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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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感奇妙的白酒：也许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是中国一个叫曹操的人说的，你可以把它记下来。酒是人类历史上最美妙的发明……哦这句话是我说的，忘掉它吧。总而言之，如果有什么糟糕的时刻需要逃避的话，那就打开这瓶叫做“老白干”的白酒喝一口吧。】
我有很多糟糕的时刻需要逃避，比如几小时前在那个卡尔瓦多斯的安全屋里出糗的时刻。萨尔维亚面无表情地想。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由于酒精的挥发性，此道具会在开启十分钟后失效。请学会适度的浪费。还是说你想试试看，在十分钟内喝光一斤白酒是什么感觉？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不会吧。】
萨尔维亚仿佛从系统的AI语音里听出了惊诧与讽刺的语气。
她拎着系统下发的那瓶“老白干”转着圈观察了几眼，然后走进租住公寓的书房，在落地木质书架上找了一个空格子，把手里的白酒放了上去。
白酒的隔壁，放着一瓶马赛多——在几天之前，它还属于Xanxus的酒柜。
萨尔维亚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把自己扔到双人床上，双眼放空地望着天花板。
“斯库瓦罗的音量比起上周，至少增幅了7个百分点。”
又是玛蒙的声音，在卧室里呈环绕立体声地响起。“你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队长的嗓音音量偶尔波动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萨尔维亚顾左右而言他。“你已经回到瓦利亚啦，Boss他最近还好吗？”
“……原来如此。”玛蒙轻易拆穿萨尔维亚的语言陷阱。“你又一次隐瞒Boss……你想死吗？”
玛蒙的声音逐渐紧张地变得尖锐。
“现在还不想。”
玛蒙沉默着顿了片刻。
“为了避免你被Boss干掉后，我失去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的情况，我需要你做出保证。”
“我保证。”萨尔维亚的声音懒洋洋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一定把我的银行卡密码告诉你。”
“190112？我早就知道了。比起你那常年只有一开头的五位数存款，我对你的可持续价值更感兴趣。”
“……”
萨尔维亚从柔软的床垫上弹起来，她拎着一只抱枕，用力压在一旁的手机上，大概是想把玛蒙的声音扼死。
“有新名单吗？”可惜抱枕无法影响到玛蒙的幻术，对方的声音依旧清晰。“我可以为你提供一次免费服务。”
——免费服务！来自玛蒙的！
非常好哄的萨尔维亚瞬间消了气。
“暂时没有。”她抱着枕头盘膝而坐。“不过我这里倒是接触到了一些新东西，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大概需要多观察几天。”
通过这段时间对系统的了解，萨尔维亚已经初步总结出了一条规律，那就是这个系统所命令萨尔维亚完成的任务可以被简单划分为“重点”与“非重点”两种。或者换个说法——“主线任务”与“支线任务”。
萨尔维亚无法从系统的任务描述中分辨具体什么是主线任务，什么又是支线任务。毕竟对于萨尔维亚来说，窃取Xanxus的红酒或许只是饭后茶余的休闲游戏，但“吃一口蛋糕”这样简单的操作却极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就像《死神来了》的系列电影，杀死一个人有时并不需要直接的接触，只需要一连串的“巧合”。
她用来分辨一个系统任务具体属于“主线”还是“支线”的方法，目前只有两种。
等到任务完成，看奖励是否珍贵有用。
或者等到第二天，看惩罚是否严厉到难以接受。
直接影响到她的思维的惩罚确实令她难以接受了，而那瓶“口感奇妙的白酒”又真的非常有用的样子，所以萨尔维亚有理由相信，加入组织对于系统而言，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或许可以说得更明确一点，加入“这个”组织，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萨尔维亚可能已经摸到了系统的一层面纱，她现在需要耐心一点，看看是否可以把它揭下。
“对了。”萨尔维亚眨了眨眼。“你的赠送的免费服务可以无限延后吗？”
“不可以。”玛蒙果断答道。“最多算你这次通话免费。”
“那也行，我现在去找我的充电器。这个通话可以一直不挂断吗……喂？喂？”
痛失此次免费服务机会的萨尔维亚，愤怒地在床上摔打着抱枕。
她手机的来电铃声又一次响起来。
萨尔维亚从不远处捞起手机放在耳边。“玛——”
“计划有变，三天后的任务提前。你需要在两小时内到达米花殡仪馆。”
汽车引擎的转动，高速风的呼啸，以及萨尔维亚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忘记的属于琴酒的声音。琴酒在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就开口下达了指令，并没有给萨尔维亚任何反应时间。“如果两小时后没有在米花殡仪馆见到你，我会亲自把你送进去。”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非常惜时地切断了通话。
手机从萨尔维亚的掌心滑落。
萨尔维亚目视前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她！为什么！又说出那个音节了啊！
*
“干什么？”基安蒂握住方向盘，略微瞥了一眼她的副驾。
科恩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半张脸都藏在帽檐的阴影里。他食指轻轻敲了敲揽在怀里的宝贝来复.枪。“那个，女人，也去。”
——被你带到组织的萨尔维亚，也要和我们一起，执行这一次的组织任务了。所以你有什么感想吗。
基安蒂自动把科恩说的几个单词扩展成一大段句子，她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最后做出决定的会是卡尔瓦多斯。”她从后视镜瞄了一眼那个正悠闲地躺在后座上，还把一只手枕在脑后的人。“在把她正式介绍给其他组织成员之前，或许还可以探探她的底细。谁能想到琴酒当时也在你的安全屋里呢！”
“所以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基安蒂越想越生气。“即使突然有重要的消息需要……喂，难道他在怀疑卡尔瓦多斯你背叛了组织吗？”
她咬咬牙嘁了一声。“那个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家伙，真的很烦人啊！”
“不是，你误会了。”
卡尔瓦多斯慢悠悠地说。
他移开手臂，在后排椅上坐起来，一手把自己略长的头发向后梳，另一只手为自己也带上了一顶灰色的鸭舌帽。
“我可没做什么让他起疑心的事情。能让琴酒屈尊降贵的，除了替组织处理叛徒，不是还有替组织执行任务吗。”卡尔瓦多斯坐着伸了一个懒腰。“嗯……昨天他是来沟通任务细节的。”
“哈？”基安蒂打了下方向盘。“就是这个突然提前到今天的任务？这个任务目标究竟什么来头，还需要琴酒来亲自确认两遍？”
基安蒂，作为一个并不喜欢动脑的狙击手，只是看过一遍任务目标的照片。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只知道对方有可能在今天出现于米花殡仪馆。
科恩的情况也没有比她好多少。
卡尔瓦多斯沉吟一声。
他弯下腰，从皮质座椅的下方拎出一只军.火箱，按下锁扣，掀开盖子，拿起夹层最上方的两张目标照片扫了一眼。
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他的关注点很快便移动到照片下方的枪.械上。一把来复，一把霰.弹.枪，两把自动手.枪以及一把左轮……卡尔瓦多斯心情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
“谁知道呢。”他把三把手.枪依次挂在身上。“琴酒他总是这样过分谨慎。”
他把两把大体型的枪械暂时留在箱子里，啪的一声把盖子合上。
“要我说，一次不成功，再杀一次不就好了。”
*
米花殡仪馆。
任务地点选在这里，那么这个任务大概与某场葬礼有关。
萨尔维亚在接到琴酒电话后的一小时五十分钟后乘坐出租车到达殡仪馆的对面，又花费五分钟时间步行至后侧的小巷与其他人汇合。她走到那辆保时捷356A旁边时，坐在驾驶座上的琴酒，正在看着自己的手表。
“我非常确定自己没有迟到。”萨尔维亚站在驾驶室的车门边，透过降下的车窗看着琴酒。“甚至还早了五分钟。所以这五分钟里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呢？聊天吗？”
“伏特加。”琴酒没有理会萨尔维亚的废话。他对保时捷副驾驶的伏特加示意。“把任务资料给她。”
萨尔维亚耸耸肩，她从车后绕到副驾驶那边，还在路过另一辆车的时候，向基安蒂打了声招呼。
“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她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又看到了如此美丽的小蝴蝶。”
基安蒂猛地升上了防窥车窗。
“不许笑！”她威胁着后座上的卡尔瓦多斯。
目睹一切的伏特加欲言又止地递出一张纸与两张照片。
“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琴酒一直看着驾驶位的正前方。“从这两个人的身上，为组织窃取资料上的那件物品。”
“时效呢？”
“葬礼结束之前。”
“哇。”
萨尔维亚轻声感慨。“行吧。”
——想到为他们工作的第一个任务没有收费，就一点动力也没有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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