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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杂乱无章而充满希望 ...


  •   北堂森觉得事情有点儿糟糕,太了解这个小情人,他害羞的让你都跟着紧张,而今事情败露,他非得发疯不可,不过,这件事早晚也得坦白给他,可是,你知道,夫妻之间的艺术在于时机和情绪,而跟苏尹相处,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现在不考虑是不行的,现场胡乱不堪,苏尹已经怒发冲冠。

      “我们都走得太远了,北堂森,我曾经还以为如果不是我太不可理喻,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听我说…”

      “你闭嘴,我的耐心够多了,很爽对吗?看到我被绑在那儿,而你作为一个入侵者,你觉得你应该得到战利品对吗?我想问问,为了这个战利品,让北堂家的独生子冒了这么大的危险,值得吗?”

      北堂森现在根本就没法解释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有些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苏尹慢慢的逼过来,语速越来越快,“冒险,热切,英俊,有钱,不受约束,你的潜质足以使你成为万人迷,北堂森!”

      苏尹的速度极快,他伸手就扯下了北堂森身上的项链,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北堂森想追出去,苏尹回头就是一刀,那是漂亮到像教科书一样的飞刀路径,北堂森迅速的躲避了一下,但是贴着他的脸划过去的飞刀还是完全的显示了苏尹的愤怒,直接就定在了玩具橱子的板壁上,发出嗡嗡的声音。

      苏尹再也没回头,北堂森觉得真是太沮丧了,你知道,如果他过来打一架,事情总不至于太坏,管家就像个兢兢业业的家庭灭火器,他用鼻子就能嗅出战争的火苗,此刻,飞快的跑过来,差点和出门的苏尹撞到,“哦,苏尹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森他又惹您生气了吗?我已经安排了你爱吃的菠萝小甜包。”

      苏尹笑了一下,礼貌的点了个头,快步的就下楼去了,管家还想说什么,北堂森追出来,“算了,他知道了。”

      “我的天,我告诉过你,你和所有的愚蠢男人没什么区别,只要一点点的好脸色就能让你大败而归,把所有的好的坏的全部都交代出来。”

      “哦,”北堂森痛苦的靠在门上,“管家先生,你为什么这么不善解人意,我没招供,是他自己发现的。”

      “那我也说过,你的那个小家伙精明的像个摩萨德,他没杀了你吗?让我看看你后背的大窟窿。”

      “琛叔,真的很糟糕,他生气了,真生气了,怎么办,我该拿把鲜花去都登门道歉吗?我认真的。”

      “嗯哼,那恐怕在曼陀罗庄园的一百码距离你就会被爆头。”

      布丁叮叮当当的跑上来,MP3的耳机线晃来晃去,“出事了,那个小甜心愤怒的几乎烧了房子,把我撞了个大跟头,黑人的发型,这很重要,弄乱了吗?你们看看?出事了对吗?”

      管家耸耸肩。

      苏尹发动了他破旧的雪弗莱,引擎的声音巨大而充满了情绪,车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橡胶印。

      苏尹完全不知道,烟花是因为爆裂才是最美的,因为那是结束,是的结束。可是,爱情是因为有时候伤心才是值得纪念的,这个,苏尹知道吗?还是只知道结束?

      苏尹很快就到了曼陀罗,天底下只有一件事是不用担心的,苏尹忽然觉得悲凉,那就是回家,那么,自己的家,就是曼陀罗对吗?在哪里都不可能找到比这个更舒适的的。

      一个人得想办法让自己平静,办法有很多,最深的平静来自于自己的爱人,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什么比那个更是个终极的避风港,因为,只有爱人才会无限制的赞美你,肯定你,认可你,他认为你是无所不能的,是超越了性别限制的,在他那里,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只是个爱人,是被宠爱,被包庇,被需要的人,他需要你,你也需要他,这是最终的幻想。

      可是,苏尹真的可以找到这样一个人,如同梦想中的那样,那是恩赐,苏尹不信教,没有恩赐这一说,苏尹只相信自己的机缘,曾经以为穆特就是,穆特就是,是的,穆特就是,可是,现在,即使苏尹再强硬,也不能武断的下个结论,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的一辈子给自己做的每件事都能下个结论,那么死的时候一定能闭上眼睛。

      从北堂家到曼陀罗真是不短的距离,相对论,知道吗?任何伟大的发明都存在于你自己的身边,只是有人因为生活而麻木了,而有的人则保持着可怕的清醒。

      曼陀罗的庄园,即使挑剔的人,也会发出惊叹,是的,它不大,可是,它具有无与伦比的美丽,现在,天气越来越热,草都发出了深沉的绿色,有的花已经开始凋落了,它们留下性-感的种子,那是希望。

      这时候的树到了好时候,葵山的地域,充满了对大型绿色植物的慈悲,给它们水分,但是不让它们忍受涝的灾害,给它们风,但是不让它们忍受剧烈的摧残,给它们休息,但是不让它们忍受严寒的枯朽,这是多么美好的地方,可是,有些人不是这里的水土养大的,它们充满了对上天多余的要求。

      苏尹把车停在了亮地上,那里的巨石缝隙里也长出了小草,知道吗?那是自然的产物,是力量。

      老奶奶停在门廊的位置,只有她一个,她在眺望远方,相对于老人,已经没有远方了,拥有的只是回忆和沉静,她也许等待着苏尹,苏尹快步的走过去,老奶奶穿着奶色的衣服,上面绣着浅浅的绣花,大城市的人会耻笑这个的,可是,老奶奶穿上去,让苏尹感动。

      过去,两个人默默的拥抱在了一起,谁也不说话,老奶奶掉眼泪了,她默默的掉眼泪,苏尹能感觉的到,那液体滴落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怎么了?担心我?还是曼陀罗?我答应你,等你回来,就像当初你迎接我的时候一样。”

      “照顾自己,照顾自己,照顾自己,我的孩子,知道吗?我以为生活只要你忍耐就什么都可以得到,因为忍耐的本身就是舍弃和拥有,可是,孩子,我老了,我不懂了,我落伍了,我现在充满仇恨,可是,却不知道该仇恨什么,因为那个太多了。”

      苏尹能够理解老奶奶说的所有的词汇,知道吗?词汇汇聚在一起,表达的意思令人费解,可是,每个单词的含义,却充满了经历,那些,苏尹都经历过了,而且要经历的更多。

      苏尹用力的拥抱着老奶奶:“只是去度假,知道吗?您已经很久没度假了,老奶奶,您知道暴风雨的意思是什么吗?”

      老奶奶从苏尹的怀抱里出来,认真的看着他,苏尹笑了:“是晴空,而按照航行的规定,按照航行的法则,女人必须呆在船舱里,我会邀请您观看彩虹的,相信我。”

      老奶奶的眼圈红了,她强做笑颜,点头称是。

      “我们的船坐好了准备。”苏尹揽着老奶奶的腰,转身向着葵山,向着广袤的大地,伸手指向天空,“我们的船,已经做好了准备,向着那里,我们的晴空。”

      不知不觉身边沾满了曼陀罗的人,他们都看着遥远的,美丽的以葵山为背景的天空,不置身在田园之中,不置身于自然当中的人,不真正懂得自然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那里头的含义,曼陀罗的人们向远处看着,不论什么,他们都相信,那里是晴空。

      老奶奶和女人们还有迪迪被瓦瓦坤的人接走,他们护送他们去机场,然后转道去教授那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苏尹有时候想,教授的离开并不是为了讲学,而是为了他开辟另一个战场,那个战场,没有硝烟,保护的是所有后方的安全,迪迪一点也没有闹,他在上车的时候高高的举起手,向着苏尹,他没有埋怨他的哥哥为什么没有来,也没有质问别的问题,他只是高高的举着手,那是曼陀罗的旗帜。

      不必预约航班,曼陀罗的地方有的是私人的飞机可以起落,苏尹就在这一天,完成了离别和离别。

      红狐,雷克,福宝,杰克,所有的人,他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霍克家的男孩们,他们也来帮忙,谁也没有说说什么,安慰不是来自于胡言乱语,而是秩序,一切都按照原来的秩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甚至就在法院的出庭传票到来的前一秒钟,雷克还在同苏尹讨论关于玫瑰的蚜虫防治问题,甚至因为这个跟红狐闹的意见不合,红狐认为去年秋天就该完成扦插,那样,提前的预防会使玫瑰更早的防治灾祸。

      所以,当法院的人来的时候,曼陀罗好像没事人是的,一起在种地,他们的当事人,曼陀罗酒店的法人穿着格子衬衫和工装裤,正趴在地上看到底有没有蚜虫。

      明天就开庭了,是这样的,可是,整个儿农场区的人都想出庭,他们都可以为曼陀罗的人作证,他们家的,甚至一个孩子,都认识哪种蘑菇是有毒的,哪种是没毒的,他们不可能会弄错。

      苏尹看了看文件,很正式的说:“谢谢您,我会准时出庭的。”

      穆特在晚些时候打来电话,苏尹和他都有片刻的沉默,穆特今天忙了一天,你知道,一家快要溺亡的公司,有多少问题需要处理,而一个弃暗投明的两面派又会怎么的表达衷心,他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把脑子里记得的不记得的都解剖出来提供给穆特,那可是个不小的工程,所以,穆特不得不自己给自己起个头儿,那就是一部分一部分的召开会议,你知道,树只要不是要死了,就都有救火的希望,除了靠天,就是找出症结所在,穆特这一天忙的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那些文件瘫在他的案头,他处理不完。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穆特以为是苏尹,接起来却是自己的母亲,当然,穆特也是听了几遍之后才确定是自己的母亲的,因为她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嚎叫,就一直在话筒里这么嚎叫,在这些噪音之中,穆特一点也没觉得惊慌,他安静的安慰自己的母亲:“哦,妈妈,您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您听起来可是糟糕透了,我很担心,能跟我说点而什么吗不然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迈克斯,我可怜的迈克斯,你难道没看新闻吗?我们的船出事了,你父亲今天出海去了,可是船却爆炸了,你知道,这些该死的,没有良心的天气预报员到了中午才预报海上有大风,而且预报海上会出现乱流,迈克斯,你父亲的船触礁了,现在下流落不明!”

      穆特挑了挑眉毛,声音却是崩溃的:“哦,不,妈妈。您在胡言乱语,不可能,我父亲是个航海家,他不可能会惧怕乱流的,不可能,现在怎么样?”

      那边长久的没有回音,女仆焦急的接起电话:“少爷,您快回来吧,夫人晕倒了。”

      穆特看了看管家,管家有些高兴,可是他不想表现的太及时,“你认为,做坏事的人都会遇到坏天气吗?”

      穆特笑了一下:“我认为,有些人不想付筹码。”

      管家皱了皱眉头,好像明白了,他咬牙切齿,但是无从发泄,只能作出一副非常难看的嘴脸,那是对穆特的无限制的屈从,“少爷,您觉得我是不是太傻了?”

      “那我怎么说?deeny,我有时候是那么想的,可是,我不知道一个人会不会改变?”

      “少爷,您不要吓我,我的忠诚坚定的像沙漠的狐尾松,任何事情也不能打破我对您的遵从和敬仰,我承认我从前是太蠢了,可是,您给了我机会。”

      “god job!那么跟我回家去处理点儿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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