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公寓都市奇谈》小风不破刀

17、第十七章

　　“小夏，你是第一次来这里？”高歌将夏达令拉出门外，门外的日头正晒的外面的街道一片光亮，天气炎热的热气迎面而来，他一身传统服饰层层叠叠，渐生热意，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为自己送去清凉的风。
　　“听二哥提起过，第一次来。”夏达令望着高歌一脸疑惑：“有什么不对吗？”他在家的时候也听过家里的长辈提及过吴山鬼市，势力如十三院也要从这里的鬼市获取消息。
　　“算了，我带你去吃饭，边吃边聊。”高歌思忖片刻，一时半会跟夏达令解释不清楚，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说你也是事务科的员工，就没得到前辈们混迹鬼市的真传？”要知道事务科老钱一把年纪了矮矮胖胖其貌不扬，在吴山鬼市那可是混的风生水起有响当当名号。
　　想到老钱，他十六岁第一次进入鬼市，就是老钱带着他进去的，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夏达令皱皱眉头，白净的脸上丝毫不见羞愧神色：“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不属于十三院任何一院，我二哥夏达河是督察院的院长，事务科人手不够，我临时被他喊过来帮忙。”
　　夏达令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比较头疼。他自幼和两位哥哥兄弟情深，他本无心踏入十三院，奈何他二哥夏达河以“我督察院缺人”极力劝说下，他才迟迟在十三院招人期限的最后一天才去报名。
　　十三院招聘新人入职会有考核题，由十三位院长亲拟，按照规定，成绩优秀过半者满六项优秀，可择其一院入职。
　　但是，他拿了十三项满分，这样圆满的成绩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啊！去任何一院都是储备人才培养。
　　这让十三位院长苦恼了，换成普通新入职的员工他们直接抢人了，偏偏督察院夏达河是他哥哥，人是不能明着抢了，暗中纷纷伸出橄榄枝招揽。
　　夏达令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我还没想好去哪个院，暂时在督察院当个临时编外人员帮我哥吧。”十三院的关系盘根错书极为复杂，他这人不喜欢特别复杂环境，他二哥就是个人精，旁人视十三院为龙潭虎穴，夏达河像是鱼儿游向了大海混的极为滋润。
　　编外人员不算是正式入十三院员工，也算是个不得罪任何一院的好结局。
　　这样一当编外员工，就是三年。
　　高歌做梦也没想到夏达令这个公子哥竟然是被哥哥坑进十三院的临时工：“和你接触的时间越长，你给我的惊喜越多。”

　　十五奎巷南北贯穿的街道两旁，有一家古色古香三层高的酒楼名曰“楼外楼”，在当地享誉盛名，声名远播了，但是生意似乎并没想象中食客盈门生意火爆的场景出现。
　　“就是这里？”夏达令微微昂首打量眼前这一栋古色古香雕梁画栋飞檐斗角，门楣两侧描凤绘龙的酒楼，一眼看上去就是财大气粗土豪的模样。
　　“进去吧，今天我请客。”他提起道袍下摆一脚踩在台阶上，朝身后的夏达令他挑眉，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看上去一副痞痞的样子：“哥哥带你去见世面，夏家少爷。”
　　“高老板来了？贵客临门，里面请。”楼外楼的大堂经理是一位风华正茂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她一身白色的贴身衬衣，配一件A字齐膝深灰色短裙脚踩厚底黑皮鞋，看到高歌领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俊美年轻男子一同前来。
　　“嗨，好久不见。”高歌看到大堂经理立刻热情的打招呼：“我和朋友先吃饭，再过去那边办点事，帮我准备一下。”
　　大堂经理温和的点点头：“一切按照老规矩办，您二位这边请。”说完走在前面为高歌和夏达令带路。
　　酒楼分为三层，一楼中庭最开阔，错落有致摆放了十几桌，二楼三楼是装修风雅的雅间。
　　在这里用餐的食客并不多，生意显得冷清，服务员既不热情也不怠慢，按部就班做些端菜倒水接引客人的工作。
　　他很喜欢楼外楼的氛围，食客不多三三两两散座在大厅内。
　　他非常讨厌那些一坐下就高谈论阔大声喧哗的食客，吵得人脑仁疼。坐下来好好品尝美食，还堵不住嘴吗？吃饭时说话，也不怕噎死了。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家教啊！
　　“噗嗤。”高歌明显听到身侧传来夏达令的笑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夏达令无辜的耸耸肩。

　　楼外楼，还是一座楼中楼。一楼大厅的西侧有一扇悬挂黑色的布帘，撩开门帘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短小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视野突然开阔，竟然是一个四合庭院，庭院天井下的空地设计成了假山流水四方聚宝的风水宝地，有一红一黑两尾漂亮的锦鲤自由自在池中游动。
　　大堂经理带着高歌和夏达令进入四合院的回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朝向各两间雅室。
　　她推开西北方向，门悬“锦”字黑色木质名牌的雅间，里面的布局陈设极为简约一张红木螺钿四角方桌，方桌之后竖着一扇八叠洒金薄纱屏风。
　　高歌进了雅间终于松了口气，雅间内凉爽让他顿时神清气爽。他和夏达令面对面在方桌落座。顺手将桌上的菜单递到夏达令面前：“想吃什么，自己点。”
　　夏达令目光扫过菜单，夏达令点了四菜一汤，两人食用不多不少刚刚好。但是这价格，的确是贵到让人望而止步，难怪高歌会主动请他。
　　价格昂贵的只差没直接说谢绝待客了，难怪楼外楼生意寡淡，大隐隐于市，看来是另有所图。
　　“咦，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高歌看到他点的菜，笑了。
　　肥肠臭豆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到了的口味，可是楼外楼菜单上最重口排在最末页的角落里，就有这么一道菜。
　　“我爱吃臭豆腐，也爱吃肥肠。两者是人间少有的美味。”夏达令也有一些意外，他没想到高歌也有和他相同的口味喜好。
　　相仿的年纪，相同的口味，两人之间的生疏倒是多了一份的近亲。
　　“回头你有空来我的公寓吃饭，我保证一定会让你满意。”高歌开心的发出邀请：“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满汉全席都能给你做出来。”
　　“一定。”夏达令浅浅一笑。他并不是一个贪恋口腹之欲的人，受到高歌热情的邀请欣然接受，他还没忘记他们来鬼市是有事情要处理。
　　“我们去吴山鬼市，为何要来这里？”夏达令有些奇怪。吴山鬼市他没记错的话就是在这十五奎巷内。
　　传说白天人市，晚上鬼市，不以金钱为交易，维持着以前以物易物的传统。
　　“你从旁人那边听来的鬼市，即使在晚上，也是人市。”高歌笑了笑，他拧起袖摆抬手在夏达令面前倒了一杯清茶：“真正的鬼市，是一个不能被普通人轻易接触到的地界。”
　　夏达令屈指轻敲桌子以示谢意，静静听高歌继续诉说有关吴山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