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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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有些离奇吗？”刻晴继续说，“如果按照天元 ‘每次星浆体会伴随着六眼的出现’和‘每500年要更新躯体’的逻辑，加上五条家先祖是一千年前平安时代的菅原道真……不就是说，天元最多只活了一千五百年？历史上除了你之外只有江户时代的另外一个六眼？”
“菅原道真之前可能有其他六眼……？”
“哎！管原道真可不姓五条！如果他不是第一个六眼，他就不会被称为「先祖」，你们只会说‘我们祖上出过菅原道真这样的大怨灵’之类的话。再说了，你们不是菅原家而是五条家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而且，如果真像天元说的那样，难不成五条家还是为了他才出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将天元推上了「神」的位置，类似于初代天皇自诩天照大神的孙子？”
“是的……事实上，我很好奇，天元在皇室眼里是‘咒术界头领’，还是‘上天的使者’这类的存在？
如果只是一个职位的话，那倒是不足为惧，只需要警惕他是怎么打败众人上位的，但如果是‘上天的使者’就很棘手了。在皇权至上的时代里，如何蒙蔽天皇并矗立了这么多年可是个天大的难题，这足以证明天元的背后有一股足以与天皇比肩的、不仅仅于咒术界的势力。
权倾朝野到‘实质天皇’的德川家都只辉煌了两百多年，更别说天元还自诩神明——这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天皇的地雷上跳舞。他又有武装势力，又有名正言顺的正统，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揭竿而起造反了，天皇就不管？我可不信。
再有就是天皇和其他势力为什么没有培养一个与天元针锋相对的强者？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数学题，日本一共有一亿两千万人，那么就说每两千个人产生一个需要注意的咒灵。那就是说，日本本土有六万三千只咒灵。
拿你来举例，如果你瞬间移动到各个地点且很快祓除诅咒的话，可以假设你需要十分钟杀死一只咒灵，唔，再加上每天工作八小时——单你一个人，三年半就可以清空全日本内的咒灵。
然而在咒术师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次这样的和平时期。总不可能千百年来你是最强吧？”
（注：(1,2000,0000 / 2000) / (6 * 8 * 365) = 3.7）
“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吧，”五条悟趴在桌子上，似乎有些沮丧，“在我知道的历史里天元好像一直都在……”
“但除了他的‘结界术’几乎没有其他存在感？”
“这倒是，而且好像也只有「帐」被广泛利用。”
“这就牵扯到另外一个问题了，那就是为什么要隐藏咒术界的存在。”刻晴条理清晰，“如果不需要遮掩的话，「帐」也没什么用处。”
“「尽管普通人看不到咒灵，但最能抑制咒灵是安稳的人心，所以必须隐藏目所不见的威胁。」*”
至少当五条悟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夏油杰是这么对他解释的，“不过是有点不对，即使忘记放帐也只是要交个报告这般微不足道的惩罚，虽然不想让人知道，但看到了好像也无所谓——这样的态度。”
“咒术界至少在江户时代还是总所周知的吧？不然也不会有「御前比武」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直至不久前政/i/府里还有设给阴阳师的部门？”虽说是给阴阳师的，但职责囊括的抓鬼占卜等都与咒术师有重合。
“是啊，在「明/i/治/i/维/i/新」的时候，阴阳司才被政府称为「淫祠邪教」而被废止。”
“我们之前讨论过咒术界和政府上层肯定有联系，那当时的御三家不可能没有对此的决策吧？为什么最后还是废止了呢？——唯一的理由，就是废止阴阳司是有利于他们的。”
五条悟了然：“总监部。”
“没错。这个废除令实际上只影响了总监部，因为只有总监部要从大众中选取人才的。
试想，如果你来自一个富足的家庭，前途光明，突然有人登门想你去做一个从此在大众眼里消失的人，你会去吗？你的同学们称你为‘无业游民’，伴侣觉得你一事无成。父母替你对亲戚们撒谎，还得隐瞒巨额的进项，有钱也不能用，因为旁人会觉得你在涉嫌灰色业务……
除非你是个走投无路的人，不然都不可能答应吧。”
好像自己的班主任夜蛾正道就有相似的经历，五条悟想。夜蛾与他的前妻自由恋爱认识，刚成婚的时候很是过了一段快活的神仙日子。但由于妻子是非术士，夜蛾并没有告诉她有关咒术界的事情，对自己的行踪也从来都是遮遮掩掩。
五条悟都能想象出夜蛾的妻子是怎样质问他：你说你是教师，但为什么不让我去你的学校？也不让我见见你的学生？夜蛾又长了一张黑/i/社/i/会的脸，更别说的确在外养了几个见不得人的孩子（熊猫还有其他几个咒骸），估计都没有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伴侣。
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就因为要隐瞒咒术界的存在，硬生生一拍两散孕育了一对怨侣。
“废除阴阳司，将咒术界变为一个只在高层广为人知的秘密，很大程度上让御三家收拢了权利，因为这从实质上切断了总监部的传承。”
刻晴看着陷入沉思的五条悟，继续说，“而总监部从一种程度上来说在制衡咒术界中的势力分布，他们从御三家的一言堂中奋斗出一块阵地，所以当他们势弱，御三家得利。
更可怕的是，只要没有危及贵族，祓除咒灵的工作大多在总监部身上，与警方交涉等也都是「窗」在做，久而久之，总监部的人会死的越来越少，就如此一直衰落下去，甚至如今这么多咒灵横行在民间也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人员。”
“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窗」任职吧。”五条悟瞇着眼，锐利地看向刻晴，“你认为关键在总监部。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只要你掌控总监部就足以改革咒术界，为什么你要寻求我的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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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刻晴终于回答了这个影响到他们未来合作的问题：“因为我怀疑总监部已经被御三家渗透了。
毕竟御三家有血脉优势，比起普通人后代更有可能展现咒术，总监部的人说是平民咒术师，里头有多少个是真的平民还是个未知数，如果高层实际上是御三家的人也不是特别意外。
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在加茂家和禅院家和日本旧贵族大多都在京都的情况下，你们五条家居然根据在东京？虽说供奉你们祖先菅原道真的龟户天满宫是在这里，但无论如何还是有些奇怪吧。
你们祖上不可能没有迁徙到京都过，毕竟在古时代处所和地位息息相关。所以，我怀疑五条家在东京的原因是来牵制住同样在东京的总监部。
天元也在东京的原因，如果不是与五条家没有关联，那只能是与总监部了吧。在所有辅助监督由于结界术被天元施恩的前提下，他很容易就能成为总监部的实质领袖。不过我直觉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但目前信息量太少了……”
五条悟突然抓住了一丝思绪——好像夏油杰叛逃后去的盘星教就在东京台东区，甚至离高专所在的足立区只差了一个区的距离！虽然盘星教阻碍了天元同化星浆体，但归根到底教内的都是天元的狂热信徒。当他需要的时候，天元完全可以化盘星教为他自己的武装力量。
“再回到天元是加茂族人的那个假设：天元率领总监部，加茂家掌控御三家，这整个咒术界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五条悟实打实的惊住了。
“对啊，你们五条家和禅院家不来往多少年了，这不是便宜了加茂家吗？两方对立的时候，总是中立的占尽了甜头。
你知道美/i/国是怎么成为世界强权的吗？不就是因为世界战争的时候，两方人马都向美/i/国购买军火，这才让他们积累了巨额财富；如果没有战争，美/i/国能不能当上所谓的世界第一都难说。
这就绕回来了，我认为，江户时期的御前比武一定是天元的手笔，毕竟加茂家怎么算最多都是个与五条和禅院平起平坐的贵族而已，但如果是天元劝说天皇就完全讲的通。
而且看他这么向着加茂家，而且是不惜损害自己利益的帮助加茂家，不是他们的族人就是被联姻搭起来的——单纯的利益关系不会这么牢固且长久。”
五条悟叹了口气：“好啦，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多厉害了，我们直接说接下来该干什么吧。”
“我就按原计划抓取总监部里的话语权。”刻晴想了想，这么说。
“那我先去把五条家家主的位置坐了。”
“合作愉快。”他们握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