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医生》黑色暴风雪

30、第 30 章

　　格蕾跟克莱尔的父母说：“通常是只有肥胖病人才做胃旁路分流术用来辅助减肥。”
　　“克莱尔？”他的父亲吃惊的说：“她不需要减肥。”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母亲说。“那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格蕾和贝利都吃惊的看着病人的母亲。
　　“不过我就猜到这孩子会走捷径。”她抱着肩膀很生气：“她从小就做什么都偷工减料。”
　　“莱斯夫人，现在不是讨论什么走捷径的问题。”贝利皱着眉头看着莱斯夫人：“她这辈子都得忍受营养不良带来的恶果。除非她做了胃旁路逆转术。”莱斯先生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做手术吧。”莱斯夫人说。“我早就跟她说要小心上大学了长肉，别吃垃圾食品，多运动。但她回家过圣诞的时候是谁又得带着她出去买条全新的6号牛仔裤？因为去年夏天给她买的牛仔裤她全穿不上了。”
　　“缇娜，你知道吗？”莱斯先生苦口婆心说：“她竭尽全力了。”
　　莱斯夫人不屑的转过身去。
　　“确实啊，她成绩不错，都是A。”莱斯先生说。
　　“她还在墨西哥做了非法手术。”莱斯夫人恶狠狠的说。莱斯先生用手挥舞了一下。
　　“很不幸，分流手术有并发症。”贝利接过话头说。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莱斯先生问。
　　“她似乎患有膈下脓肿。”贝利说：“水肿，确切的说是肠壁水肿，我无法断言她会完全康复。”
　　莱斯先生长叹一口气：“请你······竭尽全力让她痊愈可以吗？”
　　贝利气的直接没说话走掉了。

　　谢帕德在哄生病的小女孩：“你只知道自己是个公主吗？”
　　“那不是唇膏。”小女孩说，她拿着一个夹子夹着一个红色的三角形方块。乔治在吹手术手套，把它吹成气球给孩子玩。
　　“那不是唇膏，不，不是唇膏。”谢帕德阻止小女孩把东西放到嘴边：“你想骑在我的头上吗？”
　　”不错，谢谢你。”谢帕德看到小女孩左腿不自觉的抽动情况了。
　　“现在，我们要查明痉挛的原因。”谢帕德说：“核磁共振那里知道我们要去吗？”
　　乔治说：“你说的是CT。”
　　“那现在我说要做核磁共振。”谢帕德对乔治说。
　　乔治说：“那里可以使用。”
　　“很好。”谢帕德点头。
　　孩子的父亲问：“医生，她会需要手术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谢帕德说。
　　“只是我和我妻子都要工作。”孩子父亲说：“我还不知道我们的保险······”
　　孩子母亲抱起小女孩：“我们知道这手术会花很多钱。”
　　“我不希望你们担心这个。”谢帕德说。
　　小女孩在被妈妈抱起来之后，左腿一直不停的颤抖着——
　　“她的左腿局灶性痉挛，立即上点安定试试，谢谢。”谢帕德说，准备蹲下给小女孩系上止血带：“拿条止血带。谢谢。”
　　“止血带。”
　　“嘿，杰米，我们要这么做，我们要把这个放在你的胳膊上，好吗？是不是很好玩？”
　　“来，我们要这样把它绑在你的胳膊上。会感觉有点凉哦。这是一只蝴蝶，蝴蝶刚好停留在这儿，来盖上小蝴蝶，很好，干的不错。”他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把针扎在她身上。随着药物的滴入，孩子的腿痉挛的程度逐渐消失了。
　　“药到病除，是不是？谢帕德说。她的父母松了一口气。
　　“嗨，你喜欢宇宙飞船吗？”
　　“喜欢。”
　　“喜欢啊，来，我们带欧麦利船长，我的上尉，去核磁共振飞船好吗？”谢帕德说：“我们走。”

　　“等到你午餐消化之后在做。”伊兹戴上手术手套。“这项操作会更安全。”
　　被吞掉钥匙的女朋友看着拿着胸片讽刺的说：“太棒了，真是棒极了。我本来准备这会儿到波特兰的。”
　　伊兹说：“我们会给你用一些意识镇静药。意味着你是清醒的，但没有感觉。”
　　伊兹拿起棉纱想看一下他的嗓子——
　　“等等，等等，会疼吗？”男子指着自己的嗓子发出气破音。
　　“你会感到一点儿不舒服，我们会给你止痛的。”伊兹回答。
　　“你知道你这样让我显得有多丢人吗？”女朋友抱着膀子说。
　　“我想你会觉得这很有趣。”
　　“有趣？”
　　“浪漫！”病人再次说话，伊兹又没能将压舌板放进他的嘴里。
　　“像治疗师那件事一样有趣和浪漫吗？”病人女友说。
　　“那挺有趣的。”病人嘶哑着嗓子说。
　　“不，那是令人悲伤的。”病人女友越说越气愤起来：“他装成他的治疗师，来打我的治疗师。想查出我说了他什么。”
　　“有点像消极攻击，不是吗？”伊兹一边用手电筒照着他的口腔，向里喷入药物一边跟女友说。
　　“有点，他最擅长消极攻击。”他的女友说：“他还控制欲强，还有一毛不拔。”
　　“啊，三连胜啊。”伊兹说。
　　“我赢了什么奖品？”病人嘶哑着喉咙问。“什么？”伊兹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他的女友用手挠着头，有想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

　　“医生。”躺在走廊的病床上的迪格比跟向他走来的伯克和埃里克斯打招呼。伯克一把把手里的片子插进墙上的灯箱。
　　“我更想以其他方式见面，欧文斯先生。”伯克跟他握握手。
　　“叫我迪格比。”迪格比笑着说：“喇叭吹的咋样了？”
　　“跟你的爱好比起来，当然更安全了 。”伯克拿出听诊器，示意他坐起来听他的后背。“被枪击更加冒险。”
　　埃里克斯笑着插嘴说：“那正是意义所在。”
　　伯克说：“他正在发烧。”
　　“是因为枪伤给他身体带来的压力。”埃里克斯说。
　　“迪格比，”伯克说：“子弹对你胸部的冲击造成了肋骨折断和血气胸。”
　　“我猜那挺糟糕的。”迪格比说。
　　“而且你损伤的肺内有出血。”埃里克斯说。
　　“这是你的身体为上次枪伤付出的代价。”伯克说。
　　“有失才有得嘛。对吧？”迪格比还是很沾沾自喜的。
　　“那是看待事物的一个角度。”伯克很严肃的跟他说。
　　“在那个方面，你们医生和我有共同点。”他说。埃里克斯在后面笑着。
　　“是吗？”
　　“对，你们不断地给病人施加压力，”迪格比说：“我和人摔跤的时候，你要控制我，就只能杀了我。”
　　埃里克斯在后面笑着说：“爱荷华精神。”伯克回头严厉的盯着他，他的笑容立刻收起来了。
　　“爱荷华州队的精神。”迪格比附和。“在家乡我们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但再西雅图，伙计，我们是兄弟。”他和埃里克斯相视而笑。他看着伯克问：“那你们要怎么帮我搞定这个气胸？”
　　“我们要插根胸管引流血液，”埃里克斯说：“再修复你的肺。”
　　“求你了，让我观摩。”迪格比祈求地看着伯克。
　　伯克无言以对，把手里的片子递给埃里克斯，去关注其他病号了。
　　埃里克斯用脚将病床的固定装置打开：“伙计，爱荷华精神啊。”

　　莱斯夫人一把打开病房的门，她还没有说话，克莱尔就说：“你们先别说话，我知道你们气疯了。”
　　“难以置信，克莱尔。”莱斯夫人说：“真是······难以置信。”
　　莱斯先生走到克莱尔的另一侧：“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些的？”
　　“网上看到的。”克莱尔飞快的说。
　　“亲爱的，我们可以健康减肥的。”莱斯夫人说。
　　“是啊，我试过了，可是······”克莱尔说：“我试不了像你的效果那么明显。”
　　莱斯先生说：“听着，你不需要减肥。”
　　“你都吃什么？”莱斯夫人问。“还有你一天做多少锻炼？大部分的时候，当人们达到了目标体重需要做的就是努力保持。”莱斯先生想制止她的话却让她一把挥开。
　　“每个人上了大学都变胖了，妈妈。”克莱尔怯生生的回答。“那里。压力很大。没有······没有足够的时间运动。我只是想如果我不必担心饮食，那么······我能更专注于学业。”
　　“所以你就走捷径了哈！”莱斯夫人说。“做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克莱尔。”
　　“缇娜！”莱斯先生叫住她的话。
　　“怎么？你有何高见？”
　　莱斯先生气的转过头。
　　“她很有潜力，只要她能适应。”莱斯夫人转身跟坐在隔壁病床上的格蕾说。
　　格蕾站起来走近克莱尔：“我觉得您女儿的健康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她说：“克莱尔，你父母也认为你应该接受胃旁路逆转术。”
　　“不行！”克莱尔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格蕾。“不行，我的身体我说了算。我不要再做手术了，好不好？”她用哀求的目光环视她的父母。
　　“这样下去，会有严重的并发症的。”格蕾说，“这事关你的健康。”
　　“但是我宁愿要苗条的身体。”克莱尔说。
　　“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莱斯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