以吗？”
　　小诊同学拍了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时光和家长们说着话，了解了目前孩子状态后就跟老师告别走了，反正下午还是要过来上课。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蹑手蹑脚的时光推开房门，程憧正睡的香，把门锁好后，又悄悄的把衣服脱了，双脚并用的爬进床里面，怕惊醒熟睡的人。
　　躺下的时候，时光呼出一口气，程憧侧着脸埋进被窝里，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时光看着程憧忍不住对着人额头亲了一下，做贼一样心虚看着人。
　　谁知程憧抖开被子直接把人搂着过来贴在自己胸膛，连眼都没有睁开，瓮声瓮气的问“去哪了？”
　　时光惊讶对方居然醒了，看了并未睁眼的程憧，心里放心，这人睡觉都感觉自己，笑着轻声回答“没去那，睡吧！”
　　随即在程某人怀抱中以极其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12点半，程憧的手机急促的响起，时光最先醒了，稀松的眼睛睁开，伸手推了推睡的沉沉的程憧。
　　推搡了几下，程憧搂的更紧“在睡一会”
　　“电话，接电话！”时光拍了程憧，程憧没法，皱着眉反手摸手机，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的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搂着时光，低哑着声音“喂？”
　　“请问是程憧同学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时光抬着头盯着看。
　　“啊，是啊，你哪位？”程憧按着眉
　　“我是李静的表姐，刚刚手机店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你还没有过去，问你是不是找到新的，要是找到新的，我就给那边的人回话！”
　　这下程憧醒了，看了手机手机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姐，抱歉抱歉，我睡过头了，麻烦你了，那个工作我做，我一点就是店子里报道！”
　　“没事，那就那边的人手挺急的，我问问你这边的情况！”
　　“没，我做，现在就过去！”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行，我去给那边店长说一声，下次别迟到了1”
　　“好，谢谢姐！”
　　电话挂了，程憧呼出一口气，把衣服穿好“光仔，我今天下午要去手机店买手机，武陵山广场店铺，晚上要是赶不回来吃饭，你就跟爷爷说一声！”
　　时光也从床上起来“行，要是你晚上不回来吃饭，我给你送饭，吃完再去！”
　　“成，我媳妇真贤惠！”对着时光额头亲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呗！”
　　“不了。”
　　“怎么？你也要出去？”
　　早在听见时间十二点半的时候，时光就打算也同程憧一起出门。
　　“嗯，我也要去上班！”
　　程憧猛的转过身，时光被程憧的样子弄笑了“怎么，准备你出门，不准我出去？”
　　“没，怎么没有听见你说！”
　　“这不也跟你一样，惊喜！”说完站起来打算穿鞋，程憧蹲下身子认真给时光穿鞋。
　　两人虽然亲也亲过了，但这个穿鞋行为确实让时光受宠若惊了一下。
　　时光到时挣扎了一下，程憧扣住时光的脚“别动！”
　　稳稳的扣住了，穿上。
　　“一起出门？”
　　“嗯，一起出门！”
　　程憧开心到了，对着时光嘴亲了好几下，然后开门出门了，经过大堂店铺的时候，两人跟爷爷打招呼，说出门兼职了就走了，两人走除巷子口就分开了，程憧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到门店的时候还有几分钟就一点了。
　　门口也站着两个年纪不大的人，手里拿着传单，看见程憧对着程憧发，程憧接过后进门，走到大厅最里面，左看右看的。
　　问“请问，你们店经理人是哪位？”
　　站起来的是一个男的，穿着羽绒服，个高，壮硕，带着眼镜“找我？”
　　“那个，你好，我是唐如介绍过来的，我叫程憧！”
　　老板打量一下“你就是程憧！”
　　“对，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下次我一定提前到！”
　　“你卖过手机吗？”
　　“没有！”程憧摇头“但是我知道他的各种型号！”
　　“本来唐如是介绍你做柜台卖手机的，但是没有卖过，你还是先去跟着外面的人发几天传单吧，要是合适了，你再进来卖手机！”
　　程憧知道这个工作是别人努力给他挣过来的，错过时间，不怪别人，只能怪自己，程憧珉了唇说“好！”
　　说完经理直接从下面拿出一推传单“今天之内全都发完！”
　　程憧接过后，上面还有以见红色背心，上面印着手机店铺名字，真的俗不可耐。
　　程憧接过，二话不说直接穿在身上，拿着厚厚的传单走出去，外面寒风萧瑟的，从围巾缝里穿透进衣服里直叫人打哆嗦。
　　程憧不理会，出门直接对着人就发传单，有的人接了，有的人直接避开，有的人摆手不要。
　　一个小时过去了，发出的传单没有几份，手上还有厚厚一堆，程憧想着，这也不是办法，程憧蹲在路边上认真看传单上的介绍，手机型号，价位以及目前的有什么特色活动价。
　　记住几个价格后，程憧又开始另一轮的发传单，一边发传单，一边跟别人说店铺的活动。
　　“走过路过的别错过，XX手机以旧换新，只需要补差价，再买一台打八折，新手机原价8999，现在买只要6999！”
　　“啊姨，您看一下，我们店铺正在搞活动，所有手机都在搞特价，还送话费，有兴趣的话可以了解一下！”
　　“不需要，不需要，我有手机！”
　　程憧笑了笑，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锲而不舍的追问，即使没有人要进店铺，但是还是把传单带走了，眼看传单消掉大半了，程憧也在卖手机中寻找出方法。
　　时间眼看过半，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程憧以站在外面吹了四个小时的风，不说客流人，传单是发了两拨了。
　　时光六点带着饭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程憧通红的手上握着厚厚的传单，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鼻尖清晰可见的红透了。
　　时光紧了紧手上的袋子，呼出一口气走过去，对着程憧的背拍了一下，程憧拿着传单带着微笑转过身，看到时光领着东西晃动着，肚子才感受到饥饿。
　　时光也不管他是不是到了休息点，直接把人拉进一旁没有态度人的岔路口，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爷爷做的饭，赶紧趁热吃！”时光一边打开保温盒，一边说
　　“你吃过了没？”程憧把手上的传单放在一边，盯着时光的手看
　　时光点头“吃过出来的！”
　　程憧放心了，捧着盒子夹着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时光还给程憧带了热水，满眼都是关心与不忍。
　　在时光的心里，程憧就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说的更加肆无忌惮的那种，现在反而低着姿态求生，心疼也有，不忍也有。
　　吃饭的时间不长，也就十来分钟，程憧收拾好后，拉着时光握了又握“别担心了，晚上九点我就回来了，我会努力往店子里争取的！”
　　“外面冷，你先把东西带回去吧，在家里等我！”
　　程憧站起来，伸手摸着时光的脸颊，陪着程憧坐着，时光的脸部也泛起了冷意，程憧不愿意时光跟着后面挨冷，便催促着时光回去。
　　时光知道程憧不想他冷，也不想程憧担心自己，把东西收拾好后，挥手对着程憧回家了。
　　程憧看着时光清瘦背影，吸了鼻子，搓了搓自己脸，打起精神来，又开始新的一轮发传单了。
　　所有发传单的工作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程憧匆匆忙忙的换下衣服，跟着里面经理还有负责人员打招呼就走了。
　　程憧回到家里的时候，爷爷还坐在店铺外烤着炭火守着，进门程憧就跟爷爷打了一声招呼。
　　问他吃饭了没有
　　程憧说吃了
　　爷爷说还给他留了一点，饿了再去热一下。
　　程憧对着爷爷的背部按了一会摩掀起布帘进家里了。
　　时光的房门没有关紧，留着缝虚掩着，程憧推开门就看见时光挺直了背低着头在写东西，程憧轻轻的把门带上了，走在时光后面，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程憧伸手从后面环住时光，时光惊喜的转头，程憧对着人侧脸一吻就放开了。
　　“你等会是不是还要去网吧守夜班？”时光转过身子
　　“嗯，晚点就走！”
　　程憧有点疲惫的直接躺进床上，带着气息“你十点半喊我！”
　　说完还没有等时光给他回答就闭眼了，晚上确实难熬些，所以程憧需要补觉，时光走过去把被子拉上给他彻底盖上又回到位置上。
　　网吧离家里不过二十分钟的距离。
　　到点了，程憧是被时光摇醒的，迷茫的从床上爬起来“到点了？”
　　“嗯，爷爷刚刚进屋睡下！”
　　时光站起来收拾东西打算今天晚上跟着程憧继续，两人没用多久的时间，就蹑手蹑脚的关门悄悄的拉开家里耳朵卷帘门，猫着身子出去，悄悄的把门拉下，有声，但是动作极其小屋内一般是听不见的。
　　程憧怕冻着时光，两人都带着帽子和围巾穿的厚实出去了，时光的自行车不敢骑出去，所以两人加大步子去了。
　　照旧似的，跟着店老板打了招呼就上岗了，程憧继续守着机子，时光坐在一边写作业。
　　早上两人早早的回去，给出的理由就是两人晨跑去了，说明年有体育毕业考所以要加强锻炼，爷爷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嘱咐两人别把身体搞得很疲惫。
　　期间遇上雨季，程憧就让时光跟着，时光为了瞒过家里人还是在家里老实呆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