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之华》玖月馥郁

4、第 4 章

　　乔安顿好了璃，收拾好了家，回到房间。

　　端来一盆清水浸湿了毛巾，对着镜子清洗起伤口。颈上的血迹早已经干了，大片大片的青紫和着暗红，在她身上开出灿烂的花。右脸有些肿，嘴角留有血渍，也已经干了。

　　耳朵，听不清了。

　　璃常常会打乔，拼命的打，往死的打。可长时间不接触阳光的璃已经失去了活力，她会经常劳累，常常是刚甩完乔一巴掌，便再抬不起手来。

　　璃说，她与乔之间存在一场永不消停的战争，她必须不停的战斗——她不能被乔击败。可那终究是自以为是的战争，对于璃的攻击，乔从不还手，也不会叫，默默受着。她受得住。

　　“你不该这样，乔。”

　　回过头去，看到了卡卡□□露出的眼中有清晰可见的担心与怜惜，语气中的成分不明。

　　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从不知道你过着这样的生活。乔，你应该更幸福才对。”

　　记忆中，母亲是不会对乔笑的母亲。

　　乔出生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父亲满心欢喜的等待女儿的出生，可妻子生下的孩子，却是那样的乔。

　　淡紫色的瞳，不同于父亲的纯银，更不似母亲的黑。

　　“或许那并不是您的孩子。”有人这样对父亲说，父亲只是摆摆手，“我相信璃。”

　　父亲爱母亲，相信母亲，相信乔是他的骨血。于是爱乔，很爱很爱。

　　可是他死了，在乔很小很小的时候。

　　随着父亲的离世，乔与璃不再受到庇护，流言接踵而至。

　　那时，璃还是爱乔的。乔知道。

　　璃不会对乔笑，却保护着乔，爱护着乔。只是从不与乔亲近。

　　或许说，从来没有人与乔亲近过，除了朝。

　　对于乔，朝就是她的信仰。

　　“乔是哥哥的女儿，哥哥都承认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第一次见面时，日向朝护着乔，对那些质疑乔身份的人说。

　　那时的乔软弱、无力，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自己与别人。而日向朝成了她的榜样，她的动力。于是她跟随着朝，学会了生存，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骄傲。

　　真正被璃怨恨，是在乔八岁的时候。

　　那时朝还没有死，偶尔会去出任务，回来时会给乔带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儿。

　　那一次，朝离开不久，木叶村便发生了一场变故——九尾来袭。

　　乔以朝为榜样，乔想成为和朝一样的女子，于是她溜出躲避攻击的山洞，回到村子。

　　乔没有朝强大，但仍旧很强，即使只有八岁。

　　她攻击着九尾，体内的力量像是不受控制般溢出来。眼睛起了某种变化，看不清，却又看得很清。意识有些模糊，但仍旧是醒着的。她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好像让她控制住九尾的活动。她咬咬牙，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然后很大声的回答：“我尽力！”后来乔知道了那个和她说话的人，是四代火影。

　　那次，乔受了很重的伤。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乔刚刚睁开眼，便挨了一巴掌。定了定神，看见打她的人是璃。

　　“为什么、为什么！”璃失控的叫着，“为什么你会有血继？为什么你有血继不早些显示出来！……如果早一些，再早一些，他就不会死了……”

　　“他”是指父亲。

　　母亲爱父亲，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