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成精了》老猫船长

5、第 5 章

　　冬日的雪花在窄小的窗外簌簌落下，布鲁斯裹紧了身上破烂的披巾，迷人英俊的脸严严实实的藏在乱蓬蓬的胡子后。
　　这位浪客坚毅的下巴下面露出了一张苍白美丽的小脸，正百无聊赖地朝外张望，歌特被布鲁斯紧抱在怀中，两人像是猫咪一样蜷缩着裹在布鲁斯的破围巾和大衣里，四条长腿好险没在里面打架。
　　“嗷......布鲁斯，你的胡子太扎人了。”歌特轻声抱怨，揉了揉自己被胡须刺得又痛又痒的额头。
　　“非常抱歉。”布鲁斯很绅士地抬起手垫在歌特的脑袋上。歌特晃了晃脑袋，毫不留情地吐槽：“你的胡子简直可以拔下来刷锅。”
　　布鲁斯钢蓝的眼睛里闪着笑意，可惜这对美丽的蓝宝石藏在披巾下凹陷的眼窝里，只有他怀里不解风情的幽灵小姐才有幸窥见这无价的珍宝。
　　此时两人正蜷缩在火车的货厢里，充当两人垫脚料的硬纸板上赫然印着韦恩集团的logo。
　　在这偏远的边陲小镇遇到“家族特产”纯属意外之喜，布鲁斯思索了一阵就带着歌特溜上了火车。
　　“火车应该会开往印度。”布鲁斯推测道，韦恩集团是一个庞大的综合财团，涉猎的产业多得数不胜数，与很多国家都有着密切的生意往来。
　　“下车的时候记得叫我。”歌特转过身子将头搭在布鲁斯宽厚的肩膀上，咕哝着闭上了眼睛。
　　布鲁斯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答应。
　　歌特在一阵喧闹声中勉强睁开了眼睛，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趴在布鲁斯的背上，而布鲁斯被人用木支抵着脑袋，他一脸颓丧，杂乱的胡子都黯淡了。
　　“我不是小偷。”他用蹩脚的当地语言解释道。
　　那人充耳不闻，押着布鲁斯就将他扔进简陋的牢房里。
　　牢里押着的犯人们一哄而上，将摔倒在地的布鲁斯团团围住。他一时没招架住，挨了几记闷拳。趴在他背上摔得一脸蒙圈的歌特也生生挨了几记狠拳，但她却没有躲开，而是死死地抓紧了布鲁斯，试图用自己并不坚实的后背护住他。
　　局势颇为混乱，没人发现自己砸在布鲁斯背后的拳头触感不对。
　　布鲁斯听到身后少女细不可闻的闷哼声，突然暴起将试图攻击他的人掀翻了一片。他将近一米九的健壮个头和和浓密的须发在狭小的牢房里极有压迫感，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他鹰隼般锐利的钢蓝色眼睛闪着寒芒，如同屋外严冬般冰冷的眼神扫过这些人表情各异的脸庞。有几个人相互对视了几眼，不一会人群便散开了，一个个或聊天或打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额，你可没告诉我印度就是这样的。”歌特轻飘飘的声音唤回了黑豹般蓄势待发的布鲁斯的注意力。
　　布鲁斯警惕地背对着墙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询问：“你还好吗？”
　　“别担心，布鲁西。”歌特像小时候安慰做噩梦的小少爷一样，轻柔伸出她冰冷的手抚摸他的黑发，“只是疼了一下而已，不会受伤的。再说了，现在已经不疼啦。”
　　布鲁斯隐蔽地伸手捏了捏歌特另一只垂着的手，沉默着点点头，没有躲开歌特像安慰小孩一样的动作。
　　“要今晚离开这里么？”歌特漂浮着蹲在布鲁斯的身边，布鲁斯正借着黑暗在角落不着痕迹地观察几个神色有异的人。
　　“不是今晚，我有点事要搞清楚。”
　　他藏在披巾下的眉眼紧紧皱起，英俊的脸上满是阴翳。
　　那几人没那么快露出马脚，布鲁斯便像普通的囚犯一样生活。这里的吃食跟泔水一般，布鲁斯并不重口舌之欲，但这一日里仅有的一餐属实难以下咽。
　　他宁愿饿着肚子，再和上来挑衅的囚犯“切磋”一番，将人打个半死后被扔进禁闭室里，起码禁闭室的伙食还是个冰冷的馒头。
　　在第九次被关进单人禁闭室后，布鲁斯背靠着冰冷的石墙坐着，歌特正呼呼给他脸上渗血的伤口吹气。
　　“他们忍不了多久的，最多就是这两天了。”布鲁斯沉声说道：“他们背后的人再催他们动手，看看他们这几天都干了什么蠢事。”
　　这几天那几个人露出的马脚不可谓不多，有好几次在布鲁斯闭眼假寐时便迫不及待地逼近了他，又在布鲁斯突然睁眼后自以为不露痕迹的走开。
　　更是有一次在布鲁斯与别人混战时偷偷拿出了磨得发亮的匕首——这可不是个普通犯人该有的东西。布鲁斯并不是一个会在战斗中热血上头丧失理智的人，他早就在注意这几人不寻常的动作，并在他们试图下手前便结束了战斗，一个背摔将与他打斗的人狠狠地摔进了泥潭里。
　　夜里，荣获禁闭室一日游的布鲁斯正在熟睡。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悄撬开了禁闭室的门锁，手握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他悄然走到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布鲁斯身边，高高举起了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刺向熟睡的布鲁斯。
　　正当他以为自己得手了的时候，如同铁铸的手一把便握住了他倾注了全身力气的的手腕，而那只被抓住的手就像被铁钳钳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此时正随着那人力气加大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他一把放开手中的匕首，忍耐不住的惨叫出声，等他在剧痛中看清那人的脸，他更是骇得目眦欲裂。
　　那人钢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狼一般森然的光，高大健壮的身体在矮小的禁闭室里遮天蔽日一般，虬髯黑发更是显得他凶悍的像头野兽。
　　“谁派你们来的？”他低沉的声音如同野兽低声的咆哮，仿佛在警告别人不要触怒他，否则只会被他无情地咬断喉咙。
　　那位不速之客早就在布鲁斯灭顶的压迫感中瑟瑟发抖，舌头像是僵住了一般吐不出一句话，好不容易顶着布鲁斯杀人的眼光吐出来一句话：“我...我不知道，派...派我来...来的人戴着白色的....”。
　　话没说完，他如同触发了死亡的开关一般，一歪头失去了生机。他脸上还停留着死前对布鲁斯的恐惧，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突然暴毙。
　　布鲁斯甩开尸体急退了几步，喃喃道：“麻烦找上门了。”
　　歌特在一旁看完了一整幕戏，不太走心的为突然暴毙的不速之客划了个十字。
　　“布鲁斯，你那样听起来真吓人。”歌特压低声音模仿了几声布鲁斯那威胁人时不同寻常的低哑声音，引得布鲁斯无奈地将飘起来的幽灵小姐往下压了压。
　　“得离开这了，事情变得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