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心成长本纪》甜点宝宝

13、跟踪

　　是夜亥时已过，睡不着的雷人偷偷起身离开了充斥着呼噜声的低等下人房。清冷的南宫府，一个人走在后院的小道上，不时能够嗅到不远处梅园飘来的阵阵淡香，雷人最终选择了坐在院落的井口。

　　白天莫小心“冻死小燕子”的谎言并不高明，南宫凛脸上一闪即逝的疑惑郝雷人是看在了眼底，虽然对方之后的大度温柔骗过了小心，但是雷人不得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今天南宫凛没准太忙无暇来“关心”自己，若是明日自己被叫去问话，该编一个如何的借口才能瞒天过海呢？

　　“替人擦屁 股的感觉不赖吧。”黑暗中，只有轻功了得的高手才能躲得过南宫家密集的看守，翻得了南宫家的高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南宫家的后院。

　　“地魔？”借着皎洁的月光，雷人第一眼就看到此人袖口领口扎眼的异彩，脸不变色挑挑眉，“何事？”

　　见雷人的语调不温不火，地魔继续调侃着：“来看看兄弟，顺便参观下南宫府。”

　　“南宫府其实不怎么样，不过几个丫鬟长得倒不错。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雷人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调侃着。

　　“有莫家的小娘子漂亮？”地魔语出，双眼直勾勾对上雷人的。

　　“对了，之后醉花楼现场如何？”对于不想继续的话题，雷人选择任性地回避。

　　“照常营业，卖笑的继续卖笑。当然，因为我丰神俊朗，所以原先伺候你的那几个姑娘也转而投入我的怀抱了。”

　　“请便。”

　　“她们还告诉我，你对近日采花贼的案子感兴趣？”

　　“我看不是她们告诉你的，是你问的吧。”向来又有几个女人逃得过地魔的勾魂眼，雷人收敛起无所谓的表情正色道，“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你不会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就是因为灵风不在所以没事做。”经由上次的警告，地魔本无心再触犯雷人的底线，“不过话说回来，我本纳闷你怎么会对个采花贼感兴趣，原来这个采花贼的惯行同我教的叛徒有相似之处，也难怪主司审判的您如此费心了。不过，貌似我们都搞错了。”

　　“怎么说？”

　　“先前我也有着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经由醉花楼几位好心姐姐指点后才顿悟的，被害的两人是在自己的房间内被扒光百般凌辱后才被捅死的，不过采花贼只是羞辱，在她们的身上胳膊前胸大腿等处弄出了淤青和勒痕，但是并未有实质的侵犯。”

　　双手背于体后，雷人耐性地补充：“的确，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想到了那个不能人道的叛徒，专门喜欢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简直就是败类。”

　　“接下来才是重点，有姑娘告诉我两个被害的姑娘房内都是点了熏香的。之所以提到这，是因为那个姑娘对两名红牌非常不满，号称此二人总是抢姐妹们的熏香自己享受。她们的屋内可是到处留香的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地魔的内部情报点醒了雷人，醉花楼红牌的房内点了熏香是不足为奇的事情，只是教内几人都知道，那个出逃的叛徒对熏香花香非常敏感，如果是走进香气四溢的房间，一定会喷嚏不断，流涕且浑身发痒，这个鸟样还怎么采花？挠痒都来不及。

　　“不是他？”雷人自言自语。

　　“我看也不像，被你满天下追杀谁还有闲心采花？”地魔小声唏嘘。

　　地魔的情报不会有假，雷人也断了继续追查的念头：“三天，再给我三天，我就可以离开南宫府了。”

　　“你已经知道暗羽的机密藏书阁在府中何处？”地魔来了劲。

　　“差不多，不过得再观察一两天，总之三天内我一定可以取到那份典籍。”南宫家世代为皇帝效命，除了军旅出征外，还有鲜为人知的秘密调查机构——暗羽。专门负责奇难事件与无头公案的处理，直接向皇帝禀报。上一代的暗羽首领南宫紫羽在一年前辞去首领之位，如今由被人羡称才干青出于蓝的南宫凛接受，而南宫凛凭借过人资质与父亲的细心指导，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操作。而自信满满的雷人此次的目标则是暗羽藏书阁的某份记录二十年前某件事情的典籍。

　　“对了，给我瓶伤药。”准备回去继续大头觉的雷人向地魔伸出手。南疆的地魔随身备有常用的几种膏药，哪一种都具有奇效。

　　“要哪种？刀伤，割伤，还是跌打？”明知故问的某人索性无赖到底，“不过刚巧烫伤药没有。”语罢还不忘无辜地摊手耸耸肩。

　　自认反应机敏的雷人顿时语塞。

　　“她疼她的，你查你的，三日后我来接你。”地魔走近雷人，拍了拍他的肩头后轻功一运，消失在沉寂的黑暗之中。

　　“小姐——”大清早，病了几天康复如初的小桃红一边给小心罩了件外套，一边通报着，“李名捕在外等候，说是有关金牌之事有了眉目。”

　　闻言的小心顾不上拖上雷人，急匆匆在小桃红的引领下出府迎接。

　　“莫小姐——”今日的李念卿没有穿平日办案时常能见到的黑红装扮，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的湖蓝，远远望去一道纤长的挺拔身姿伫立在南宫府外大道两旁雪白一片冬梅的海洋内，别有一番世外隐者除尘若仙的风范。

　　“李名捕今天不当差啊，这蓝色穿在你身上当真合适。”小桃红主动找话题。

　　李念卿客气一顿首：“多谢，不过在下今日有任务在身不便穿官服。”

　　“哦！”小心两眼冒星星，“是什么任务啊？”

　　“跟踪！”他简明扼要地回答后继续开口，“因为昨日在下来找过小姐，小姐似乎出门了，故今日执行任务前提早来给小姐赔不是。”

　　“道歉？我知道了，金牌的下落还是未知数对吧。”小心是个直肠子，话一出口，脸上的沮丧之情也难以隐藏。

　　李念卿一脸遗憾：“在下着实尽力了，不过几日来的明察暗访都没有结果。不过姑娘放心，在下既然答应姑娘就会继续查下去，只是之前承诺姑娘尽快查到金牌下落要让姑娘失望了。”

　　“恩。”无奈点头，小心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爹爹那泰山崩于前而眉毛不跳一跳的扑克脸了，“也许哪天不找，它反而自己出来。”

　　小桃红一时好奇李念卿的跟踪对象顺口问了下，才得知李念卿收到消息，采花贼的最大嫌疑人今日约了醉花楼的红娘子到城西的相聚亭一见。一听对方要向红娘子下手，小心这才从对爹爹的恐惧中自拔出神：“红娘子不能有事啊，她唱的曲儿那么好听，人看起来又那么端庄，不能让她也遭到毒手。”想到采花贼的卑劣行径与残忍手段，小心这个自诩为名捕女助理的丫头决定同李名捕共同行动，从恶徒的黑手中解救出红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