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千秋吉祥

64、chapter64

　　程憧的手机工作，终于在北方小年夜那天被经理喊到店里卖手机了，在外面发传单期间还是引进一些客户，懂礼貌有耐心，经理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又让程憧回到店子里，褪去校服的程憧穿着黑色的大棉服站在那里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特意跑过来问手机型号，帅气的外表还是有优势的，加上对手机型号也是非常的了解，基本女生都喜欢程憧，这也是程憧最头疼的一件事。
　　事情还是来源于南方小年那天，快要过年了，店铺活动也挺多的，很多家长都想给自己的孩子买手机，换手机的也是一堆，基本从上午十点以后人就非常的多，程憧站在柜台里面，前面放着五六部手机，手机对面站的一群中学生还有大学生，有的带着家长，有的带着朋友围在那里，程憧很有耐心的介绍这几款的好处，女生却大部分都沉迷于程憧的颜值。
　　晚饭点到了的时光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见没有出来，就带着盒子进去找人，结果就看见一群女生围着程憧，一脸花痴的样子盯着，有的故意靠的近些说话，程憧倒是一本正经说着，时光挑着眉，抿着唇说，带着没有表情的脸看着。
　　还有更大胆的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说加个联系方式，说以后有不清楚的可以联系他。
　　程憧皱着眉，不知道的以为对方是在纠结，了解成的人就知道这是对方不喜欢，不耐烦的表现。
　　果不其然，程憧抽回手，直接了当的说：“抱歉，我们员工不让带手机！”
　　“那就报电话号码也行！”不死心的说
　　“不可以，我对象不让！”
　　这一句对象直接取悦了时光，女生直接叹出可惜的声音，就变成了了解手机，有的直接选中，有的不好意思再问直接拉着朋友走了。
　　人倒是散去不少，程憧呼出一口气抬头就看见时光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出声“等我一会”
　　时光点头靠在一边的柜子上，等着程憧下班，这一等就是20分钟以后，程憧跟着时光出了店铺，依旧在拐角处吃饭。
　　程憧没有说话，闷头吃饭。
　　时光先是撇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你挺招人喜欢！”
　　“咳咳，咳咳，咳咳”
　　着话一出直接呛到了程憧，时光拍了拍对方的背部，责备：“做什么？”
　　“不，不，我只想招你喜欢！”
　　程憧满满的求生欲上来了，得先把自家男朋友洪好。
　　时光不贫嘴了，响起正式要做“你这边什么时候可以放假？”
　　程憧想了想，呻吟：“嗯，应该是大年三十放一天！”
　　“网吧呢？”
　　“也一样，放到大年初一，初二就要上班了！”
　　看着时光一副心事的样子，拉着人往旁边坐：“怎么了？”
　　时光也在一边坐着“我家每年大年初二要去拜年，走亲戚！”
　　程憧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程憧小的时候父母还是带着他串门，拜年走访一些亲戚，但是自从父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了。
　　程憧听着怔了怔，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听时光的意思，他们全家要去拜年那就意味着他要一个人在家，程憧是不可能跟着他们去过年的，没有理由也没有身份。
　　一想到要今天见不到时光，程憧就有点难受了。
　　“你们家走亲戚是要回老家吗？”
　　时光握住程憧的手，也带着不好的感受：“嗯，要去两天！”
　　两天啊，有点长，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就没有分开过。
　　看着程憧一脸不满的样子，拍了他：“别想了，这是我家惯例的安排，离过年还有几天呢！”
　　程憧站起来说：“没事，两天就两天，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程憧想的是，要是时光真的去了两天，他就全都去工作，在网吧里过也是一样的！
　　时光回家了，程憧还是要继续上班。
　　两人基本每天保持同的频率，程憧早上10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夜班就是11点开始到早上六点半。
　　除了晚上时间和早上补觉的时间时光陪着程憧，其他的时间，时光都在培训机构上课。
　　这日子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除夕夜的前一天。
　　程憧只是兼职工作的，又是大过年的，经理八点多就让程憧回去了，程憧推开门，外面寒风瑟瑟与店里的温度呈鲜明对比。
　　地上经过一天的雪花纷飞，树枝上，花坛中早就有覆盖薄薄的一层雪白，天空依旧殷勤得下着，地面上行路来往人员多，倒也没有造成地面积雪。
　　程憧抬头看了一会天，把帽子重新带上，围上围巾，把手揣兜里，挺直着背走近人群中。
　　吃晚饭的时候时光跟程憧说要去超市买点年货，明天没有商店开门，所以要把能买的都买了。
　　程憧打算走商业中心的街道，看看能不能碰运气碰到时光。
　　还是差点运气，溜达一圈，快九点的时候，程憧手上领着一些年货的玩意回家了。
　　可能是明天就要过年了，还没有走近巷子，就听见巷子口传来一阵阵忙碌的吆喝声，以往巷子都没有开全等，站在路口看见里面全都点灯，红红灯笼高高挂，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样子，还有小朋友在巷子里经不住开始放烟花爆竹，“啪啪”“嘭嘭”的想着，弥漫着火药味。
　　热闹的气氛渲染了程憧的心，不再过着没有人情味年，入了凡尘，见到了世俗，一切都是美好。
　　程憧看了自己上手的炮竹也笑了，小学三年级过后就再也没有玩过的东西。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时光对着屋内喊：“爷爷，你放着我来挂！”
　　“光仔，给憧仔打个电话，看他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时爸爸站在家里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喊着，只听见时光应了一声，随后程憧的手机响起，时光一手拿着手机往屋外走，看见程憧傻愣愣的单手拿着手机冲他晃着，时光立刻挂了电话。
　　瞥见了程憧另一只手的东西“今天下班的挺早啊？”
　　“是啊，我还打算去步行街跟你偶遇呢？”程憧笑了，走上去。
　　时光顺势拎过，程憧拦着时光的肩部带着笑意走进去。
　　“爸，程憧回来了！”
　　“叔，我回来了，让你们担心了！”
　　时爸爸笑着说“这没什么，想着快过年了，你们应该也要放假了！”
　　时爸爸是前几天才知道他们都出门兼职去了，倒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只是还是说一句以自己身体和学业为重。
　　时爸爸已经开始在准备一些菜，家里窗上门上也开始重新贴福，不过没有贴完，看样子应该是刚贴上的。
　　“我们把家里贴上东西吧，我今天去超市买了一些福字，还买了春联和灯笼”！时光一边捣鼓手上的贴纸一边说着今天去超市买了什么。
　　买了一些水果一些年货的糖，时爸爸主要负责买一些肉和菜，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时光买回来的。
　　程憧手上被时光放上福字，催促到：“赶紧，别愣着了，把所有门上都贴上福字，这些都是，你看贴！”
　　程憧拿着福字，搓了搓应了一声：“成，咱今年就过个热热闹闹的年！”
　　时光笑着说“嗯”
　　两人各自贴，时而时光嫌弃程憧贴的不好，纠正他，时而程憧不满意时光的布置更换他，两人就这样带着拌着嘴把家里装饰的喜气洋洋的。
　　家里外面的灯笼好多年没有换过了，时爸爸说今年换一个，爷爷年级大不可能干这种活，时爸爸忙着杀鸡，没有时间来弄。
　　程憧身高上占优势，自告奋勇的挂灯笼，时光向隔壁借来三角梯立在门前，程憧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时候，时光满眼都是担忧，每走一步，时光都要说一句“慢点！”
　　“慢点慢点，你别晃动！”时光紧张的看着程憧上的高的地方
　　“你扶稳了！”最后一步跨坐上面的时候提醒了时光，在时光保证下稳稳的坐上去了。
　　时光的手从程憧上去就没有撒开过，仰着头，扶的稳稳当当。
　　“你先把上面那个灯笼取下来！”时光指挥着。
　　“上面缠着线，怎么取？”程憧只顾着担心时光上去危险，自己却主张上去搞灯笼，倒是忘了怎么弄这个玩意了。
　　“灯上面有两个钩子，看见没？”
　　程憧在上面翻了翻，灯笼上的灰尘也粘到衣服上，程憧丝毫不介意，半抱着灯笼说“看见了！”
　　“把上面缠绕的线解开，直接取下来就是！”时光抬着脖子指挥着
　　程憧不笨，看两眼就知道这个灯笼是靠着上面的钩子钩住灯笼上方，怕掉用胶线缠绕住，一时半需要解开，里面还吊着灯泡。
　　程憧非常有耐心的解开，十分钟后，程憧高兴的解开俯视时光，把旧灯笼提在手上笑着看着时光。
　　时光竖起大拇指对他以示认可。
　　时光接过旧灯笼，把新的红红灯笼递给了程憧，程憧经过解灯笼后，现在已经是非常熟练的知道怎么挂灯笼了。
　　又等了几分钟，鲜艳的圆圆的红彤彤的灯笼被挂起，程憧满意的拍了一下“搞定！”
　　然后下梯子，时光又开始说慢点。
　　时光把梯子移到另一边开始了挂灯笼，直到另一边也被挂上了一模一样的，程憧从梯子上下来，两人往屋外站远点，正对着门看，非常的满意，天空依旧飘着雪花，站在门口欣赏的功夫，头顶白了一些，时光淡笑的伸手抚弄着，程憧也侧着头对着时光笑，两人的情愫尽在眼底流转。
　　“进屋吧！”时光看着程憧把外套脱了，担心身体。
　　“爸，这 春联现在要重新贴吗”时光看了看客厅的春联问道
　　“不用，明天早上吃饭的之前贴就可以，但是不能超过九点，除夕换春联叫除旧迎新！”时爸爸高兴的说。
　　两人收拾了客厅，把垃圾都装好，程憧丢出去。
　　一个震动，手机消息进来：你今天不用过来了，网吧今晚不营业了，初二开始营业。
　　程憧高兴的回了：好的，谢谢王哥。
　　除夕的前一天是最忙的，时爸爸又要杀鸡，又要杀鸭的，厨房地不大，只能拿到外面杀。
　　程憧和时光两人帮忙摁住鸡鸭，时爸爸扭着鸡鸭的脖子，一刀封喉，时光见多了不怪，还挺拿手的帮忙，程憧第一次见，下手速度不快，但清晰可见的血流出，下面的放了两个小碗分别接着，摁住鸭的程憧可能是因为震惊松了力道，没有死透的鸭弹动的厉害，扑哧扑哧的挥动自己翅膀，程憧惊吓一把用力按住，呼出一口气，衣服上还是粘住了毛和血迹，丝丝狼狈。
　　时光看着程憧一脸凶神的样子，盯着鸭，恨不得一口全都把它吃了样子，实在是没有忍住笑了。
　　程憧不高兴了：“笑什么？”
　　时光抿着唇，唇角向上扬“没”
　　程憧用手肘捅了时光，严肃威胁：“不准笑！”
　　时光刻意压制嘴角的弧度，时爸爸看见，笑：“小憧，没见过吧？”
　　“嗯，第一次，有点惊住了！”程憧带着礼貌说
　　“嘿嘿，放心，血流的差不多了就没事了”
　　三个人蹲着足足有十来分钟，血就不滴了，时爸爸直接扔在地上，还是可以看见两只禽微微抽动。
　　时光走进去搬出一个大的盆，时爸爸提着开水壶过来，时光把两只家禽直接扔进盆子里，时爸爸把烧开的水对着家禽淋，热腾腾的水汽在寒冷的冬天直接起雾，时光搬来一盆冷水放在门口边。
　　半盆不到的热水很快里面都变成了红色，两只家禽泡着，两人就在门口等着开水慢慢淡去一些热度。
　　时光又跑进屋里拿了两副手套，淡定说“拔毛吧！”
　　程憧僵了僵身体，不是不愿意，但是混着血水，里面都是一股子鸡鸭的禽味，程憧就有作呕的冲动，对着空中用力的呼吸。
　　时光已经拿着小墩子坐着拔毛了，被开水烫过之后的毛是湿软湿软的，带着力度一扯就下来。
　　程憧看着时光认真的拔毛，忍下作呕的冲动，憋着一口气，同时光并排坐着，时光扭头看他一眼：“不习惯这个味道吧？”
　　程憧默认没有回。
　　“味大，要是扛不住就去厨房看看，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时光不会勉强程憧跟着自己做，这种味道程憧也是第一次闻见，不可能像时光那样淡定。
　　程憧摇摇头，学着时光扯毛，外面冷，一会两人的鼻子就被冻得通红，时光还吸了鼻涕。
　　程憧几乎是把自己鼻子埋进围巾里，较少了气味冲鼻，满盆都是鸭毛和鸡毛，时光那个袋子把拔好的毛放进袋子里装好。
　　程憧站起来：“你不扔？”
　　“扔他作什么，可以拿来卖钱”时光好笑的看着程憧。
　　程憧还是第一次直到原理啊鸭毛还可以拿来卖钱，涨知识了。
　　时光把水倒进地下沟，重新倒入热水二次拔毛，这会可算干净了，第三次直接是拿摆放依旧的冷水做最后的冲洗，两只光溜溜的鸡鸭就被拎起来。
　　程憧提着拿到厨房，时爸爸正在大块剁猪脚。
　　收拾完外面的时光跟着去厨房看，炒菜用上的配料都备着，小菜都已经洗好了，目前等着处理大菜，也就是肉类。
　　时光拍了拍程憧的肩部，程憧疑惑的转头：“让我过去一下”
　　程憧侧身子，时光进去厨房，把洗好的鸡鸭拿出来，拿出一个砧板，右手拿刀，站在厨房外一个桌上，对着鸡就是开膛破肚的，把里面的内脏掏出来，程憧站在旁边动都不敢动。
　　时光没有说话，很认真的在处理内脏，鸡整个肚面都是打开的，里面躺着血水，时光看了一眼程憧：“能帮忙洗干净不？”
　　程憧吞了一下口水，接过，在旁边的池子里开着水冲洗，看着上面的血就很惹眼，上手搓掉上面的血迹，然后放在一边，时光很快的处理了鸭，然后递给了程憧，程憧二话不说接过一顿狂洗，凑近去看时还能闻出上面一股子腥味。
　　时光把内脏放在一边快速处理，放进厨房，拿刀开始剁鸡鸭，腿是腿，翅膀是翅膀，跺得倒是该有有
　　“你这技术可以啊”程憧靠在门边上调侃着。
　　时光仰了一下眉：“谢谢夸奖！”
　　把刀递给对方：“要不你也来试试？”
　　程憧想拒绝，看向时光的眼神确实很期待的样子，硬着头皮答应了。
　　时光在旁边有模有样的指导，程憧就有模有样的学习。
　　该备好的都已备好，程憧与时光两人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四了。
　　再过不久就要到除夕夜了，爷爷晚上睡觉的之前把烧了炭火在火架里，所以两人坐在火架旁烤着火。
　　时爸爸开始在厨房内部炖猪脚，另一边用锅子煎着整条鱼。
　　坐在客厅里两人看着CCTV1晚间新闻，两人用一个红色的篮子装着葵花子和一些糖果，听着厨房发出“滋滋”煎油声音。
　　这才是家的生活状态。
　　时爸爸看着两人摊在沙发上，催促：“早点去休息，都十二点了！”
　　时光站起来还想去帮忙，时爸爸拒绝“不用，我搞完这些也就睡了，明儿还要早起，你们多休息”
　　时光没有坚持，带着程憧回房间了，坐在床头的程憧，忍了很久还是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有很多未接来电，方舟的，曹运的，还有一些老熟人的，蒋总的有三个未接来电，程憧把页面全都清空了，点进扣扣里面。
　　群里三个人早就千呼万唤的喊着程憧，大都在说除夕快乐，方舟又在跟曹运拌嘴了，刘锡看热闹，时不时的参合几句，默默看完大家的聊天记录，程憧就在群里回复一个除夕快乐，还配上今天忙活的一张图。
　　都过零点了，没有人回复，把手机锁屏后一个消息进来了，程憧还有以为是群消息，按亮看，方舟私法消息给程憧
　　方舟：憧儿，你还好吗？
　　程憧盯着手机屏笑：非常好
　　方舟：你今年居然真的不回来了啊？我以为你在怎么和家里吵架还是会回来的
　　程憧不知道怎么说，当初走的时候闹的真的很难看，程憧不是一个服输的人，认的事认的理就是这么死，说离开就是离开。
　　程憧没有就这个问题回复他，经历过这样的生活，程憧似乎比以前成长的许多。
　　程憧：你们什么时候开学啊？
　　程憧岔开话题，不想继续聊下去
　　方舟：我们过完正月十五就开学了
　　方舟：唉，读书真的太累了，哭泣图
　　程憧：好好读书，珍惜做人的机会
　　方舟：没爱了，憧儿，你不爱我了
　　程憧勾着嘴角笑：本来就不爱你，我只爱我家光仔！
　　方舟：操，别秀了，秀恩爱死得快
　　程憧：滚蛋！
　　方舟：憧儿，我有一件事不知怎么判断，你给我分析分析
　　程憧：什么事？
　　程憧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对方发过来消息，就在快要关闭手机的时候，一大推的话就发过来，程憧坐正需要捋捋
　　方舟发过来的意思大概就是今年他哥回来了，本来以为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可是最近他哥管他越来越宽了，甚至是不允许外出，每天下晚自习不是他亲自接人就是他助理接人，有一次有个女生跟他告白，他哥像是被气着，觉得他不务学业，在学校里乱来，连晚自习都不让他上了，直接在家里看他，是他变乖了，他哥才对他放松了一些。
　　故事说完前因后果后，最后一段话发来：最可怕的事，最近他哥老是盯着他，眼神有点可怕
　　说完之后，还没有打两分钟就撤回了
　　之后再也没有信息发过来。
　　程憧对方舟的哥哥印象不深，还停留在他们刚上初一有些顽皮经常会出去，玩的很晚，都是他哥阴沉着一张脸找到他们送他们回去。他哥是一个始终爱板着脸，不怎么笑，唯一的笑还是对着方舟，可以说方叶的所有的耐心都给了方舟，方舟算得上是方叶带大的，以前上学放学都是方叶来接他。
　　方叶是方舟同父异母的哥哥，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程憧在怎么怀疑都无法怀疑到爱情这件事上，始终认为是哥哥严格了些。
　　程憧盯着手机出神，洗好早的时光擦着头进来看见的说就是这副样子，时光用脚踢了踢程憧
　　“看什么这么出神？”
　　“你说有没有哥哥特别宠自己弟弟，然后关的很严格的那种？”程憧疑惑道
　　“有吧，怎么？”
　　“你有弟弟吗？”
　　“有，不过不是亲的，是堂弟，我大伯的儿子，比我小两岁！”擦着头发的时光想了想大伯家的情况，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
　　程憧沉默着，思考着，最后还是没有思考出什么，拿着换洗的衣裤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时光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整张脸侧着埋进被子里。
　　程憧把毛巾放在椅子上，掀开被角钻进去，一阵凉风透过来，时光皱着眉说“冷。”
　　程憧赶紧捏好被角，侧着环抱着人，不透一丝缝隙，程憧亲了亲时光耳骨“睡吧”
　　程憧心满意足的抱着人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