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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迷雾重重 ...

  •   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天,顾仰光随意地仰躺在床上。
      上午训练,中午实战,晚上理论…一天24小时,身心脑全天候地“工作”,实在让他有点吃不消了。
      回到住处就只想休息。
      可躺着,偏偏又容易胡思乱想犯困。而因为昨晚的梦,其实他有点抗拒睡觉。
      剖开心说敞亮话,还得归结为直觉!
      他总感觉殷景辉瞒着他的那些东西,很快就要浮出水面。而那些东西,到底是好是坏,是深是浅。他都不清楚。
      焦虑源于不确定。
      长出一口气,他像模像样地自我剖析了一番,但心中的沉闷,却还是未能达到预想般的纾解。
      又过了一会儿,他自暴自弃地放弃了自我克服。
      跑出房间,拿起这两天被自己刻意遗忘的留声贝,再跑回到房间,双腿盘坐在床上。
      听前他告诉自己:如果殷景辉再说什么,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该在意谁之类的屁话…那他就把这东西扔到花园里,并发誓从此再也不收殷景辉的礼物!
      好在这个心理准备,是白做了。
      这次,殷景辉不仅没有再说那样的话,反而,很罕见的鼓励了他一番。
      “…仰光,我一直觉得无论快乐也好,悲伤也罢。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都是我们的选择,才铸就了结果。能承担一切悲剧的后果,就是我们实现真正自由的最大底气。”
      低沉微凉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更显轻柔。
      顾仰光有点委屈,又有点高兴。
      酸酸涩涩的感觉,混在心底,相当地挠心烧肺。
      “我到底…”他小声地嘟囔。
      未尽之言,仿佛迷失在了幽深的夜色里。
      “又说这种大道理…”
      他一边埋怨,一边却还是忍不住将留声贝,再次轻放耳边。
      ……
      “…仰光,我一直觉得无论快乐也好,悲伤也罢。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都是我们的选择,才铸就了结果。能承担一切悲剧的后果,就是我们实现真正自由的最大底气。”
      ……
      其实,他还是很同意殷景辉的某些看法。
      当然,只有某些。
      ……
      是夜,
      第二次入梦,相比上一次,他已经熟练了很多。
      比起昨夜的茫然,今天他少有的放松。
      这可能和视觉清晰,有极大地关联。
      他睡前就想过了:很可能是因为他现在正处于“虫族觉醒”的年纪,才会出现这样奇幻的梦回过去的经历——因为高阶虫族,在十五岁进入二次觉醒后,往往都会通过结茧,在睡梦中回忆往昔。
      他现在的情况,虽然不尽相同,却也异曲同工。
      而照此推理,他“见到”的是幼年经历的话,那也就是说,昨晚的殷景辉,确实是殷景辉。而那个“小孩子”,则是这个身体主人的幼年…
      但话又说回来了,殷景辉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在皇宫里会受伤?谁又能对帝国的皇子暴力相向呢?
      ……
      “你是顾将军的孩子吗?”
      被打断思路的顾仰光,转了转眼珠,看清是邻床的“姐姐”。
      长发披肩的她,在阳光下,笑得温柔而亲切。但颈上镌刻着日月交叠图案的项链,却晃得人眼睛痛。
      “……”
      不出意外,幼年的“顾仰光”,没有说话。
      但说真的,就哪怕让他现在来看,在这种处境下,还能笑出来的人,真不是一般人!
      浑身脖颈四肢全被固定,唯一能动地,就只有那双眼睛。
      由于视角限制,根本不能环顾四周,观察环境。
      只能勉强在眼尾瞥见对面密密麻麻的铁床,被统一钉在一根高柱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人体实验室?
      顾仰光抬头,望着那瓶叽咕冒泡的金色液体,只觉得身体本能地开始头晕眼花。
      又过了“几天”,当晕眩感越来越弱时,几个全身蒙得严严实实的“生化战士”出现了。
      他们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针筒,一个小瓶子。而小瓶子里,居然是一条正在蠕动着的,像极了毛毛虫的怪虫子!
      一旁为首的生化怪人打着手语,非常利落地将针管扎入“毛毛虫”里,然后….
      看向了他。
      顾仰光终于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虽然他知道这只是梦,但还是克制不住的恐慌恶心。
      这时候的“自己”尚且如此,幼年的“自己”,自然更甚。
      更惨的是,在“他”侧脸求安慰时,对面的那位姐姐,笑得一脸鼓励欣慰:
      “太好了!没关系的,小朋友…”
      “……”
      所以说,这位姐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什么这样也笑得出来?
      ……
      顾仰光自梦中惊醒,久久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
      他起身。
      昨晚的那只怪虫子,让他忽然想到,几天前自己初次觉醒时的“异状”。
      ——毛茸茸,青筋交错。可不就有点像那只虫子吗?
      心沉了又沉。
      好在他神经还算坚韧,就算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也依旧能面色如常的去做该做的事。
      今天训练场的人数,比预想的,多添了几个人。
      望着年惜忐忑的目光,顾仰光神情温和:“我们大家都是自然类么?”
      “…是。”
      他把脚步放慢,说:“那我们先一起去问问舟熙老师该怎么办,可以吗?”
      “好!”
      舟熙当然是笑眯眯地,并准备重指点今天新来的几人。顺道还和顾仰光聊了几句,就让他继续按照昨天的训练方式训练了。
      顾仰光一个人走回映雪湖。
      身后同学们的喧嚣,都成为了背景。
      踏上水面。
      再次使用这个方法,他已经熟练了很多。甚至能渐渐做到一面分心想事,一面控制脚下的原力。
      就是逐渐跑偏的思维,犹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地,闯进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迷阵。
      身为顾将军孩子的“他”,为什么会被送进人体改造室?那些奇怪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幕后之人做这个有什么目的?最后,“辉月王朝”末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和殷景辉说得923事件联系在一起?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冒出头。
      纷繁芜杂的线索,搅得他头痛。
      什么都不能确定,什么都想不通。唯一能确定的,仅只是
      ——“自己”是这庞大谜团中的紧要一环。
      ……
      “喂,小心啊!”
      顾仰光没有理会这声矫揉造作的提醒。
      随便感知。
      抬眸,便用原力将俯冲而来的石子包裹。
      先让它冻结,再坠落湖底。
      他转身。
      二十七殿下殷景祈,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被民众大规模请愿除名的皇室子弟。
      乍看之下,这人和九殿下殷景辉,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从长相到性格,都截然相反!
      应该是受原力影响的头发,不仅红得绚丽,还极不服帖向上“冲”,简直像极了一颗“冲天辣椒”。
      顾仰光想了想:“…殿下,有何贵干。”
      “哟~你还知道我是殿下啊?现在是在干什么?说说吧。”
      他今天格外听不惯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更看不惯对方那十足轻蔑的眼神。
      “殿下就没有想过,要给战死的兄姐们报仇?”
      “……”
      对方大概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整个人都被气懵了!
      先是沉默,然后才在岸上跳脚,头发几乎炸开了“花”。气急败坏地叫喊:“你有本事上来!”
      他没有理会,也不愿意和对方浪费时间。
      “喂,孬种!”
      “……”
      “九哥的替死鬼!你在得意什么?”
      替死鬼?
      顾仰光的脑海中瞬间有种诡异的直觉在叫嚣:这个人绝对知道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他像闪电般出现在对方面前,一手拽住对方衣领,周身凭空显出大大小小数十根冰棱,将二人共同合围。
      像吸收了太阳光辉似的眼睛,震慑得对方不敢动弹。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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