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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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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磁共振室
“这是拉斯玛森脑炎。”谢帕德看着显示器说。“就是说她的这一半大脑,”他指给孩子的父母看:“这里半边完全健康运作正常,黑色的这半边,即将或者已经死亡。而现在的情况比三个月前做CT时更严重了,如果放任不管,这种病是致命的。”
“还有多久?”孩子母亲目光呆滞着看着面前的屏幕说。
“没有多久了。”谢帕德说。
孩子父亲还抱有希望:“那么,能治好吗?”
谢帕德轻轻点点头:“需要切除大脑里的所有病变组织,最后脊髓液会填满空腔。”
“所有部分,那不就是······”父亲吃惊的说。
“一半的大脑,是的。”谢帕德点着头说。
“半个大脑,这怎么可能?”孩子母亲眼含泪水问。
谢帕德回答:“好在她现在还小,脑部还未完全发育成熟,剩余的神经细胞会再生补偿·····”看着护工推着做完核磁共振的小女孩出来了,孩子妈妈冲了过去。
“那她还会像往常一样吗?”孩子爸爸问。
“所有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谢帕德说。“况且这是个大手术。但是如果成功了,只需几周杰米就能出院过正常的生活。”他和父亲走到女孩的病床边,跟孩子母亲详细的说明情况:“我知道你们需要时间去接受。关键是现在这个手术能救她的命。”
“谢谢。”孩子母亲说。
谢帕德叫住准备上楼梯的乔治:“欧麦利医生。”
“到,有事吗?”乔治停下脚步转身回来。
“抱歉打扰一下,”谢帕德说:“如果这对父母同意了,我想让你参与这例大脑半球切除术。你参不参加?”
“呃,参加。”乔治瞪大眼睛回答。
“好的。”
克瑞斯缇娜在护栏边啃饼干。
“杨,”乔治从走廊那边走过来兴奋的跟克瑞斯缇娜显摆:“我要参加谢帕德的大脑半球切除术。”
“滚远点,”克瑞斯缇娜说:“我想死这台手术了。”她嫉妒死了,她走到售货机旁向里投币。
“我们要切除一个小姑娘的半个脑部。”乔治说:“还能让她活下来。太牛了!差点儿让我没法恨他了。”
克瑞斯缇娜拿出物品:“为什么恨他?”
“不为什么。”乔治不想说。
“你知道他和梅瑞徳斯的事了?”克瑞斯缇娜反问。
“你知道?”乔治吃惊的问。
“我无所不知,你啥时候才能明白啊?”克瑞斯缇娜很是嘚瑟。
“她知道!”乔治惊叹的跟从楼梯下面上来的伊兹说。
“知道什么?”伊兹问:“医院私密情史?”
“他俩一百年前就开始了。”克瑞斯缇娜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乔治和伊兹异口同声地说。
“我怎么敢,你们嘴那么碎。”克瑞斯缇娜说。
“我哪有?”乔治说。
“我是有一点。”伊兹有自知之明。
“他准备在彻夜不眠后去主刀脑部大手术?”乔治说:“不负责啊。”他是说谢帕德昨晚的一夜春宵。
“嫉妒疯了吧你?”克瑞斯缇娜说。她和伊兹都好笑的看着乔治。“一夜春宵和责任感没有关系。”他们走到咖啡台准备找点吃的。
“不,一夜春宵才是关键。”伊兹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没有气得吐血,你应该最生气。”伊兹吃惊的是克瑞斯缇娜的反应。
“她每天挺认真的啊,工作能力摆着呢。”克瑞斯缇娜无所谓的说:“她怎么放松你干嘛管这么宽啊?你喜欢整夜烤蛋糕,有人喜欢买醉,还有人喜欢时不时地尖叫着迎接高潮······”
“没错,我就喜欢。”埃里克斯也走过来找吃的了,他拿起一个甜甜圈使劲塞到嘴里,看着他们仨人不说话了,连忙再说:“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当我不在。各位继续。”
“你看起来好像急需疼爱。”
“你看起来好像埃里克斯。”
“说到买醉,”乔治说:“泰勒医生,那位麻醉师。你们觉不觉得他酗酒?”
“只要不是白天,管它酗什么。”典型的克瑞斯缇娜式回答。
“我是指上班时间,之前我似乎闻到······”乔治说。“你们不觉得病人这么信任他······我该不该去反映一下?”
埃里克斯说:“乔治,麻烦已经够多了。”他又大口咬了一口蛋糕:“话说回来,不是在聊SEX吗?”
“神经病。”另外三个人嘟囔着离开了咖啡台。
伯克专注的用夹钳处理着迪格比身上的枪伤。
“这次准能留个性感的疤痕,对吧?”迪格比问。埃里克斯拿着拍立得帮他拍照。
“别再动这种疯狂的念头了。”伯克劝他。
“你真的觉得我这样的想法疯狂吗?”
“我觉得是的。”伯克一边给他缝合一边说。
“我们喜欢摔跤,他喜欢小号。”埃里克斯把拍出来的照片递到迪格比手里,他倒不是很在意,喜欢是很私人的事。
“我这会儿觉得头很晕。”迪格比说。
伯克说:“你这是失血过多。”
迪格比看着手里的照片说:“这次也会没事的。”
“嘿,我在贝尔顿的摔跤场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他问埃里克斯。
“没时间去啊,哥们。”埃里克斯回答。
“抽空吧,兄弟。”迪格比说:“我等着你。”
“一定去。”埃里克斯笑着说。
贝利的手术室
“小心接着,”贝利递给格蕾一个血包:“里面全是粘液。”
“明白。”
“我们要分离由于脓肿而黏连的肠子。”贝利说。“可怜的姑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想得到妈妈的表扬。”格蕾能感同身受。:“想让她高兴。”
“就得到这样的结果吗?”贝利发出疑问:“把那部分切除。”
“给我一支针头,”格蕾把血包递回贝利手里。
“这个做完了,你还得写术后报告呢。”贝利提醒她。
“我知道了,贝利医生。”格蕾一边回答一边用工具进行手术。
“克瑞斯缇娜感冒了,你得去门诊顶着。”贝利还在给她派任务。
格蕾回答:“知道了,烂摊子我会去收的。对不起,我过分了。”
“你过分的地方可不止这个。”贝利瞟了一眼说。“既然说到了这个,能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某些行为吗?”
“听着,你现在就是让我钻圈儿我都没意见。”格蕾说。“但是工作之外的生活是我的私事。”
“但是大半个医院都知道你那私生活。”贝利看着她说:“会传播的可不只是流感病毒。”
“这是我的选择,我知道你对此有意见。”格蕾说,“但是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贝利恨铁不成钢的说:“看来我得多让你钻几个圈了。”她觉得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你吩咐的我全部完成了。”格蕾说:“方式也许不尽如你意,但起码我完成了。你还有什么想吩咐的,只管来吧。”
“嘭!”的一声,格蕾脸上身上被喷了一层······二楼观察室鼓噪起来······
“好吧,格蕾医生,既然你排空了肠子,开始尝试着修复吧。”贝利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今天真是彻底完美了。”格蕾自嘲着说。
盥洗室里
“谢谢你,给我机会参与这种大手术。”乔治对谢帕德说。“非常感谢。”
“来了,双份咖啡,温热的。”护士将一份咖啡交到谢帕德医生手里。
“我真是太爱你了,咖啡啊,没了它医院怎么活!”泰勒说。
“我希望你带了份新的填词游戏,泰勒。”谢帕德说。“咱们要在手术室呆很久。”
“我随身带着呢。”泰勒医生拍拍自己胸口的口袋。“今天是个大日子,小伙子,恭喜啊!”
“谢谢。”乔治说。
“你好,小公主。”医生对孩子说:“准备好睡觉觉了吗?”
“看,这是什么呀,是吹泡泡的。”医生将面罩放到孩子的脸上,“对吸气······”
“你有没有闻到······”乔治小声对谢帕德说。
“闻到什么?”谢帕德说:“戴着口罩呢。”
乔治又沉默了一会,跟泰勒医生说:“抱歉,泰勒医生,你有没有······有没有喝过酒?”
“你再说一遍?”泰勒问。
“怎么了?”谢帕德问。
“没闻到吗?我闻到酒精的味道。”
“你他妈的怎么敢问我这种问题?”泰勒很愤怒。
谢帕德说:“乔治,你越界了。”
乔治说:“医院有规定,规矩定了都是有理由的,你应该······”他真诚的看着谢帕德:“床上躺着的是个两岁的小女孩,我们不能这样利用别人的弱点。”
泰勒狠狠地看着乔治:“轮不到你这个狗屁实习生来教我什么是风险。把他弄出去,谢帕德。”
“谢帕德?”泰勒又说了一次。
“你出去吧,乔治。”谢帕德深深的看了泰勒一眼,收回目光。
乔治出去后,谢帕德低声跟泰勒说:“泰勒,你最好给我彻底准备好了。”
“不然我就不站在这儿了。”泰勒头也没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