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抱住他（倒V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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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傅衍看穿了顾卿华“一千零一夜”的小把戏，但无奈对方讲的故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再配上那把踩在他声控点上的低沉嗓音，实在是让人没办法拒绝。
反正听听也蛮助眠的，傅衍为自己找好理由，愉快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顾卿华用故事换蹭床，回到帝京时已又过了半余月。
眼瞧着离春明门越来越近，傅衍情绪也越发低落。听顾卿华说，燕雪洁就是因为春明门外他和燕霜寒打了一场才注意到他们。调查后根据对自己弟弟的了解，判断出是可信之人后在沧粟城请见。
进不了帝京的燕家人和出不了帝京的燕霜寒，实在令人叹惋。
“在想燕家的事？”顾卿华轻声问道。
傅衍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来，本想笑嘻嘻开个玩笑过去，对上他那双收敛锐意只余柔光的凤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沉默的犹豫着。
“不要担心这事会影响我的布局，”顾卿华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不论如何，燕霜寒也是我的朋友，帮他理所应当。再说，此事也未必不是帮自己。”
傅衍悬起的心缓缓落地，他静静看了顾卿华片刻，唇角绽出温软笑意：“我们阿然长大了。”
顾卿华眸光有一瞬闪烁，他垂眸：“当初，金玄和小五的事，我很抱歉没能用更好的方法解决。”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傅衍顺手揉了揉他的发顶，“那接下来，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顾卿华轻轻“嗯”了一声，语调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跟温柔半点不搭边，“宋昭里和倭国做的是奴隶交易，那我就把奴场毁掉，将整个黑市都提到阳光下让九州看看。”
傅衍垂眸思忖，当初镇北王的商会接连被他接盘时他也借机摸过底，和黑市虽有所交集，但绝不是黑市真正的主人。当时他就怀疑黑市实际为宋昭里所控，如今若真能将其铲除也是一举两得。
不过，他抬眼看向顾卿华，眸底隐隐担忧，“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动宋昭里的奶酪，他难保不会对你出手。”
“怕什么？”顾卿华勾唇一笑，生出无尽风流，“他之前不是为了打压燕霜寒拨了一半的神策军给我？到时就算想动，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好家伙，回旋镖又扎回去了。
傅衍心里暗叹，忽地想到什么，问道：“你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不管我有没有在梁州搞出沉砂山的事，你都会留一部分神策军游离于朝廷管控之外。形成一支新的暗卫队，接着让提前听了你计划的燕霜寒名正言顺的和你打一场，然后向来想削弱燕霜寒的宋昭里就成功入套分兵权给你，最后再以此牵制宋昭里。”
顾卿华不可置否，“兖州之行也并非全是心血来潮。”
傅衍嘴巴张了张，最后吸了口气道：“你真的很会玩九连环。”
顾卿华怕他多想，连忙道：“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这些心思用到你身上。”
本来没想到这层面，但经他这么一提醒，傅衍眸光瞬间警惕起来，总觉得他突然下保证的举动很是可疑。
审视的目光“唰”地扫过来，顾卿华怔了怔，很快便反应过来是自己意识过度。但既然已经引起傅衍怀疑了，再解释也像是狡辩，还不如再过度点，正面打消他的疑虑。
顾卿华并起三指，目光沉静坚定：“我发誓，此生不会做任何伤害傅衍之事，也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要我用命……”
誓还没发完就被傅衍用手指封住了唇，他皱着眉轻斥：“瞎说什么不吉利话呢？不许讲了。”
温热的食指贴着温度更高些的唇瓣，顾卿华微怔，心跳又快了几拍，他开口，极缓地说：“知道了。”
唇瓣慢慢擦过指腹，简单三个字说的像是在亲吻他的手指。
傅衍显然意识到了，似是被烫到一般猛然收回手，轻咳一声转脸看向窗外假装欣赏风景。
沿窗灌进来的清新空气吹散车内发闷的热意，指节被顾卿华唇瓣碰到的地方却还在隐隐发烫。
傅衍蜷了蜷手指，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是单身久了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不行不行，他可不能带坏小孩儿。不对！这是什么带坏不带坏的问题吗？傅衍反应过来，这明明是他身为直男的尊严问题！
顾卿华看他神色诡异变幻着，不由关切地凑近了些，“你怎么了？”
傅衍如临大敌，僵着身子把自己往角落里塞了塞，勉强在两人之间空出一道小缝。
“……”
顾卿华看着他绯红的耳尖和不自然的神情，心下了然，甜蜜又苦涩，傅衍这是又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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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帝京后，顾卿华忙着跟鲲落商量黑市和奴场的事儿，傅衍忙着商会和豫州粮仓的事儿，过分暧昧的近距离相处和花式蹭床似乎已成了遥远的不太真切的旧梦，只是留下的悸动悄悄埋在心底，等着抽丝发芽的时机。
转眼又是一年。
傅氏商会对九州的经济几乎达到垄断的地步，沉砂山那边俨然成了个铸剑练兵的演武场，一直让傅衍担心的青州大旱也未发生，倒是粮仓收的装不下，又多开了两个附仓。顾卿华那边也卓有成效，昔日被囚在铁笼里的异族少年已被他扶成了奴场的主人，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傅衍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照这个进度下去，最多再有两年，他就能功成身退做一条无拘无束的快乐咸鱼了！
“怎么只穿着里衣就站门口了？”顾卿华进院子的脚步僵住，拧着眉，倒映着傅衍纤瘦身姿的眼底暗光汹涌。
傅衍辨不清其中究竟蕴藏着几重情绪，只是从表面上看，他似乎有点生气。
讪笑着把伸懒腰的手放下，“我刚醒，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他三两步走到傅衍身边，按着人的肩膀推进屋里：“宋昭里派我出京一趟。”
说话间顾卿华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外袍，自然的帮他穿上。整理领口时，手指无意的划过他颈侧细嫩的皮肤，激起一小串鸡皮疙瘩。
傅衍眉心一跳，坏了，这么长时间刻意保持的0肢体接触又破功了。
偏偏顾卿华全然未觉，手指贴着脖颈将他夹在衣领里的头发捞出来，嗓音低哑，“好了。”
“啊，”傅衍怔神，反应了片刻才道，“嗯！谢谢啊。”
顾卿华无奈的看着身前人不动声色的往后挪开一步，心口闷闷的泛酸，他现在算是彻底理解傅衍在行知时的感受了。敛了敛神，他开口：“你不问问我吗？”
“问什么？”话一出口，傅衍就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他今天怎么回事儿！反应这么迟钝的！
顾卿华幽幽望着他，委屈之色溢于言表，“表哥现在对我，是不是太不上心了。”
若不是明白傅衍对他是怎样坚定的心意，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自那日从兖州回来，傅衍就再也没有摸过他的发顶，没有扯过他的袖子，没有和他共榻而眠，连雷雨天都自己一个人忍过，让他在隔壁焦急的夜不能寐。如今连借帮他穿衣碰他一下，都恨不能躲开八百里，避嫌避的也太……
顾卿华握紧了拳，少年血性瞬间将理智夺去。他上前一步，不管不顾的将跟前可望不可即的人用力拥入怀中。下巴放在他柔软的颈窝，顾卿华深深吸了口熟悉的、带着暖意的松香气息，似乎要将这么多日夜的思念尽数补回来。
傅衍被他抱的浑身僵硬，胸前心跳如擂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顾卿华的。上次被他这么跟再也见不到似的抱，还是他奔袭数夜追到幽州时，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
傅衍艰难抬起手，轻轻在他背上抚了抚：“要是宋昭里让你做的事很危险，我们就不做了，我现在就进宫找他。”说着傅衍轻轻推了他一下，想要出门。
“不用，”顾卿华哑着嗓子将手臂收紧些止住他的动作，“不危险。我只是，只是……”
“又做梦了？”
顾卿华嘴唇颤了颤，脑中构想的话删了又改，许久才涩然道：“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个大人了。”
说罢便收了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傅衍怔怔立在只剩他一人的屋内，半晌才缓缓喘出一口气，伸手抚上自己心跳的位置。
“咚，咚。”
依旧跳的很快，似乎还残存着顾卿华身上的体温。
他那一抱，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自己是个大人了又是什么意思？
傅衍蹙眉思索着，灵光闪起时脸颊轰然一红，难不成顾卿华看出来自己被他美色所惑，还隐晦表达了不介意，且可以……
不行！傅衍捂住爆红的小脸，他不能带偏纯洁的男主！再说了，他也有可能只是对皮肤接触有应激反应而已，还、还不一定真喜欢男孩子呢！
冷静片刻，傅衍毅然决然奔向尚书府。
赵景南正窝在塌上看话本儿，瞧见他来颇为意外：“哟，傅大公子怎么想起来找我？”
“自然是有大事！”
傅衍神色凝重，让赵景南不由也紧张起来，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我赵景南就是上刀山……”
“你能不能带我去个小倌馆？”
“吧嗒”，赵景南的‘下火海’随着他的下巴一起，脱臼了。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抱住他（倒V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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