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之华》玖月馥郁

5、第 5 章

　　拥有了血继又帮助四代封印了九尾的乔得到了全族人的认可，再也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怀疑璃的忠诚。可乔是多么的希望这一切不曾发生过，比起全族人的认可，乔更希望得到的是璃的欢笑。

　　璃已不会再笑。

　　朝像是在代替璃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她训练乔，爱护乔，对乔笑，亲吻乔。抱着乔的时候朝偶尔会变的忧伤，非常忧伤。乔不知道朝的忧伤从何而来，无从知晓。但乔明白，没有人比朝更爱她。

　　可乔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爱自己的朝会选择那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死在爱人的手里。乔不能理解。

　　仅仅是因为不能在一起吗？

　　不明白，为什么爱情会比生命更加珍贵，为什么朝会为了爱情放弃生命。

　　爱情不过是生命的添加剂。人或者不一定要有希望，也不必非要有爱情。活着，本身就已是一种珍贵。

　　“很讽刺的事情吧。”乔说，“她就死在我的面前，而我不悲伤也不难过，只是忽然一下明白了，我又是一个人了，朝再也不会回来陪我。她做了一道选择题，一个残忍的选择题，在自己与那个男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如果是我，我绝不会那样做。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不怕死，可我不想死。……卡卡西，你明白吗？”

　　不是不爱，只是更加自爱。自爱，也是一种爱，这种爱往往被忽视，即使不被忽视，也被认为是自私的。这种自私的爱留点给自己又何妨？这是应该的，也是必要的。

　　乔被调出了暗部，开始和御手洗红豆一起负责中忍考试的相关事项。红豆是个热情的女人，喜欢丸子，一天三顿都吃丸子，有时会拉着乔和自己一起去吃。乔偶尔会做些清淡的小菜带去给红豆，平衡膳食。

　　也许是受到了红豆的感染，许多时候，乔会笑，那种发自内心的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笑。

　　璃有时会看着乔笑着准备便当，那时她会走到乔的面前幽幽的盯着乔，然后用于眼光同样幽怨的声音问：“是给那个男人做的吗？”

　　乔在璃的目光中看到了许多，有厌恶，有憎恨，有痛苦，有……又嫉妒……

　　璃是嫉妒了。

　　乔时常会将璃看做孩子，而璃的确拥有一个孩子所具有的所有特征，她自我，她任性，她会因为一点儿不如意而发脾气。乔是不善于言辞的人，她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抚人，她所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璃用烈酒和香烟来麻痹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什么也做不了。乔有时会这么想。

　　那段时间，璃变得出奇的安静。她不会再打乔，不会再发脾气，甚至不曾弄乱屋子。只是比于往常，璃会喝更多的酒，抽更多的烟，将自己关起来不吃任何东西，有时是一整天。

　　“我，早已经疯了。”璃抬起头，这样对破门而入的乔说，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抽烟。

　　乔会很难过。

　　乔是淡漠的人，淡漠且压抑，关心不关心，在乎不在乎，她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习惯了匿藏，将自己深埋于死神的黑色羽毛下，乔有时也会看不清自己。

　　她分不清自己对璃的感情。痛恨，依赖，爱。

　　或许是一场纠缠。

　　或许只是一种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