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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番外·三生定许 ...
未恩经过梁玉身边的时候,突然被冷不丁地叫住。
“宫笈乐写这篇狗屁不通的文章给孤,你说他是不是讨骂?”
梁玉批注着手里的文书,头也不抬。未恩愣了一愣,不知道是该先惊疑这句骂地如此顺畅的脏话,还是直接回答君王的问题。
他最后懵懵懂懂地点头:“……是。”
梁玉于是抬起头。他突然笑了一下,似乎对未恩的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却笑得未恩心里忽悠忽悠很没有底。
梁玉心情很不错地说:“既然如此,孤不骂他一顿,都有些对不住他的苦心。”
未恩又是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梁玉的意思,就见他起身往外面走。
他急忙跟上去,连声问道:“您去哪里?”
听到未恩的叫唤,梁玉才好像发现他站在身边,脚步一停,理所当然地命令道:“备车,套马,孤出一趟宫。”
未恩有些发懵,但还是按照梁玉的吩咐,飞快地备好车套好马。他亲手执鞭载着自家的小国君朝宫外驶去,照吩咐左弯右拐,最后停在了……宫笈乐的家门口。
始料未及。
宫笈乐得到消息匆匆跑出来,正看到梁玉端着怎么看怎么高深的笑容,一动不动站在他家正厅门口。他心里七上八下,觑着神色陪着战兢各处嘘寒问暖,正见君主好好答着,却又突然变脸,抽出他昨日呈上的折本往面前一摔,紧接着一顿痛骂披头砸下。
宫笈乐被骂得一阵阵直发懵,跪下来的时候连请罪都忘了。他满怀惶恐地等着下一步的惩处,却见梁玉停下话头,突然又对他灿烂一笑,变脸之快好像刚才的痛骂都不存在似的,在宫笈乐呆呆地注视下转身扬长离开。
想到这里,未恩回过神来。
春日回暖,融融的阳光照得人浑身舒坦,而他坐在车板上,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近些时日来,小国君拿捏人的手端是越来越高深诡谲了。大费周章出宫一趟只为骂人,不露山水,捉摸不透,简直就像是个鬼。
恐怖如斯。
不露山水的梁玉乘坐在颠簸的车里,心情倒是非常好。出一趟宫,不想看的折本摔掉了,要骂的人也骂到了,宫笈乐的表现比预料中还要茫然还要惶恐,让梁玉对这一趟出行的结果分外满意。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时,一丛海棠花悄悄地探进车厢。梁玉唇角微勾,伸手将其攀折下来,送到鼻下细细闻嗅。
今年的春花,也开得格外灿烂。
未恩打开车门,入眼的便是一枝艳艳盛放的海棠,轻轻从君王脸庞上划过。折花回眸,花若人面人面胜花,饶是未恩天天见惯梁玉的容貌,这一刻也不由得呆了一呆,随后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低头的瞬间,他突然想明白今天梁玉心情如此之好的原因。
昌国那位国君,早上由人来报,已经到了并都,如今正在宫中住着。
姜扶。
一想到姜扶,未恩又不可遏制地头痛起来。
关于他们家正气清凛的小国君怎么就会搭上那样一个人,这件事未恩已经不想深究了。
无论如何,他们家的小国君就是看上了昌国这个一言难尽的主。姜扶次次来次次两人同处一室,其中什么关系,一次两次他要是还看不明白,也不用再在宫里当值了。
关于梁玉为什么会喜欢姜扶并且喜欢他哪点这个问题未恩也不想深究,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因为姜扶和梁玉的这层关系,招待他变成了一件非常棘手的问题。
知道两人的关系是一码事,而知道小国君的态度又是另一码事。梁玉每每听到姜扶来访的消息,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听过“哦”一声,就继续手头的工作,只留话让人“招待去吧”。
就是因为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害苦了他们所有人。
要知道“招待”两字中的学问,可是大了去了。
招待招待,也要讲个标准。是恭敬些呢,还是疏远些呢?是按招待外国国君的标准,还是按……按小国君亲近之人的标准呢?
若说恭恭敬敬只当是某国国君来访,给姜扶备下住处又从来不用,每每睡到梁玉那里去,而梁玉也没有任何异议。可若说亲近一些呢,小国君都没什么表示,他们总不好越俎代庖,替他表示吧。
但是梁玉好像就偏偏喜欢和他们打这哑谜似的,弄得他们每每遇到姜扶来访,都心惊肉跳。
就是说小国君拿捏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搭上这么个人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梁玉在里面?”
未恩赶紧回过神来。面前一席飞纹描线的深朱衣摆,玉佩金坠亭亭而立,正是姜扶。
他急忙应道:“是。”
姜扶点点头,十分随意地往里走:“孤去找他。”
跨过门栏,又向后抛来一句:“你下去吧,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未恩像是得天大的赦令,点点头松一口气,忙不迭地离开。有姜扶在,梁玉万事都没有再叫他们服侍的份,而且他可一点也不想听到并且不敢听到,一会里面传出点什么动静来啊。
姜扶走进暖殿的时候,梁玉果不其然在处理他桌子上堆叠的政务,听见姜扶进来,很不情愿地抬头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扶笑着走近:“我来了大半天了都没看到你人,你不来找我,当然只好我来找你。”
梁玉简洁明了道:“滚。”
语气淡淡,不露喜怒。
姜扶得了这个字却像是得到默许,眼看梁玉的眼神又要回到手上看了一半的折本上,凑上伸手挡在他的眼前:“阿玉,别老看这东西了。天天闷在屋子里,也不怕闷坏。”
梁玉一把打开姜扶的手,反嘲道:“我看你天天在外面跑,才跑得脑子有病。”
姜扶手腕一转,只待梁玉话音落下,又伸出两指稳稳捏住纸端,一拉一提,轻松将那折本抽离出来,随手丢到桌上。
好端端干活被打断,梁玉心里来火,眉头一凝,又要斥责。他才刚张了嘴,姜扶就凑上前一把将他吻住,把一肚子的牢骚也好不满也好,全都堵得严严实实。
梁玉被堵地一滞,亲吻顿时就铺天盖地而来,抢走他最后反击的机会。数月的思念融化在亲吻中,雨浓风骤席卷一切,让人甘愿忘记其他,只暂时沉溺其中。
“啪嗒”一声,手中的笔再也握不牢,掉在桌上。
梁玉抬手慢慢抱拢姜扶,往他怀中靠去,调整出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感受到梁玉的回应,姜扶微微一动,咬着唇又加深了这个的吻。
他心里满是得意地想,这就对了,批什么政事,那些枯燥的东西能有他好看吗?
姜扶再一用力,椅背却再也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突然向后倾斜翻到。梁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要抓紧姜扶,指尖刚动又被一把向腰下抄起,在椅子倒出巨大声响的同时被稳稳抱起。
椅子倒了,自然没有再可以坐的地方。
姜扶抱着梁玉朝内间走去。他突然毫无关联地想起梁玉手中那只掉在桌子上的笔,笔落桌面,不知笔头的墨点,是否溅到了衣服。
溅到也没关系。溅到的话……
正好就将衣服脱了。
姜扶听着梁玉在耳边的轻|喘,惊觉自己的呼吸与他交缠在一起,也有些异于平常的湿重。
他不由得想,他们真的是有很久很久,都没见面了。
姜扶一路吻过梁玉的头发,低声道:“……我轻些。”
片刻欢愉。
姜扶替梁玉套上一件单衣,又搂着他躺回塌上。腰间盖着薄被,梁玉侧靠在姜扶胸前,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他的话,眉眼倦懒。
姜扶的刚才表现难得让梁玉无从指摘,这时候语气总会分外柔和,也分外好说话一些。姜扶爱听他此时微微带哑的嗓音,说着闲话,又突然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来。
他似乎真心觉得这件事非常好笑,连笑容都变得幸灾乐祸:“对了,我方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你那小姑娘。一开始没看清是谁,我想凑近些瞧,没想到她一看到我就吓得脸色都白,不顾身边跟着那么多人,转头就跑。你没看她慌慌张张那样,脚下路都认不清了,下台阶差点崴下去……”
姜扶摸摸自己的脸,忍不住哈哈笑出来:“阿玉,你说至于这么夸张吗?我难道长得像鬼一样?”
梁玉心道你比鬼也好不到哪里去,出口却是语气严肃的质问:“你吓她作什么?”
姜扶立刻无辜地叫起来:“千真万确,阿玉,我们只是在上偶遇,我没有故意吓她。”
梁玉嗤了一声,声调冷漠,显然是不信。
见梁玉认定他存心欺负那许国小公主,姜扶也不辩解,又变回笑嘻嘻的模样,道:“我觉得她是察觉到了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没将消息消化过来就撞到正主,才像见了洪水猛兽一样吓得不行。”
梁玉突然也想起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叹气道:“说起这件事,她前段时间确实来找过我,说觉得自己无德不配后位,请降为庶人,去替先王看守陵墓。”
姜扶闻言埋头在梁玉颈间,嗤嗤地笑:“看来她真的信了我们之间的传言,担心这王后之位在中间横着,早晚你看她不顺眼找借口除掉。”
梁玉道:“她想多了。”
姜扶随意地问:“她想要出宫,你怎么和她说的?既然我还能在宫里看到她,你总说了留她下来的道理吧。”
梁玉轻轻皱了皱眉,道:“我让她安心在宫里呆着,不要多想。不管之前因为什么原因结亲,总归现在这样不像正常夫妻,是我对不起她。她既然领着王后名分,我自然把她当王后看待,该有的该给的,一样不会少。只是毕竟宫里不是别处,不可能事事顺心,有些地方,还要她忍耐忍耐。”
姜扶凉凉地笑了一声:“在宫里还想求什么好结果?现在这个样,已经很不错了。”
梁玉闭上眼,道:“她开始还不信,我只能又和她说,后宫正好缺个打点做主的人,她要是愿意,可以接手去管。”
姜扶哈哈大笑:“就那个兔子胆让她做主,你吓不死她。”
梁玉道:“所以也就那么一说,安她的心而已。她安分地在宫里住着,荣国又不是养不起一个王后。”
不知哪个字牵出了姜扶的奇思妙想,他露出兴致盎然的神情,抵在梁玉耳边轻声道:“王后,王后……阿玉,你看不如我来替你做这个中宫之主,荣国再加我这么一个王后,可还养得起?”
他说完不等回答,又顺势贴上梁玉的耳根脖间,细细舔吻。
梁玉因这湿痒的亲吻直皱眉。他倒谈不上讨厌和姜扶接触,只是这个人的吻黏黏腻腻,细碎又不停,好像放任他纠缠下去的话,一辈子都不会有止尽。
谁要和他一直这样好兴致的不清不楚。
梁玉将姜扶从身前推开,直截了当回绝道:“荣国要是有了你这样一个王后,只怕后宫不消几天就要起火,实在无福消受。”
姜扶似乎很喜欢这个回答,松开梁玉笑得开怀。笑完他复又拥上去,道:“阿玉,阿玉,不是荣国,是你啊,你消受得如何。你说说看刚才的表现,阿玉,我好不好?”
尾音刻意放低,带了一抹暗哑的诱惑。
姜扶要说荤话,梁玉自然不可能理他。
姜扶讨个没趣,正一正色,回归原题:“其实也不能全怪她。你想,姬檀被我送回去,连带着尤国也被我打下。她一想一个王后被收拾掉,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不能不怕。”
姜扶说着也叹气:“虽然这和她是不是王后十足没什么关系。就算姬檀不是王后,我也照样要把她送回去,而就算我没有娶尤国的王后,他们整天想着占握便宜,照样会被灭了。只是你那小姑娘爱多想,这件事解释起来也不好说,在她看来,就只能是这么回事。”
梁玉没好气道:“是,所以麻烦你下次心血来潮又看谁不顺眼的时候,对许国担待担待。就算我对她有耐心,也不想一天到晚看着一张哭哭啼啼的脸。”
姜扶笑着上前亲他:“放心,阿玉,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做让你为难的事?”
梁玉伸手挡道:“你现在这样一刻不停地凑上来,就让我很为难。”
姜扶不仅不停,反而备受鼓舞,恨不得在梁玉面上肩颈的每一处地方落吻。梁玉不堪其扰,终于忍不住伸手狠狠一抓,抓得姜扶吃痛退开,这才老实片刻。
揉着手臂上的血痕,姜扶又道:“但是你信不信,若我将周边大半的列国都打下来,许国甚至不许动他半分,就会不堪压力,不攻自破。”
梁玉敏锐地察觉姜扶话后的真意,眼神中突然多出一丝锋芒。
他质问道:“怎么,还有征战的打算?”
姜扶露牙一笑:“为什么不呢?阿玉,说来我这次到并都找你,正是想找你借道。如今尉国不支,你若借国东之道让我将其攻下,然后趁势夹击汝国,割下他们几十城来,那么东南两方就算是通了。”
梁玉语气微冷:“我看昌公不是想打通东南,而是想打通天下。”
察觉到梁玉的不赞同,姜扶淡淡一笑,也见疏离:“是啊,孤就是想打通天下。反正他们也管不好自己的国家,还不如都交给孤来接手,替他们管管。”
见梁玉双唇微动又要说出什么,姜扶飞快凑上去亲他一下,得逞后立刻又换上一脸无奈的笑:“阿玉,这件事我们不是上回就说过了吗?你怎么还要和我吵。”
梁玉毫不相让:“你想吞并诸侯是你的事,用你的兵吃你的粮,我管不到。但是姜扶,你就算一统诸侯,这个霸主又能做多久?三十年、五十年,等你死后,复归一片战乱征伐,不能带来长久安定,你这一己之念的私欲又有什么意思?”
“怎么就不能永固平安?”姜扶反笑。“你看镐京中那个人,平庸昏聩,软弱无能,连这样的人都能做天子,这天下共主的位置,是时候也该换人来坐坐了。若孤得了那位,难道会找不到人继承?”
“继承?”梁玉冷笑一声。“怎么,终于准备生儿子?”
“当然不生,我怎么会生儿子?”姜扶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没形地向梁玉身上蹭去。“我好不容易将那些女人都弄出去,从今往后只一心一意想着你一人,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梁玉抽手出来,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我以为昌公晚上一个人,孤灯冷被寂寞得紧,难免有些时候需要玉体陈香、温柔风月,来纾缓抚慰。你于情场上,不一向是甜言蜜语的老手吗?”
姜扶低低笑了一声,不慌不忙怡然道:“是啊,我一人孤灯冷被,可真是寂寞得紧。单既已抱过世间真绝色,那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再入得了眼。阿玉,就算夜间纾解,我满心想的也都是你啊。”
比什么不好非要和姜扶比说荤话,梁玉说不过反将自己绕进去,只想一脚踹上去叫他闭嘴。可他又发现动手动脚好像更像是恼羞成怒的认输,只好咬牙闭嘴不答,索性装作没听到。
姜扶攻得一城,趁胜再追击:“不过阿玉,我倒是盼着你能给我生一个。你想我们做了这么多次,说不准哪次就真的有了呢?若是你的孩子,我一定……”
梁玉的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把推开姜扶,语气里有千丈寒冰:“昌公想找人替你延绵子嗣,这个对象是找错了。”
姜扶听言伸手去搂,被梁玉一把甩开,背过身去不再理他。姜扶还要再伸手,摸到梁玉脸边却突然被他张嘴一口狠狠对着虎口咬下,疼得一声喊急忙缩回,看到虎口上下两串血淋淋的牙痕,向外渗着血丝。
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头,触及到梁玉的底线。姜扶自知说错话,只好诚恳道歉:“阿玉,阿玉,别生气,是我错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把你当做女人,你不要生气。”
梁玉不说话,姜扶又试着伸手过去,虚虚搭上他的后背。梁玉没再甩开他的手,姜扶见状又一点点贴过去慢慢贴上他的背后,低头轻轻地碰触他的后颈,一啄一啄,状若讨好。
梁玉没再抗拒,但仍然背对着姜扶一动不动,对他的一番赔歉视若无睹。
姜扶再开口,语气一转,变得认真:“但我确实想说,毕竟未来那么长,谁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昌姜氏的人都死绝了,或许是你或许是我,总会收个养子。阿玉,你教孩子,或者我教孩子,难道我们还没有信心将他教好吗?”
声音顿一顿,姜扶低声道:“顺利的话,等我们百年之后,不分什么荣国昌国,就是……整个天下啦。”
怀里绷直的身体终于一点点软下来,最后重新靠上他的胸膛。姜扶从背后拢住梁玉,低头轻嗅发间,微微笑起,一片意足。
梁玉的语气听起来依然不痛快,却是松了口:“你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话。”
姜扶笑道:“我要向你借道,不该先征得你的同意吗?”
梁玉道:“用兵借道,你着使臣来说,我自会给你批文书,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地亲自跑来。就算一声不说强行踏过我国的疆土,昌公势若千钧,难道我还能阻拦不成?”
“阿玉。”姜扶的声音从背后冒出,突然多出一抹幽幽的怨意。“你怎么能说得这么绝情呢?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梁玉直言道:“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你。”
姜扶吃吃地笑:“但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梁玉终于转回身去看他:“什么事?”
姜扶说:“方才我来找你的时候,先去了你的寝殿。”
梁玉皱眉:“你去寝殿干什么?”
姜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来找你睡觉,难道不该去睡觉的地方吗?谁想到我们家小国君这么勤政,白天在外面奔波,回来也不休息,可让我好找。”
他刻意在“我们家”三个字上加重了字音,语气顿添一丝宠溺。梁玉难得没提什么异议,也没骂他青天白日作鬼,只等着姜扶继续往下讲。
姜扶抱过梁玉,贴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轻悄悄说道:“结果你猜我在寝殿看见了什么?某人床头摆着一只雕花嵌金的香木盒子,打开来竟全是我写的书信,一封不差。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一边半点音讯都不回,一边又……”
“姜扶。”
梁玉突然喊他一声,伸手按住姜扶的肩膀。
姜扶微微瞪大了眼,看着梁玉凑上前衔住他的唇,闭眼聚精会神地吻他,持续了有一会才松开。
舌尖微凉的触感还停留在唇上,姜扶又看到梁玉退开一点,直勾勾盯着他问:“可以闭嘴了吗?”
表情完美得无懈可击。
姜扶于是眯起眼,笑得心满意足。他又将梁玉搂到身前,低头抵在他胸口,低而干脆地回答:“遵命。”
梁玉正皱着眉想推开他,姜扶突然抬头飞快凑近他嘴角,轻轻一吻:“再来一次?”
“……嗯。”
这个番外其实是不太可能出现的。梁玉太骄傲了,就算有第三次重来,掌握到姜扶真正的弱点之后,他也只会选择毫不犹豫地把他诱杀。就算最后有那么一点动心,梁玉也永远不可能跨过两辈子积累起来的仇恨,许诺一个前尘尽去的来世,是梁玉可以留给姜扶的最后的温柔。
但,不管怎么样,已经够苦了,所以来点甜的吧。你看,如果姜扶不作的话,他们两个也能相处得不错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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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番外·三生定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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