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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不知布鲁斯跟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一向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带着他的幽灵小姐离开了这座庄严古老的庄园。两鬓已有斑白的管家噙着泪,看着他一向要强的小主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了庄园大门。
      “我们去哪?布鲁西?”歌特围着布鲁斯转圈圈,柔软漆黑的裙摆在布鲁斯面前晃来晃去。
      “嘿,冷静点。”布鲁斯长臂一伸,摁住快转成旋风的少女,漫不经心道:“去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法尔科内说得不无道理,在哥谭,他永远是那个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小王子,他不曾陷入过最绝望的困境,也不曾亲眼目睹过最痛苦的深渊,他得离开哥谭,才能蜕变得更强大。
      “好吧,不过你这身衣服可不怎么低调。”歌特评价道。
      “你说得有道理。”布鲁斯颔首赞同。恰好路边有一个衣着破旧的拾荒老人在火堆旁取暖,布鲁斯上前温和道:“想换一下衣服吗?我身上这件衣服还挺暖和的。”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这位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有钱人,有些犹豫道:“成交?”
      老人迷迷糊糊地接过布鲁斯厚实的羊毛大衣,将自己破旧的棒球衫递给布鲁斯,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衣物,赞叹道:“真是件好外套!”
      布鲁斯冲人一笑,一双像是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在哥谭烟雾缭绕的街头熠熠生辉。老人已经过了会为他人外表而惊叹的年纪了,但他还是不禁在心里赞叹一声,真是帅气的小伙子!
      乔装打扮的新晋流浪汉不一会就闪身溜上一辆出城的大车,心安理得地在满是杂物的车厢里蜷着长腿看书。
      “比我想象得要好多了。”歌特小心翼翼地飘在布鲁斯的头顶点评道:“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面那辆垃圾车。”
      布鲁斯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低声道:“如果只有我一人的话。”
      歌特夸张地发出一声轻叹:“哦......我的布鲁西...我忧郁的彩虹。”她伸出苍白的手指挑起布鲁斯乌黑的发丝,像是在逗弄猫一般轻轻绕着那缕黑发。
      “别那样叫我。”他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仰头躲开歌特幼稚的逗弄。
      在外的第一年,布鲁斯先是在欧洲,日本等地游历,在当地一位逃脱大师的倾囊相授下学会了高超的逃脱技术,后又在中国青城山遇到了一位亦正亦邪的白眉道长。
      虽然在白眉道长手里吃了好些苦头,但布鲁斯最终得了白眉道长的真传,学会了杀伤力极强的鹤拳及七杀拳——这是真正杀人的功夫。
      白眉道长对布鲁斯十分严苛,几乎是到了虐待的地步。很多时候布鲁斯的伤痕累累的手因为极为繁重严苛的训练而颤抖的端不住饭碗,而白眉依旧要求他用筷子吃饭,或者索性像狗一样捡地上的饭食。
      在歌特的印象中,布鲁斯几乎每次都会忍着剧痛拿好竹筷,猩红的血液从竹筷上蜿蜒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洁白的米饭里,他就这样和着自己的血液吃完一日仅有一碗的饭食。歌特干涸的泪腺流不出一滴泪,可她看着这样的布鲁斯心里难过地几乎要泣血。
      而有时候,布鲁斯会倒在武场里无法动弹。歌特每次都会伤心地躺在他的身边,担忧地望着他。歌特黑色宽大的裙摆铺在木质的武场上,她侧躺在地,如同一只受惊摔落在地的黑色蝴蝶。
      “我没事。”布鲁斯艰难地用气声说道,那张英俊的脸满是汗水与血污。他的幽灵小姐吓坏了,他得出个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只是可惜,今天又没饭吃了。”他恢复了些力气,于是拖着自己脱力的身体把自己扔到铺着稻草的简陋床铺上。他从不让歌特帮忙,作为一名标准的悲观主义者,布鲁斯总是要做好孤身一人的打算。
      布鲁斯在这吃了数不尽的苦头,气得歌特天天趁白眉睡着了扯他的胡子和眉毛,最后布鲁斯辞行时,白眉道长几乎已经可以改名叫三光道长了——光头,光眉,光胡须。
      出了蜀地,布鲁斯与歌特一路向西。他曾在哥谭听说过曾摔断脊椎瘫痪的人因为一处神秘的地方重拾生机。于是决定拜访那个叫做卡玛泰姬的奇妙之地。
      两人在尼泊尔地界附近时便已经弹尽粮绝,布鲁斯和歌特如同两只流浪猫一样蜷缩在水果摊前。歌特眼睁睁地看着布鲁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头顶的水果筐里顺出一个苹果,她异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我可不知道你会做这个,布鲁斯少爷?”
      “哪有什么布鲁斯少爷,只有吃不上饭的流浪汉。”布鲁斯撇撇嘴,同时挪动身子往后靠了靠,试图将自己高壮的身体藏在水果摊下。
      “嗷...”小庙显然容不下布鲁斯这个大佛,他的头磕在了棱角上,没收住声地一声痛呼引起了摊主的注意力。
      “嘿!”摊主指着他手里显然是偷来的苹果,叽里呱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布鲁斯下意识地撒腿就跑,歌特像是黑色的披风一般被他挂在脖子上,被风刮的乱飘。
      “太刺激了...”歌特纤瘦苍白的手臂紧紧地拢在布鲁斯的脖颈,“不过我可不想再做你的披风了。”她咽了咽口水,抱怨道:“你个头太高,上面风大。”
      布鲁斯用没条件精心修剪的蓬乱胡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含着笑意:“嘿,我还没抱怨你轻得像云一样。”
      两人插科打挥间,歌特发现一扇有着奇怪能量波动的不起眼小木门。布鲁斯正要上前敲门,木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打开了门,侧身为他俩让路,他的声音十分低沉:“韦恩先生,歌特小姐,请进,古一要见你们。”
      布鲁斯一惊,他警惕地检视这十分寻常,甚至于不起眼的居所,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跟在了男人身后。而歌特惊讶之余却有些欣喜,她继续像披风一般静悄悄地挂在布鲁斯的颈间,小声在布鲁斯耳侧说话:“卡玛泰姬的人都能看到我吗?”
      “我们会知道的。”布鲁斯低声回答,他面沉如水,紧绷的肌肉蓄势待发。
      古一在茶室等待着这两位来客,她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睿智祥和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灵魂。
      “欢迎来到卡玛泰姬,韦恩先生,哥特小姐。”她的声音十分轻快,看着歌特的眼神掩饰不住的喜爱。
      布鲁斯脸色更阴沉了,他按住伏在肩上蠢蠢欲动想和人搭话的歌特,正要张口,古一就平和有不容拒绝地打断了他。
      “歌特小姐有十分独特的灵魂。”她说道,“在地球上,她几乎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接着她的眼神移向了布鲁斯,“你们的灵魂早已密不可分,总有一天她会重见天日。”
      歌特按捺不住的问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古一点点头,继续注视着面无表情的布鲁斯:“但以你的鲜血为代价。”
      她摸了摸歌特海藻般的乌黑长发,微笑道:“不要担心,你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一切。”
      接着两人被莫名其妙的轰出了卡玛泰姬,布鲁斯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我恨魔法。”
      “还有谜语。”歌特耷拉着脑袋弱弱地补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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